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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 迪O尼在逃公主,一个“啾”的音,他都能听得出来索多姆想要表达的意思——虎杖悠仁绝赞目瞪口呆中。
他甚至让索多姆再多说了几句, 他尝试理解——
仍然只有一个音节而已。
“之前我就想说了, 狗卷前辈的话也好、五条老师的画也罢——这些勉强也都还是有一些规律的。虽然你能理解那些我已经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了, ”钉崎野蔷薇眉头一皱,只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但是这个, 这个已经是完全没有根据的级别了吧, 真的能听懂吗?你不会只是随便回答回答然后来框我们的吧?”
五条悟插话抗议道:“等等, 野蔷薇,什么叫我的图也算, 难道我画的东西不够传神吗?”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做那么无聊的事。”伏黑惠用有些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钉崎野蔷薇,酷哥可不开玩笑。
“不是在说五条老师我的画技吗?”五条悟指着自己, “不行, 我要当场证明我自己,拿纸笔来!”
“伏黑君的话,如果有一天真的做无聊的事, 我都会思考是不是有什么有隐藏深意。”吉野顺平认真道,在他加入高专的不长的时间里, 平级同伴的伏黑惠总是莫名给他一种前辈学长的感觉——或者更加直白一些,他甚至觉得伏黑惠很有做老师的潜力, 他会不由自主地尊敬对方,实力只是带来这种感觉的一个因素而非全部, “伏黑君能够听懂索多姆……这也是一种天赋吧, 咒术界有这样的天赋先例吗?”
五条悟鼓着脸, “你们不会是在故意无视我吧?”
“但还是不可思议呢,伏黑君。索多姆这个形态的语言除了我和鲁卡之外,伏黑君还是第一个听懂的人。”祗王夕月看到了五条悟的反应,忍住了想要笑的冲动,配合地看着伏黑惠惊叹了一声,“话说你们所说的那位‘狗卷前辈的话’和‘五条老师的画’是怎么回事,和索多姆的语言一样吗?”
伏黑惠摆摆手,“不,不如说索多姆的话其实更容易被理解,虽然不知道原因——当然,狗卷前辈的“狗卷语”——熊猫前辈他们有时候也叫“饭团语”其实也有规律,他是咒言师所以为了保护自己不能自由开口说话,多用饭团来代替想要表达的意思,我觉得夕月的话只要和他相处一段时间肯定能理解到的。”
“等等,连这种侧面的话题也要把我剔除出去是认真的吗?”五条悟委屈巴巴的横到了夕月和伏黑的中间,用一种夸张的委屈的声音试图让他的学生们感觉到愧疚,“你们这是在排挤老师吗?”
但是完全没有效果。
祗王夕月不受干扰地收回了视线,表现得相当自然,他抬起手来让飞回来的索多姆落在了自己的掌心。“饭团语?听起来很可爱,如果有机会的话,请一定让我认识一下这位‘狗卷前辈’——顺便一提,我认为伏黑君能听懂索多姆的话,多半是因为伏黑君的能力,式神使——索多姆原本也是式神的一种,他诞生之初曾是鲁卡的式神,而非是个体。”
“但,那样的话,顺平不也是式神使吗?”钉崎野蔷薇走了几步,更过分地完全把大家的视线带到了背对五条悟的一边,“顺平,你能听懂索多姆的话吗?”
“不,完全不能。”吉野顺平摇摇头。
“伏黑君和顺平君其实是不一样的,虽然都是式神使,但你们的式神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顺平君的式神来源于自己,是由他自己的咒力创造出来的式神,这种式神来源于顺平君本身,本质上甚至可以说其本来就是顺平君的一部分,所以并不存在‘语言系统’,比起用‘生命形式’来形容顺平君的式神,用‘咒力形式’来形容更加合适。但是伏黑君的不一样,”祗王夕月一本正经地分析着,忍着笑假装没有看到五条悟的包子脸,“伏黑君的式神是从影子中诞生出来,即使没有伏黑君,它们其实也是一直存在着的,只是无法出现在我们的维度而已,
伏黑君是召唤、调服了他们,而不是创造了他们。在这一点上,它们和索多姆是可以被归为一类的,而同类之间具有的交流方式是通用的——伏黑君和式神们的关系一定非常好,因为羁绊足够深,所以伏黑君身为人类却可以理解式神之间的电波和语言,这不是偶然,而是建立在伏黑君性格上的一种天赋呢,我猜伏黑君平时也一定很招小动物的喜欢。”
“对对对,上次出任务,伏黑被一大群猫咪围攻的照片我到现在还留着,”钉崎野蔷薇准备拿出手机来和大家一起分享伏黑酷哥被猫咪环绕的“黑历史”,“简直是行走的猫薄荷,羡慕死我了。”
谁会不喜欢被可爱的猫猫围攻呢?
