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噢!”
“啊, 吵死了。”
“快来个人阻止它们。”
自从金鱼草来到桑尼号,每天唤醒船员起床的不是山治美味的营养早餐,也不是海洋的危险, 而是两个金鱼草乐此不疲的叫声。
吵闹中, 太宰治翻了个身, 拉上被子盖住头, 他的床靠着弗兰奇的手艺又得到了升级, 床垫柔软弹性,连被褥都换成羽绒被, 跟其他男生的硬板木床根本不是一个层次, 连路飞和乔巴两个物质欲望不是很强的人都常常投来羡慕想睡的眼神。
当然,除非是他们刚洗过澡,不然太宰是拒绝他们靠近他的床的。
说来太宰也有些同情路飞, 看看人家船长都有一个单独的船长室,路飞却只能和他们挤一个房间。
山治下了床穿上外套,在门口的洗手池刷牙洗把脸,清理好个人卫生,这才对着镜子打上领带出门。
半个小时后,有人陆陆续续地起床,太宰显然不在其中,可惜有个不靠谱的船长,太宰是睡不到日上三竿的。
隔着羽绒被,路飞推搡起太宰的背,另一手握好了几个大鸡腿说:“太宰,山治做好早饭了。”
太宰从被褥中露出一只眼睛, “早饭我不吃了。”
“可是山治说你再不起来, 他就亲自来喊你了。”
“那你在这多待一会儿。”
“为什么?”路飞歪过头表达不明白。
太宰又将头埋进被子, 闷声道:“这样他就可以晚点来催我起床,等他过来,我再告诉他是你光顾着吃没喊我。”
“我懂了。”过了一刻钟,路飞去咬鸡腿的嘴停在半空,“太宰,这不就怪我了吗?”
要真让太宰这么说,到时挨山治骂的人岂不是轮到他了。
“……反应得太慢了。”太宰打了个哈欠,要换其他人来喊他,直接当场发狂了。
路飞囫囵吞下鸡腿,赶紧喊太宰起床,太宰更加裹紧被子,假装咳嗽两声,虚弱道:“船长,其实我是生病了。”
“生病?是哪里不舒服吗?要我叫乔巴吗?”
“我是得了离开被窝就会死的病。”
路飞惊恐状,“好可怕的病,太宰,你确定你真的没事吗?”
太宰又咳嗽了一声,“我多睡会儿大概能好了。”
“那你快点睡,我在旁边守着。”路飞紧张道。
山治咬着烟推开门,不耐烦道:“路飞,我让你喊个太宰起床怎么到现在都没好。”
作为厨师,山治负责着船上集体人员的饮食健康,有他在,他是不会允许船上的同伴不吃早饭的,这可不是一个健康的生活方式。
路飞慌忙解释道:“山治,你听我说,太宰他得了一离开被窝就会死的病。”
“…………”
笨蛋才会信这种鬼话,山治静静地吸了口烟,总跟几个笨蛋相处,他都快在衬托下变成天才中的天才。
“是不是很可怕?”
“是啊,很可怕。”笨蛋居然可以笨到这个程度。
路飞担忧道:“我还是去找乔巴。”
山治及时拉住路飞的衣服,他可不想这场闹剧传到其他笨蛋那里,笨蛋闹腾起来准没好事。
路飞不解地看过来,山治按住路飞的肩膀,一字一顿道:“路飞,你听好了,世界上根本没有太宰胡诌的病。”
太宰这小兔崽子也真是的,想赖床能不能找个好点的借口,这是瞅准了路飞好骗吗?
好吧,骗路飞确实是不需要高大上的医学名词去忽悠。
“没、没有吗?”
这种怀疑是他搞错的语气,山治宛若受到了刺激,咆哮道:“这种病怎么想都没有吧!”
路飞给出了一个让山治哑口无言的理由,不得不说,路飞有时的逻辑总有一定的道理,“太宰这么聪明,他肯定知道点我们不清楚的病。”
路飞会这般相信的理由,是因为这是太宰告诉他的。
山治扶额,“你相信那家伙的话也要有个限度。”
太宰治翻了个身,朝着门口说:“你们好吵。”
“吃早餐了,做了你昨天要的鸡蛋堡。”山治上前掀开被子,太宰瞬间像只毛毛虫蜷缩身体扭动进剩下没掀开的被子内。
见状,山治的手臂浮现青筋,“既然不想起床,那中午的蟹肉火锅你也别吃了。”
听到有蟹肉火锅,太宰治立马钻出被窝,“你忍心让一个正在成长期的孩子吃不到他心爱的蟹肉火锅吗?”
