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检查室里的喻安不知道自家男朋友在走廊上秀恩爱, 他只闭着眼睛,驾轻就熟的接受着全方面的检查。
在西区这里,他该扒的小马甲都扒掉了, 所以怎么检查都没有心理负担。
对他的检查一向很快,上一次就只用了很短的时间,便完成了检查。
这一次, 时间稍微久了一点。
阮柯跟他们没有做同一轮船, 但来的不比他们晚。眼下在检查室里忙碌的, 就有阮柯的身影。
有阮柯坐镇, 谢池渊心里也能安定一点。
不知过了多久,谢池渊坐到走廊的长椅上, 他的大长腿微微屈着, 眼睛始终看向检查室的方向。
被他盘问了一路的八崽, 凑了过来,坐在他身旁。
谢池渊晲他一眼:“不是在躲我吗?怎么又过来了?”
八崽瞅瞅他, 嘴巴里还塞着某品牌的昂贵棒棒糖。他哼了声:“我又不是来找你的, 我是来等我大哥的。”
不止有谢池渊在守着喻安, 喻安带过来的几个崽崽,也都在不远处。
谈湛是走到哪儿都能让七崽享受到最舒适环境的狠人,甚至, 谢池渊都不清楚他房车里怎么随时都能有新鲜的食物水果。
除了好吃的好玩的, 房车上的床都是谢池渊睡了不想挪地儿的好床。
几个崽崽们跟着七崽鸡犬升天, 也连带的过上了纸醉金迷的富贵崽崽生活。连平时都糙的八崽,都开始穿大牌了。
“你大哥不会有什么事,这里的椅子硬, 你去找七崽他们。”
“我不。”
叛逆八崽, 从不听话。他屁股稳稳当当的坐在谢池渊旁边的椅子上, 坐了会儿后,又自认为很神不知鬼不觉往谢池渊那边靠了靠。
谢池渊眼皮子都不带抬一下的,他要看看这条小八爪鱼到底想做什么。
在靠到足够近后,八爪鱼终于消停。
他目光往四周看了看,在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后,清清嗓子。
“姓谢的。”
没人理。
“谢池渊。”
还不理。
“喂!”八崽怒了,他伸出小触手,使劲的戳了戳谢池渊。在戳了几下后,他憋屈叫道:“大嫂!”
谢池渊眼睛终于瞥向他:“怎么了?”
八崽:“……”
哼!
八崽憋着气,自己憋了好一会后,才恶声恶气道:“人类的麻烦多死了,你要是非要做人类的保护神,肯定会倒霉的。”
小八爪鱼不会平白无故的说这些。
谢池渊眼皮子跳了跳,犀利猜出来真相:“你昨天在海底都遇到了什么?是跟人类有关?”
八崽不说话,但眼神却欠嗖嗖儿的,明明白白的暗示着:“来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
谢池渊除了在某些时刻,会求求自己的宝宝。对欠了吧唧的崽崽,他可不会去求。
“八崽。”
谢池渊威逼利诱,跟八崽做交易:“你是不是经常被其他崽崽给气着,下次要是你们再闹起来,我给你拉偏架。”
八崽:“……”
糟糕,有一点心动怎么办。
谢池渊不急不缓,接着抛筹码:“还有下次你大哥再想揍你的时候,我帮你享受一次免揍福利。”
八崽:“……”
八崽沉默两秒,脸色凝重:“成交。”
他可太需要这个福利了。
两人条件谈拢,八崽也把昨天的事说出了口:“我回海底是因为被人砸了场子,海底来了新的畸变体。”
“什么样的畸变体,能让你翻车?”谢池渊眉头微微皱了皱。
八崽怒,强调道:“我都说了我没有翻车!”
谢池渊敷衍:“嗯嗯嗯,你没翻车,接着往下讲。”
八崽噎了噎。
他停顿了下,还是继续讲了:“新来的畸变体,不是海里原有的畸变体,他们是报废的畸变体。”
谢池渊:“?”
