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第 23 章

    俩人没见着面,一个在楼上一个坐车里,距离隔得远,彼此的身影落在眼睛里就是一道影,可就这么望着,两道视线像是在炎热的夏日交织成了一条引线,很迅速的被空气里的热度点燃。

    烧起来了,引爆了。

    古思钰就差没天天想夜夜想了。

    底下的车子一直停着没开走,古思钰点的外卖到楼下了,骑手打电话让她下来取,古思钰暂时不想下去,就让人先放一楼。

    古思钰看看手机,霍君娴没再给她发信息,也不做什么低俗的动作和语气诱惑她,反而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带着一股子傲气。

    古思钰不管说想还是说不想,都像是她输了。

    之后底下来了辆面包车,冲着迈巴赫按了两下车喇叭,让迈巴赫换了个地方停,小区很窄,迈巴赫转了半圈没有找到车位,就很不留恋的开出了小区。

    “艹。”

    古思钰很生气,一气肚子就开始疼,她有个金贵的胃,等的时间久了她的肚子开始疼,她下去拿外卖,几十块钱的烧烤吃着索然无味,胃整得更疼了,只好再叫一次跑腿买了盒胃药。

    再几天,霍君娴一直往她这里跑,每天像跟搞模特秀一样穿得都很性|感,古思钰也狠了下心,故意折磨霍君娴不给人家答案,想把那天受的气全找回来。

    古思钰心里也掂量着,怕自己三天之内不透露消息,到时候公司出事霍君娴就被靳远森按死了,那她就是人财两空。

    好在,几天过去屁事没有,靳远森说什么三天搞死霍君娴是吹牛,是在忽悠她。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她当时真跟靳远森走了,那才可怕了,指不定靳远森想关她三个月,或者是三年,再或者没想着让她活着出来。

    “妈的。”古思钰咬了咬牙。

    霍君娴再来是星期六,早上七点的时候,古思钰下楼出去吃早餐,两个人碰了个正面,霍君娴一手牵着狗,另一手提着两个透明袋子,里头装得菜和水果,跟在古思钰后面,两个人一块进电梯,中间加了一个泰迪电灯泡。

    房门打开,泰迪进屋子撒开腿跑起来,霍君娴把它脖子上的绳子解开,它丝毫不客气,把这里当自己的私人乐园,一脚踹掉了古思钰的抱枕,趴在抱枕上推着玩,从客厅推到了餐厅。

    霍君娴把抱枕捡起来,起身看到了桌子上放的胃药,她拿起来,再看看古思钰带回来的外卖,直接丢进垃圾桶里了。

    古思钰眼睛很敏锐的扫到了,抬起身看她,“你做什么?”

    “胃不舒服你还吃这些啊?”霍君娴问。

    “不然呢?”

    霍君娴闻声,“别吃这个。”

    古思钰刚要冲她发火,霍君娴进厨房放下外卖,打开水龙头洗米洗菜,蔬菜弄干净开始切,又拿起一块肉剁成肉泥。

    刀起刀落,干练潇洒。

    比她拿绣春刀看着舒服多了。

    古思钰舔舔唇,这个女人就该在厨房里,系个围裙做起饭来能要人命。

    古思钰站了会,闻到了米饭的香味儿有点忍不住了,控制不住走到了厨房门口。

    霍君娴说:“待会就可以吃了。”

    这话落古思钰耳朵里,有点一语双关的意思,古思钰更觉得她是在暗示自己,待会可以吃掉她这个成熟的女人。

    霍君娴又喊了一句,“水果放冰箱里。”

    “哦。”古思钰老老实实把水果拿进去,西瓜、桃子、芒果……这个季节该有的她都买了点。

    “你胃疼的话,不要吃太多。”霍君娴说,“最好别吃。”

    “那你买来做什么?”古思钰很无语,越不让她吃她越馋,现在看水果就忍不住了。

    早上煮的青菜瘦肉粥,看着很平淡,粥香浓郁,古思钰胃疼了几天,实际除了吃药,她压根不晓得怎么照顾自己,心情不爽就疯狂吃辣的吃刺激性的食物提神。

    她吹着汤匙,慢慢吞吞的喝着,热粥进到肚子里胃舒坦多了,古思钰食欲好起来打算再吃一点,霍君娴拿了她的碗,“七分饱就行了,先养养胃。”

    古思钰有点不乐意,霍君娴又说:“中午做栗子煲鸡汤。”