当然,像五条悟这样的巨大的猫猫还是要另当别论的。
“竟然敢聚众欺负老师,看招!”五条悟双臂一张,把刚才开过口说话而都无视他的大家全部搂在了一起,大家的脑袋猝不及防被嗑在了一起,发出了“咚”的“好听就是好头”声。
只有索多姆反应最快,在五条悟动手的瞬间拽着祗王夕月的后领把他提了起来。
“嘶——”和虎杖悠仁的铁头撞在一起,吉野顺平感觉自己的脑子都懵了一下。
五条悟收紧微微收紧胳膊,笑着威胁,“竟然敢欺负老师,今天就让你们知道‘最强’的可怕之处!”
“会穿学生裙子的无良教师没资格说‘被欺负’!”钉崎野蔷薇奋起反抗,和同期们不约而同地“揭竿而起”,“而且你画的图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不相干好吗!”
祗王夕月被索多姆放下来,看着这样欢快的一幕,感觉自己的身心仿佛也跟着放松了下来,一转头,却发现碓冰愁生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太好的样子,像是在思考什么,有些出神。
“愁生?”祗王夕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还好吗?”
碓冰愁生一把抓住夕月的手腕,认真问道:“刚才索多姆说了什么,是关于你的那个‘进化’吗?”
“嗯……没错,”夕月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回答了他的问题,然后迟一步反应了过来,“诶,我记得愁生应该听不懂索多姆的话啊。”
听到他肯定的答案,碓冰愁生的没有揪得更紧,呼吸都明显更重了一些。
原本还在打闹的五条悟停了下来,他一直也关注着这里。一手抓住伏黑惠反击的铁拳,他回过头来,“有什么不妥吗?”
“啾——?”索多姆窝在夕月的发丛中,和他一起歪头,也是很茫然。
“所以,索多姆究竟说了什么?”莲城焰椎真站在碓冰愁生的身后,但事实上他却也并不知道碓冰愁生心中所想的事情。
这两人几乎没有长时间分别的精力,也很少对彼此隐瞒,所以莲城焰椎真也不知道的,那很可能就是碓冰愁生心中的一些未表露、未证实的推测。
只是因为「神之眼」的特殊存在,愁生总是能够观测到许多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他的推测总是有道理的。
伏黑惠和衹王夕月对视了一眼,然后开口,“索多姆是说,夕月的能力不是进化,而是一种解放。”
听到这个确切的答案,碓冰愁生几乎是同时闭上了眼睛,一副了然却又无力回天的样子。可就连莲城焰椎真都不知道,他这种反应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沉默了数秒钟,碓冰愁生看着夕月,有些懊恼于自己对这件事的反应,他有些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在这个时候说出来,是否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
夕月轻轻地抱了抱他,“不需要紧张,愁生。只要是关于我的事,愁生都不用紧张,也不要顾忌。”他相信自己的承受能力,也信赖愁生的每一个决定。
所以愁生不需要纠结,不论是说与不说,都不用纠结。
终于好像回过了神来,碓冰愁生长出了一口气,“这原本也只是我基于观测的一种推测。”他松开抓着夕月手腕的手,“在我的观测里,夕月的能力是稳定的,或者说是固定的——只是一开始,他的能力被上了一把锁,将一部分锁在了夕月的身体里。所以,他的能力不应该存在进化的可能。”
力量值是固定的,不固定的是力量的输出量。
“所以呢,就算不是进化,力量被解放也是一件好事吧。”钉崎野蔷薇没有get到碓冰愁生这样愁眉苦脸的点,“实力变强难道不好吗?”
碓冰愁生舔了舔嘴唇,“并不完全是,夕月是我们的光——「神之光」,但不论多么耀眼,只要是光,就有熄灭的一天。”声音停在这里,祗王夕月已经明白了他的推测。
吉野顺平吸了一口凉气,“也就是说……夕月会、会——‘熄灭’?”
碓冰愁生沉重地点了点头,“而且这个过程是不断加速且不可逆的——一旦力量解放,燃烧的速度就会越来越不可控。”
这样的猜测让原本有些胡闹开心的气氛一下子就凝固了起来。反倒是祗王夕月自己的状态看上去很轻松似的,“大家,没有必要这样啦,任何人的生命都是会有熄灭的,这是正常的现象。”
咒术师不一也一样折损率极高吗,这本质上来说是没有区别的。
“但是,力量的‘解放’就像是加大了电量的输出,而夕月你身体里能量本身是不变的。”也就是说,解放的越多,他的生命线熄灭得也就越快。
这种力量的增强就像是在燃烧生命,让人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死神脚步的临近。
众人的视线落在夕月的身上,尤其是伏黑惠那种无法掩饰的愧疚,事情发生得过于紧凑,他几乎是马上就把因果关系联系了起来。
祗王夕月作为一定程度上可以读心的人,他对情绪是相当敏感的,他马上认真地看向伏黑惠,“伏黑君不要多想,索多姆刚才的话可不是在安慰你,我的情况和你没有关系,解放是在那之前的,我很确定这一点。”他的表情严肃,少有的一点笑意都没有,“如果伏黑君因为这件事而感觉到愧疚,那就是我的过错了——伏黑君知道愧疚的感觉不好受的话,那就别让我也尝到这种感觉啊。”
夕月就像是一个保育员一样,把控着每个人的性格施展话术,总能用最温柔的方式戳到最深的地方。
五条悟拉下眼罩,更加认真地观察着祗王夕月的情况,在一种近乎透视的视觉效果之下,他能够清晰地观察到祗王夕月身上每一条经络的咒力流动情况。
他暂时无法判断“进化”和“解放”之间在祗王夕月身上表现的区别,但有一点确实和碓冰愁生说的一样,和上一次见到祗王夕月的时候相比,他现在的咒力量和咒力流动速度明显是更大的。
不过,这一点倒不是今天才显现,这一点五条悟深夜见到祗王夕月的时候就是这样,而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去医院尝试为伏黑津美纪解咒。
在这一点上,祗王夕月并不只是在安慰伏黑惠而已。
五条悟把眼罩推回了原位,至少就现在他观察到的咒力量而言,祗王夕月的身体并没有出现什么力量损耗而出现问题的状况——这勉强算是一个好消息。
不论别人的视线带着什么样的味道,祗王夕月却只是摇了摇头,浅笑道:“大家不用这样的,为什么要为还没有发生的事而这样忧心呢?”