“我忍心。”山治直截了当地回答。
太宰撇了撇嘴,“多么无情的男人。”
无情的男人·山治丢给他一件外套,“自己起床。”
真是的,连起床都要人来催,以后是不是要把饭端到他床旁边,果然那个绿藻头说得没错,不能太纵容太宰这家伙。
山治走进厨房,身后领着路飞和太宰两个人,听到声音的众人抬起头。
没有路飞,厨房里的人享用了个一个平静的早餐,不用随时担心会有一只手抢走他们的食物。
娜美道:“呦,太宰,你终于起了。”
“喊醒太宰果真要靠山治。”乌索普边嚼着食物说。
太宰拉开椅子,“因为某个人威胁。”
他的话瞬间引来餐桌上所有人的笑声。
路飞往嘴里倒了一盘虾仁炒饭,“山治,再来一盘。”
山治自觉接过空盘子盛了一盘炒饭,不用山治送过去,路飞拉长手接住端回来。
“臭小子,你的鸡蛋堡。”山治没好气地将太宰治的早餐放到他身前的餐桌。
太宰切开鸡蛋堡,塞进煎得酥脆的培根,再切成小块送到嘴。
索隆坐在太宰左侧的位置,大清早喝起了酒,太宰治推过他空荡荡的杯子,示意索隆也给他倒一杯。
“下次自己动手。”索隆正色道。
山治抢先倒了满满一杯温牛奶,一不留神看住太宰,他就和索隆两个人喝上酒,“小孩子就多喝点牛奶。”
乔巴饮进他的那份牛奶,“太宰,山治说得是对的。”
太宰去看索隆,索隆移开眼睛,同时将酒瓶放到他左手边,他爱莫能助。
太宰治的叉子戳中西蓝花,他多少习惯了在厨房里山治是掌握话语权的存在。
早上轮到了太宰洗碗,水槽蓄水浸满盘子,船上有个路飞,盘子内是不会有残余的,太宰拿着个抹布只需洗去盘子上的油污。
山治站在旁边监督,船上有此殊荣的,除了太宰就是路飞了。不过山治并不是光看着,也打开冰箱整理了下中午要用的食材。
“中午做蟹肉火锅。”山治道。
太宰治偏过头,“给一个巴掌,再给一颗糖?”
“我这叫说话算话。”
冲掉盘子上的泡沫,太宰治慢悠悠地用干净的毛巾擦干水,大海风平浪静,没一点活动的迹象,太宰打算再回屋睡个回笼觉。
“今天天气好,别忘了晒你的被子。”
太宰治小声切了声,山治未免太了解他了。
将盘子放进专用的架子,山治这才放走太宰治,让他自由活动去,不过剥夺了继续睡觉这项自由活动,太宰对其他兴致缺缺。
系了根绳子晒上被褥,太宰通过厨房内的梯子攀爬到上空的花圃,罗宾在浇灌金鱼草和她养的其他花草。
鬼灯给的金鱼草大约有一米六高,细长的茎干支撑着胖胖的鱼头,乌索普的花坛在罗宾的对面,担忧道:“真的不会掉下来吗?”
乔巴晒着他的草药,“它们说没事的。”
“乔巴,你难道听得懂它的意思吗?”乌索普震惊道。
“稍微能听懂一点。”金鱼草嘴里冒出的声音大多是无意义的语气词,抛去语气词,就能大概读懂它们的语言。
“那你问问他们喜欢什么?”
乔巴凑近一点,耐心听了会儿金鱼草,“这个说喜欢酒,那个说喜欢听音乐。”
罗宾一笑:“音乐的话船上暂时没有呢。”
太宰治坐上长木凳,放出他的小蜗牛,小蜗牛别过脑袋,爬行到木凳的另一角。
乌索普嘀咕道:“太宰,你干什么惹到它了?”
“大概是个子小,脾气大。”太宰摊开手说,他自认没对它做什么坏事。
“你们在聊什么?”路飞从一楼跳到了副桅,沿着柱身滑行下来,本来弗兰奇要在上面雕刻出一条龙的,路飞也第一个举手答应,但在娜美强烈抗议下,两个人的计划并没有得逞。
“我们在聊金鱼草呢。”
路飞是真喜欢金鱼草,直接坐到了它的大头上,然后双手环绕几圈抱住它的头,随着金鱼头的摇摆而晃来晃去,高兴道:“滑溜溜的,好有意思。”
“毕竟人家这部分的结构从生物学上叫金鱼。”乌索普道。
娜美推开图书馆的门出来呼吸清新空气,她刚写完他们在地狱的航海日志,总体来说,娜美是满意的,谁让她的宝箱又多了宝贝。
“娜美,你快看我。”路飞呼喊过来娜美的注意。
娜美望过去,见他趴在金鱼草身上,“你可小心一点。”她现在每天出门看多了两个金鱼草,娜美对它们的存在是做到了心如止水。
“乔巴说它们喜欢酒和音乐,真好呐,我们什么时候再招个音乐家。”音乐家一直是路飞心心念念的船员,他喜欢热闹,而音乐家是最能烘托气氛的。
“太宰,你也听到了,平时不要总是勾搭海鸥。”娜美淡定地说。
“你的话能别说得那么像是我天天勾搭海鸥吗?”太宰幽怨道。
即便是本人,太宰也不明白送报鸥为什么要天南海北追着他送免费报纸,关键每次给他的100贝利还根本进不了他钱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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