    缓了几秒,把碗还给她,轻轻地说:“我仔细想过,的确是我没有给你安全感。”

    古思钰胃没那么多痛,现在舒服多了,吃不吃粥已经无所谓了,霍君娴说的这番话让她有点动容。

    她说:“安全感这个东西我不是很在意,我要的是一份保障,总不能我帮了你,什么都得不到就算了,最后还把自己推到了断头台。要是这样的话,你这个人挺狠心的。”

    霍君娴说:“合谋不可能。”

    她很坚定自己的立场,只是这次情绪不太一样,没以往的漠然,她说:“跟骗子玩游戏太深入,容易被骗的一无所有,而且你骗过靳远森,之后难免不会骗我,我不敢相信你。”

    “原来你担心这个啊。”古思钰想了想,她叠着一条腿,说:“我可以给你承诺。”

    “你相信承诺吗?”霍君娴反问她。

    古思钰肯定不信啊,俩人坐对面吃饭应该是很温馨的画面,此时变得有点针锋相对。

    承诺这玩意有一首歌里唱的好“承诺只是因为没把握”,有把握的事儿默默就做了。

    古思钰撒了个慌,开始骗霍君娴,“我对你有兴趣,这足够了吧,你放心吧,我很喜欢你。”

    “喜欢?”霍君娴咂摸这句话,泰迪跑到她腿边往上爬,想尝尝她碗里没喝完的粥,霍君娴没给它,稍稍推开了一点,说:“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那种吗。”

    古思钰毫不犹豫地点头,“对呀。”

    霍君娴冲着她笑了下,有点妖,“那为什么你不愿意帮我呢?”

    古思钰说:“我喜欢你,同样也很爱钱,但是我爱钱也是为了你。”

    她一手挨着胃,一手托着下巴说:“我想包你,有钱了,可不就能跟你在一起么。我跟你合谋,表面是为了搞钱,实际啊,我是为了……”

    “为了搞我吗?”霍君娴把后面的话接了。

    古思钰交叠了长腿,手指在兜里摸出了一根酸奶条,她撕开包装把奶条钓在嘴里咬着,谎话和真话夹在一起说,她自个都没分清说的是真是假。

    她就是牙痒嚼着嘴里的酸奶条,对面霍君娴似听懂了,微微颔首,说:“好,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了?”古思钰好奇,嚼着嘴里的酸奶条,奶味十足,她用来戒烟的。

    “我给你……”霍君娴做了做口型,后面一个字没音。

    “什么啊?”古思钰笑着问。

    “就是……”

    “说出来。”古思钰逼着她说。

    “搞。”

    “连起来说。”

    霍君娴没说,垂下了眸,“可以吗?”

    “不可以。”

    古思钰笑了声,身体往后仰,姿态很随意,她说:“不是这个问题,是过程也很重要,我想要钱,三个亿一套房,不要白不要啊。”

    “哦,那很简单,你去拿他的钱就好了。”霍君娴语气也很随意,“你拿他的钱,告诉我叛徒是谁,这两者并不冲突。”

    “嗯?”古思钰表情期待。

    霍君娴嗯了一声,似乎在想怎么说,片刻,直言说:“他找律师,你也可以找,这件事他应该骗了你,他可以靠一份合同合理的让你保守秘密,但是你靠一份合同去拿三个亿和一套房很难。”

    古思钰不太理解。

    霍君娴很直白地说:“他欺负你读书少,拿合同坑你。”

    “……”

    她读书少?

    古思钰咬嘴唇,好碰到她的软肋了。

    霍君娴还在说:“我认识一位很优秀的律师,你可以空出时间,我请她给你上一课,你自然就明白了。你不用担心我骗你,我不会像靳远森那样浪费时间,那就太无聊了,不好玩。”

    听着还不错。

    过程、结果都有了。

    霍君娴没给她考虑的时间,说:“我对你挺好的。”

    “所以呢,你还想要点什么?”

