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桑桃说, 穿来这个奇幻世界什么都好,就是有些无聊,没剧追, 没综艺看, 没游戏可以玩。她还曾经想过, 如果利用玄幻法术, 制作一个VR游戏,想必会很火爆。
修仙人士动不动就打架,缺胳膊断腿的, 如果能在游戏里进行PK,至少能大面积减少伤亡, 人口翻翻。
还可以开发换装类,乙女类小游戏,打发业余生活,丰富修仙人士的精神世界……
然而桑桃能力有限,只能做做这种发财梦。
可现在, 她真的拥有一款换装小游戏啦!
不用氪金, 不用爆肝抽卡,只需要一个大魔头,就能得到最棒的游戏体验。
如果要她给这里取名字, 她会叫这里桑桃快乐屋!
桑桃没想到, 她只是心念一动, 就得到了一套无敌海景房。
放眼望去,这视野简直超绝,她撒欢儿地跑到沙滩上, 捧起干净的细白沙子, 还捡到了几颗漂亮贝壳。
桑桃大声许愿:“太晒了, 太阳下山,我要看落日!”
她话音刚落,世界便有所感应,东边一轮烈日缓缓移向西移动,并慢慢下沉,夕阳昏黄,温和地照耀着这方小天地,在海面上映出一个滚圆的鸭蛋黄。
桑桃:“我要粉色沙滩!”
粉色沙滩来了,又细又粉,被夕阳衬得像是在发光。
桑桃:“我要一份捞汁小海鲜,还有遮阳伞、桌子和躺椅!”
四样东西瞬间变出来了,一张长的躺椅,刚好够她睡上去,小桌子上放着
味道香辣的捞汁海鲜,里头有她爱吃的花螺、蛏子和小鲍鱼。
从前,桑桃妈妈很擅长做海鲜,每到夏天,桑桃最爱的标配就是捞汁小海鲜加冰镇西瓜,简直是天堂。
呜……
她忽然有点想念父母,还有她哥哥,虽然她那个直男哥哥经常气她,故意拍她的丑照,日常兄妹吐槽,可她哥哥还是挺好的,常常拿钱给她花,属于一边骂,一边对她好的类型。
“你还有个哥哥?我怎么不知道。”不知何时,谢辞渊来到她身后。
他有时候跟只猫似的,傲娇,走路又没声音。
桑桃心中一惊:“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谢辞渊:“你在我神府的秘境之内,想什么都瞒不过我。”
桑桃心想,对对对,你个大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可你连亲亲不能有小崽子都不知道!
又是他的神府……
对了,她第一次进他的神府,想法也会被他洞悉,只有涉及到她现实世界的,才会被系统屏蔽。
所以她猜测,谢辞渊只能大致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不会太具体。
要不然,他会问她是从哪个世界跑来的,而不是问她哥哥。
可惜是在他的神府秘境里,不然桑桃可以见一下她的家人。
她好想家啊,也好想回家。
桑桃没兴趣再变了,她咸鱼瘫在躺椅上,一边悲伤地想家,一边吃海鲜。
她真的很悲伤,只有吃东西能让她稍微快乐点。
这种脑回路谢辞渊不懂,他一向都看不懂这女人,刚才他感觉到,她明明忽然难过得像要哭了,却能一边难过,一边吃东西,真是不可理喻。
谢辞渊弄了张和她一样的躺椅,并在一起。
他非常熟练,无比自然地,将手搭在她的软肚子上。
桑桃:……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大魔头不可能吃亏的。
她突然想到,她吃得多,肚子肉肉就会更多,岂不是便宜了这家伙?
