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城崩塌, 整栋屋子的建筑倏然瓦解,与此同时屋子暴露在外界,而在这时路飞使出三挡, 巨大化的脚掌出现在上空,破坏的速度比正常瓦解还快。
鬼舞辻无惨用管鞭顶住路飞下落的腿,中途有不少管鞭受不了重力而撕裂,鬼舞辻无惨不得不加快他的复原速度,付出全身的力气撑住,他不愿意承认他会被路飞的力气压垮,该死的人类小鬼用得和鬼杀队完全不同的招数,到底是哪里来的家伙。
能力的大肆使用会令鬼舞辻无惨虚弱, 他需要快点进食, 用人的肉来补充营养。
鬼舞辻无惨张开刺鞭上的嘴,咬中了路飞的腿, 也不忘输送他的血液,他的血液具有致死的破坏性。
路飞强忍住他的疼痛, 他的生命力再一次发挥神奇的旺盛值, 鬼舞辻无惨的血液会对他有影响, 但它不会立马发挥作用。
可是很快鬼舞辻无惨察觉到了不对劲,大片的建筑物倒塌, 意味着他同样会露出外界,而外边早已旭日东升。
鬼舞辻无惨吓得不再应战, 他不想死在阳光下。鬼舞辻无惨心生退意,但不代表路飞会放过他,因着他害怕产生的松懈, 路飞巨大化的脚终于压中了他。
鬼舞辻无惨吐出血, 他藏在身体各处的大脑和心脏一时间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可他对于生的执念不会叫他死在这里,拼劲力气爬出了废墟。
路飞的身形不断缩小,这是他目前使用三挡的代价。
路飞的缩小无形阻止了与鬼舞辻无惨继续战斗的可能,但鬼舞辻无惨也没有‘趁你虚要你命’的想法,阳光刺痛了他的脸,他急于找一个没有阳光的地方,可眼睛扫过的周边建筑设施都因为路飞的一脚压得粉碎,根本起不了抵挡阳光的效果。
面对生与死,鬼舞辻无惨不会再考虑他的形象问题,开始膨大想钻入土里。
“三十轮花。”罗宾当机立断,鬼舞辻无惨身上四处冒出了手,要阻止他的逃跑。
鬼舞辻无惨猛烈挣扎,罗宾的额头冒出冷汗,但仍然强撑住他挣扎的力气,她不能让路飞坚持到现在的努力功亏一篑。
“罗宾,我们来帮你。”
由于帮乔巴研究解毒剂,乌索普和娜美都没有被卷入无限城,使出各自的能力试图阻止他的行动。
“水之呼吸·拾之型。”富冈义勇是听到附近有鬼出没才拼命赶路来的,见有一群人在与一鬼打斗,不假思索地选择出手。
但他并没有认出鬼是鬼舞辻无惨,虽然鬼杀队与鬼舞辻无惨斗争多年,他们却从未找到过他,这个男人过于惜命,总是隐藏着行踪,绝不轻易暴露自己,他的鎹鸦在头顶徘徊飞行,大声喊着斩杀恶鬼。
“辛苦你们撑到现在了。”富冈义勇望着娜美他们,这群人没有穿着鬼杀队的队服,可想而知并不是猎鬼人,能在鬼的交战中撑到现在足以让富冈义勇感到慰藉,他没有迟来一步,他们鬼杀队斩杀恶鬼不就是为了想从鬼的手中保护更多的人。
来了一个看上去很靠谱的人,乌索普道:“那边的小哥,快来帮忙,这家伙要逃走。”
断了下半身,根本不影响鬼舞辻无惨逃脱的动作,只要他还残留一点细胞,等他藏进没有阳光的地方,他就能立马恢复,不过是事后要多吃几个人类罢了。
富冈义勇不再分出心神,转动日轮刀继续朝着鬼舞辻无惨攻击,鬼舞辻无惨没有反击,他的大脑在叫嚣着死亡和活命,他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交战里。
可太阳总是公平地照耀着大地,云层散开,雪山缭绕的云雾随风飘走,太阳挥洒出它的光芒笼罩在鬼舞辻无惨的头顶。
另一头在三郎爷爷家借宿一晚的炭治郎背着卖空的背笼走回了他的家,卖掉的炭火钱可以给祢豆子买一件新的和服了,想到他的家人,炭治郎不由加快步伐。
可是刚一回家,家门口的狼藉先引起了炭治郎的迷惘和害怕,背笼随即咣当落地,赶紧嗅嗅鼻子闻气味,妈妈和祢豆子她们在屋里,这让炭治郎稳下不安的心,房子可以重新修建,只要家人都还在,但这些倒塌的房子里散发着残忍和绝望,空气中飘着的血的味道令炭治郎一时有了呕吐的欲/望。
“这里是发生了什么?”炭治郎呆愣道,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来说,眼前的这一幕超出了他的认知。
炭治郎背对着阳光,阳光的光晕使得他的面容有些模糊,鬼舞辻无惨抓住掺杂着雪的泥土,他的大半个身体正在遭受灼伤而溃烂,循着来人的声音微微仰起头。
一如从前的某个画面一般,他狼狈地倒在地上,那个男人带着两道日轮耳饰,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冰冷的眼神仿佛在看蝼蚁。
不对,完全不对,明明他才是最接近完美的生物。
“继国缘一!”
