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 桑月整个人的身体就像是裂开的大峡谷一般,犹如花菜一样纵横着诸多裂缝和粉末,破碎而又易碎。
不能去
这是桑月的第一个心里想法, 但还是对着g说“好,知道了, 我明天过去。”
见面详谈。
电话挂断之后,桑月就开始满屋子乱转。
怎么能让g不出现在安室透的面前, 怎么能让自己不出现在安室透面前, 怎么能让自己和g不同时出现在安室透的面前。
思来想去, 桑月就想到了一个办法。
自从五个月前没有抓住那个女人之后。
风见裕也一直都觉得这位降谷先生好像是疯了。
他苦口婆心的规劝安室透“降谷先生,既然今天那个组织的女成员看到了您知道您是公安, 您现在回去不是非常危险吗”
安室透没有说话, 也没有跟风见解释。
有的时候风见觉得安室透这种神秘主义的风格,实在是让他有些摸不清头绪。
总重要的是,每次风见问安室透内心想法的时候,安室透都会用一种看笨蛋的眼神看着他, 让风见裕也的自尊心非常受挫。
风见裕也很是迷茫, 跟自己女朋友夏山迎交流到这件事的时候,夏山迎戳了戳自己男朋友木讷脑袋“明知道对方是敌人还要去找只能说明一件事啊”
风见不懂, 跟女朋友深入交流了一晚上,第二天白天的时候夏山迎才挠着风见的心窝, 对自己的男朋友恨铁不成钢的说“这只有两种可能性, 要么你的长官是个蠢到极点的恋爱脑;要么就说明他要去找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敌人。”
首先降谷先生绝对不是一个恋爱脑。
就算五个月前差点抓到那个女人的时候,他都没想过替那个女人洗刷罪名,而是决定跟那个女人一起来面对自己的罪行。这样一个有担当又有责任心的男人, 在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就凭借自己出色的收集情报能力, 和不少的组织成员打成一片。
那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了。
风见裕也立刻去找他的降谷先生, 非常自信的说道“降谷先生,那位女士是不是也是咱们的人啊”
话说完之后,风见看到安室透脸上又流露出了看笨蛋的表情,难道猜错了
但是这一次,安室透没有理都没理就直接转身走人,而是语气内荏地反问。
“如果是我们的人,她能和那个叫g的人一起生活十年能和g一起,成为组织主人面前最受宠爱的孩子”
这近一年的时间里。
安室透可是彻彻底底的打听了一通关于g和g一手养大的那个“小怪物”的故事。
十年前,g如何带着女孩进入了组织。
在组织里面,二人如何相互扶持、彼此陪伴,在组织里面那可是一段“佳话”。
传说g这个人杀伐果断、雷霆手段,但是对他养大的那个希歌尔可是非常信任并且爱戴。
生日的时候还送了一辆据说非常昂贵的兰博基尼。
veneno。
没错,就是五个月前的那辆鹅黄色超跑。
风见裕也听完这句话之后,他看到安室透又流露出了那副非常可怕的表情,紫灰色的眸子里面发白发寒,好像有深不见底的寒川。
风见更迷茫了。
如果对方不是自己人的话,难道降谷先生真是恋爱脑
正当风见打算对自己的长官开展一系列“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的讲座洗礼的时候,安室透不紧不慢的又戴上了那只黑色棒球帽。
“我走了,有事的话我会联系你。”
风见裕也被白色马自达吹了一鼻子尾气,委屈巴巴的准备去找自己的女朋友继续探讨,他辅佐的这位年下长官到底是不是恋爱脑。
g的家在一个类似于钟塔的地方里,那里也不算是他的家,是组织的一个会面场所。
很多组织里面的人根本就没有家,随便找一些地方就可以入住。
这个黑色的钟塔是g最常去的一个地方,里面没有任何家具,只有三面沙发正对着门。
每一个沙发上都是黑色的漆皮,安室透穿着一身黑顺着钟楼的楼梯网上面走。
自己好像因为同样穿了黑色的衣服,而导致整个人都像融入到黑暗之中一般。
这一年来,他在组织里面也算是打响了名号。
他的情报精准度极高,还给组织了不少“便捷”。
没办法。
为了取得组织的信任,某些“牺牲”还是有必要的。
站在钟楼上旋转楼梯时,四面八方没有任何窗戢,只有进来的一扇大门,这让进来的人退无可退、只能往上面走。
整个钟楼的装饰都是黑屋黑门、黑墙黑窗,越往上面走,光线越暗。
等到走了一半开始继续往上的时候,才稍稍有了一个光线传来。
最顶楼有一扇巨大的黑门,门上面没有任何花纹装饰,彰显着拥有这个钟楼的主人似乎特别不喜欢多余的一点繁琐。
安室透每走一步,心里都好像有一团火在发窜,这就是她心心念念那个人居住的地方吗