谢池渊:“什么意思?”
八崽嫌弃:“你好笨。”
他给笨嫂子具体解释着:“他们长成那样,压根不是海里的品种啊。我还看见了他们身上打着标号,是个红色的X号。”
畸变体身上盖上这种戳号,就是代表是报废品的意思。
八崽说着,看了眼谢池渊,顺嘴秃噜道:“我以前也是没人要的畸变体,要是大哥不把我养着,估计我要么死掉,要么就是变成跟他们那样的怪物。”
没人养的畸变体,为了求生,什么玩意儿都会吃。而这种从小就自由生长的野生畸变体,随着进化,模样越来越怪也是不稀奇的。
谢池渊知道喻安养了他们,但不知道这些如今赫赫有名的畸变体,真实的幼年是什么样的。
八崽跟谢池渊还没有亲近到要把自己的童年都告诉他。
在汇报完海里的事后,八崽再三重申着:“我打架没打输!他们那群报废畸变体组了团!我一个人打一群都没在怕的!”
八崽很要面子,他这次去打架,打是打赢了,就是中间出了岔子,赢的不是很牛逼。
所以他脸上过不去,根本不想再被提。
事情都说完了,八崽跳下椅子,他嘟囔着道:“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就是你们人类不要再乱扔垃圾了。要不然,我这个老大当的还是很累的。”
海里一出点什么事儿,他这个扛把子就要回去干活。
很累的!
谢池渊“嗯”了一声,看着他离开后,立马给父亲打了电话。
两个小时后。
喻安的检查做完,但他血液的问题也彻底暴露出来。
阮柯看着从床上坐起来的喻安,主动询问道:“安安,你以前体检的时候都会验血吗?”
喻安点了下头:“会的。”
验血是体检的常规步骤了,他从小到大,经常被抽血。
阮柯没有瞒他,而是开门见山的跟他说道:“我们通过这两次给你做检查,发现了一个问题。你的血……超过半个小时就会蒸发。”
“哪怕是放到冰箱里,也一样会蒸发。”
阮柯跟他说完情况,问他道:“你知道自己的血有这个问题么?”
喻安呆住。
他太摇头:“我不知道啊。”
他没事也不会给自己划个口子,再放点血,然后看看血什么时候挥发吧?
阮柯也猜到了他不知道这件事,刚才的询问,纯粹是想碰碰运气。如果喻安自己知道原因,也能给他们的分析省下来很多事。
“你身体检查的一部分结果出来了,还有一部分没有出来。”
阮柯想安抚他,但喻安是个成年人了,他也不能随意编纂虚假的检查告诉喻安。在喻安还在思索血液的事时,阮柯轻声提醒道:“你这次的结果,比起上次来看,有点出入。”
喻安:“?”
喻安心里一凉:“什么出入?我之前是得过病,可我现在已经是丧尸了。丧尸还会继续生病吗?”
喻安之前得过的病,也告诉了阮柯。
那是一种很罕见的遗传病,病发率在99.9%。如果没有病发,患者还能跟正常人一样,不会有什么异常的症状。
但一旦病发,就是死路一条。病发后,患者就算接受最顶尖的治疗,也绝活不过半个月。
至今,全世界都没有治愈这种病的案例。
喻安能活到现在,阮柯推测,他应该是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个病发过。在密盾的这些年,估计他提前接受过一些预防性的提前治疗。
“阮叔,我还在生病吗?”
