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溯成功和路知宜求婚后没多久,原本想趁热打铁办婚礼,可那段时间一个在忙新学校的事,一个实习之余还准备着研究生入学的事,都忙得不可开交。
两人都不想人生大事太仓促,所以最后双双约定,等路知宜的研究生毕业了再举行婚礼。
但在八月底研究生开学之前,他们还是在安宁悄悄先领了证。
从民政局出来的那天,路知宜拿着红彤彤的小本,兴奋又开心。
她反复看着两人的结婚证件照,红色背景下,程溯穿着白衬衫,没戴眼镜,笑意很淡。
而路知宜也同样穿着白裙子,头微微倾靠在程溯肩头,笑得很灿烂。
想起拍照时连工作人员都夸他们郎才女貌的话,路知宜抿了抿唇,用手机拍下照片发了朋友圈。
朋友们,我嫁啦。
发完不过几分钟,点赞和评论都蜂拥而至。
除了学校那些同事,学生外,最热闹的便还是那帮老朋友们,直接把评论区当成了自家的后花园,各种互怼,压根不把路知宜当外人。
梁展展
梁展展嫂子你怎么那么想不开再玩几年啊
池锐恭喜恭喜。
池锐回复梁展展玩你个头,接老子电话
梁展展回复池锐求我啊。
胡晓宇啊大哥嫂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洪武对对对,生一窝
华子回复洪武去你妈的生蛋呢还生一窝,不会说话就闭嘴
胡晓宇回复洪武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洪武
路知宜被这些评论笑得停不下来,她边笑边读给程溯听,偶尔侧眸,能看到男人唇角轻微扬起的弧度。
程溯不是那种时常把笑挂在脸上的人,也只有在面对和路知宜有关的事时,他会不自知地露出温柔一面。
路知宜不禁撑着下巴问“我们今天要不要庆祝一下”
程溯边开车边回,“好,你想去哪里”
路知宜认真想了想,还未有答案,手机便响了起来。
胡晓宇打来的。
“嫂子,今晚兄弟几个想在你和溯哥走之前请你们吃顿饭,顺便祝你俩领证快乐。”
四年前程溯不告而别,胡晓宇难过了很久,这次程溯和路知宜又要一起回北城,他想好好跟大哥嫂子吃顿饭。
路知宜把胡晓宇的建议告诉了程溯,程溯只说“我听你的。”
路知宜抿抿唇,便答应了胡晓宇的邀请。
“那今晚就跟你的兄弟们一起庆祝好了。”路知宜这么说。
“嗯。”程溯微顿,意味深长,“晚上回家了我们再单独庆祝。”
路知宜“”
路知宜太了解这庆祝是什么意思了,羞涩地掐了程溯一把,“你够了啊。”
胡晓宇组的局在城里一家新开的酒楼。
程溯和路知宜过去的时候,包厢里已经坐了不少人,除了在钻豪上班的几个外,池锐也来了。
几个男人正围在一起打麻将。
见程溯过来,胡晓宇马上踢了洪武一脚,“过去跟嫂子道歉。”
洪武赶紧走到路知宜面前,佯装打了自己一掌,“嫂子对不起,我这嘴不会说话。”
路知宜笑,“没事呀,我知道你是好心。”
“阿溯,快过来跟我玩两把。”池锐这时咬着烟抬头,戏谑说“最近哥有点缺钱。”
程溯牵着路知宜的手走过去,华子赶紧让出一个位置,程溯坐下,顺便从池锐嘴里拿走那根烟,灭在烟灰缸里。
路知宜在的地方,程溯不允许任何人抽烟。
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规矩。
池锐被拿了烟,嗤了程溯一句,“是是是,领证了不起,让着你。”
大家都默契地笑。
胡晓宇开始洗牌,程溯问路知宜,“你想不想玩”
路知宜忙摇头,“我没玩过,我陪着你就是了。”
程溯便拉着她在身边坐下,“好。”
骰子落下,四个人开始摸牌。
池锐吊儿郎当的,把牌拿到手里边看边问“这次回北城又要多久回来”
程溯让人给路知宜倒了杯水,顺便回池锐“看知宜什么时候有空。”
很快,四个人牌面都整理好,胡晓宇先打了个幺鸡,紧接着池锐和洪武都出了牌,轮到程溯的时候,他转过来问路知宜
“打哪张”
“啊”路知宜有些懵,“你问我”
“今天我听你的。”
“可我不会啊,会输的。”
“没事。”
池锐听得有些无语,敲了敲桌子“你俩回家整这些腻歪行吗,爷只想打个牌。”
程溯淡淡睨他“你不服气”
“我”
“不服也憋着。”
“”
路知宜赶紧随便打了张八筒。
谁知池锐马上道“杠”
接着看程溯,“看到没,报应。”
路知宜怔了下,茫然问程溯“我是不是打错了”
程溯揉她脸安慰,“没有。”
接下去的半小时,完全不会麻将的路知宜一次次地给大家送牌,几圈下来,池锐他们三个赢了不少钱。
路知宜直说不玩了,跟程溯嘟哝“你是不会吗,干嘛让我帮你玩,我懂都不懂。”
