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窗外没有星星,那些坚持闪亮萤火不灭的霓虹点亮了城市,让这座城市周而复始的运转,哪怕时针指向0,宣告旧的一天结束,这个城市的灯光也不会彻底熄灭。
古思钰躺在床上,一条长腿支起,薄毯搭在腰上,片刻,她侧过身夹着薄毯睡觉。
晚上那个游戏,给她带来了心潮澎湃的刺激。古思钰现在有点割裂,一面想安安稳稳搞钱,一面想品尝从未体会过的激动。
她看着夜景,指腹用力戳了下遥控的电源键,屋子里暗了下来,将外面的灯光阻挡,整个世界如同没了光彩,她再按一下,世界又明亮了。
这应该是小孩子才会喜欢的游戏,她一个大人玩的却很开心。
古思钰拿着窗帘的遥控器对着落地窗按来按去,开了合,合了关,玩到累了闭上眼睛。
她有点认床,在陌生地方睡觉很难直接入睡,她盘腿坐着翻袋子,把里头的兽耳拿起来戴在头上,白色的狗耳朵,内耳粉绒绒的,原本有两只金球耳坠,被她拽掉了一个,现在变成了单只,她伸手拨了下,拿手机拍了个照。
因为睡不着,感觉这个城市都是地狱,古思钰就想着拉一个人下地狱,她找到自拍模式,又录了个短短的小视频,手腕举起来,她红唇微张,舌尖舔了舔手背,“汪。”
转动了三秒,发送成功。
···
夏天的阳气过去,一夜之间,天气变得阴沉,古思钰昨天晾晒的项圈和衣服还没干透,她拿晾衣架把项圈绑上去挂阳台上吹。
酒店住着很舒服,唯一不方便的就是她衣服没带过来换,白天也得围着浴巾,她给贺笑打了电话,让贺笑过来给她送件衣服。
贺笑有工作,跟人换班才能过来,过来时看着她住的地儿连声感叹,不太理解她怎么住这么贵的酒店,但是也没多问,古思钰这个人本来就捉摸不透。
古思钰提着衣服去浴室换,说:“待会客服会来送甜点,你可以在这里体会一下。”
“ok!”贺笑期待的坐床上,把电视打开看,顺便跟她聊天,“你看过最近的新闻没。”
“什么新闻。”古思钰按开花洒,对着脖子冲了冲,第一次戴那个玩意,久了脖子上会有种束缚感,她转过来对镜子看,并没什么奇特的。
外头有人敲门,贺笑去拿了甜品回来,说:“你要在这里住多久啊?”
“看情况。”古思钰把身上洗得干干净净,把头发也吹了,换了件白色裙子出来。贺笑已经坐落地窗边开吃了,她举着手机对着甜品一阵拍,再拍拍窗户外的景色,贺笑问:“思钰,能拍个视频吗?”
“随你。”古思钰坐对面椅子上,一条腿盘放着,她拿手机看时间,问:“你是不是加了霍君娴的微信?”
“对。”贺笑点点头,录好视频后发送到朋友圈,“不过霍姐姐很少发动态,我没怎么跟她聊天,我看嘉央先前找她聊过天,她也没回复。我是寻思着,人最近忙得狠,就不去打扰了。”
古思钰问:“你刚有拍到我吗?”
贺笑问:“你要拍吗?”
古思钰点头,“随你。”
“我给你找一下角度。”贺笑举着手机给她拍,古思钰嘴上随意,实际还是摆了一个姿势,她举着叉子把甜品往嘴里送,视线放窗外。贺笑把外面的建筑景色拍进去做背景,显得古思钰很有名媛气质。
贺笑先给她过目,“我发朋友圈哈。”
吃甜品的时候,贺笑一直在扒拉手机看点赞情况,她冲着古思钰招手,惊讶地喊,“你看,霍君娴给我点赞了,以前从来没点过。靠。”
古思钰把她手机拿过来看,这代表什么,代表她是与众不同的,霍君娴平时不搭理贺笑,她在贺笑朋友圈出现一会儿,霍君娴就给她点了个赞。
俩人吃完下午茶一块出酒店,贺笑开车出去玩,突然想起早上要说的新闻,“就刚刚给我点赞的那个霍姐姐,我跟你说,今天他老公在公司发脾气,特别嚣张的扔了她办公室的东西,说是要赶她出去。”
古思钰坐在后面刷手机,听到后抬了抬头,“嗯?你怎么知道的?”
