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巴趴在栏杆遥望着变远的岛屿, 心里有些不舍灶门家的孩子。
太宰趴在桑尼号的小狮子头上,摊开手吹着海风。路飞坐在下一节的台阶,终于他不再忍耐, 他要拿回属于他船长的威严, 于是紧跟着也坐上了小狮子,这是他身为船长的特等席,自然有他的一份。
船上的其他人对船首没有特殊的执念, 基本上坐上去后要是路飞想要,大家都会让给他,或者干脆不去坐到小狮子头, 是甲板和草坪踩得不舒服吗?
路飞盯着隔壁的太宰治, 试图用炽热的眼神赶走分了他一半地盘的同伴,可惜他眼神里的信息是无法传达给故意为之的太宰治心中。
“罗宾, 你说那两个幼稚的人要赖在上面到什么时候?”
两个人的较劲是逃不过船上两个聪明女人的目光,罗宾莞尔道:“不知道呢。”
山治捧着一盘饮料走到安插在船头甲板的太阳伞下, 双脚好像打了个螺旋的快速, “娜美桑, 罗宾酱,你们的果汁来了。”
“谢啦。”
“啊, 是我的荣幸。”山治荡漾道。
虽然对两位女性偏心, 但山治做的食物从来都会有其他男性同伴的几份, 不过他是不会像对待罗宾和娜美一样亲自送到你面前, 所以太宰和路飞的那一份都被山治放在太阳伞下的桌子上。
路飞不用离开, 直接伸长手臂拿到他的一份,吸着吸管然后回视太宰, 太宰一下去, 便意味着小狮子头彻底归于路飞。
太宰挑了挑眉, 他突然不想就这么轻松的便宜了船长了,“乔巴。”太宰自有他的办法,呼唤草坪上的乔巴。
“太宰,你作弊。”路飞抗议道。
“这又没规则规定。”太宰一脸无辜的说,既然没有规则,哪里来的作弊一说。
娜美陷入日常的叹气,吵吵闹闹的,真是羡慕他们旺盛的精力。
乔巴走是走来了,但不是给太宰端饮料来的,索隆说得对,他不能太宠着太宰,该自己做的事要自己做。
“太宰,索隆说我要是一直惯着你,你会越来越懒的。”乔巴一开口就把索隆供了出去。
太宰一愣,他居然找不出反驳的话。
“哈哈哈。”路飞捧腹笑得开怀。
太宰治转头去看嘲笑他的路飞,路飞慢慢地收起笑容,深知自己再笑下去要把同伴惹生气了,“我给你拿。”
路飞又拉长手臂取过太宰的一份饮料,太宰咬着杯口装饰的小樱桃,装腔作势道:“乔巴,我很难受。”
乔巴紧张道:“是哪里不舒服吗?”就差太宰说出哪块不舒服,他就会给太宰来个全身大检查。
“你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配合着言语,太宰晃了晃头。
听到他的话,乔巴失措解释道:“我没想辜负你的。”他要是真是忽视太宰,也不会还跑到船头,而是在下面装没听见。
“是吗?”
乔巴赶紧点头,“是的。”他只是不想太宰变成索隆所描述的太宰,那样不是为了太宰好。
“那我现在有点想吃蛋糕了。”
“我去告诉山治。”被太宰忽悠成功的乔巴迈开蹄子,去对面二楼的厨房找山治。
“太宰,你不要随便欺负乔巴。”娜美无奈道。
单纯是为了好玩的太宰:“尽量控制。”
“真是坏心眼。”太宰看着稚嫩,其实内里一堆恶劣因子,爱看人被自己耍得团团转。
快临近傍晚,太阳的半边脸几乎被遮住,路飞蹲在冰箱前扒拉着门把手,他的肚子在发出咕叫,自从厨房里的冰箱换成带锁的,他的偷吃之旅便有了极大的阻拦,而食料库的食物多为未加工的,哪怕是来者不拒的路飞,也拿它们没办法,所以他能继续垂涎的也只有冰箱里的食物。
太宰治四处看看,“山治呢?”
“他要洗澡。”虽是在回答太宰的问题,路飞的眼睛却没有中途离开冰箱半点,冰箱用密码锁住,没有输入正确的密码是打不开的,没有密码当然也难不倒路飞,可他要是敢暴力拆开,不说娜美,山治第一个就能揍的他脸开花。
明明是如此近的距离,却仿佛相隔着生与死的两岸,拉长手臂熊抱住整个冰箱的路飞忍不住心想。
太宰治倒了杯饮料,也没告诉他冰箱密码是罗宾和娜美的生日,毕竟要是告诉了路飞,他们今后的伙食就危在旦夕了,在这点上是千万不能顺着路飞的。
山治走进厨房,对蹲守冰箱的路飞说道:“你一直看也没用。”
路飞喜极而泣,“山治,你终于来了。”
“想想是因为谁我才提前洗澡的。”山治瞪了眼路飞,他不过想出来透口气,在玩荡秋千的路飞直接甩飞了他下船,一身衣服全湿,害得山治只能去冲个澡。
路飞噘嘴道:“我不是有在反思。”
“面着冰箱反思?”