    古思钰是个非常通透的人,她觉得人跟人之间是有牵绊的,金钱的、感情的,各种纠葛都要有回应。

    秒针顺时针转动,一秒一秒的流淌这小小的房子用四面破烂的围墙将两个人束|缚在里头,温度随意时间流淌变得滚|烫,碗里的粥就剩下几勺子。

    很平常的吃饭,对话却是针锋相对,两个人都有点撕破伪装的样子,古思钰很坦然,坦然的欺骗。

    就看霍君娴真不真诚。

    片刻,霍君娴开口说:“我还想……你能下嘴轻点,我怕疼。”

    “靠。”古思钰低骂了一声,她想反驳也没词儿,她摸了摸嘴唇,感觉这个东西憋不住的,约憋就越想要,这两天她都急上火了,嘴上爆了个豆。

    霍君娴把桌上的盘子收拾进厨房。

    “趁早。”古思钰在后面说。

    俩人算是谈妥了。

    古思钰没那么傻,既然拍板敲定了,就不要再一拖再拖,不然拖到后面就都忘记了,这么些天过去得亏她记性好,记得这口奶,换别人要把这茬忘记了。

    厨房里传来哗哗流水的声音,霍君娴声音落她耳朵里还是很清晰,她说:“我待会喂你。”

    古思钰在外头恬不知耻的喊:“喂什么?讲清楚。”

    霍君娴说:“喂你吃药。”

    “嗤。”

    “你记得吃药。”

    古思钰老觉得她在内涵自己,干脆就不再回应了,她去卧室把空调打开,待会九点一过热劲上来,两人一狗不一定能顶得住,只是古思钰开到最高,也没感觉多少冷气。

    她从小到大的习惯,遇到这些电子产品,整不明白的地方就去拍两下,古思钰搞了个椅子站着,她伸手对着空调拍,灰尘簌簌往下掉,拍了一脸的灰,研究很久才把过滤网拆下来,她拿厨房里去洗。

    古思钰把自己搞的灰头灰脸,把东西弄干净再开空调,感觉凉快了许多,再去浴室洗澡。

    霍君娴把自己弄干净了,去里面卧室坐着,床头柜上有本童话书,她拿起来翻着看,只翻了两页,手里的书就蛮横的被拿开了。

    古思钰坐她腰上,两个人轻轻地蹭着,脸跟脸贴着,嗅彼此的发香,古思钰的嘴唇从她的耳朵上辗转到侧脸,要去亲她的嘴巴。

    霍君娴偏过了头。

    古思钰语气强势,“转过来。”

    霍君娴呼了口气,挨着古思钰的脸有些许的烫。

    “吻我。”古思钰对视着她的眼睛,宛如原始生物,用眼睛里的怒意警告霍君娴。

    霍君娴说:“我不想亲……”

    古思钰不说话,直勾勾的看着她,霍君娴稍稍前倾挨住了她的嘴巴,四片薄唇挨着在一起,嘴巴抿着。

    霍君娴只是柔柔软软的亲,古思钰偏向进攻型的,直接撬开她的唇用力咬住,咬得霍君娴闷哼。

    只推开了一点的距离,古思钰用一只手把她按在床头,另一只手使坏的去挑她的下颚。

    霍君娴偏头不给碰。

    “这么刺儿啊?”古思钰手撑着下巴,她去看霍君娴,认真地说:“你这样我就越想征|服你。”

    霍君娴嘴巴抿着,一股子倔强劲儿。

    “算了。”古思钰好像不同她计较了,趴在她的胸口,霍君娴心跳宛如捣雷,古思钰给她抚了抚,像是在安慰她的情绪,霍君娴知道她没那么好心,情绪并没有动然。

    果然下一秒古思钰就开始捣乱的掐她,掐的霍君娴只皱眉。

    霍君娴闭着眸子,细长的睫毛扑闪,瞧着是疼了。

    古思钰看她这个样子,收回了自己的手指,挨过去撑她开她的眼皮,故意刺激她,说:“靳远森跟我开过最诱人的条件,其实并不是钱,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泰迪跑过来了,盯着那两个人,它想叫又不敢叫,古思钰捏着霍君娴的下巴,恶劣的说:“害羞了?”

    霍君娴睁开眸子,表情怨怼,她挥开古思钰的手,“你别这样。”

    古思钰被挥开的手顺势抓了个桃子,当着她的面,蛮横不讲理地咬进嘴里,用力咀嚼了起来,一口一个牙印,用自己的狠劲吓唬她,似乎在说:我可以这样吃了你。

    泰迪在旁边一直叫,它被吓到了,爪子伸到床上扒拉,被古思钰用脚推开了。

    来回两次,霍君娴把手盖在眼睛上不看了,古思钰开心的开始揭晓答案,“他说等我有钱了,让我把一无所有的你包了,我这两天老想这个事儿,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你别听他的。”霍君娴挣开她的控制。

    “可是我觉得……”

