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倡内心发憷。
他的动作越来越慢, 越来越温柔。
贺倡想要看到陶纸身上的疤痕,这样就能打消他无端的猜忌。
陶纸看贺倡动作奇怪, 按住了他的手阻止“贺哥,怎么了”
贺倡表情一狠,猛然拉开了陶纸的衣领。
没有,没有疤痕。
贺倡内心复杂,一向对陶纸态度温和的他语气中是压制不住的气愤“你身上的疤呢”
陶纸挣扎“什么疤”
贺倡忍住头痛,怒喝说“你当初被酒瓶子划伤的疤痕呢”
贺倡浑身颤抖。
贺倡陡然推开了陶纸,准备离开这里。
陶纸不明白他这么说的原因, 追着他的背后狡辩“我身上的疤痕都想办法去掉了的。”
“贺倡”
贺倡没有和他再争执。
从那个名叫陶洛的少年演奏的曲子, 到靳辽的照片,再到陶纸身上的疤痕。
自己一次次给陶纸机会。
陶纸扑到他身上,贺倡直接扯开他“放开我”
贺倡开门出去,砰的一声甩上门。
陶纸预料不及, 撞到了门板上。
“贺哥”
陶纸瞳孔收缩,不能让贺倡放弃帮助自己
他手中的公关团体太有用了。
陶纸慌乱地掏出手机, 给贺倡打电话, 对方挂掉了电话。
陶纸慌乱中打给了赵凌。
赵凌倒是接了。
赵凌慵懒地靠在公司沙发上, 经纪人忙疯了。
“谁,谁给你打电话”经纪人瞬间跳起来。
赵凌接通“喂, 阿纸。”
陶纸流泪“因为陶洛, 贺哥莫名和我生气了。”
陶纸简单说了前因后果。
赵凌托腮, 语气不屑“他又发什么疯难不成是陶洛爬床成功了”
当年陶洛偷偷躲在贺倡的房间里,自称要给贺倡送生日礼物。
大家都默认他不怀好意。
“我我不知道。”陶纸脸色惨白, 不, 很有可能是贺倡被靳辽的事情刺激到了。
贺倡开始怀疑自己了。
贺倡只不过是对陶洛的信任才全心全意对自己好。
陶纸一直以为这几年自己让贺倡喜欢上自己了。
没想到他心中依旧只有表哥
陶纸听到赵凌对自己语气和善, 心中宽心, 还好有他。
“赵凌,如果我对你说谎了,你会生气吗”
赵凌顿了顿,深情脉脉“阿纸,我当然不会生气了。。”
经纪人等他俩打完电话,挥挥手“看你一副有事样子,回家待着吧。”
赵凌耸耸肩膀,下垂眼无辜地看着经纪人“多谢李姐啦。”
经纪人拍拍他“大帅哥,好好休息吧,恢复最佳状态。”
赵凌回到家里,打开书房。
他的书房布置很奇怪,没有开灯,窗帘拉的严丝合缝,只亮着电脑。
赵凌的眼神逐渐从无辜狗狗眼转变,从一开始的茫然,再到后来的复杂情绪。
赵凌抬眸看着电脑,上面正是陶洛十五岁时,参加某比赛的录制视频。
陶洛
少年目光炯炯,神情雀跃,紧张又带着窘迫地说“请大家支持我。”
赵凌低声呢喃“小洛,我可是唯一给你投票的人。”
那场比赛,陶纸以绝对性的优势拿走了不少路人票,陶洛表演时摄像机出了问题,只录制了短短一段。
主办方觉得把不完整的作品放出来不合适,于是就不放陶洛的视频。
网络票数自然为零。
事后,陶纸来问赵凌,他有没有给自己投票。
赵凌是笑而非,从后抱住陶纸,头枕在他的肩头,眺望远处的陶洛,开玩笑地说“当然啦,哥给宝贝投票了。”
电脑前,英俊的男人盯着陶洛的照片,眼神深邃,痴痴地笑起来。
赵凌摸着电脑屏幕,似乎这样就是触摸陶洛。
“我等了几年,等你陷入无法摆脱的困境,到时候我会来救你。那个时候你身边就只有哥一个人了。”
赵凌声音从平静转到癫狂,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内牙压抑着极致的愤怒“为什么白傅恒要来帮你”
“我该怎么才能占有你”