他用自己习惯的话术来安慰身边的人,同样的言语他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但每次都还是需要重复。
钉崎野蔷薇“啧”了一声,“好了,他自己都没有消沉,你们紧张个什么劲儿。”她叉着腰,很有一副大姐头的派头,“如果不想要什么事情发生,想办法避免就是了,想办法改变不就行了吗?”
“野蔷薇说得对,”虎杖悠仁马上就打起了精神,消沉不是他的作风,低落的情绪不会在他这里维持太久,他总会很快地走出来去找新的路走下去,“咒术界应该最不缺怪事了吧,连两面宿傩都能活那么久诶!”
虎杖悠仁的脸颊下的黑色纹路裂开一只眼睛,听到虎杖悠仁的话翻了个白眼,但也懒得说什么,很快就又闭合成了一条线。
吉野顺平突然一抬头,有些急迫地说道:“如果这件事既然索多姆知道的话,鲁卡桑应该也知道吧?而鲁卡桑现在没有着急,是不是说明事情还有转机?”
从昨天到现在,鲁卡那种对夕月有些过分的保护欲是完全未曾掩饰过的,他自己不会让夕月完全离开自己的视野或是感知范围内,索多姆更是完全寸步不离——小兽和夕月分别的最远的距离应该就是刚才索多姆在伏黑惠面前飞的那一圈了。
很难想象,这样的人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会像现在这样淡定。
所以反推,或许也——
“不,未必。”莲城焰椎真看了远处楼顶正暗中观察他们鲁卡一眼,“顺平,你理解错了一点,这一切都取决于夕月自己的意愿而非是鲁卡那个家伙。”他看上去和鲁卡的关系并不好,但说的话倒是不带偏见的。
“这……有什么问题吗?”吉野顺平有些不解。
碓冰愁生接上话,“如果说我们当中有谁最能坦然地接受夕月的‘死亡’,那一定是鲁卡。”
这个答案简直充满了荒诞色彩,就连五条悟都有些好奇。
“因为,鲁卡是咒灵,索多姆是式神,而我无论如何都是人。”祗王夕月自己开了口,“哪怕不考虑其他所有的因素,他们都是一定会迎我降生,再送我离去的。”
这样种族之间不对等的生命长度从最一开始就是带有悲剧性的、不可避免的,人们只是常常下意识的忽略这样在更长时间线上的悲剧性而已。不论是鲁卡还是夕月,他们都很清醒的认识到了这一点,他们只是接受了这样的未来,并且选择去面对而已。
“啾——!”索多姆趴在夕月的头上伸出小爪爪拍了拍夕月的额头。夕月也回应似的伸出一根指头和它碰了碰,“我知道的,你们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直到灵魂消散的尽头。”
生命的长度很短暂,但是灵魂的长度确实可以延伸的。
祗王夕月抬头,正和看向这边的鲁卡对上了视线,对方就好像是已经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一样,仿佛沉溺在一起的眼神交织融合。
——我会陪伴你、保护你、等待你,直到沧海桑田、连我们之间的概念都不再存在,然后让我们一起消散在万物的生生不息之中。
——你是我的剑、我的盾、我的未来,不论身体如何湮灭,我的灵魂会永远铭记,直到终有一天我再次睁开眼睛。我会看到的不是这个世界,而是这广阔的世界里唯一的你,我会与你并肩。
【马甲卡「神之光·祗王夕月」人设同调率上升至75%】
【马甲卡「神之光·祗王夕月」人设同步率上升至80%】
【马甲卡「魔王罪血·鲁卡·库洛斯·杰利亚」人设同步率上升至60%】
【马甲卡「魔王罪血·鲁卡·库洛斯·杰利亚」人设同步率上升至80%】
【不负时光与岁月,成就「不灭·穿越千年的羁绊」已达成】
【马甲卡「神之光·祗王夕月」、马甲卡「魔王罪血·鲁卡·库洛斯·杰利亚」卡牌已连接,束缚成立。】
【共进退·马甲卡「神之光·祗王夕月」、马甲卡「魔王罪血·鲁卡·库洛斯·杰利亚」生同生、死同死,灵魂不灭、束缚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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