    话没说完,霍君娴扣着她的后脑勺,用她刚刚吃过的桃子堵住她的嘴,强硬的送到她嘴唇,让她别在说话了,给她嘴巴堵的严严实实的。

    “你多吃一点,别说话了。”

    古思钰被她堵的翻白眼,霍君娴看得只笑。

    ·····

    七八月的天是热得最闹腾,到点了,耳朵里总是能听到嗡鸣声。

    空调吹得不凉快,阻挡热气的玻璃窗拉得非常严实,窄小的房子昏沉沉,热意在空中潜伏。

    屋里屋外都很安静,空调机箱的嗡鸣声成了催眠锚,古思钰睡意渐浓,拽着霍君娴的手,趴在旁边睡了过去。

    霍君娴看看怀里这人,古思钰很清瘦,骨架子很小,总有股吊儿郎当的不训味儿,就是一只养不熟野狗,打骂都不顶用,反正赖着你又不给真心。

    “你家里好热,你怎么不把这里收拾一下?”霍君娴闷声问,用力推开她,古思钰的长指甲在霍君娴的手臂上划了一下,霍君娴嘶了一声。

    “你做什么?”古思钰迷蒙的睁开眼睛,很不耐烦地皱眉先发问,搞的像是恶人先告状。

    “我要去喝水,口渴。”

    古思钰嗯了声,霍君娴背对着她坐床边,高定裙子分外合身,穿在她身上恰到好处,显得窄腰看着很韧。

    霍君娴站起身,丝绒布料瞬间柔滑,方才古思钰精心揉出来的褶皱消失的无影无踪。

    霍君娴出去了一段时间,古思钰怕霍君娴穿好衣服跑了,撑着手臂准备起来。

    很快霍君娴去而复返,手里拿了个玻璃杯,里面装满了水。她走过来水杯晃了两下,掌心虎口都湿透了。

    霍君娴把水喂给古思钰古思钰喝,古思钰一口气全喝完了,又咬了她一口。

    “狗。”

    古思钰睡醒的时候,旁边是空的,古思钰只是伸手摸了下,她不着急起来,枕着手臂躺床上。

    她闭着眼睛,慢慢悠悠地回味,想到最多的就是霍君娴的眉眼。

    霍君娴眉头很轻,像是描眉的时候没有用过重的劲儿,她眼睛里的情绪很饱满,眼尾是红红的。

    她觉得没什么好藏掖的,她很喜欢跟人家依偎。

    “呼。”

    古思钰把手盖在脸上,她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了,妈的,这天太热太燥了。

    古思钰爬起来,趿拉着拖鞋往浴室里走,到门口又嫌弃鞋子碍事,直接踢开赤着脚进去,她冲了个澡,太热了懒得中规中矩的穿衣服,身上就套了件白衬衫,走起路来两条腿白皙且长。

    她出来就听到了关门声,刚要进浴室去穿条裤子,听到了熟悉的狗叫声,古思钰赤脚走到门口,没擦干的头发淌着水,她一手抓着头发尾巴拧。

    霍君娴弯着腰换鞋子,看着她,眼睛微微睁,“你……”

    “你去哪儿了?”古思钰先开口,她把头发撩到耳后。

    霍君娴提了提手中的袋子,“买了点食材回来给你做汤,让你养养胃。”

    古思钰早把这事儿忘干净了,她胃早不疼了。

    霍君娴对待出口的承诺就很认真,她也不觉得热,在厨房捣鼓的很起劲。古思钰靠着厨房门,问:“你刚刚要说什么?”

    霍君娴停下切菜的动作,扭头,看她很薄很透的白短袖,说:“你衣服湿透了。”

    古思钰低头看,嗤了一声,想着换套衣服,嘴巴又很贫,她轻轻地撩衣摆,露出自己的长腿,问:“霍君娴,好看吗?”

    她不同霍君娴成熟诱人分外饱满的身材,是偏向青涩的美,身材高挑,轮廓曲线纤细,该瘦的地方没有一丝赘肉,该饱满的地方恰到好处。

    霍君娴是醇香的奶,她就是酸甜的汁。

    霍君娴只是浅浅的笑。

    古思钰转身,衣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的晃动,她坐沙发上,一条腿交叠着,薅过毛巾往头发往上撸,感觉自己的腿被抱了下,她低头就看到泰迪狗,狗耳朵一直甩。

    “艹,离我远点。”

    “你个狗太监!”