嘴里的小鲍鱼突然没了滋味。
她放下海鲜,给自己换了一杯百香果双响炮加脆啵啵,冰凉爽口,半分甜。
修仙少女有个好处,就是不用来例假,可以放心大胆的吃冰,而不用担心痛得死去活来。
她刚吃完,又开始喝,还是谢辞渊从未见过的古怪饮品。他夺过来,浅啜了一口,随即被酸得皱起了眉头。
桑桃:“……”
间接亲亲!这男人真不讲究……
百香果有种独特的酸,不是人人都爱。
谢辞渊从来不吃东西,味蕾极其敏感,他很难受地咽了下去,瞬间翻脸,把饮料扔进海里,“这什么鬼东西,酸死了。”
桑桃:你又是什么狗脾气,一点都不环保,往海里乱扔垃圾!
等等,这是他自己的神府……那算了没事了,扔吧扔吧。
桑桃不慌不忙,重新变出一杯,这次是生椰拿铁,全糖的。
“喏,试试这个。”
谢辞渊看她一眼,没接,就着她的手吸了一口。
这次是甜中微苦,带有一股他没闻到过的椰香,回味无穷。
“尚可。”他矜持地评价道,然后拿到自己手里,开喝。
桑桃一愣:“那是我的!”
谢辞渊斜睨着她:“你不是为我准备的吗?”
“……”您可真不客气啊。
桑桃气呼呼的,给自己变了杯百香果双响炮,酸的,这样就不怕他来抢了,她咬牙切齿地喝下一大口。
身旁那个目光紧盯着她。
“我听说酸儿辣女,你又爱吃辣,又爱吃酸,莫非是双生子?”谢辞渊冷不丁开口,表情带着探究。
噗……
桑桃差点喷他一脸。
醒醒吧你!就你这种……连个小蝌蚪都舍不得出的,还想要一胎抱俩?
简直是无本的买卖,算盘打得太精了。
这下完了。
她得给他两只小龙崽,去哪里偷啊?
桑桃又是气愤,又是悲伤。
吹着海风,渐渐让她犯困,桑桃很快闭上眼睛睡着了。
她手里的饮料杯滑落,就要撒到她身上。
谢辞渊淡淡略过一眼,饮料倏地消失,一滴都没碰到她。
他站起身,将桑桃抱起来,她分量很轻,在他怀里转了个姿势,毫无警惕心,睡得越发香甜。
海风没轻没重,吹乱了少女鬓间柔软的绒发,她似乎有些冷,往男人怀里更扎深了些,檀口微张,模样娇憨,发出几声细碎的低喃。
“阿爹,阿娘,哥哥……”
原来是想念她的父母。
谢辞渊微微皱眉。
他那时被桑桃一箭射中,心中恼恨万分,发誓要杀了她,于是很快调查到她。
桑桃自小生长在清仑宗,她幼时被纪原逍捡回来,无父无母,没任何亲人,怎么还会记得爹娘?
谢辞渊不懂得凡人的情感。
但他想,若说是她睡梦中无心之言,可她方才思及亲人的时候,又像是感情至深,思念的是几个明确的人,而不是心中模糊的影子。
他当年查到的,恐怕不是全部的真相。
谢辞渊带着桑桃往回走。
在他身后,波澜起伏的海浪悄然平息,风声静止,飞鸟随着落日一同沉入海面,浓郁的夜色氤氲开来,直到将整个背景化为一抹寂静的玄黑。
一切只在他心念之间。
谢辞渊如此活了千年,活得强大而孤傲,亲情算是什么东西?他从未体会过,也不需要这种碍事的东西,在他的世界之内,全是虚幻。
倒是他怀里这份温软,是这个虚幻秘境里唯一的真实。
*
桑桃醒来的时候,发现谢辞渊不在身边。
她还在那个秘境里,只不过不在海边,而在一张冰床上。
嗯?这不是幽冥冰床吗?明明被谢辞渊弄碎了啊,都成粉末了。
她忽然想到,这冰床有问题,里头藏了根针,就是那根针害得她一直醒不过来。
瞬间脑补一万字囚禁play文。
桑桃捂着小心脏从床上蹦下来,“大佬?谢辞渊?”
谢辞渊没出现,但是小奶龙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小奶龙,怎么是你?”桑桃很诧异。
谢珩绕着她飞了一圈,把那些讨厌的灵舞虫全驱赶走,傲娇道:“是我怎么啦,是你叫我我才出来的,你不想见那我回去!”