陶洛坐在沙发上打了个轻喷嚏“阿切。”
他裹紧了身上的小毛毯。
他有些头晕,感冒头晕了。
他小时候受到惊吓就容易生病。
长大后,这种情况才逐渐好转。
但赵凌的事情太吓人了。
陶洛吃过药,眼角泛红,昏昏欲睡,随后被白傅恒送回房间里休息。
白傅恒对他说,陶守一打电话让白傅恒商量和陶纸的婚事。
白傅恒回复,阴婚书拿出来,立马就订婚。
陶守一也不是吃素的,口头上应承的很好,说陶纸已经拿到了,让白傅恒答应订婚。
两个人一来一往。
一个想要空口套白狼,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
最终白傅恒直接挂断了电话。
陶洛头藏在被子里,偷偷看着他“哥哥,你真的要和他订婚吗”
白傅恒挑眉“两个男的定什么婚。”
陶洛失落地想,哥哥这个直男觉得恶心。
陶洛刚刚失神了一秒钟,电话响起。
陶洛接通了电话,点开免提,轻声喂道。
贺倡声音喑哑“我想和你见一面。”
“现在吗我有点不舒服,低烧了,” 陶洛看了一眼白傅恒,“不过见一面不成问题。”
贺倡倒也不避嫌,让陶洛去他家里找他。
陶洛在保镖的护送下来到贺倡的家里。
这里门庭若市,陶洛看到一些明星或者明星的经纪人助理在这里来回。
陶洛轻车熟路地找到贺倡的卧室,试着敲门,发现门没有关。
男人坐在转椅上目光目光深邃地看着门口的少年。
“你一个人进来就行。”
陶洛闻言,先让保镖待在门口。
虽然和贺倡关系破裂了,但陶洛觉得他是个正人君子。
起码不至于像赵凌发疯。
陶洛掩上门,推着轮椅呼哧呼哧地过去。
陶洛龇牙咧嘴装凶“如果是为了陶纸,那就算了。”
贺倡看着一脸愤怒的陶洛,站起来,将书桌上的一个保温盒递到他怀中。
“这里面是阿姨煮的海鲜粥。”
陶洛呆滞地啊了一声。
贺倡鬼神使差地说“你不是生病了吗”
“海鲜粥,你以前不是打电话说想喝吗”贺倡再问。
陶洛恍然大悟。
贺倡是在说几年前的事情啊。
那件事情能让陶洛记一辈子。
他气上心头“喊我过来喝粥的话,我先走了。”
陶洛调转轮椅,使劲推轮子怎么都动不了。
贺倡拉住了他的轮椅。
贺倡按住他的肩膀,声音嘶哑“让我看看。”
陶洛“”
陶洛歪歪头“看什么”
贺倡解释说“你锁骨上是不是有一道疤痕”
他对陶纸更像是朋友,没有产生过情欲。
但偏偏此刻和陶洛相触时,每一寸肌肤都滚烫无比。
陶洛使劲推轮椅“放我走”
陶洛干脆从轮椅上站起来,用还不太适应的双腿走路。
贺倡一把抓住他,抱起他按在床上。
陶洛挣扎蹬腿,但徒劳无功“放开我贺倡。”
贺倡撩起他的衣摆往上推。
锁骨处,白皙的肌肤上一道泛着淡淡红色的细长疤痕映入眼帘。
陶洛曲腿踹中他。
贺倡向后踉跄数步,背脊撞上了墙壁,神情滞然。
贺倡张嘴又闭嘴,到了喉咙的话显然又被吞到肚子里去。
保镖听到动静把陶洛带走。
陶洛最后整理好了衣服,看了贺倡一眼。
“发什么疯”
贺倡失意地跌坐在地上,茫然地笑起来。
等他再回过神时,陶洛早就抱着海鲜粥回到家里。
白傅恒看到他像是和人起了争执,衣领都有些被拉扯变形了。
白傅恒啧了一声“贺倡说什么了他上手了。”
陶洛如实回答。
白傅恒蹙眉“他这不是耍流氓吗”
陶洛拿着粥,小声说“那我喝不喝他的粥
白傅恒挑眉“喝,不喝白不喝,喝完了再给他打电话,让他送过来。”
陶洛一个人抱着粥,慢慢地吃着。
突然白傅恒说了一句“我琢磨了好几天你的暗恋对象。”
陶洛咳嗽一声“怎怎么了”
白傅恒语气严肃“真的不是我吗”
陶洛尴尬地转移目光。
白傅恒看他又像个兔子般躲开。
