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ceber同名特别曲首发当天, 便空降至几大音乐平台诸多榜单的榜首,包括新歌榜,热歌榜, 更不要提飙升榜等等。
更是在许多许多人的微博首页和朋友圈连续刷屏, 只让人感慨原来这就是“江敛舟”这三个字的影响力。
当然。
不仅仅是“江敛舟”这三个字, 还有“盛以”这两个字。
江敛舟的评论区那讨论得叫一个热火朝天。
为什么从江敛舟嘴里说出来,一个平平无奇的deceber都变得浪漫了起来“you are y deceber”,靠,突然就被狠狠苏到了。
呜呜呜太好听了, c粉 事业粉狠狠流泪了,不说了,我现在就跑去打榜,这首歌值得被更多的人挺多
等等,舟哥的新专都发了, 是不是就意味着演唱会不远了啊啊啊好期待, 我今年一定要抢到票不要说了,在场的各位没有姐妹, 只有跟我抢票的敌人
我突然意识到, 这首既然是同名特别曲,那就说明肯定会在演唱会上唱对吧那那那木以成舟岂不是直接在舞台上合体了我疯了我疯了, 不要拦我,我现在就去存钱
这首歌热度会很高, 自然是在盛以的意料之中的。
毕竟别的不说,光是“江敛舟”这三个字,便已经是流量的代名词了。
故舟工作室的宣发部门向来是轻松的, 江敛舟稍有个风吹草动, 便一堆营销号争着抢着要发关于他的消息。
更何况, deceber的词、曲、编曲全都是江敛舟亲手操刀,他在音乐上的天赋,盛以早在多年前便已知晓。
再加上她自己那一点小小的热度吧。
这首歌的成绩肯定不会差。
但盛以确实没想到,这首歌竟然会爆到了这个地步。
有一天孔怀梦约她去咖啡厅聊天,刚一进去,咖啡厅就在放着这首歌。
孔怀梦一脸陶醉,脸上的表情写满了七个大字
如听仙乐耳暂明。
盛以“”
哪怕我就在你旁边,你也不必做到如此地步。
孔怀梦就跟个专业的乐评师一样,颇为认真地点评着这首“听,这像是诗一样、值得所有人全文背诵的歌词;听,这悦耳又洗脑的beat;听,这完美的有力的间奏,等等,这间奏该不会也是舟哥自己录的”
盛以点了点头,孔怀梦一脸“果真如此”的表情,朝着盛以点了个赞“华语乐坛有江敛舟,了不起。”
盛以“”
她沉默两秒,“其实我是不会把你说了什么跟他讲的,你用不着跟高中那会儿一样,对着他满嘴彩虹屁。”
孔怀梦悠悠哉哉地就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那谁知道你们才是夫妻,我就是一外人,要是你真说了我有什么办法”
盛以“”
恰好这首歌放到了最后的art,孔怀梦的小脑袋跟着节奏一点一点,眼睛微微眯起,享受得不得了。
播完后,咖啡厅的音响自动切了歌。
前奏也就刚出来几秒,盛以眼看着孔怀梦就要起身。
但孔怀梦还没说话,靠近吧台的一个本来正对着笔记本认真工作的女孩儿,蓦地转过了头,对着小哥道“能麻烦把歌切回刚才那首吗”
小哥“”
小哥很诚恳的“美女,其实在你进来之前,店里已经把这首歌放了三遍了。想必其他客人已经听烦了,我们还是换首歌吧。”
“啊这样”那个女孩儿看起来有点惋惜的模样,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开始去包里翻找起耳机来。
看样子大概是想着,既然咖啡厅不放了,那她就自己听吧。
哪知道
“小哥,谁说我们听烦了我就是没好意思说而已,再放几遍吧。”
“再放几遍哪够小哥,直接开个单曲循环行不”
“靠,怎么遍地都是江敛舟的粉丝我的家人遍地走”
“那倒不至于,我还真不是他粉丝,但这首歌确实好听,我今天第一次听,叫什么来着deceber”
盛以“”
而后,她眼睁睁看着孔怀梦一脸安心地坐了下来。
盛以再次沉默几秒,尽管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但还是没忍住地问,“你刚才是打算去做什么不是去点单吗”