他骨子里的这团火燃烧了很久,连时间他都快要忘记了。
从五个月前那个女人又摆了他一道之后,安室透就从来没有忘记过那种感觉。
门内好像有人说话的声音。
听声音大概三个人,两女一男。
其中一个女人的声音非常熟悉,是贝尔摩德。
但是另一个女人不是她。
安室透推开门,眉目瞥到房间里面微弱台灯下,映照的三个人人影。
贝尔摩德那个女人站在右侧正在闲谈着,左侧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他身上穿着一件非常长的黑色风衣,里面是素白色的衬衫革领,一黑一白都是极简的风格。
面容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但是一头乌黑的长发慵懒的斜斜绑在面前。
听到有脚步声,那人嘴角咬着一根烟,抬起绿眸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安室透。
安室透也在看他,二人双目对视之下,彼此没有任何交流和沟通。
贝尔摩德先开了口“这次人都到齐了,我们开始来说这次的任务计划。”
坐在贝尔摩德旁边的女人开了口“不是说这次合作的还有一个女成员吗”
贝尔摩德嘁笑一声“她她啊,算了,别提她了。我现在介绍一下,水无怜奈、安室透、诸星大。你们三人这次来的时候,想必也知道主要任务是什么了吧”
诸星大
不是g
安室透眯眼瞥着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全身装束一身黑反而衬得面容俊白,身高马大宽肩细腰,风衣的衣摆低垂着趁着他高挑而又强悍的体格。
他的旁边摆着一个枪包,支棱在沙发靠背上。
狙击手
贝尔摩德在那边交代任务,无非就是说让水无怜奈负责把目标人物引诱到诸星大和安室透的领域内,由安室透和诸星大负责把目标人物绑走。
这次的目标人物只是一个体育明星,所以没有什么困难性。
贝尔摩德说的很快,任务也非常简单,三个人暂时性的成为了一个小团体。
如果桑月此时此刻在的话肯定会在心里吐槽,好嘛,三个成员三个卧底出任务,这个目标人物牌面很足嘛。
任务布置完之后,安室透开始跟贝尔摩德闲谈起来“那个原本要来的女成员是遇到什么事了没来吗”
“啊,说是身体非常不舒服,g带她去看医生了。”贝尔摩德撩了一下长发,媚态百千地看着另一边的诸星大,眼睛带火似的把诸星大从头到尾的打量一遍。
最近组织里面进来的家伙,颜值都很高嘛。
“是吗,那可真是万幸。”诸星大开口,声音尤为独特,仿佛浸泡在苦咖啡里一样沙哑而又磁性。
他这幅目中无人的态度,让安室透打心眼里觉得不爽,抱着手臂站在沙发前睥睨地看着他“噢这位诸星先生,是不是因为那位女成员身体不适来不了,导致她的任务落在你的身上所以觉得庆幸”
“是又怎样”诸星大抬眸瞥他一眼,喉结微动,烟丝从薄唇中吐出。
“看样子您是一个很依靠运气的人呢。”
安室透这幅含刀夹棒的语气,引来了这个绿眼睛家伙的一些不适。
贝尔摩德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掏出手机来接了一通电话。
“喂,g。”
g这个名字一说出口。
在座的三位卧底都提起了精神。
贝尔摩德懒洋洋地依靠在沙发上,面朝着落地窗的另一侧看着外面的天色“希歌尔好些了吗”
希歌尔。
这个名字在安室透的心里面埋下了根,生长出万从荆棘,死死缠在他的身体血肉里面的每一处。
所以原本应该来到这里,和他们一起接任务的那个女成员。
是她吗
贝尔摩德轻哼一声“她这个不能喝酒的体格,怎么想起来喝酒的呢嗯尤格里跟她喝的好吧好吧,尤格里可能不清楚这点所以误让她喝了酒。那希歌尔现在怎么样酒精中毒哦,什么时候咽气啊好啦好啦,开个玩笑而已你这么认真做什么”
诸星大得到了很有用的讯息,至少又知道了两个组织成员的代号。
希歌尔、尤格里。
前者听起来好像是个女成员。
诸星大细细地拼了口烟丝,抬眸的时候发现那个跟自己对呛的家伙表情很是奇怪。
这个叫安室透的男人不像是纯种的亚洲人,肤色是很漂亮的蜜糖深色,头发也是炫金的质感好像骨血里应该有大洋洲那边的血统。
脸上挂着一种尤为深寒料萧地冷意,正目不转睛的凝着一双紫灰色的眸子盯着贝尔摩德手里的手机。
好像能穿过这个手机,看到手机通话另一端的人。
很好啊有栖桑月。
为了躲避今天跟他的见面。
竟然用出了这个办法。
为什么呢你不是很会说谎吗你不是知道我来了吗为什么不告诉你的g,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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