一旁的胡晓宇没忍住笑出声,“嫂子你开什么玩笑,我们这群人里从来就没人能赢溯哥的。”
华子也点头附和“嫂子,你知道我大哥玩麻将最帅是什么时候吗”
路知宜眨了眨眼“不知道。”
华子拱了拱旁边的洪武,“给你个机会戴罪立功,表演给嫂子看”
洪武一听马上抓起个麻将,瞪着眼睛,朝坐在旁边的一个小弟模仿道“给老子吃下去。”
胡晓宇笑得前俯后仰,“滚,我哥才没你这么油腻”
路知宜看得一脸茫然,问程溯,“他们在干嘛”
程溯还未开口,池锐笑着答,“这人以前很喜欢请不听话的人吃麻将牌,怎么,你不知道”
程溯皱眉,马上朝池锐丢出一张五万,“我看你也挺想吃是不是。”
池锐才不怕他,吊儿郎当地笑,“知宜面前你试试”
程溯“”
路知宜却抿了抿唇咳了声,突然站起来,“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去上下卫生间。”
池锐“”
路知宜走出去,程溯看向池锐。
池锐还没被路知宜的操作弄回神,看着她的背影,再看看程溯,之后痛心疾首地跟胡晓宇一众人说
“看到没,多好的姑娘,跟着你们大哥都学坏了,都学会帮他找场子了。”
程溯拿了张牌假装往池锐嘴里塞,“你话挺多是不是。”
池锐身体往后躲“程溯,你他妈是教育工作者,操,注意点形象”
两个大哥在那边友好“交流”,小弟们跟看戏似的津津有味。
洪武“突然磕起来了是怎么回事。”
华子“你这样很危险。”
胡晓宇“哈哈哈哈哈你们俩傻逼。”
包厢里气氛一时间十分和谐,热闹了好几分钟过去,路知宜还没回来。
程溯问华子“洗手间很远吗”
华子说“不远啊,走廊走五六米就到了。”
程溯又等了两分钟,见路知宜还是没回来,不放心地起身去找。
从包厢出来,程溯按华子说的位置找过去,刚拐弯便看到站在过道里的路知宜。
她面前还站着一个男人。
两人正在说话。
程溯皱了皱眉,一眼便认出了那张熟悉的脸。
知宜也没想到会在酒楼遇到秦霄南。
他们很久没见面了,上次见面还是去年,在路上无意碰到。
今天也跟那次差不多,完全的巧合。
是秦霄南先认出的路知宜,打招呼叫她“知宜”
路知宜刚从卫生间洗了手出来,见是他也愣了下,“霄南这么巧”
曾经被父母指定要联姻的两个年轻人最初互不对付,可那时青春年少,各自都有自己的性格,也说不上谁对谁错。
从四年前秦霄南通知路知宜来见病重的路弘后,路知宜对他便没了最初的敌意。
秦霄南也的确不是什么恶劣的人,路家出事那会儿,他逼着父母去帮路弘,虽然杯水车薪,但路知宜还是对秦霄南充满感谢。
“好久不见,你最近还好吗”路知宜礼貌地问。
秦霄南点头,拿了张名片递给她“我在安宁开了家公司,做翡翠的电商生意。”
秦家一直从事翡翠玉石的生意,如今秦霄南子承父业,还与时俱进进军了电商业,也算是有了自己的事业。
路知宜看了眼秦霄南的名片,“挺好的,生意怎么样”
“还行,上个月xx节玉石类销售第一。”
“那真不错。”知道程溯肯定在等自己,路知宜假装看了眼手表,“我还有点事,下次再聊呀。”
“好。”秦霄南也应,可顿了顿又喊住她,“知宜。”
路知宜“嗯”
秦霄南看着路知宜,其实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跟她说。
这些年他在父母的强迫下也交了一两个女朋友,可每个都是不走心地做个过场,越接触那些女人,秦霄南越能发觉路知宜的好。
可当初的他没能珍惜。
秦霄南不止一次地想,如果当初第一次见面时他不那么冷漠地对路知宜,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只是,永远都不会有那些如果了。
他不如路知宜勇敢,早在四年前就输给了她,也输给了自己。
秦霄南低头笑了笑,“我看到你的朋友圈了,祝你们幸福。”
路知宜点头,“谢谢,我也希望你未来越来越好。”
简单几句道别过后,路知宜重新回了包厢。
程溯和池锐他们已经散了牌局,入坐餐桌。
胡晓宇积极地说“嫂子,刚刚你去哪啦,溯哥见你一直不回来都出去找了。”
路知宜愣了下,在程溯身边坐下,低声问“你找我了”
程溯往她碗里夹菜,“嗯。”
“那你也见到霄南了”
程溯动作一顿,转头看着路知宜。
路知宜被他看得莫名,“怎么了”
程溯顿了顿,一言不发地转了过去,“没什么,吃饭。”
路知宜便也没放在心上,她知道程溯不喜欢秦霄南,所以就算是见面了没上前招呼也正常。