路飞竟然点下了头,见状,山治的一口气不上不下,“等我做完饭了你再进来。”他可不想刚做完一盘菜,路飞先给他偷偷摸摸地吃掉。
山治果然是了解路飞的,一听山治赶他离开厨房,像泄露了什么秘密行踪的震惊道:“山治,难道你会读心术?”
“呵。”山治冷冷地发出一个音节。
路飞丧着头出去,太宰治喝光一杯饮料,不想留下来挑战厨子权威,“我去监督船长。”
带上门,太宰治在厨房门伸个懒腰,然后拖走门外像狗狗坐翘盼的路飞。
路飞抓住下一楼的楼梯栏杆,“太宰,你快放开我。”
“山治说了不许你偷吃。”
“我、我才不会偷吃呢。”路飞眼睛向右看,嘴也不自觉朝同一个方向撅着,这是明显的在心虚撒谎。
“看吧,分明是想的。”太宰治无情戳穿。
路飞焉了,松开了抓在栏杆上拉扯的手,可另一头尚在拉着路飞走路的太宰毫不意外地因为阻力消失而让飞来的路飞撞倒。
太宰的脸埋在柔软的草坪,双手呈投降的姿势,后背坐着无良专坑船员的船长。
路飞坐在太宰后背,收上腿捡起不小心弄掉草帽,“嘻嘻,抱歉了太宰。”
太宰治拼命忍耐,才忍下了将船长踢下船的冲动。擦掉嘴边的草叶,太宰治扫过路飞的脸,他下次绝对会报复回去的,前黑手党的人就是这么小心眼。
忽然一只飞翔的送报海鸥停下速度,冲着太宰的位置俯身而下,速度快到索隆都没时间警告。幸好海鸥不是来攻击船上人的,爪子抓住了太宰肩膀的衣服停落。
太宰愣了愣,他可不记得他有吸引海鸥的体质。
送报海鸥打开斜挎包里最后剩下的一份报纸,太宰茫然接过,不明白他没叫报纸服务,送报鸥怎么就给他报纸了,这年头流行强买强卖吗?
直到海鸥弄开它挂在胸前的钱包纽扣,衔出一百贝利放到他掌心,太宰治这才认出这只海鸥是他在水之都遇到的那个。
目睹了这一幕,罗宾调侃道:“太宰君这是被海鸥喜欢上了呢。”
盘算着以后有免费报纸看,娜美和颜悦色地递给海鸥一个樱桃投喂,“小费,以后多来找我们家太宰玩啊。”
收手的过程中,娜美也十分自然地抽走太宰治掌心的一百贝利。
太宰治幽幽地望着娜美,连100贝利都不放过。
娜美理直气壮地回视太宰,太宰治移开眼,告诫自己这艘船是个母系社会。
“哇!”路飞羡慕了,心驰神往地对着太宰说:“太宰,你快教教我怎么招海鸥喜欢。”
太宰推开路飞凑过来的脸,“我没做什么。”
送报鸥叫了声,莫名理解了它意思的太宰治摘下它的帽子揉揉头,但摸头的动作实属随意,摸了两三下又放回它的帽子。
路飞惊喜道:“我也要摸头。”
可是不等路飞碰到它,送报鸥张开翅膀飞上了天空,踩着西边的余辉返回它们新闻社的海鸥基地,它需要回去养足精神送第二天的最新报纸。
路飞满眼不甘心,但不至于抓回飞走的海鸥,嘀咕道:“让我摸一下怎么了?小气鸟。”
罗宾戏谑道:“可能是只钟意太宰君。”
娜美单手按住太宰的肩膀,“太宰,你平时多看点书,最好是和海鸥有关,比如讨海鸥喜欢的一百种方法什么的。”
说是建议,但从娜美嘴里说出来的话只能叫命令。
100贝利看着数字小,但报纸是他们在海上航行唯一能获得情报的方式,每天都需要购买,日积月累下来,单光买报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别提随时有涨价的可能,如果太宰让刚才的那只海鸥天天免费送报纸,娜美敲响算盘,她得省了多少钱,如何能不心动。
太宰治不愿道:“我也是要尊严的。”他什么时候要沦落到讨好一只海鸥。
“你的尊严能当饭吃吗?”
“能。”
娜美叹气:“那我们只能谈涨利息的事了。”
太宰是欠了娜美一笔钱,但他明明有从司法岛捞了一小袋金币,怎么算都能抵上在娜美那的那笔债。
“充公了啊。”言下之意,是不打算把太宰上交的钱当做还债的。
太宰治嘴一抽,他的钱还是给的太快了。
“太宰,我们斗不过她的,都是命。”乌索普出现在太宰治身后,他刚才也听到了他们谈论的内容,顿时有同伴情地安慰起太宰,他们草帽船背地里的船长这个称号不是白说的。
众人说话间,海面倏地悄悄浮现薄雾,很快积累的浓雾笼罩住了整片海,底下的海水也红得像鲜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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