“……”
如果说谢辞渊是小学鸡,那么谢珩最多只有幼儿园小班水平。
桑桃只用一句话哄好了他:“几天不见,我超级想你的!你好像变得更可爱了呢!”
“是吗?那当然……”谢珩一点也不矜持,靠近贴了贴桑桃的脸。
小奶龙说:“我泡在池子里吗,听见你在叫我,我就出来了。”
桑桃迷惑,她叫的不是谢辞渊吗?
小奶龙:“我就是他,他就是我啊,虽然我比他可爱多了,可他现在不在,你叫他,就是在叫我。”
懂了,大号不在,就由小号负责回消息。
毕竟谢辞渊说过,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叫他的名字,就必有回应。
这间屋舍内十分华丽,摆设全是金玉制成,就连冰床前的翡翠屏风看着都价值不菲,床上罩着一层月白色的绡纱,透着朦胧清淡的月影。
不说别的,就说冰床上那张薄毯,是用珍贵的凤凰羽毛织成,用上百颗鲛人泪珠向前成红莲的图样,价值连城。
鲛人泪难得,血红色的鲛人泪更是万金难求。
小奶龙飞来飞去巡视了一圈,惊叹不已:“那个大坏蛋,他竟然舍得拿出这么多宝贝,果然对你非常宠爱!”
他气哼哼的。
这些全是龙族的宝贝,他曾经找谢辞渊讨要过,想拿来玩玩,谢辞渊不仅不给,还会揍他。
生气。
谢辞渊那家伙简直……太不矜持了!
他就像那种,打了几千年光棍的老单身狗,好不容易找到个女人,就恨不得把家底都掏出来,生怕别人看不上他!
实在太丢龙脸了!
桑桃:?
你最近是不是没挨打,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他最近心情很好,没揍过我,”小奶龙飞到她面前,奶声奶气的,“我没胡说,你不是他的女人吗?”
桑桃最近受到的刺激太多,对这种低级的诽谤,已经懒得去反驳。
女人就女人吧,毕竟她已经是龙崽他妈了。
见桑桃不说话,奶龙伸出爪子,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肚子,好奇地问:“这里面真的有只龙崽子?”
桑桃 “:……连他都知道了,真是丑事传千里。
她摇头道:“不,我没有怀小龙崽。”
“不可能,肯定有的,你肚子都大了。”
桑桃:你这个蠢东西!除非是瘦得皮包骨,否则这么坐着肯定有小肚子!不准再污蔑她的身材!
奶龙歪着脑袋,沉思片刻,他忽然惊喜地睁大眼睛,“不是龙崽,那是人类幼崽?是你背着他跟别的野男人生的!”
桑桃:“……”先不说有没有这回事,你自己被绿了,你这么高兴做啥?
她被这只蠢龙的脑洞震惊到了,无奈地否认:“怎么可能,我天天都跟谢辞渊在一起。”
哪有时间去私会野男人!
小奶龙反应过来,呆呆地眨了眨眼睛,叹气道:“对哦。”
桑桃又好气又好笑。
这小家伙,她没给谢辞渊戴绿帽,他好像很遗憾的样子,到底恨得有多深?
忽然间,桑桃想到件重要的事,问道:“小珩,你知不知道小龙崽是怎么怀上的?”
本来吧,要她问一个幼儿园小朋友这种问题,有点犯罪的嫌疑。
可哪家小朋友一开口就是野男人?
小奶龙得意地翘起下巴,尾巴一甩一甩的,颇有些小狗狗的风范,他道:“这我当然知道啦,你喝过我们龙血,就会有小龙龙了……”
话音未落,桑桃眼前忽然一道黑影,谢辞渊回来了。
刚一落地,谢辞渊二话不说,一巴掌把小奶龙拍翻在墙,力气挺大,奶龙肉乎乎的,在墙上弹开,落到地上又滚了几圈,摔得鼻青脸肿。
小奶龙挣扎着站起来,脑袋上一个大包,一瘸一拐地,走到角落里蹲下,画圈圈。
那模样简直可怜又好笑!