之后的这餐饭,便是胡晓宇他们轮流给程溯敬酒,一口一个大哥地喊,喝到上头的时候,几个小年轻坐在程溯旁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回忆往事。
到最后,连池锐都喝得有些多,直摆手拒绝再喝。
程溯倒是面不改色,他神情淡淡的,看了眼手表起身,“不早了,散了,我和知宜还要回南郊。”
一帮人醉得不省人事,走之前,程溯叫来店里其他几个兄弟把人抬回去,顺便买了单。
因为喝了酒,回去的路上是路知宜开的车。
“你有哪里不舒服吗。”她边开车边问程溯。
程溯起初没说话,过了会才很轻地嗯了声。
路知宜听到他的回复,以为是他喝多了,忙在车里找自己给他备的一些解酒糖,递给他“让你不要喝那么多嘛。”
程溯接过糖,却没剥开。
视线一直落在窗外的霓虹夜色上。
路知宜刚拿驾照不久,注意力都在路况上,完全没发现程溯的异常。
她自顾自地跟程溯聊天,聊了些今晚好吃的菜品,见程溯一直没开口,又说“其实我知道你今天为什么一直让我帮你玩。”
程溯听着,没回。
“晓宇他们知道你不肯收红包,所以想用输牌给你的方式给红包,你不想让他们破费,对不对。”
程溯很轻的扯了扯嘴角,“这都能被你看出来。”
路知宜抿唇笑了笑,轻道“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我还不了解你吗。”
“是吗。”
安静了好一会,程溯坐正,转过头望她,“那你猜猜我现在为什么不舒服”
路知宜怔住,“不是酒喝多了吗,怎么,难道不是”
程溯“你什么时候见我喝酒不舒服过。”
好在这时车已经开进了别墅小区,路知宜快速把车停到家里的车库后解下安全带,打开车里的灯,问程溯“那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灯光下,男人眼底幽暗深邃,情绪辨不清。
四目对视,只是很短的时间,他忽然倾身到路知宜面前,吻住了她的唇。
路知宜被吻得猝不及防,酒气冲进口腔,裹挟着舌尖,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炽热的气息在脸颊烫着,路知宜乱了呼吸,节节败退,努力推着他“别在这里。”
程溯便就停下,下了车,从另一边直接抱起路知宜回家。
大门刚刚关上,路知宜就被他抱起来抵在门背。吻重新覆了上来,不容拒绝。
被酒浸湿的声音沙哑又迷人,裹着热气钻进路知宜耳朵里“你不是了解我吗。”
路知宜攀着程溯的肩膀,思绪乱成一团烧腾的浆糊,却还是努力回想
今晚一切都好好的,唯一的可能便是秦霄南了。
可他们没说什么呀。
路知宜的声音断续又无力,“我,我和霄南只是在过道打了个招呼,你不会连这个醋都要吃吧。”
话一落,作乱的手却更加恶劣,肩头的衣服也松垮掉,传来轻微的痛意。
好似电流在血液里四处乱涌,路知宜绷紧了身体,轻轻颤抖。
想推又推不开,很强硬。
“他叫你知宜。”
“你叫他霄南。”
“你们什么时候变这么亲密的。”
路知宜“”
程溯没那么小气,说两句话就要吃醋。
可当听到路知宜喊着前未婚夫一口一个霄南,他实在是有些不爽。
“你都没这样叫过我。”程溯低哑地说。
偌大的房子里,醋劲儿比酒劲儿还冲人。
路知宜属实没想到弄了半天程溯在吃这个醋。
她脸色染满绯红,只觉得这姿势过于羞耻,努力箍住程溯的脖子,“我现在叫还不行吗,你先放我下来好不好。”
话音刚落,裙子被从下往上推到腰间堆积,露出巴掌大的白色蕾丝。
“叫什么”
凉意涌来,路知宜下意识抱紧了程溯,“你,你想我怎么叫你”
程溯在路知宜耳边给了回答。路知宜听完愣住,耳根跟着红了一片。
她看着程溯,张了张嘴,想照他说的喊,却莫名开不了口。
“我们领证了。”程溯提醒她,“是时候改口了。”
“”
路知宜知道他说得没错。
可
她喊程溯的名字习惯了,突然之间要换那么亲昵的称呼,她有些羞耻。
话到嘴边好几次,还是没自然地喊出来。
程溯干脆把她抱到客厅的沙发上躺下。
“不好意思”
路知宜没想到他懂自己的心情,咬着唇点了点头。
谁知这人下一秒便扯掉了领带,解开衣扣,“我帮你。”
“”
后来的那晚,被程溯理所当然地解释为彼此新婚的洞房花烛夜。
那些带着热气仿佛泡在温泉深处的感觉路知宜其实已经记不太清了。
唯一记在脑海里的。
是后来深夜,自己一声又一声清晰又羞耻的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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