“当然不是。”孔怀梦一副“你怎么会这么问”的表情,“就是想去问问能不能把歌切回来罢了。”
盛以“”
正好手机有微信消息进来,盛以瞥了一眼,看是江敛舟,解了锁。
ivan胆子挺大。
阿久
阿久我胆子大不大这得另说,但突然没头没脑说了句这个的你,显示是有点病的。
哪怕隔着网络,盛以都能很自然地脑补出那位的模样。
一定是懒洋洋的、但是轻挑着眉尾,一副不爽的表情,语气也听上去云淡风轻、但恰到好处地欠揍至极。
独属于江敛舟的风格了。
ivan啧。
ivan出门都敢不跟我报备了,那胆子不是真挺大
盛以“”
这么一说。
她好像还真就意识到了
江敛舟其实也不算是个话太多的人,但相比与盛以而言,已经可以算作话痨的地步了。
相对的,他们两个人在一块,似乎也总是江敛舟挑起话题。
贝蕾就总说江敛舟堪称标准的十八孝男友,他大概挺明白自己招蜂引蝶的属性,又怕盛以担心,所以只要没跟盛以在一块儿,江敛舟堪称做什么都要跟盛以报备。
今天说“我去跟池柏他们吃饭,你要来吗”,到了店里要拍张店名的照片给盛以看,点菜的时候还要拍照给盛以问“你有什么想吃的吗”,上了菜再拍图给她并附言“池柏跟付承泽好无聊,天天只会聊一些游戏。宝宝,我好想你哦。”
总而言之。
单独跟江敛舟出来吃过一次饭后,付承泽跟池柏都只觉得恶心得不行。
并一个个立下毒誓,表明
再找江敛舟吃饭,我就是狗
相比于江敛舟,盛以其实没太有“报备”这个习惯和概念的。
甚至就连江敛舟这过于频繁的报备,盛以也是看手机的时候会跟他聊几句,但如果当下正在画画、或者专注于别的事情,再一抬起头来时,便看到手机微信里的消息已经攒了几十条未读了。
其实以往她也没太报备的。
但江先生实在是太过主动,会在前一天晚上跟她说“明天中午来我家里吃饭吗”,盛以拒绝“中午要去看一个住院的亲戚”。
这么说来,好像也算作报备了的。
今天出门比较突然,孔怀梦正好约她,她也正好想出门走走,所以化了个妆换了个衣服就出来了。
这么一想,盛以就有点心虚了起来。
江大少爷恰好是得理不饶人的类型。
这会儿眼看盛以一不说话,江敛舟便连发了几条消息过来。
ivan我就知道你肯定不爱我,算了,我都习惯了。
ivan反正我每天去哪你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去哪我就不一定了。
ivan唉,连声爱我都不愿意说,我看淡了,我的人生就是这样,谁让我就是这么喜欢你呢。
关键是
江大少爷一边不停地说“算了”“看淡了”“习惯了”,一边不停地“唉”“唉”“唉”。
盛以只是沉默了几秒而已,眼看着消息栏已经被江敛舟的牢骚给占满了。
阿久
阿久你怎么知道我出门了的
孔怀梦就看着盛以发消息,面带笑容,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
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盛以刚问完,她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江大少爷大概是觉得打字太慢了,直接拨了电话过来。
盛以接起。
“宝宝。”
生气归生气,牢骚归牢骚,还是要叫“宝宝”的。
“往外看。”
盛以怔了怔,手机的听筒还贴在耳边,缓缓地转过头,向着窗外看去。
空无一人。
她顿了顿,正准备问电话那边的人在做什么,便眼看着落地窗的边缘,逐渐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他像是刚从拐角处走过,手里捧着几朵小花,眼角全都是笑意。
哪怕他上一秒还在微信里朝着盛以满腹牢骚的模样,可喜欢一个人大概太难抑制了,所以无论是在什么样的心情下见到她,都完全掩饰不住心里的喜悦而笑出来。
盛以抿了抿唇。
江敛舟已经走到了她所在的位置,与特地选了靠窗位置的盛以,隔着一扇透明的玻璃相对而立。