桑桃拉着谢辞渊坐下,免得他继续揍龙,“这次又是为什么揍他?”
谢辞渊冷冷道:“不为什么,看他就碍眼。”
啊这……
怎么会?小奶龙明明很可爱啊,如果他不是谢辞渊的小号,她都想收他这么个小可爱做灵宠。
再者说,如果真有小龙崽,多半就是谢珩那样子。
大魔头连他都觉得碍眼,以后真生了小龙崽,会哭会闹还要撒尿,岂不是要被当爹的活活打死?
等下,不对!
没有小龙崽,她到哪里生小龙崽!
桑桃:完了,已经开始被大魔头带跑偏了。
谢辞渊的声音凉飕飕的:“本尊不会杀自己的崽子,但如果是野男人的,会死得很惨。”
“……”桑桃真的谢谢他。
如果要有野男人,首先得有个正牌男人。
现在看来,这个大魔头就是最大的野男人。
桑桃懒得和这只小学鸡进行幼稚对话,她松开谢辞渊,准备去把小奶龙抱起来,小可怜估计在偷偷抹眼泪吧。
这时,谢辞渊忽然拽住她。
男人眼眸锋利,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语气莫名不悦:“一说就来,还真有野男人找你。”
桑桃:嗯嗯嗯?
她还一脸懵,下一秒,便被扯着坐到他腿上,短暂地四目相对过后,她从秘境里出来,回到刚才分配的小房间。
谢辞渊就在她面前。
他目光冰冷,一手掐在她腰上,笑得冷漠而锋利。
窗外一道人影,门口也响起了几声敲门声,传来陆青尘温润的声音:“桃桃,是我,你睡了吗?”
桑桃:“……”
又是他又是他,烦不烦啊。
这个不是野男人,是渣男人。
她不管原主过去跟陆青尘有没有什么,但陆青尘都有现女友了,还老来磨磨唧唧,真的很不自重。
大晚上的敲门问人睡了吗,就跟私聊你问你在不在一样的人,不是借钱,就是没安好心。
谢辞渊又是一声冷笑,自言自语地重复道:“桃桃,怎么不叫你桑桑?”
桑桃尴尬一笑:“那不是桃桃比桑桑好听吗?”
她不喜欢被人叫桑桑,听起来感觉很丧,但也只有亲近的人会叫她桃桃。
有时候她哥哥为了气她,会故意叫桑桑,配合那种阴阳怪气,贱里贱气的调,非常欠打。
谢辞渊:“桃桃也难听,都难听。”
“……那你别叫。”
这话不知哪里戳中了大魔头,他眸光愈发的冷,跟淬了毒似的,浑身气息凛冽刺骨,质问道:“凭什么我不能叫?”
“不是你自己说难听的?”
谢辞渊紧盯着她,“怎么别人叫得,本尊就叫不得?”
桑桃无力了,他从哪里学来的黛玉体?她敷衍地点点头:“那你叫吧,随便叫。”
谢辞渊:“呵,你以为本尊会稀罕,不叫。”
“……”
陆青尘又敲了几下门,他完全想不到,门里正进行着怎样的幼稚对话。
此刻的谢辞渊不像个魔头,反而像个人类,有自己的小脾气,很凶,却很真实,桑桃发现她一点都不害怕他。
陆青尘隐约听见些细碎声音 。
他再一次敲门:“桃桃,如果还没睡能出来一下吗,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桑桃皱起眉。
好烦呀这个人。
【宿主,你快出去吧,也许男主是要提供给你什么重要情报。】
狗屁情报。
狗屁系统。
桑桃不情不愿地,对谢辞渊说:“我出去一下,你在此地等我不要乱跑。”
谢辞渊又是一哼:“你去啊,关我什么事。”
是不关你事,但是……
桑桃鼓了鼓腮,指着她快被掐细的小腰,瓮声瓮气道:“请您挪一挪尊手。”
谢辞渊松了手,面无表情,看着桑桃蹦下地,走过去开门。
屋子里没开灯。
桑桃感觉背上的视线太过强烈,她回过头,与谢辞渊的目光撞在一起。
夜色中,他姿态散漫地靠在床头,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她,像个阴沉的背后灵。
他的眼神,三分冷漠,七分谴责。
桑桃:“……”
怎么说呢?