“这事都传开了,早上上了一下热搜,匿名网友在论坛疯狂爆料,虽然没明说,但是指代性很强。热搜上去后立马被买下来了,我怀疑是故意的,靳远森就让霍姐姐丢脸,还买了特别多的无脑水军骂霍姐姐,我就想不明白,人家哪里有问题。我见过靳远森,那就是个斯文败类,狗都不如。”
的确如此。
靳远森估计是看古思钰跑了,所以大着胆子搞霍君娴,昨天靳远森也问她在哪儿,她只是说房子的事都交给委托的律师去办。
靳远森多半是觉得自己没啥子威胁了,立马嚣张了,迫不及待想去折磨霍君娴找场子,让手下的人去霍君娴的办公室乱摔一通,觉得怎么也得把自己挨打的面子找回来。
听说这事,古思钰有点不爽,她这跑了霍君娴的势头就低了,说来,霍君娴还没让她泄露一下谁是叛徒。
“你知道吗……啊,你不知道也正常,我们跟她不是一个圈子的,这都是资本家的爱恨情仇。”贺笑自说自话,“就是霍君娴爸爸不是得了重病吗,那时候网上传过一次谣言,说霍君娴老公,也就是靳远森要继承霍家的地产公司。”
“就他?”古思钰冷笑,不过这事儿跟靳远森说的不一样,靳远森最开始跟古思钰说霍家是他的公司,他辛辛苦苦搞起来的公司,因为离婚要被霍君娴分一半,他觉得很不公平。
经过这段时间接触,她搞懂了一些事儿。
公司是霍君娴爸爸的,霍家家产这么大纯粹是人家自己奋斗的,人家爷爷辈就开始做生意,各个都很有商业头脑。至于靳远森,他完全是靠老婆上位,因为有点能力,被霍君娴爸爸重视扶持进了公司。
贺笑很八卦地说:“你是没关注这件事,不知道靳远森这人多恶心,他最开始就是看中了霍君娴的钱,对人家穷追不舍,追到了却不珍惜,真是个贱人,真希望他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这话说的对。”古思钰点点头。
贺笑又说了一嘴,“偏偏他们这种贱人活的很长久,最近论坛上一直在说,霍君娴爸爸利用靳远森,实际偷偷把股份转给了霍君娴,现在霍君娴的存在就威胁到了靳远森,靳远森一直在想办法压制霍君娴,拉党结派让董事会压制霍君娴,让她不要参与公司的事。”
“这么说不全面,靳远森是想让霍君娴彻底退出公司,连带着搞走霍君娴的股份,这人黑的狠,一肚子坏水。”古思钰虽然不懂商战,对这个也没什么兴趣,但是现在卷进去了肯定得了解了解。
就目前的架势来看,靳远森想要霍君娴所有的钱是小,把霍君娴股份搞走是大。
古思钰猜测了一下靳远森的阴谋,最开始靳远森找上她,查什么隐藏财产,目的并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他肯定是想着查出来据为己有,搞走霍君娴所有的钱,再把霍君娴在公司搞得也没地位,那时霍君娴要钱没钱要权没权,她手里的股份不就唾手可得了吗?
