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在这名雌性的暗示和引导下,总算是明白了所谓的灌溉,是什么样的操作模式。
他艰难地拒绝了这一项夜间活动,就差拿出每月总有几天挺不起来做为借口了,还好此时夜不算深,突然有客来访。
席在听到管家的声音后,有些不耐地穿上了衣服,既然管家没有推脱掉,说明是比较重要的来客。
但是谁如此的不识趣,竟是在重要的时候过来打搅,一看就知道是没有伴侣的单身混混
席心里默默念着,出门一抬头,就见到了干爹站在院子里。
他眉眼微抽了下,沉默片刻后,还是过去行了个礼。
程水青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宅子里了,只是以往在这个时间点,席常常不是外出参加宴会,就是坐在院子里喝酒赏月,或是在书房处理事物
总之,绝对没有早点上床睡觉这个选项
可是看看现在,月亮都还没升起来多少,就开始揽着雄奴进卧室了,一时之间,程水青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他不是介意席的放纵,雌性都是这样,有时候兴趣来了,甚至用下边来思考,可是,刚刚才听管家偷偷说了下今日的情况。
他的干儿子,从小捧在掌心里边养大的小雌性,竟是有点不太行
席怎么可能不行呢,他无论文采武略,全都是同龄拔尖的存在,只是平时没有参与那些公开的比赛,所以名声不显,也只有熟悉的朋友会知晓一二。
就这样的体格,那绝对是可以夜驭七雄,不在话下才对。
程水青扫了眼那个还开着灯的卧室,淡淡地说道,“今天在郊外聚会的事情,我听下边的侍卫说了,你当众认为谢思是精神有问题,并且表示会请医生给他治疗”
席抬了抬眼皮,倒是没有否认的意思,他轻轻点头,道,“既然他三番五次地到我面前来,表演自言自语的独角戏,就别怪我多管闲事,乐于帮忙了。”
程水青有些无奈地说道,“他是银剑家族的嫡系小儿子,并且又是老族长谦和继承者修最宠爱的小雄性,娶了他,对你很有好处。”
席冷眼看向干爹,道,“我娶雄君,不看好处。”
程水青沉默不语,他慢慢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管家让仆从端来了茶水、果盘、点心等吃食,又在旁边点上了一炉清淡的熏香。
程水青缓缓端起一杯茶,低头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才开口同刚坐下来的席道,“我以为你经商多年,颇有经验,知道对权势的把握,才是能获得利益的根本。”
“银剑家族主管审判、裁决等权利,有了他们的帮助,你在帝城之中,甚至在整个西大陆,都可以肆无忌惮一些。”
这番话说得很直白,席也没有反驳。
他在帝城里边如果讨厌谁,基本不会刻意去迎合,在黑石家族和蓝羽家族之前,也还没有谁敢污蔑和陷害他。
原因很简单,守城军的将官和他明交友好,审判厅的厅长和他暗交密切,只要不违法乱纪,就不用担心会被扣上莫须有的屎盆子。
程水青又吃了几颗琉璃葡萄,道,“经商所追求的,就是有利可图,为了保障利益到手,就得有个靠山,这就是帝城的环境”
“不是说黑暗不黑暗,也没包庇你去做什么坏事,纯粹就是有关系,好办事”
“现在不说失去了银剑家族的帮助,你简直就是狠狠地得罪了他们,接下来要怎么办,你的靠山在哪里”
席跟着喝了口茶,眼也不抬地说道,“不是还有您么。”
程水青愣了愣,突然冷笑了一下,道,“当初是谁离家出走,拍拍屁股说要断绝关系的,现在想要靠山就凑过来,当我不要面子的吗”
席举起茶壶,给这名中年亚雄倒了杯茶,却是面不改色地说道,“初次夜晚,您非要把谢思塞到我的床上,那也就算了,大不了我给诸位一个面子,套了麻袋再扔出去,保准不会被认出来。”
“但是除了谢思以外,您还准备了二十个雄奴备选放在门外”
程水青咳嗽了一声,这些事情确实是他干的。
席淡淡地说道,“这也可以接受,二十个麻袋我也出得起”
“可是您非要准备在那一天,张灯结彩、通告全城、烟花庆贺、歌舞游街”