鬼舞辻无惨的眼角流出眼睛,他将要死了,带着他千年的执念消散于世间,死亡的恐惧将会带着他前往地狱。
当鬼舞辻无惨最后的细胞消失,富冈义勇这才将日轮刀收进刀鞘,这个鬼大概是十二鬼月,即便鬼舞辻无惨没怎么反击,但他之前的攻击大多被鬼强悍的□□扛了下来,这不可能是普通鬼。
富冈义勇虽认为他不配成为九柱之一,但他对于消灭普通鬼还是有自信的,如果不是头顶的太阳,这个鬼不会任由他们攻击一心只想着逃跑。
乌索普摊开四肢后倒进废墟,心脏怦怦乱跳着,他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娜美也是双腿发软地坐地不动,泫然欲泣地抱住天候棒心有余悸,鬼真的好可怕。
“喂,你们快点起开。”索隆露出鲨鱼齿咆哮道,这两个家伙到底要压在他身上多久。
在十几分钟前,举着两把刀的索隆突然面对一间间房间,整个人是懵逼的,尤其是当他怎么走最后都会绕回起点,弄得索隆直接发狂,周边想要攻击他的鬼显然就成为了他的泄愤对象,来一个砍一个。
又一次找不到出口,索隆气急败坏地使出龙卷风,上升的狂风气流破坏了上方的地板,而不幸的是山治恰好就在索隆的上一层空间。
脚下的地板碎开,山治一踩空无疑掉了下去,下面压到的对象除了索隆没有谁。
跳楼的太宰治就有了两个垫背的,他的运气不错,位置刚好是在索隆和山治的最顶上空。
垫在最底下的索隆自然遭受了双重碾压,偏偏上面两个人都不起开。
山治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太宰又不是只砸到索隆一个人,回嘴道:“你以为是我想贴着你吗!太宰你个混蛋,快点起来。”
“哎,没死成。”头顶是湛蓝的天空和刺眼的阳光,太宰治生无可恋道,语气里装满了遗憾。
压在最底下快要没气的索隆再次咆哮道:“太宰你个混蛋别装没听到!”
被连环催的太宰治丝毫不着急,反正他是最上面的人,被压的又不是他。
山治反手抓住太宰治的头发,拔高音量道:“兔崽子,你待会儿给我等着。”
对于山治的威胁,太宰治不为所动,恶趣味地听着他们两个人的叫骂。
索隆死鱼眼状,累了,麻木了。
山治缓了会儿精神,终于有了力气,太宰治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索隆的身体又硬邦邦的,夹在中间的他肋骨都快砸断了。
在被山治的脚教训一顿前,太宰治及时拍拍屁股站起,气得山治想在他头顶敲个板栗。
太宰治甩了甩手,他的右手掌心长了几个火辣辣疼的燎泡,努力无视疼痛感,太宰踢了一下脚边的废墟,他得先要找到他丢失的武器,寻找的途中,他捡到了一个缩小的船长。
左手拎起小路飞的脖子甩了甩,太宰莞尔道:“这是你的新造型吗?”
小路飞吐出舌头,想反驳却累得说不了一个字。
太宰治倒没想欺负变小的船长,弯腰捡起路飞的草帽重新系回他的脖子,将拎的姿势改成了抱,虽然他对抱男人没兴趣,但总不能将精疲力尽的船长扔在雪地,况且他也没山治和索隆他们那么夸张的臂力去提着人。
小路飞的眼皮无力眨了眨,奋力抬起手想拉住太宰,他现在虚弱的样子不全是因为使用二挡和三挡的后遗症,更严重的是他中毒了。
太宰治皱眉,发觉到船长的不对劲,呼喊道:“乔巴,乔巴。”
索隆揉着依旧隐隐作痛的腹部,龇牙咧嘴道:“那家伙喊什么呢?”
山治耳朵一动,“好像在喊乔巴,嗯?他怀里的是路飞。”
索隆的脸色变得凝重,“路飞受伤了。”
顾不得继续找东西,太宰治喊着乔巴的名字,乔巴擦去急出来的汗水,“太宰,我在这。”
太宰放下路飞,乔巴仔细检查起路飞的身体,待目光看见他腿上牙齿咬过的口子,血凝结在表面,已经鼓起瘤,乔巴的表情一沉,路飞的脚是被那个鬼的刺鞭伤到了,估计感染到毒素了。
“路飞,你忍一会儿,我的解毒剂还没完成。”乔巴自责道。
太宰冷静地说:“我来处理他表面的创口,乔巴你继续研究。”
乔巴是无条件信任太宰的,“嗯!”
从乔巴的医疗包翻出手术刀,仔细消毒了几遍创口,太宰知会了一声路飞他要动手了。
路飞吸住下唇,闭上了小动物一样大的眼睛,明显也是怕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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