    她越躲泰迪越带劲,就想着追着跟她玩,之后还让古思钰抱它,以前古思钰喜欢撩它,现在对她避而远之,后面她一连几天都规规矩矩的穿着长裤。

    前几天,古思钰不开门霍君娴天天来,后面霍君娴一天来的比一天迟,她做饭倒是按时按点。只是这样她这样次次拖延,古思钰心里很不爽。

    再这么下去霍君娴岂不是会不来了?

    那可不行,她嘴都被养叼了,想吃的东西都是由霍君娴亲自做的,也必须由她来。

    霍君娴不来古思钰就发信息过去催她,语气很强势。

    霍君娴没有秒回。古思钰有种自己被钓了感觉,霍君娴故意给她一点甜头,把她撩上瘾了,立马对她爱答不理。

    一天的烈日过去霍君娴才回。

    霍君娴:【你那里好热。】

    古思钰看到信息冷呵了一声,她故意假装看不懂:【哪儿热啊。】

    霍君娴:【快42℃的高温了,特别烫】

    古思钰皱眉,嘴角有点抽搐。

    霍君娴:【我就是随手摸了一下窗台,感觉手指就要烫出泡了,小玉也快受不了,我怕它中暑,晚点等太阳下山我在过去,可以吗?】

    古思钰回:【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

    霍君娴:【好,下次一定。】

    这地儿古思钰也热得受不住,她一直抱着摆烂的状态,除了每天必须清理的垃圾,她都懒得收拾这破地儿,更懒得给这里多加一点装饰。就算她热得整宿睡不着,宁愿多去洗两个澡,也不肯把这十多年前的老式空调换下来。

    大概下午四点多,古思钰拿了把雨伞去浴室,她把雨伞泡了一会再撑着出门。

    古思钰先去营业厅把自己的电话卡补办了,再去附近的家电城转了一圈,买了台挂壁空调,交钱确定了上门换空调的时间就往回走,现在正是吃龙虾的季节,回来的路上闻到了浓烈的香味儿,古思钰买了三斤龙虾再加了一些烧烤,老板多送了一个馕给她。

    古思钰一边走一边算账,到楼下就看到黑色的大切诺基,身材高挑的秘书从驾驶位下来,“古小姐,我们霍总已经上去了。”

    古思钰点头,她拎着东西上楼,在门口看到了几个穿蓝色工装的人,她寻思空调送来的还挺快,拿钥匙准备开门,再仔细看是另一个牌子。

    霍君娴在门口站着,安安静静的,见古思钰过来只是抬了抬眸。

    古思钰把门打开,一边开一边问:“这个空调什么型号的?劲儿够不够?装客厅够不够?”

    “全覆盖。”抬机箱进去的人说。

    “没那个必要。”古思钰自个买的那台还得装卧室里。

    霍君娴很大方地说:“小玉喜欢乱跑,全部都装了吧,我出钱。”

    按理说,有人给古思钰花钱她应该开心,可霍君娴这番操作让她有些不爽,她把小龙虾放餐桌上,泰迪狗鼻子灵敏,嗅过来了想尝一尝味道。

    古思钰很快琢磨明白了,这是她自己家,霍君娴的自作主张让她有种被冒犯的感觉,她不喜欢霍君娴主宰她。

    工人们进进出出,有什么问题都去问霍君娴,好像霍君娴是这个家里的主人一样,古思钰靠着餐桌,交叠着长腿,抱着双臂斜睨着霍君娴。

    霍君娴抬眸,说:“你不是也热得睡不着吗?一直洗澡对身体不好,容易水质过敏。”

    古思钰淡淡地说:“卧室不装,我自己买空调了。”

    霍君娴看向她,好半响说:“好,你做主。”

    这么说古思钰心里就舒坦了。

    没到半个小时,她请来的人也到了,两拨人屋里屋外一起装,速度很快。

    等到空调装好,她站风口吹,热意拂去,那些乱七八糟的种种都不在想了,霍君娴去给工人结账,她多给了几百块钱,很富婆的行为,说是天热请工人们喝水。

    古思钰在看看这个破屋,也不是那么讨厌了,四处走走看看,拿扫帚把自己家里好好打扫了一遍,她想,但凡早点改动一下,这里还有点家的样子,不会太糟糕,她也不会这么讨厌这里。

    看霍君娴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她风轻云淡的哼了声,看看扒桌子腿儿的泰迪,问了一句,“泰迪能吃虾吗?”