这他真不能忍,谁想在那重要的一天,被当成节目来观赏
席略有不悦地看向干爹。
闻言,程水青有点心虚地摸了摸鼻尖,他这不是太过激动了么,好不容易养大的小崽子竟是成年了,还不让好好庆祝庆祝
谁知道席的脾气这么倔强,一转身就跑掉了,一跑还跑得那么远,去到一个偏僻的小镇上度过初次夜晚。
还好一直有暗卫跟随,没有出什么事情来。
“这过去的事情,就不说了。”程水青端起那杯茶水喝了几口,算是把这件事情揭过去了。
但是该叮嘱的,还是要继续叮嘱。
他道,“就算我现在可以给你撑腰,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等我不在了,你可怎么办”
席果决地说道,“雌性以实力为尊,您的担心没有必要。”
程水青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那你孤单一雌,可以抵挡得住千军万马吗”
席眯了眯眼,道,“先不说我有没有可能抵挡得住,我既不孤僻,也不孤寡,要是到时候没有谁来帮忙,那是我自己的失败,认了也没什么。”
程水青不太赞同这种过于乐观的想法,他比较倾向于未雨绸缪,于是又道,“银剑家族,你是不是真的不考虑了”
席肯定地点了点头,道,“已经放出去的话,我没有收回来的习惯,说要送他就医,就一定让他被医。”
程水青想想也罢,就是不知道那名叫谢思的雄性,究竟干了点什么,把席给直接惹毛了。
他对郊外聚会上具体发生的事情经过,没有太过于关注,只要知道结果便是。
程水青沉思了一会,问道,“那其他家族呢,你有没有喜欢的雄性,红枪青叶金刀”
这些都是帝城里边有权有势的豪门贵族,无论是哪一方的嫡系子孙,都是同辈当中的佼佼者,并且实力出众,背景雄厚。
席在果盘里边挑挑拣拣了几颗大草莓,拿个白瓷的圆碟子装着,道,“我新收了一名雄奴,您是知道的。”
程水青颔首,“陪你度过初次夜晚的那位么,倒是还没有见过面。”
席想到了那名雄性身上穿着的睡衣,摇了摇头道,“下次我再带他上门拜访,正式一些。”
正式
程水青的表情微微收敛了起来,他意味深长地看着眼前这名年轻的雌性,终究是没有说些什么。
无论是年少时的一时冲动,还是对于初次尝鲜后的些许念旧,都不是什么值得担心的事情。
等到时间久了,见过的雄性多了,可能就会觉得,目前以为是好的,其实也就平平无奇。
为了稳妥起见,程水青多嘴问了一句,“查过底细了吗”
他料想应该是已经查了个透彻,不料席却是犹豫片刻后,回复道,“玖已经去调查了,结果还没出来,预计就在这两天。”
程水青眉心一皱,道,“这来历不明的,听说样貌出众,又识字,会泡茶,定然不会是野生种。”
席笑道,“一名雄奴而已,就算是逃出来的弃奴,现在也已经属于我了,如果说真是有谁故意安排好的”
他轻声道,“那可真是大手笔,我总不好辜负了。”
程水青见席心有成算,便不再多留,席送走干爹后,带着大草莓们回到了卧房当中。
席掀开被子,见到那名雄性正温顺地躺在床上,闭目不动明显假睡。
他把小碟子放在一旁,从碟子里边拿出一个又红又大的草莓,问道,“刚送进城的,还未来得及明早上市,非常新鲜,要不要试试”
那名雄性的呼吸平稳绵长,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之中。
席将草莓在雄奴的唇边晃了晃,发现对方连眼睫毛都没有丝毫颤动
装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要是之前,他兴许就放过对方了,但是今晚不同,一股邪火莫名窜起。
他似笑非笑地又问了一遍,“真不吃么”
雄奴依旧纹丝不动,睡颜俊美。
席把草莓放回了碟子里,掀开被子,伏身,压低声音道,“真是又红又润,那我可开吃了。”
嗯,新鲜,弹牙。
瞬间睁开眼的顾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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