白傅恒也不着急,抽着烟,慢条斯理地威胁他“不说没关系,等我发现的时候你就惨了。”
嘴硬是吧。
到时候他倒让陶洛那张嘴变软。
陶洛红着耳朵喝粥,被发现惨的人是白傅恒吧。
赵凌伺机而动,说不定会玩阴的害他。
自己惨什么
白傅恒顶多就是觉得同性恋喜欢他,避而远之,总不能把自己打一顿
另外,打就打,大不了自己忍着不哭,事情就算过去了。
陶洛眼珠子一转,说“我发现赵凌好像只会对明确表现喜欢我的人起反应。”
骂完靳辽,开始针对唐拯。
并没有太过于针对白傅恒。
陶洛出主意“那我躲在这里,等我二十岁生日过了”
“你躲着是最好的办法,不过我这边需要查一件事情,”白傅恒敲了敲手中的烟灰,“我需要查出车祸的肇事逃逸司机是谁指控来杀我的。”
陶洛安静听着。。
“至今警方还没有找到对方。”
白傅恒眯眼,与其说是意外,不如说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
“然后从车祸苏醒后,我就把你的事情全部给忘记了,这太巧了。”
白傅恒不太明白谁对自己动手。
“现在怀疑对象有陶纸,新增一个赵凌。”
陶洛疑惑不解地问“陶家答应了和你借气运的事情,他要害你后来为什么还要帮你”
白傅恒言简意赅“钱。”
“一开始他们杀我是可能因为我找到什么关于你死亡的致命证据,后来不杀我是看白家出的价格太高。”
“等我九死一生时,白家给出优厚条件,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杀了我只是磨灭证据,不杀我我又记不得,而他们还能拿到白家的报酬。”
“总而言之,他们有理由。”
“赵凌我之前一直不怀疑过他,但他在邪术的影响下,两种记忆让他情绪不稳定,说不定他早就调查出我和你私自往来。”
白傅恒眯起了眼睛“我想先确定赵凌对我有没有杀意。”
陶洛一听,立刻严阵以待。
“好,哥哥,我要做些什么我是不是要表现出喜欢你的样子”
白傅恒嗤笑“赵凌早就认定你喜欢我了,你不用表现,得让他觉得我变弯也喜欢你才对。”
白傅恒从一边的公文包里抽出一大叠资料“我这几天特地学习如何做一个同性恋。”
陶洛心道这玩意还需要学
就更喜欢男人,会对男人起反应就是了啊。
陶洛简单地说了自己的心得。
白傅恒摸摸鼻子“起不了反应。”
读书时长跑,一大群男同学累瘫在休息室,直接把满是汗的上衣脱掉。
白花花的肉体。
白傅恒多余的眼神都不想给,当时只想早点换了衣服。
他把陶洛抱到自己腿上坐着,调侃地问“会有什么反应”
陶洛红着脸,小声说“就是被男人碰会很不自在。”
“这样”白傅恒指腹摩挲着陶洛的唇瓣,看着小可怜蛋的脸瞬间通红,红潮一路蔓延到了衣服里。
反应真快。
白傅恒从陶洛的衣服领口往下觑,瞧见了白皙的肌肤上的两抹粉色。
白傅恒尴尬地闪了闪视线。
也是,陶洛还小,这身体又在医院里将近躺了两年,肌肤又白又嫩。
白傅恒想起之前看的钙片
白傅恒想到这里,忍不住多抽了两口烟。
懂了,同性恋看到男人的反应会是什么样子。
但是
白傅恒汗颜“我装同性恋,也学不来你这反应啊。”
就陶洛这反应,分明是要给人当乖巧的漂亮老婆。
白傅恒心道自己难道也要红脸,目光躲闪吗
陶洛摇摇头“每个人的性格都不相同的,那哥哥你学资料上说的也行。”
白傅恒点头,弯腰拿起手中资料“你看,这是我从某同性论坛问到的,他们最喜欢我这种类型如果是同性恋的话,我给你学看。”
陶洛认真听着。
白傅恒瞬间入戏,眉心微蹙,勾唇冷笑,托住陶洛腰肢的手夹着一根烟,另外一只手捏着几张a4纸。
