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东京,十分混乱。
吠舞罗的成员失踪了,有关的线索有一个咒术师和一个自称无色之王的家伙。这就导致,三个人的照片贴满了城市各个角落。
想要找到成员的吠舞罗,以及丢了未来家主的五条家,都在想方设法翻遍东京的每一个角落。
但是越是混乱越是意味着有机可乘,城市里最擅长隐藏的绝对不是人类,而是生活在城市角落的各种小动物。流浪猫们作为未被人类完全驯服的宠物,流浪后也有极强的生存能力。
在看见温顺流浪猫围绕脚下喵喵叫的时候,很多人会停下脚步上去投喂的,十束多多良就是热衷于投喂的一员。
每周都会准时去公园投喂的青年看着自己投喂时最为偏爱的一只三花猫精准无误的捕捉河里的小鱼,然后用甜美的叫声唤他过去。
被一只猫照顾了的十束多多良温柔地笑了笑:“没事,我不饿。”
就像是专门打他脸一样,肚子就在这个时候发出了咕噜的声音。三花猫歪歪头,很疑惑为什么对面的人类口是心非。
“很抱歉啊,可是这不是我能吃的食物。”揉了揉三花猫的脑袋,十束多多良躺倒在河岸上。
可以吃的食物从天而降,准确地砸在了十束多多良的脸上。
猫耳双尾的男孩蹲在河岸上,手里攥着另一包点心。
几天的相处,十束多多良大概了解男孩的性格,轻声道谢后就拆开点心的包装袋吃了起来。
吃完之后,十束多多良才道:“什么时候才能放我回去呢?吠舞罗的大家现在应该很着急。”
猫耳男孩没有回答,只是眨了眨眼,然后摇了摇头。
十束多多良顿时有些无力,他不缺少和小孩打交道的经验,所以知道固执又自闭的小孩子某种程度上最难对付。
逃跑是别想了,他现在被控制着根本没有身体的自主权,就算男孩偶尔离开,那群跟在他身边的流浪猫就像监工一样,一旦他有什么举动就会叫唤自己的主人过来。
从上次天台被拽进影子里带着之后,十束多多良就一直被迫跟在这个男孩身边。无论是清净的小巷还是繁华的街道,他都仿佛被魔笛操控的老鼠一样,自动地跟在男孩后面,也有几次看见吠舞罗为了找他贴的寻人启事,甚至和赤组的大家们也迎面遇到过。
但是一次都没有人发现他的存在,就像看不见的空气一样。也因为一直都在移动,停留下来的时间很少,十束多多良还是第一次找到搭话的机会。
正如他猜想,男孩没有伤害他的意思,带着他在这个城市穿梭着,每一步也都像事先规划好的那样,应该是在寻找什么?
“那总该告诉我你叫什么吧?没有称呼,是很没礼貌的。”躺平在草地上,用手背遮住撒下来的阳光,十束多多良已经对沟通没指望了。
出乎意料地,这次男孩居然回应了他,是和单纯无害的长相相当配套的声音。
“东京,你可以叫我东京。”
“这是什么代号吗?”十束多多良笑出了声,本想借着名字再多说几句,但是男孩又不再理会他了。
东京是个外表不超过十五岁的孩子,努力绷着脸不做表情的时候,只会让人想要揉他脑袋。
系统就在脑海里捶足顿胸,抱怨日轮真一没有利用好外貌优势。
【你这么可爱怎么就扮演自闭儿童了,多和多多良聊聊,说不定就直接策反了。】
日轮真一倒是不以为意:“你以为他是那么好骗的吗?”
