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大了的虎杖仁,这一天不仅跟着禅院甚尔学到了追求妻子的理论,还学会了如何给小婴儿换尿布、冲泡奶粉,以及正确的抱娃姿势和哄睡技巧。
一天的学习结束,傍晚时分,虎杖仁正准备返回自己的家,便看到坐在对面的禅院甚尔忽然站起身来。
黑发男人走到玄关打开大门,脸上露出笑容,“欢迎回家,绘理。”
禅院绘理轻轻抱了抱自己的丈夫,随后问道:“今天在家做什么了?”
禅院甚尔答道:“情感培训。”
禅院绘理脑袋上冒出了个问号,还没来得及多问就看到了抱着小婴儿坐在沙发上的粉发男人。她立刻明白丈夫口中的情感培训是专门为谁而开设的课程,笑眯眯地对着来人打了个招呼,“虎杖君,晚上好啊!”
虎杖仁默默地将怀里的小婴儿递出去,“晚上好,绘理小姐。我准备要回家了。”
之所以会叫对方“绘理小姐”,是因为禅院甚尔在此之前已经纠正过[祂]的称呼了——他不喜欢自己的姓氏,也不希望虎杖仁以姓氏称呼自己,善解人意的虎杖仁自然就顺从当事人的意愿改了口。
禅院绘理接过小婴儿抱进自己的怀里,“不留下来吃个饭吗?甚尔做饭超级好吃!你救了我一命,我们还没有好好感谢你呢!”
虎杖仁摇了摇头,“我要在香织回家之前做好晚饭,一个合格的丈夫不能让妻子饿肚子。”
禅院绘理忍俊不禁,“那等下次有机会,带上令夫人一起来做客吧?和妻子一起拜访朋友,也是很重要的一门修行。”
“朋友?”虎杖仁愣了一下,目光扫过面带温柔笑意的禅院绘理、以及揽着她肩膀一副保护姿态的禅院甚尔,心里涌上了股莫名的感情,“好,以后有机会,我会带香织过来做客的。”
这天晚上,羂索一推开家门,便看到了捧着一束鲜花的虎杖仁。
粉发男人将鲜花送到他面前,浅金色的眼睛注视着他,柔声道:“欢迎回家,香织。”
羂索微笑着将鲜花抱进怀里,心里毫无波动,“晚上做了什么?”
虎杖仁亦步亦趋跟在妻子的身后,有点心碎——明明禅院甚尔给禅院绘理开门迎接她的时候,还得到了禅院绘理的拥抱,可[祂]的妻子却只是抱着花冷淡地路过了[祂],关心的问题也是晚餐的菜单,仿佛[祂]只是个做饭的工具人!
——可恶!
——[祂]也想和心爱的妻子贴贴!
羂索感受到了丈夫眼神中的幽怨,回眸一望,失笑道:“怎么一副不开心的表情?”
——还是得继续用夫妻游戏来稳住这个怪物。
“没有。”虎杖仁摇了摇头,语气随意地问:“你今天去干嘛啦?”
羂索抱着花坐在了沙发上面,任由粉发男人蹲下身帮自己脱掉靴子换上室内鞋,“没干什么,去见了一个朋友。你呢?不会在家宅了一整天吧?”
虎杖仁将靴子放在了玄关的鞋柜里面,然后端了杯温热的水递给羂索,口中说道:“我今天出门去上课了,还认识了新的朋友。以后有机会,带你去他们家拜访。”
“好啊。不过,你去上什么课了?”羂索有点好奇。
虎杖仁当然不能告诉妻子,自己在跟昔日的传奇牛郎学习如何从精神与肉//体这两个方面勾引他重新爱上自己。
于是,[祂]想了想,说道:“我去学习怎么带孩子了。等到下个月悠仁出生,你们两个就都由我来照顾。”
羂索笑道:“悠仁?你给这个孩子起的名字吗?都不跟我商量一下?”
虎杖仁立刻摇头道:“是爸爸起的名字!你不喜欢的话,我们就换掉!”
“咳咳……”玄关口传来咳嗽的声音。
虎杖仁扭头看了眼刚刚回家的老爷子,“爸爸想必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虎杖倭助:“……”
——逆子!逆子!!!
羂索伸手摸了摸虎杖仁的脑袋,粉色的头发毛茸茸的,手感还挺不错,“不用换了,悠仁就很好了。”
虎杖仁蹭了蹭他的掌心,笑道:“香织,你真好。等我们再有第二个、第三个孩子的时候,都由你来给他们起名字。”
羂索:“……”
——你踏马咒谁有第二个、第三个孩子?