    “不能。”

    古思钰看着泰迪嘴馋的看着她,心里一阵阵的爽,她故意顿泰迪面前剥虾,每次都当着泰迪的面吃,还舔一舔手指,刺激的泰迪要咬她,她还故意把自己的手指放在泰迪鼻子前,“香不香?”

    “汪汪汪!”泰迪要急死了。

    霍君娴看看她那样子,也轻声说:“太脏了,你别舔了,先拿纸巾擦擦吧。”

    可能是有泰迪的例子,古思钰总觉得霍君娴这话也不干净。

    她去擦干净手,问:“你今天在这里过夜吗?”

    “不了,回家。”

    霍君娴很奇怪,她大张旗鼓的来安装空调,可每天晚上坚持要按时回家,留都留不住,真不知道她图什么。

    搞的古思钰对她总不满足。

    ·

    一个星期过去的飞快,连续高温,古思钰也懒得出门,晚上霍君娴遛狗的话,她就跟着出去走走。这些天靳远森给发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她只回了一条信息,让靳远森还她的手机。毕竟她刚买的新机,万把块钱呢,要是被弄坏了她会心疼死,不从靳远森哪里捯饬个百把万说不过去。

    至于被泰迪咬坏的衣服,霍君娴都赔给她了,让几个品牌的工作人员亲自送货上门给古思钰选,古思钰基本不挑,穿得上的全部留进自个衣柜。

    她这个人从来不委婉,给她她照单全收,为什么呢,她坚定的认为这跟机会一样,自己不抓住机会,下次没了哭都没地方哭,很多东西是要自个争取的。

    还有一方面就是霍君娴喊来的几个品牌,很对她的口味,都是偏向清凉的穿着,礼裙都是高定款式,大大的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霍君娴赔礼道歉搞的很大方,古思钰闹了两三天的脾气终于是被哄好了。

    反观靳远森,古思钰让他还个手机,他都要推三阻四,不果断,手机上说要当面给古思钰,实际一句句都在试探她倾向谁。

    跟这种人说话非常累。

    古思钰回:【你前妻上次拿刀都特么要砍人了,你还搁这儿说东说西,你觉得我还敢跟你合作吗?话我就说这些,你自己掂量吧,后天我会去你们公司。】

    靳远森:【你来公司做什么?你最近住哪儿?现在她已经来公司上班了,你不用躲着了。】

    古思钰:【你说不用躲就不用躲啊,啧,你知道我最近怎么过的吗?】

    靳远森还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是,你最近到底住哪儿,我怎么一直找不到你?】

    古思钰:【住哪儿?你前妻让司机把我拉去了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儿。这段时间她天天给我做吃的给我送喝的,前两天还给我安了空调,我也不知道我在哪儿,她看着对我好的一批,可实际,我就知道我好像是被你前妻藏起来了。】