他朝着她轻挥了下手。
玻璃的隔音效果很好。
可江敛舟再开口时,盛以却总觉得
他的声音不只是从电话里传来,也跟着透过这扇玻璃,一起进入了她的耳朵里。
“看到了吗”他的尾音轻飘,声音里勾着的全都是笑,“我们就是这么有缘。”
盛以便再也控制不住地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她想。
能喜欢江敛舟,真的是再美好不过的事情了。
江敛舟的存在,便已然是这个四月天里,最大的浪漫。
江敛舟倒也没忘记自己的身份,扣了顶帽子在头上才走了进来。
孔怀梦看盛以一直往外看,便也好奇地跟着她看了过去。
目光一触及江敛舟,孔怀梦登时坐直了身子,差点惊呼出声。
盛以“”
盛以顿了顿,“我很想说,你又不是没见过他,不必跟别人一样作出这么惊讶的模样来。”
“我惊讶的不是这个”孔怀梦立马表明了立场,“我惊讶的明明是,就连你出门喝杯咖啡,舟哥都要跟着他怎么不整个人长你身上呢”
盛以瞥了眼已经走到了咖啡厅门口、推门进来的江敛舟,沉默了两秒。
孔怀梦“”
盛以“虽然我很不想这么跟你说,但是”
盛以“刚才我没挂电话。”
孔怀梦“”
她放下了手里的咖啡杯,从沙发上拿起自己的包包就要跑路。
盛以哭笑不得地拦住孔怀梦“不必不必,舟哥脾气也没那么差。”
孔怀梦便在心里呵笑了一声。
拜托,能不能搞清楚点状况啊
那只叫对你脾气没那么差好不好
但盛以这么一拦,孔怀梦就没跑成功,只能战战兢兢地又坐了下来,努力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江大少爷走路的姿势倒是挺悠闲自在,只是速度确实挺快。
身高腿长,又想女朋友想得厉害,他几步就迈到了盛以在的位置,懒洋洋地往沙发上一坐。
也不看她,漫不经心地把手里的花束往盛以手里一放,酷得不得了。
盛以凑近闻了闻,诚心诚意地夸“挺好闻,我回家后把它水培起来。”
江敛舟懒懒散散的,满不在意的样子“随你。”
孔怀梦都愣了。
“随你”
这哪像舟哥会说出来的话。
江敛舟继续“反正你就是出门丢了,我也不知道。”
孔怀梦登时就明白了。
怪不得怪不得,男人心海底针,江敛舟这就是在发牢骚抱怨而已说的全都是反话
盛以轻挑了一下眉,看着无限顺杆爬的大少爷“真的”
江敛舟“”
说出来的话哪能回头。
江敛舟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点头“嗯,当然。”
盛以都快要忍不住笑了,又拿了那束花再闻闻,稍一点头“那行吧,我现在就去”
话都没说完,江敛舟便转头看向了她。
那双桃花眼里全都是快要化成了实质的不满,有些幼稚,但又真的很
可爱。
哪怕盛以知道,如果真的在江敛舟面前夸他可爱,他肯定会生气,她也忍不住在心里这么想。
可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
无论他做什么,都让她由衷地觉得可爱。
吃醋也可爱,唠唠叨叨的也可爱,说话时言不由衷的表情更可爱。
人对可爱的事物总是会多几分包容的。
所以,向来很不喜欢在公共场合表现得太过亲呢的盛以,这会儿也再压不住心底的怦然心跳。
她轻笑了一声,将那束花背在了背后,而后
轻轻向前靠了靠。
精准无比地在江敛舟的唇上,轻吻了一下。
稍稍退开一些,她歪了歪头,声音放软了很多。
“我错了,哥哥,不生气了行不行”
江敛舟怔在了原地。
盛以忍不住嘀咕了一声。
还挺不好哄。
她又吻了一下,再问“行不行嘛我真的错了。”
江敛舟顿了顿,而后清了下嗓子。
声音都有些含糊了起来。
“不不行。”他又瞥了一眼盛以的唇,继续道,“我还是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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