被隔绝在逆子与儿媳二人世界甜蜜氛围之外的虎杖倭助:“……你们两个还吃不吃饭了?”
虎杖仁起身,顺势伸手拉起了坐在沙发上的妻子,“走吧,去吃晚饭了,可不要饿到香织和悠仁了。”
虎杖仁揽着羂索往餐厅的方向走,注意到了老爷子在往自己的卧室走,随口问道:“爸爸,你不吃吗?”
虎杖倭助扔下一句“我吃饱了”,就关上了房门。
虎杖仁给妻子拉开了椅子,又将对方抱在怀里的花束接过放进提前准备好的花瓶里,说道:“可能是在外面吃过了。”
羂索:“……你可真聪明。”
虎杖仁含情脉脉地看了妻子一眼,“没有你聪明。”
羂索顿时一噎,这家伙根本没听出来他在嘲讽[祂],但这一招直球打回来,居然莫名地阴阳怪气,也不知道[祂]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虽然虎杖倭助说是已经吃饱了,但作为孝顺的儿子,虎杖仁还是特意分出了一份晚餐放起来保温。
[祂]走到虎杖倭助的卧室门口,屈指轻轻敲了敲房门,“爸爸,我把你的那份晚餐放进锅里保温了,你要是饿了记得出来吃啊。”
虎杖倭助的声音从门后传出来,“知道了,臭小子。”
老爷子看着手中的相框,上面是年轻时候的他和妻子、以及幼年的儿子,“老婆子,你走得太早了……那个臭小子整天就知道在他老子面前秀恩爱,哼!”
吃完了饭,照旧是虎杖仁收拾碗筷。
羂索回到卧室,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书翻看了起来。看书的习惯他已经维持了许多年,毕竟,哪怕他活了千年,也总是能在书里学到新的知识。
看了十几页,卧室的门被人推开了,他现在的丈夫走了进来,“香织,要一起洗澡吗?”
羂索翻页的动作顿了一下,微笑道:“不了,你还是自己洗吧。”
虎杖仁失望地“哦”了一声,然后就进盥洗室了。
哗啦啦的水流声很快响起来,羂索抬眸瞥了一眼,磨砂玻璃门后隐约可见一道高大的人影。
——要是这时候突然把水温增加到100°,不知道能不能烫死这个怪物?
羂索的内心开始蠢蠢欲动,但又有些犹豫,万一不能一击必杀,那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正琢磨着要怎么干掉丈夫,磨砂玻璃门忽然向着一侧滑开了。
白色的水雾中,粉发男人仅仅在腰上裹着一条浴巾就出来了,胸腹紧实的肌肉线条一览无余。注意到了妻子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祂]嘴角微微扬起,心中大喜!
——Yes!就是这样!!!
——禅院甚尔说的果然没错,食色性也。现在虽然做不了什么,但展露一下自己的好身材,也很有利于让妻子重新迷恋上自己!
羂索看着粉发男人走到衣柜前,转身背对着自己,披上了睡袍,然后抽掉了围在腰间的浴巾。
[祂]背部的肌肉线条也很是漂亮,但[祂]并不知道在自己搔首弄姿的时候,心爱的妻子只想把[祂]干掉。
虎杖仁把一头粉色短发擦得半干,然后爬上床,坐在了妻子的身边。
羂索立刻感觉到一条有力的手臂从自己的脖颈后面绕过,若有似无地搭在了自己的左肩上。粉发男人侧过头来看他手中的书,睡袍领口敞开露出一点胸腹,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脸颊,声音低沉又温柔,“香织,你在看什么书?”
羂索感觉浑身上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两人紧贴的皮肤像是在发烫。他立刻把书往后一扔,正中虎杖仁的脸,“你自己看,我先去洗澡了!”
“……”虎杖仁默默地把书从脸上拿开,然后就看到磨砂玻璃门在自己眼前阖上,[祂]思索了几秒,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香织一定是害羞了![祂]老婆真可爱啊,居然这么容易害羞!
——不过,这样都接受不了的话,以后要是做更加羞耻的事情,那岂不是要羞得半途晕倒?看来,得把脱敏治疗安排上,只要在平时增加肢体接触,做那个爱的时候就可以挺到最后!
虎杖仁隔着磨砂玻璃门看着那道模糊的身影,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的老婆鼓劲。
——加油,香织,你一定可以的!
站在淋浴喷头下的羂索,不知为何,忽然感觉有点冷。
他疑惑地抬头一瞥,奇怪,这不是即热式电热水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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