    靳远森:【你被她囚|禁了?】

    不知道为什么,靳远森看到“囚|禁”两个字,特别的刺眼。

    古思钰语气冲:【对,我被你前妻囚|禁了,她还让我之后按时按点的去她办公室。】

    靳远森:【去她办公室干嘛?】

    古思钰:【你说呢?】

    靳远森没回复她,微信状态一直处在“正在输入中”,古思钰嘴角翘了翘,发:【她有多变态你不清楚吗?当然是满足她啊。】

    靳远森发了一串乱码,撤回后秒回:【你在开玩笑吗?】

    古思钰:【你现在惊讶了?当初你带我去见她,不就是想让我勾|引她吗?】

    这次靳远森回的晚,就俩字“不是”。

    的确不是,靳远森就是看古思钰有心眼、爱钱、犯贱,想让古思钰以朋友的角度去挖掘霍君娴的秘密,但是他低估了古思钰犯贱的程度。

    古思钰回:【那可能我踩中了她奇怪的XP吧,她觉得我玩弄起来比较舒坦,有点迷恋我。】

    靳远森:【够了,古思钰。】

    古思钰看着自己打出来的字,也笑出了声,心说过火了过火了,看把前夫哥给逼的,估计都快疯了。

    古思钰删删改改,重新发送:【那你说怎么办,你前妻现在囚|禁我,半步都不离开我,又他|妈对我索取过度,我该怎么逃?你给我想个法子。】

    靳远森倒挺聪明,让她发个定位过来,说想办法偷摸给她带出来。

    古思钰:【我对你不信任,要是你摸过来就被霍君娴发现了,到时候你拔腿就跑,遭殃的是我,我多长两个肾都不够她造的。】

    靳远森没辙:【你到公司来,我再想办法。】

    古思钰没跟他聊了,霍君娴的信息发来了几条,她还没回,她随手按过去刷了刷。

    今天周一霍君娴去上班,提前跟她说过不能过来,古思钰自个待着很无聊,寻思去她公司转一圈,先见见霍君娴给她找的律师,再会会前夫哥看看怎么搞钱。

    霍君娴信息:【你放心来,我找了人保护你。】

    古思钰开玩笑:【带刀侍卫吗?】

    霍君娴:【算是吧。】

    古思钰心里有点期待,她第一次出门带保镖,她捯饬了下发型,拎了个珍珠包,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拿了瓶防晒喷雾,在兜里塞了两百块钱。

    古思钰走到一楼就看到来接她的车,黑色的宾利,线条流畅,偏向运动型。

    前面司机过来把车门打开,古思钰愣住,这司机她见过,一个彪形大汉,穿西装打领带,上次用蛮力把她往靳远森办公室压。

    她低声骂了句,这是真是好一个带刀侍卫,退回一楼给霍君娴打电话,“这是你叫的保镖?我怎么看到了靳远森的打手?”

    “那个就是。”霍君娴语气淡然。

    “嗯?”古思钰很不解。

    霍君娴说:“你先上车吧。”

    古思钰警惕地瞥了一眼,那人态度恭敬,帮着她把车门打开,古思钰坐在后面,朝着后视镜看,中间跟司机对视了一眼。

    司机凶着脸说:“霍总帮我找了个新工作,工资也比之前高,我现在金盆洗手了。”

    古思钰听明白了,与其说是金盆洗手,还不如说是被打服了,没有霍君娴那一刀,这人估计还在靳远森身边当走狗,男人嘛,总是好面子。

    男人做了下自我介绍,叫简勇人,以前在保镖公司培训,专门给人做保镖的,后面跟了靳远森成了打手,现在他迷途知返重新回到岗位上。

    古思钰由这人一路护送走进了公司,她走在大厅里多多少少有点吸睛,她停了停脚步,偏头问简勇人,“你以前一直跟着靳远森混,很高调吗?”

    “算个保镖队长。”

    “那你叛变的也太快了。”

    简勇人压着声音说:“霍总给的太多了。”

    好,明白了。

    很顺畅的到了办公室,但是里头没有人,霍君娴去开会了。

    古思钰给霍君娴发信息:【你这不在,待会靳远森来了给我撸走怎么办,你再拿刀去砍吗?】

    霍君娴:【不会的。】

    【嗯?】

    霍君娴:【他就在我对面。】

    古思钰回:【开会认真点。】

    开会是个很严肃的事儿,古思钰不上班成天游手好闲的,也明白重要会议上玩手机会遭白眼。

    霍君娴这样,真的有人愿意站她身边吗……真愿意站她这边,多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古思钰对霍君娴没什么信心,她摇摇头,在办公室闲逛,她绕到书架后面,看到那把黑金色的绣春刀,刀刃规规矩矩的藏在刀鞘里,刀鞘上刻着繁复的花纹,上面还藏着字:“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刀柄加了霍君娴的名字。

    啧。

    分都分了,留下这么一把刀,真不知道是在回味情深意惬的日子,还是留下来以后斩渣男。

    讲真,这换成古思钰,她要是被人渣了,她一刀砍了渣男,还不把他砍死让他变成残废,以后生不如死。

    当然啦,古思钰一心只爱钱,她觉着这辈子没人能渣到她,岁月漫漫,唯有金钱不可辜负。

    古思钰不太想陷进他们这种危险重重的商战,深觉这些很废脑子,架子上的书大多数看着晦涩难懂,她找了好半天才取下了一本感兴趣的书。古思钰坐沙发上看的很入迷,导致霍君娴发的信息她都没来得去看。

    门推开,泰迪先跑进来汪汪叫。

    古思钰眸都没抬,接着就听着温柔的嗓音,霍君娴轻声说:“不要乱叫哦,让小钰好好学习一会儿。”

    泰迪很懂事的用力点头,两只大耳朵甩起来,表示出非常乖巧的模样,就是走路的时候一直斜视着古思钰。

    “……”