喻安对自己的病,是真的很讨厌。自幼以来的治疗经历,都要给他产生心理阴影了。
阮柯迟疑了下,回道:“根据检查结果显示,你虽然没有痊愈,但你的病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
喻安闻言,顿时松了口气。
他喃喃道:“还好不会发病了。我以前发病,都是密盾的叔叔阿姨给我治疗的,他们,他们已经不在了。”
阮柯刚才听到他前半句话,于是没忍住反驳:“你以前也没发病。密盾那些人对你的治疗,都是提前打预防。”
要想治疗喻安这种病,按目前的科技来看,压根不可能实现。
不对,就算是未来,实现的几率也不大。
喻安愣了下,还是坚持:“我很早前就发病了呀,密盾的医生可以治的。”
阮柯揉揉他的脑袋,有些无奈:“不可能。密盾如果真的能治愈这种病,他们不会藏着掖着。”
只要他们把治疗的法子放出来,那就是一夜成名的事。
喻安说的这些,阮柯根本不信。
其他部分的检查结果要晚一点出来,喻安低头看了下胳膊,他是从胳膊被抽的血,这次抽血抽的有点多,到现在还有没褪下去的淤青。
“阮叔,我家六崽怎么样了?”
喻安自己检查只是顺带的,他的主要目的都是他的小蝴蝶。
阮柯带着他往外走,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六崽的确不是到繁殖期了,他是体内缺少畸变体所需的生长物质。”
“从检查结果来看,这种生长物质的缺失,从几年前就开始了。”
几年前,是六崽离开密盾的时候。
喻安心下不安:“阮叔,六崽以前在密盾,吃的都是传统营养膏。在离开后,我也不知道他吃的是什么。”
“要是现在让他继续食用传统营养膏,会不会让他康复?”
畸变体体内的生长物质,有不少类。传统的营养膏里所含的物质是最全面的,但同时长期食用对身体也有一定的危害。
喻安问完后,忽然想起自己其他的崽崽。
他眉头皱的更紧:“我别的崽崽也很久没有吃传统的营养膏了,他们会不会跟六崽一样有事?”
阮柯思索了下,斟酌着跟喻安解释:“并不是营养膏的问题,我们也研究过其他的畸变体。最后得出结论,A序列畸变体内的生长物质跟其他畸变体都是不一样的。”
“眼下六崽就是缺少A序列所需生长物质中的其中一种。缺失原因来自于哪里,还需要再分析查找。”
喻安耐心的听他说完,然后问道:“那现在六崽可以得到治疗吗?”
“可以。”
阮柯给了个肯定的回复,他知道喻安对这些崽崽们的重视。
如果六崽真出了什么事,恐怕喻安会接受不了。
“安安,池渊在外面一直等着你,你先出去找他吧。”
阮柯虽然没怎么出去,但他还是知道谢池渊都做了什么的。
喻安点点头,先出去了。
门被关上。
阮柯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突然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唉。”
他的叹息声轻似呢喃,无人能听见。
刚才他跟喻安说的,都算是捡着好话说了。
A06目前是可以治疗,但这些看似强大的畸变体,能出这种问题,依他多年泡在研究所的经验,以及老公是西区老大的经历,他耳濡目染的,见识也比旁人多了些。
他有一个推测——
A序列这些强大的畸变体,是离不开密盾的。
而密盾控制他们的方法,恐怕就是让他们离开了,会死。
这个推测,阮柯暂时还没有告诉喻安。
外面。
喻安看着等在走廊的谢池渊,快步走到他跟前。
“谢池渊,我检查完了!”
谢池渊看见他出来,眼底也带了笑。
“检查的怎么样?”
谢池渊亲了下他的额头,问他道。
喻安弯弯眼睛,回道:“检查结果还没有全部出来,但现在看没有什么大问题。”
阮柯说他的身体跟正常人类已经不一样了,但同时也不符合丧尸的特征。
所以,他算是新品种的小丧尸!
喻安对这个检查结果接受良好,反正他只要不彻底死掉,不管以什么方式活着,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六崽已经开始治疗了,阮叔说这里能给六崽治疗。”
喻安最关心的就是崽崽的身体,眼下问题能得到解决,他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不远处。
几只崽崽都围了过来,啾啾被喻安抱起来,他一眼就看到了大哥的胳膊。
大哥的衣袖没有拉好,这么抱他起来的时候,刚好露出了一截。
“大哥,你打针了呀。”
啾啾眼也不眨的盯着他的胳膊,问他道:“疼不疼?”