就像那种,丈夫早死以后,魂魄一直在家四处飘荡,不甘心去投胎,终于有天,不甘寂寞的小寡妇叫了野男人来家里偷情,鬼魂只能眼睁睁看着,却什么都做不了,怨气冲天。
哈哈哈哈哈哈!
她带入了一下这个脑洞,莫名很爽是怎么回事?
不过这种好心情在开门见到陆青尘后,一点都不剩了。
*
陆青尘见她开门,很是惊喜:“桃桃你还没睡,太好了。”
桑桃没什么表情:“什么事?”
夜色朦胧,衬得她一张脸冷白而美丽,如月下出尘的仙子,遥不可追。
桑桃本就不是多么温和热络的人,相比孟瑶儿,她更独立,更冷,更有距离感。
可这次回来后,桑桃简直像变了个人,就连对他,也像陌生人一般,只和谢道友亲近。
这几天,陆青尘一直在找机会和她单独说话,却没机会。
终于等到今晚。
*
“桃桃,其实这三年发生了很多事……”
“在你出事后,整个宗门都乱了,师尊和师娘想了很多方法救你,大家都很伤心,想让你快点醒过来。”
“你还记得孟师妹吗?她是三年前,你出事后不久入门的,她戴着面纱你可能没看清,但她跟你长得特别像……有时候,我都会看错。”
“那时候,每次看见她,我总会忍不住想起你,所以我既想看见她,又怕看见,”陆青尘深深地凝视着桑桃,“你应该懂我。”
桑桃:“……对不起,不是很懂。”
这是什么废话文学,几句话提炼不出重点,你语文负分吗?
她觉得非常无聊,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面无表情对陆青尘道:“我困了,你说完了没?”
陆青尘眸光一黯,眉宇间充满纠结。
他想到什么,语气稍微凝重了些,对桑桃说:“明天元一剑宗和洛河仙府的人会来,还有师尊和各个长老,一起商讨剿魔计划,你和那位谢道友从魔域回来,他们会问你一些问题。”
桑桃明白了。
果然是鸿门宴,什么问问题,就是审问嘛。
她点点头:“我知道了,多谢陆师弟深夜相告。”
语气疏离,在陆青尘心中刺了一下。
他不由得想起从前,那个七夕之夜,也是这样一个宁静美好的夜晚,他错过了她,三年之久,却像是永远。
“你和那位谢道友……到底是什么关系?”他还是没忍住问。
桑桃不耐烦了:“与你无关。”
陆青尘一向清隽自持,心性平和,可他心里此刻却像被烧起来了,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桃桃,其实三年前那晚,我准备要问你,你是否愿意与我结为道侣。”
“我想知道,如果我问你,你会怎么回答?”
桑桃正要回答,忽然,一阵刺骨的凉意袭来。
男人冷硬的胸膛贴上她的后背。
“别做梦了,想得真美,她若给你当道侣,要我,还有我们的崽子怎么办?”谢辞渊声音淡淡的,却已是压抑着怒气。
桑桃浑身僵住,回过头。
在她身后,谢辞渊那一身黑袍穿得松松垮垮,露着半截锁骨,胸膛微敞。
冷白的脸,深黑的眸,嘴唇像刷了层刺目而妖冶的血色。
摄人心魄,让人移不开视线。
谢辞渊手绕过来,圈住她的腰,强势而不动声色地将人往他怀里拖。
他盯着陆青尘,一点点放出威压,低声警告:“以后不要再叫她桃桃,本尊很不喜欢。”
桑桃:!
妈呀!
不甘寂寞的鬼丈夫真的现原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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