“约吗”
陶洛看着他的脸,心口噗通噗通直跳。
其实不用学,自己就很喜欢了
唔,好喜欢他。
陶洛和白傅恒开始准备二十岁的生日宴会。
白傅恒这段时间不从陶洛身边离开。
有事没事都带着他。
白傅恒和陶家签订了合同,要他和陶纸订婚。
陶守一要和他谈话。
他们急着让白家践行承诺。
这样,陶洛待在白傅恒身边就名不正言不顺,大家揣测他们的关系,会把陶洛当成破坏别人关系的第三者。
这个舆论一压下来,白傅恒肯定会为了陶洛不挨骂,选择不天天黏在一块。
那陶洛身边一产生空缺,自己不就好动手了吗
白傅恒看穿他们的心思,对此事骂骂咧咧的
陶守一狮子大开口,几乎让白家今年砍了三分之一的收入入他的口袋。
妈的。
他们走合同,直接要了自己那么多钱
自己的老婆本都没了
白傅恒老惦记着这笔钱,想着要回来。
这事得名正言顺地弄,毕竟白纸黑字的合同摆在那里。
而陶洛准备帮帮白傅恒,给陶家施加压力。
他要将父母的遗产拿回来了。
当初自己没成年,遗产没有到自己手上。
后来自己成年了,但因为成为植物人,这笔钱又由二叔负责处理。
自己苏醒之后,陶洛不指望二叔主动把遗产走程序教出来,但这么多天,他一点动静都没有
陶洛给律师表达了自己的意愿,他们着手准备这件事情。
生意场上的事情,陶洛觉得还是问靳辽最合适。
可靳辽不能光明正大到自己家里来,靳董事长还一直关注着。
董事长对所有觊觎儿子的男的,下手狠毒,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陶纸当初请靳辽帮过忙,靳董事长就要找他算账。
但对于陶洛
陶洛明显不喜欢靳辽,靳董事长放过了他。
对于请靳辽帮忙这事,陶洛通过白傅恒提前知会过靳家。
靳董事长没说什么。
陶洛和他约定好在某餐厅见面。
见面的地点和时间是白傅恒定的。
因为那天白傅恒也要在餐厅里见陶守一,见见陶纸,谈谈婚约的事情。
正好一起过去,谈完了再顺便一起回去。
包厢里,靳辽特地带了他的律师团队。
交流完毕后,陶洛准备离开。
靳辽突然说“你怕我。”
陶洛低头整理手中的资料“因为你后来总是骂我废物。”
靳辽身子一顿。
陶洛好奇地问“靳总,现在的你恢复记忆了吗”
靳辽点头“白傅恒在这里布阵了,虽然离开了这里,我的记忆又会模糊,但此刻我很清醒。”
这几年,不知道从什么起,他越来越看不起陶洛。
也逐渐将记忆中的陶洛替换成了陶纸。
白傅恒说过邪术不是一朝一夕就起效果的。
一点点改变,一点点变化,慢慢篡改他脑海中的记忆。
或许帮他的人是陶洛,但他会误会成陶纸。
靳辽紧握拳头,陶洛总是不甘心地站在角落里,说着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
曾经惊才绝艳的少年,慢慢变成了平凡无奇的废物。
靳辽心中却翻江倒海。
他看着面前的少年,陡然觉得就算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又如何
那些模糊的记忆中,陶洛会主动拉着自己的手融入朋友圈子里。
他体弱又容易中暑,会躲在自己身边,求自己脱下外套遮阳。
他会因为发现喜欢男人,而害怕地来找自己问话求安心。
自己坐车去上学,陶洛则背着书包坐在贺倡的自行车后座上,赵凌踩着滑板紧随其后,他们三个人沐浴着清晨阳光。
每一次,陶洛看到自己家里的车都会开心地找招呼。
“靳辽”
“早上好啊”
是他想把这个人揽入怀中。
想和陶洛组成一个新的家庭。
每天早上陶洛会黏糊糊地抱着自己的腰肢,不肯起床