喻安摇头:“只是抽了点血,不疼呀。”
啾啾怕疼,他想了想,还是凑过去,给大哥吹了吹。
六崽暂时不能离开,殷首长索性就在这里给他们安排了住的地方。
喻安对这个安排很满意。
他不讲究住的地方,也不讲究住的好不好。
只要能跟重要的人住在一起,哪怕是茅草房子,他都住的很满足。
从小岛上赶过来,再到检查治疗,一行人谁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谢池渊让崽崽们自己去休息,睡不着的可以出去逛逛。
反正总基地很大,他们几个出去也不担心被欺负。
不过在出门之前,谢池渊还是认真叮嘱了他们:“你们去玩,不能欺负别人,知道吗?”
崽崽们稍微给他了个面子,勉强答应下来。
只要没人招惹他们,他们就不欺负人。
谢池渊想了几秒,又拿出钱包来,翻着里头的钱:“对了,外面有卖东西的,我给你们拿点钱,你们要是看上什么就去买。”
八崽闻言,立马伸出手,不跟他客气:“给多点,我还要去买章鱼小丸子。”
谢池渊:“……”
谢池渊多给了他一百,并发自真心的感慨道:“你也算是条狠鱼。”
啾啾见八崽伸手拿了钱,犹豫着也想伸手。
可是七崽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七崽目露怜悯的看着谢池渊的钱包,似乎想不通,为什么有人可以这么穷。
他对着谢池渊说:“不用给啾啾了,我有钱。”
谢池渊:“……”
谢池渊看看没有跟过来,但也在几十米外的谈湛,沉默。
艹。
看谈湛养七崽的这个养法,七崽是真的不差钱。
七崽包完了啾啾的开销,又看了眼小九。
墙头草崽崽又开始乱动脑筋,半晌,他拍拍小九的肩膀,认真道:“小九的零花钱我也包了。”
谢池渊的钱,还是都留着养他们大哥吧。
崽崽们省心还省钱,谢池渊却不怎么高兴。
等崽崽们一走,谢池渊就抱住喻安,把脑袋往他颈窝里埋。
“宝宝,七崽刚才肯定是又在嫌我穷。”
喻安给他呼噜呼噜毛,安慰他道:“没有啦,你不要想太多,七崽没有那个意思。”
“他只是懂事了,想照顾其他崽崽。”
喻安好一顿忽悠,也不知道谢池渊相信了没有。
到晚饭时。
殷覃又带了谢池渊跟喻安去吃饭,阮柯不在。
殷覃本来是想让喻安把崽崽们一起带过来,但崽崽们都在外面撒欢,一时半会儿的也找不齐。
没有一次性见到这些崽崽,殷覃有些遗憾。
喻安见状,主动道:“您要是明天有时间的话,我可以明天再带他们去见您。”
殷覃常年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一点笑来。
他应道:“我明天不怎么忙。”
两人约完了明天的事,开始用餐。不得不说,殷覃安排的宴席,回回都能精准的戳中喻安的喜好。
喻安一直吃到肚皮滚圆,这才舍得撒筷。
饭桌上,殷覃没跟他们聊太多,只问了问喻安一些家常事。比如,喻安的家人,他已经知道喻安的父亲就是顾爱楠。
喻安把殷覃当做长辈,他问的问题,都一个个的答了。
“我爸跟密盾的老板,应该是不认识的。我没听Selina提过他俩认识。我只听别人说,密盾的老板只是把密盾当做普普通通能赚钱的研究所而已,她自己都不来管密盾的。”
在密盾里,起码喻安所感受到的氛围都是很轻松的。
Selina也说了,老板很好。密盾里的很多实验项目,只要上报,大多都能得到批准,不仅有批准,还有充足的资金支持。
“你见过你们研究所的老板么?”
殷覃又问:“你一直住在研究所里,这个老板应该是知情的。她既然能让你住进去,难道不想看看你么?”