    好气。

    古思钰攥紧了书继续翻,又看了两页,觉得霍君娴穿着西装坐办公桌前的模样,比她手中的书香多了。

    古思钰轻轻地走到霍君娴的身边,看霍君娴在做什么,霍君娴拿了本书在翻,说实话古思钰没太明白她看得什么,因为全部都是外文,一叠一叠的,她看得倒是精精有味。她有点好奇霍君娴是个什么学历,一副居家女人的模样,可看着又很精英,是很多人都达不到的高度。

    “孙子兵法看完了?”霍君娴问。

    古思钰还没说话,她偏头笑了声。

    “有什么好笑的?”古思钰拿着书敲敲她的桌子,“我这是挑出来特地给你看的,你自己好好学学吧。”

    “学这个做什么?”霍君娴拿书不解的翻,第一页写的是“瞒天过海”,上头原文这么说的: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太阳,太阴。

    古思钰戏谑的一笑,抱着双臂,“看不懂吧。”

    在霍君娴点头后,古思钰开始翻译,“意思就是,要学会用谎言和伪装来隐瞒自己的真正意图,背地里找机会反击,打别人一个措手不及。”

    “哦,好厉害,那你说像我这个情况比较适合哪个办法?”霍君娴表情困惑,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泰迪也不瞎闹了,跑过来蹲着认真的听。

    古思钰往后翻,手撑着桌子上,指着上面的文字,说:“这个,先用空城计,迷惑了对方以后,再使用阴险的反间计,最好叠加一个借刀杀人,就能彻底搞死他。”

    怕霍君娴听不懂,古思钰换通俗易懂的句子说,哪怕霍君娴身边没人,也要营造出很多人帮助她的架势,迷惑靳远森以后,再反间靳远森的同谋,让他们狗咬狗,霍君娴只需要借刀杀人,坐收渔翁之利。

    古思钰说的很认真,处处分析的很合理,她想的招数很实用,用在商战里能杀出一条血路。

    霍君娴问:“那你打算用什么招数。”

    古思钰只是笑,她当然是坐收渔翁之利后,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卖关子,“你猜。”

    霍君娴托着下巴,说:“你知道孙子兵法的三十七计是什么吗?”

    “是什么?”

    “丧尽道义计,敌我不分,见谁杀谁,杀到片甲不留就是胜利。”

    古思钰眉心皱了皱,看霍君娴,觉得有点好笑,霍君娴不会是想一把绣春刀杀出血路吧,这也太愚蠢了,“你想坐牢吗?”

    霍君娴还说她不懂法、没文化,其实往往干坏事走错路的不都是这些自视甚高的人么。

    说着说着,霍君娴突然笑了声,椅子往后撤,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握着,她笑容明媚,说:“古思钰,你好可爱啊。”

    “可爱?”

    这个词汇用她身上太不合适了,古思钰把自己的手往回收,猛然意识到了,孙子兵法不只有三十六计吗?

    霍君娴这是忽悠她呢。

    “霍君娴。”古思钰咬牙切齿的喊她,不准她继续笑了,问:“你觉得这样很搞笑吗?”

    “有点点吧……”霍君娴用力抿着唇,古思钰拿着书拍了拍她的肩膀,怒视着她,“还笑啊?”

    霍君娴抿紧唇,一副我不笑了的样子。

    古思钰抬眸,看站在旁边收集文件的秘书,秘书表情很严肃,很安静的坐自己的事儿,像是没听到她们在说什么,古思钰说:“叫她出去。”

    霍君娴点头,秘书转过身手指贴唇角揉了两下,出去把门掩上了,屋子里安安静静的。

    古思钰目光阴沉沉的看霍君娴笑,霍君娴很会掩盖自己的情绪,手撑着下巴,另只手在键盘上点,转移话题,“律师晚点来,你先等等。”

    “不着急。”古思钰开始使坏了,手搭在霍君娴肩膀上,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是那种蜜桃成熟的迷人香甜,她轻轻捻一下就可以破开皮儿。

    两个人不说话,气氛就怪怪的,霍君娴去拿桌子上的《孙子兵法》,她琢磨着古思钰在生气,又放回去。

    古思钰用力捏她的肩膀,“我问你个事儿。”

    霍君娴挑眉,“嗯?”

    古思钰稍稍弯着身体,嘴唇贴在她耳朵边,声音压低,话却分外直白,说:“你是不是从来没跟你老、没跟你前夫睡过?”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爱阅小说app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 23 章 第 23 章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
笔迷读 All Rights Reserved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