是自己应酬完之后,回到家里能有个人让自己亲亲抱抱疼爱。
陶洛的感情太过于纯粹,所以他觊觎了许久。
不愿意让陶洛因为自己的喜欢而被父亲伤害。
最终,他却只将陶洛越推越远。
陶洛起身告辞“靳总,我先走了。对了,这是我生日宴会的请柬。”
陶洛翻出请柬递过去。
靳辽双手接过收了。
陶洛拿着资料出门,左右看了看,看到了白傅恒和陶守一并没有在包厢里谈话。
这地方是白傅恒预约的。
按道理谈事情找个包厢最合适。
但是
陶洛想起白傅恒说的话。
老子为什么要多花钱请他们进包厢拿你的气运放陶纸身上坑老子的钱,妈的,退钱
他们看起来也是话音到了尾音,要结束谈话了。
陶洛看到白傅恒往这边看了一眼,朝他招招手。
又怕白傅恒看不见,踮起脚尖再努力地招手。
这里,这里
白傅恒一边和陶守一虚与委蛇,口中胡说八道,说一定会履行当初的合同,和陶纸订婚结婚,然后把说好的项目、金钱、人脉资源按照约定的数量给陶家。
陶纸一开始觉得白傅恒说假话,但白哥太诚恳了。
理由给的很好。
他虽然帮陶洛,但那是从术士的角度出发的。
从商业角度出发,他没必要为了一个陶洛白白违约。
陶家信吗
信不信不关键,关键的是利用白傅恒的举动来对付陶洛,管他是不是在糊弄自己。
大家表面上和和气气,背地里明争暗斗。
陶守一和陶纸看着白傅恒还时不时揉揉眉心,好像很头疼。
这几天让大师加强邪术对白傅恒的影响,看起来起作用了
陶守一偷偷对儿子说“陶纸,看起来白傅恒在逐渐被影响,难怪他同意和我们商量订婚的事情。”
陶洛失去了主心骨,那么
白傅恒抬手扶额,不想看他们,说“你们也知道我不喜欢男的,我能做到且只能做到履行婚约”
陶纸明白他的意思。
表面夫夫。
白傅恒眼角余光又一边看着远处蹦跶的小可怜蛋。
陶洛头发都因为动作一跳一跳的,白傅恒心道可爱死了。
这时,靳辽走到陶洛背后,没有发现远处座位上的白傅恒。
靳辽问“需要我送你回家。”
陶洛摆摆手“不用了,哥哥会送我回去的。”
靳辽微微蹙眉,又是傅恒
可白傅恒是直的。
靳辽喉头滚动,心中发痒,陶洛和自己关系日益疏远。
陶洛不会主动来打破这场屏障,如果自己不出击的话
靳辽眼帘中倒映陶洛的腰肢,哑声说“小洛。”
陶洛转过头看向他,疑惑地偏头“怎么了”
靳辽声音沙哑,双手放在陶洛的脸上,让他微微抬头,弯腰想要亲他
靳辽即将亲上陶洛时,右手被人猛然攥紧,手腕剧痛。
靳辽直起身体看向一旁的白傅恒,神情冷漠“傅恒。”
白傅恒冷笑“靳辽,大庭广众之下耍流氓不太好吧。”
两个英俊的男人针锋相对。
陶洛眨眨眼,哥哥好像在吃醋
餐厅的服务员们见多识广,这种事情也不算少见了。
领班准备凑过来缓解一下气氛。
让客人冷静,来品尝一下新的菜,或者把当事人陶洛带动一下,让他说点什么。
陶洛看向白傅恒,脑袋灵感一闪,这事要是传出去,那赵凌肯定会相信哥哥喜欢自己。
陶洛认定白傅恒此刻吃醋,是为了装喜欢自己,来骗赵凌出手。
陶洛心道,这办法真好。
白傅恒回头瞥了一眼跑过来的陶纸,随意地问靳辽“你喜欢的陶纸来了。”
靳辽被嘲讽后,厉声道“那是你的未婚夫”
白傅恒嗤笑一声“可以送给你。”
“白傅恒,我喜欢小洛,所以我想亲他。但还轮不到你来生气,”靳辽眯起了眸子,目露不悦,一字一句地逼问,“你也喜欢小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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