喻安想都不想就摇了头。
他很笃定:“我没有见过大老板,大老板很忙的,而且听说身体也不好。我就算在里面住,也只是个小孩儿,她对我这种小孩肯定没什么兴趣。”
喻安住进去的时候,才只有四岁。
一个四岁的小屁孩,对密盾的大老板来说,怎么看都不具备吸引力。
殷覃还在跟喻安聊着老板,谢池渊则是有些疑惑。这个老板的身份,他们当初扒过,就是个离异的女强人,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
密盾的实验项目,这个女强人都未必有参与。
但殷覃想问这些,谢池渊也不好阻拦。
等这顿饭吃完,殷覃又给喻安叫了个果盘:“都是些新鲜果子,你要这会儿不想吃,就打包带回去吧。”
喻安毫不迟疑的选择了打包。
临走前,殷覃又道:“安安,我们现在正在寻找你的父亲。眼下能解决丧尸危机的,也许只有像你父亲这样的人。”
“等找到他后,我希望你能帮忙说服他,让他研究出来能治愈感染病毒的疫苗。”
顾博士的地位和实力,没有任何人能质疑。解决丧尸的源头,就是彻底解决这种病毒。
对于这个请求,喻安自然不会拒绝。
他郑重道:“要是真能找到我爸,不用我叫他帮忙,他自己就会干活的。”
他爸很好,绝不会对眼下的这一切,袖手旁观。
从餐厅出来,喻安跟谢池渊没有去外面逛。他们径直回了住的地方,如今这个时间点儿,他们的夜生活,跟崽崽们可不同。
房间里。
前一天夜里才咂摸出味儿的谢池渊,连澡都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去洗了。
他抱着喻安,连哄带骗:“现在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宝宝,我们得学会节省。节省第一步,就从省水开始。”
喻安:“……”
喻安挣扎:“我不要一起洗,你,你硌人!”
谢池渊低头亲亲人,睁眼说瞎话:“是你感觉错了。”
浴室里有浴缸,一个人洗会大,但两个人一起洗,又会稍显拥挤。
水声哗啦啦的作响。
喻安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也知道谢池渊有个进度条……
什么时候亲亲,什么时候贴贴,进度条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
“谢,谢池渊。”
喻安突然颤巍巍的询问道:“我们的进度条,你,你拉到哪一步了?”
他们昨天晚上才这样那样,谢池渊今晚上不会还要拉进度条吧?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这么畜生!
事实证明,谢池渊就是不打算做人。他对着喻安一笑:“进度条,差不多该到底儿了。”
喻安:“……”
崽崽,救命!
谢池渊的进度条一如既往的高效,没多久,喻安就有点招架不住。
尤其是回到卧室,喻安看见他在撕着一个小包装。
喻安整个人都懵了:“你从哪搞来的?!”
明明昨天还没有呢。
谢池渊亲亲他的鼻尖,含笑回答道:“白天在医院里要的,你那会儿还在检查呢。”
喻安:“???”
喻安不祥的预感开始扩大,他怀抱着一丝微茫的希望,追问道:“你在医院要这个的时候,是不是比较低调?”
毕竟要干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他不信谢池渊会这么不在乎脸。
“宝宝,我都要成老男人了。”
谢池渊脸色不改,很是理直气壮:“我要几个这玩意儿,他们欣慰还来不及呢。你放心好了,他们给我拿的多,够用。”
喻安努力的去够枕头,试图和谢池渊同归于尽。
看谢池渊这表情他也猜出来了,姓谢的要东西的时候,不说高调,但决定是没刻意避人!
喻安觉得自己的脸都要跟着没了。
原来,找个老公,还没有这么社死的时刻。
喻安的武力被谢池渊用亲亲镇压。谢池渊好笑的咬了口他的脸:“咱俩可是两口子,做这个多正常啊。”
他说着,还挺自豪:“而且,我都知道要了东西才做,这么注重卫生的老公,是不是很贴心?”
喻安:“……”
喻安突然间,也不是很想谈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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