霍君娴现在很被动,她不喜欢去上班,还要每天坚持过去,就是因为她被靳远森咬住了,如今她身边没有一个可以相信、愿意帮助她的人,她靠自己的能力想护着自己的财产很不容易。
“真是个小可怜啊。”
霍君娴要是求求她,给她哭一个,认真讨好她,指不定她心肠软下来,也不会把牙关咬那么紧。
“对,太可怜了,霍姐姐真的很温柔很贤惠,那么漂亮,为什么傻逼男人不珍惜啊。”贺笑感叹了一会,看绿灯亮了继续开车,“哎,咱们别操心资本家的事儿了,操心操心自己吧,你说咱们啥时候可以有套房呢,啥时候能财务自由呢,我爸妈都开始催婚了,汰!”
古思钰现在对资本家的事儿很上心,反倒对这种平平淡淡,苦恼日子怎么过的事不感冒,是因为骗到另一个层次了吗?
她歪了下身体,坐习惯了霍君娴的大豪车,她很不喜欢这种小车型,总觉得闷得慌。
她说:“你爸妈不是要给你付首付了吗,到时候你只用还房贷就好了。”
“屁的,哄我的,先前说让我回老家考个教师证当个老师,实际根本没想过给我买房子,哎,一言难尽,好想被富婆包养,日子也太难过了,呜呜呜,我不想努力了。”
古思钰听得笑。
这一天古思钰都跟贺笑在逛商场,陪贺笑买衣服,把整个商场逛了一个遍,千挑万选,贺笑却一直没下手,最后说拍两个照片回去上淘宝搜同款。
好在吃饭比较顺畅,俩人去吃牛蛙火锅,顺便问了下段嘉央的情况,段嘉央借了她十万块钱还没还,古思钰想让她赶紧还了,免得真到了跑路的时候给忘记了。
段嘉央家里很有钱,上次跑出来就是跟家里置气,听贺笑说,前段时间她后妈生了个女儿,好笑的是,拼死拼活高龄生下来的女儿智力有点问题。段嘉央爸本就重男轻女,看到这事儿给气够呛,去找医生问把这事儿怪医生头上,然后医生说一开始就跟他夫人讲过,这个孩子出生后智力会有点问题,但是他夫人似乎没听进去,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性别这个事儿也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他们也没保证能生个男孩子。
段嘉央知道这事后,立马跑回去了,当初她后妈还诬陷她推了她一把,这次她就是回去澄清,估摸着要跟后妈大战几百回合。
古思钰听完点头,觉得段嘉央总算聪明了一回,她说:“等段嘉央稳定了,你帮我提一下让她还钱,最好多还点,这顿饭我请。”
贺笑抬手喊服务员,“加餐!”
吃完饭,古思钰跟贺笑去看了最近特火的一个电影,古思钰看的昏昏欲睡,她看向旁边的贺笑,琢磨着可能是跟她不来电,所以这种爱情片,看的她脑子很疼。
下次把霍君娴带来看看,那个宅女应该没上电影院看过吧,就是有个问题,她的狗怎么办?电影院肯定不能带狗的。
电影结束到五点了,贺笑问:“你要去哪儿?要是没地儿住,去我租房里住一晚上,你睡我床,我睡地铺。”
“不用。”古思钰看了看手机,一条信息都没收到,她上贺笑车,“你送我去北巷。”
古思钰的破屋就在北巷,前面是建筑路不好走,贺笑怕送进去把自己轮胎扎破了,在前面给她放了下来,她关心了一句,“思钰,你还是换个地方住吧,这儿怪危险的。”
“嗯,正在想。”
古思钰回家,也把手提袋带回去了,这些东西看起来很不正经,件件都挺贵的,古思钰全锁在柜子的抽屉里。
霍君娴五点下班,从公司到这里不堵车最起码四十分钟,她到古思钰楼下,就给古思钰打了电话,抱着狗打电话不方便,泰迪一直抓手机,它还动不动抢戏贴着手机汪汪叫。
声音叫大了,吵的两个人都听不到,霍君娴还得哄一哄狗。
“狗东西。”古思钰骂。
“你别凶它,它刚刚那么激动是因为这两天没看到你,它问你在干嘛。”霍君娴说。
古思钰不信,那傻狗先前对她意见很大,天天咬她裤子,对她态度着实傲慢,她正想着,狗狗特配合地却在那边叫了一声。
“嗤。”古思钰冷哼。
霍君娴说:“我在你家楼下,你不下来吗?”