系统不服:【吠舞罗的十束多多良可是赤组最和善的了,你向他卖个惨,说不定还能多捞几个人帮你忙。】
和善?日轮真一不那么认为,吠舞罗再怎么说在政府眼中也是暴力集团,就算外表再无害,十束多多良的和善也不会对着他们的敌人。
退一万步说,就算十束多多良被他说服,等到他回去之后,他身边的人有的是脑子好用的,日轮真一可不想自己的计划输在了最开始。多说多错,留下一点猜想,剩下的全部靠他们脑补去吧。
等到吃完点心,中午的太阳已经往西边的方向偏移了好一会,系统那边再次传来提示。
【你要找的那伙人已经到银座了。】
日轮真一垂眸,这就是他绑架十束多多良的目的了——
凭空捏造的城市意识一定会引起诸多猜测,而他的马甲本身也禁不起任何深究。真实的谎言是最难推翻的,把虚幻变成现实,这个世界就有那么一样东西。
【书】
只要编写一个完整的故事,就可以把它变成现实。几乎等于许愿机的东西,自然是受到诸方争夺。而在争抢之中,完整的书散落成书页,有被政府保存的,也有流落在外的,更有一部分,不为人知的。
而这一部分,没有人比拥有系统的日轮真一还要清楚了,虽然系统在进入这个世界之后,就不再清楚事情走向,但是在此之前的有关世界之子的剧情都是一清二楚。
这些剧情里,正好就有一份,和世界之子失之交臂的【书】。而且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的【书】。
“可以走了。”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十束多多良愣了一下,下意识站起来来后,眼前的男孩却没有动作。今年二十二岁的十束多多良要比男孩高得多,站起来的时候因为角度的原因,斜斜下来的影子正好完全笼罩住了男孩。
那天晚上被拉进影子里的印象太过深刻,不妙的预感让十束多多良想要往后退。但变故发生的太快,男孩的身影就像融化的墨一样,很快融进了他的影子里,与此同时熟悉的感觉也涌了上来。
就像被无形的丝线操作,十束多多良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
据说种花家有一种独特的戏剧,由人操作木傀儡展现活灵活现的表演。十束多多良觉得自己现在就是那个木傀儡,被操控着完成自己平日根本不可能完成的动作。
这种一点都不尊重人,自顾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小孩子最难搞了,十束多多良无奈地感叹,深觉果然世上最可爱的孩子,只有自家的安娜。
在以一个飞跃跳过大楼的空隙之后,十束多多良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交流的:“东京对吧,你究竟要干嘛啊?告诉我一声我才能配合你。”
融入他影子的男孩回应了他:“我要去一个地方,那里有一份礼物。”
“礼物?”十束多多良顿感荒谬,这份礼物该不会是给他的吧?
下一秒男孩的回答让他眼神瞬间凌厉了起来——
“赤王的剑,支撑不了多久了吧?”明明是疑问句却是用陈述的语气说出,在吠舞罗里也只有几个人才知道的秘密,在男孩嘴里却很笃定。
温和的青年花了好几秒平定乱了的心跳:“你说的礼物是什么?”
“一种晶体,你可以叫它白水晶,和徳累斯石板有一定关系,如果给赤王的话可以治疗他力量不受控制。但是如果今天被带走的话,估计会用来研发不老药。”
男孩难得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如果想要危害赤王的话,不至于用这种方法,再说尊的剑,的确很需要这份礼物。十束多多良思考了一会后,又问道:“那么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次男孩没有立即回答他,在悠长的沉默后,男孩用着叹息一般的语调:“我只是不想东京再有一个伽具都陨坑而已。”
……
在东京最繁华的银座,也就意味着有很多人,人多的地方一些阴私的事情也就有可能发生。
“这是一个用酒名作为代号的国际恐怖组织为了交易所经营的一家酒吧,我们需要深入一点,进入到他们的暗室,打断他们的交易,然后带走他们交易的物品。”
轻易以近身搏斗干掉后门的武装人员后,温和不善武力的青年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自己的手,他难道还有没被发现的天赋。
“我现在这是?”
男孩解开了青年的疑惑:“在我的控制下,可以极限开采你的身体能力,不过同样的事情,换你自己应该是不可能做到的。”
十束多多良轻笑一声:“那么这样做会对我的身体产生什么危害吗?”极限压榨潜力怎么听都不会有好结果,不过如果那份“礼物”是真实存在的话,怎样的后果他都不怕。
“第二天应该会浑身酸痛下不了床。”不知道是不是良心发现,男孩多安慰了一句,“我打街机游戏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输过,应该不会弄坏你的身体。”
似乎是为了证实他的画,刚刚爬进通风管道的人,从方形窗口跃下,修长的双腿恰好禁锢住下方一个大汉的脖子,只是往一个方向扭动,骨裂的响声就让身下的人没了动作。同时,顺势滑落的过程中,十束多多良看见自己的手抽出了身下人的木仓,没有一点停顿,子弹弹射而出在另一个西装大汉额头留下一个明显的血洞。
飞溅过来的血,无可避免地染红了十束多多良的一节白衬衫,这下他相信男孩所说的擅长游戏是真实的,甚至是把这些人,也当做了游戏,毫不留情。
“现在不能隐形了吗?”十束多多良的想法很单纯,作为不擅长战斗的吠舞罗成员,能够悄无声息地解决这件事最好。
男孩的回答也很残酷:“不能。之前是我用影子包裹住你,所以你才一直没被发现,现在我在你的影子里。”
城市意识很难被人发现,那么影子也是城市意识的一部分,当然也不会被看到。正好东京有操控影子的能力,就取了个巧。
“那不能你过去把东西拿到手,再交给我吗?”十束多多良还想再挣扎一下。
“也不行,和我分开一定时间后,你就会忘记我的存在了。而且,我现在很弱,进去被发现后,就逃不出来了。”城市意识的隐身能力,实际上也只是存在感低而已,不代表不能被机器发现。再说以现在的东京,根本不擅长这种任务,还是有个工具人比较顺手。
日轮真一一点都不想在这个方面和十束多多良多料,立马就结束了这个话题:“集中注意力,你身体抗拒的话,我操作起来会不方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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