掌柜晕晕乎乎醒来,自从他摔断了腿就被关了起来,没有任何治疗,时时刻刻都陷在痛苦中。这里黑漆漆,终日臭味不断。
而在这里除了他,还有以前跟着他的小二。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掌柜眯着眼抬头看。
有好几个人,随后屋里点了蜡烛,掌柜终于看清来人。
“冯兰儿”掌柜惊呼。他下意识抖了抖。
他脑子转的快,看到冯兰儿,结合这些日子的经历,掌柜终于明白他没死反而是更大的折磨。
他用手撑着身体,不断往后挪,希望这样可以躲过一劫。
这一幕跟以前在掌柜手下的那些女子没有两样,冯兰儿太过愤怒,以至于最后都笑了。
她说“你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你后不后悔”
掌柜面上还维持着惊恐的神情,心里却窃喜。冯兰儿这话不就是等着他忏悔求饶。
女子就是好骗。
掌柜瞬间哭了出来,砰砰磕头“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冯姑娘,你看在我这么大把年纪,放过我吧。”
冯兰儿身边的女子怒道“你害了那么多人,就轻飘飘道歉就完了。”
掌柜头发散乱,颤巍巍抹了把脸,哽咽道“姑娘,我也是身不由己啊。上有老下有小”
掌柜开始说起他的老娘没人照顾如何如何可怜,他最小的女儿才五岁云云。
冯兰儿打断他“你都四十七了,你小女儿才五岁。掌柜,你可真够不要脸的。”
掌柜讪讪“冯姑娘,我老妻老蚌生珠。”
冯兰儿嗤笑一声,她把掌柜的老底都掀了,那个小女儿分明是掌柜强迫了一个二八少女生下来的。
她看着精明算计的掌柜,忽然觉得要这种人忏悔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她腻烦得很。
冯兰儿对身边人使了个眼色,然后对掌柜道“我是小女子,没念过书,不懂大道理。我们只知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掌柜心里一咯噔,他看见几个女人向他走来,最恐怖的是,这些女人手里拿着绳子。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掌柜被绑了个结实,不止他,同一个屋里的其他两个小二也被绑了结实,那两个小二是掌柜最忠心的狗。
幸好饿了那两人几天,不然她们一群女子还制不住。
屋门被关上,漆黑的屋里只有一盏微弱的烛光。
冯兰儿的神情变化莫测,“我知道掌柜瞧不起我们女人,觉得女人天生下贱。”说到这儿,她撇了撇嘴“我便想着最好的报复,大概就是让你连女人都不如了。”
她从袖子里取出一把小刀,不算很锋利,但此刻不锋利才是真的折磨人的“利器”。
“按住他。”
冯兰儿觉得光绑着还不放心,其他姐妹很听她的话,掌柜根本动弹不得。
寒光晃了掌柜的眼,倏地落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
“贱人啊啊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冯兰儿旋转小刀手柄,掌柜的惨叫声瞬间变了好几个调。
屋里传来一阵难闻的腥臊味,几个姑娘面色不变。
冯兰儿皮笑肉不笑“我可是帮你一把,江东这个小地方太屈才,您说是吧公公。”
“贱人贱人”掌柜几乎破了音,双目充血,面色狰狞如恶鬼。
冯兰儿暗暗使劲,掌柜下一刻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太痛了,平时小心护着的地方,被人拿钝刀捅了对穿,旋转。
最后掌柜白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兰儿姐姐,怎么办”
冯兰儿冷冷道“用盐水泼醒。”
她一个普通农家女哪有什么狠心肠,如今的做法不过是跟着掌柜学的十分之一。
以前有姑娘受不了想跑,被掌柜抓回来后,当着她们姐妹的面虐杀致死。
冯兰儿经常做噩梦。但逢人还得戴笑脸。
两个小二就是掌柜的大帮凶,冯兰儿不会漏了他们。
那天小屋里的惨叫声连绵不绝。
几日后,江东城多了几个乞丐。
“喂,你们是哪个地方来的。”本地乞丐面色不善。
然而等他们靠近,差点吓的没吐出来。
这三个乞丐都被毁了容,废了手脚,瞎眼哑巴,还有渗着的血。听到外人的声音,三个人啊啊啊叫个没完。
本地乞丐都忙不迭躲走了,更别说普通路人。
“他们好可怜,帮帮他们吧。”
“蠢货,他们这分明是被人报复了,你想惹麻烦吗。”
“可他们若是好人呢”
“你长眼睛是摆饰不成,自己看。”
原来三人腿上还绑着布条,写了三人名字罪行。
“害人终害己,活该”
掌柜听着其他人的辱骂,用手腕狠狠拍地。
早知今日,当初他一定折磨死冯兰儿那个贱人。
另一边冯兰儿回去复命了,她本是必死的结局,是少宗主救了她,以后她就是少宗主的人,甘愿一生为奴为婢。
而冯家的邻居,秦莒派李四去解决,李四也绝,直接把邻居的恶行披露,还引来了其他苦主。
除了邻居家两个孩子,其他成人都被苦主们打死了。两个孩子赶出了村,之后没了消息。
大儿子都十岁了,存活几率很大。不过会不会老实养弟弟就不一定了。
冯家人正纠结要不要接回冯兰儿,没想到冯兰儿跟着火圣宗大部队走了,信件姗姗来迟。
冯家老两口抱头痛哭,冯大嫂子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现在也好,冯兰儿走了,以后只顾着自己一人就够了。他们也不用考虑之后的风言风语,大家都轻松。
落叶纷飞,秦莒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
“日子过得真快,居然都深秋了。”
秦蝎“嗯。”
秦莒指了指自己的胳膊,“那我的伤怎么还没好”
秦蝎劝道“少宗主伤到筋骨”
他话还没说完,秦莒先不乐意了“跟你说很多次了,叫什么少宗主,见外。”
秦蝎抿了抿唇,左右看看,周围的护卫面色严肃,仿佛没关注他们。
秦莒催促“不会还要我教吧。”
秦蝎犹豫,随后小声道“哥。”
秦莒得意道“这还差不多。”
他哼了一声“我为了救你,差点把自己手弄废,你若是连声哥都不叫,是真的没良心。”
秦蝎反驳无能。他哪里是不乐意叫,他是怕宗主听到了他对秦莒的称呼会多想,误以为他不本分,想争什么东西。
秦蝎对权力的欲望几近于无,或许是过去太痛苦,所以衬的现在平静的日子格外美好。
他仍然练功,但痛苦已经远去,秦莒经常找他说话,吃饭,很多美食都是第一次品尝。
一切美好的像做梦。
如果是做梦,那么可不可以再放肆一点。
秦蝎看向前方的豪华马车,就在前天晚上,他做梦梦见自己叫了宗主一声爹,最重要的是,宗主回应他了。
最后他笑着醒来才发现是场梦。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