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消失在雨幕里的撑伞女人,车厢里面的五个男孩子也迅速商订好了计划。
“我们五个人,分五个街口包围千代田。这样有栖一会儿请求支援的话,我们五个位置的人都能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降谷零提议。
“好。”萩原启动车辆,把几个人依次送到了千代田的附近,而他最后停在港区和千代田区的附近。
眼前那个穿着黑色雨衣的男人越走越近,目标非常明确,就是她
桑月的求生欲让她往后退,可是双腿犹如灌了铅似的无法挪动,眼前的事物开始模糊。冰冷的雨水淋在她的身上,也被她高烧的体温蒸热起来。
那个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桑月看到,雨衣下面是一个染着红头发、耳朵上还戴着一只金色的圆圈耳环小年轻,头发稀稀两两的往前耷拉着,酒糟鼻上面还有明显的黑头。
离得老远,桑月都能感觉到来自于他身上的一种市侩气息。
他站在桑月的面前,开口道“小妞,一个人喝的这么醉在外面太危险了,我送你回家吧”
他不是雨夜抢劫犯。
根据其他三个受害人所说,那个雨夜抢劫犯个头很高,但眼前这个红头发完全没有一米八的身高。
但就算不是雨夜抢劫犯,桑月此时此刻的处境也非常危险。
他走过来,自来熟地搂着桑月的腰。
桑月开口说话,但舌头却像打了结一样,只能简单的说几个字眼。
“我、警、警”
她握紧拳头,朝着那欠扁的脸挥去,可是软绵绵的打在红发男的胸口。
“呦。”红发男嘻嘻一笑不以为然,对桑月投来兴奋的目光。“现在的警察都忙着去抓雨夜抢劫犯了,哪儿有功夫管你和我。”
尽管千代田附近出现了雨夜抢劫犯,但是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
如果遇见了,他还想打这个抢劫犯一顿,就是因为这个抢劫犯的出现导致千代田附近都没有女人敢来,他寻觅了很久都没有寻觅到合适的目标。
直到今天。
今天的这个远比往常的每一个都要迷人。
远处看的时候,她光洁曼妙的长腿和黑夜交织,橘黄色的灯光把她的身型定格成了只有大型商场最显眼位置才配张贴的海报一般。她醉醺醺的样子,好像在向罪恶的心招手、让人欲罢不能。
他也喜欢找喝醉的女人。
尤其是那种还存有少许意识的女人。
明知道自己很危险但又无力反抗的样子,就像盛开在悬崖边的高岭之花,更让魔鬼疼爱。
桑月凭借着意识,摸到了自己腰后面绑得对讲机,也不知道按到了那个按钮,她用尽全身力气大喊了一声。
“变态”
红发男的手贴在她的腰间来回揉捏着她露出来的肌肤,这种手感比任何一次都要细腻,她浑然天成的玉肌没有一点赘肉。
“没事儿的,没事儿的,我会带你去个好地方,你会很快乐的。”
他轻声细语地在桑月的耳边叮咛,犹如恶魔低语。
桑月完全没有任何行事能力,两腿瘫软,被他带着朝巷口阴暗处走去。
黑暗逼近,她心如死灰。
救命啊
“哒哒哒”
身后踩着雨水的脚步声逼近,红发男心想都这个时间点了怎么还有人过来,他做贼心虚的朝着脚步声看去。一道黑影闪过,他的脸上落在一记重拳,整个牙床都被撕裂般剧烈疼痛,眼冒金星顺着力道往后跌去。
那个女人被一只手臂揽住、没有跌倒。
来人站在雨下,身上的雨水洗涤着他冷薄的紫灰色瞳孔,那刚打过自己的拳头还在紧握着,随时准备下一步进宫。
他没有言语,但那记重拳几乎蕴含了无数句话。
红发男张嘴想说什么,结果舌尖舔到满口鲜血,他啐出一口血痰,里面夹杂着一颗白色的后槽牙。
啊啊啊他的牙
愤怒被恐惧遮盖,红发男知道自己不是那人的对手,从地上屁滚尿流的爬起来准备逃跑的时候又被巷口赶来的另外四个人堵住。
四个人各个面色不善,看起来很年轻但没有一个是好惹的。
脚步逼近,红发男心理防线崩溃,跪在地上作揖“对不起,我一时邪念,还没来得及对她做什么,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
红发男被伊达航和松田扭送去了警局,其他人带着已经醉的人事不省地桑月去医院。
“aiceaice”降谷零轻轻摇晃着桑月的肩膀,可她却毫无意识反应。
“那家伙不会给有栖酱吃了什么药吧”萩原感觉大事不妙,扭着车钥匙朝最近的路驾驶。
桑月已经听不见话了,自看到水珠从金色发丝滚落下来的时候,她坚守的理智彻底松散。
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让她闭上了眼皮。
荒诞而又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那人的模样在脸部被模糊掉,只有他上身白色衬衫的血迹斑斑提醒着他此时此刻的伤势极重。
那个人递给了有栖桑月什么东西,是什么呢
桑月看不到,因为太模糊了,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被雾气蒙住一般。夜色凝重,而她就站在月色之下,潸然泪下。
可是那个男人的声音却很清楚。
你一定要考上警校,你一定要成为警察
他好像交代什么临终受命似的,生怕有栖桑月会忘记,一遍遍的重复这句话。
满天的星辰运转,不知道有那一颗看得到“她”在痛苦的挣扎。
这是我对你最后的恳求,求你了
爱丽丝。
“aice,aice”
一声又一声。
这个呼唤这个名字的人,到底叫的是有栖,还是爱丽丝
思绪像是被人用棍棒搅动,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天旋地转的旋窝,在清醒之前,桑月看到了。
那个人递给她的。
是一把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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