“我家楼下?”古思钰笑着说:“你怎么觉得我会在那儿?”
霍君娴把泰迪按在腿上,泰迪又去扒车窗,它记得古思钰的家在这里,霍君娴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但是我真不在。”古思钰说的时候很得意,随即笑了起来,“霍君娴,你不是很自信吗,说能找到我吗,怎么第一天就出错了?”
霍君娴不太信,她把车窗往下降,“你真不在吗?”
“我是愿赌不服输的人吗?”古思钰反问。
“也是。”霍君娴把车门推开,泰迪跑下来,蹲在楼下冲着上面叫,霍君娴握着狗绳跟着往上看,“可是你如果骗我怎么办,你是个骗子啊。”
“……嗯,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可是我更觉得,你是在试探我,想知道我不在家还能去哪儿,是吧?”古思钰有理有据的问,很快她听到电话那边的笑声,霍君娴嗯了一声。
古思钰说:“那就没办法了,我不想输,在第一天就输给你,怪丢脸的。”
“好吧。”
古思钰又听到了泰迪的叫声,勾了勾唇,说:“它怎么那么烦。”
霍君娴说:“可能是我把昨天那个视频给它看了,你把它刺激发.情了。”
“什么?”古思钰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明白。
霍君娴说:“就那个‘汪’的视频。”
‘汪’?
古思钰就听到了这一个字,耳朵好麻好痒,霍君娴声音好轻,如同羽毛拂过,她不觉跟着念,“汪?”
“对,就是汪。”
古思钰晕了一会,回神怒道:“霍君娴你有病吧,你把视频给它看。”
“很好看,跟它分享一下。”
“操。”
古思钰没法去想一只泰迪对着她的视频发情的样子,准备掐断电话,又问了一句,“该不是你发情了,你不好意思承认吧。”
霍君娴并没有直接回复,沉默了几秒,她把泰迪拽上车,说:“你猜。”
女人有时候真的很烦,话不说明白,就让你猜,这猜下去,能给古思钰猜到起火。
古思钰说:“那你也好好猜我在哪儿。”
城市这么大,霍君娴又是个死宅,想找一个人没那么容易,她拿手机刷了一会,好奇地皱了皱眉,“怎么不在呢,骗我的吗?”
回去的路上她看看窗外,司机难得看到她这么在意外面的风景,说:“小姐,要不带你在城市转一圈?正好今天凉快,你当散散心。”
霍君娴看看怀里扒拉她手机的泰迪,说:“回去吧。”
起初霍君娴对这个游戏并没有太在意,可第一天没抓到古思钰,就显得有趣儿了。
晚上别墅就霍君娴和泰迪,她给泰迪放地上,自己坐椅子上吃,泰迪一边吃一边汪汪叫。
习惯这个东西有点可怕,泰迪这两天没见到古思钰,玩闹都是焉啦吧唧的,吃完饭带它上楼它还要在二楼徘徊一会儿,它还记得古思钰来这里是住在二楼。
“想有人陪着你玩啊?”霍君娴问。
泰迪汪汪叫。
“明天给你找个小玩伴。”霍君娴说,“最近有点忙,一直没能陪你遛弯,真不好意思。”
泰迪蹭蹭她的掌心,表示没事,乖乖跟她上楼。
夜里,霍君娴洗完澡就躺下来了,去检查了一下泰迪的房间,泰迪趴窝里抱着骨头玩具在蹭。
回来她躺床上,她一般不会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睡的很快。期间,她感觉脸上湿湿的。
霍君娴并没有推开,微呼着气,说:“小玉,别闹。”
舔.舐的动作停了停,几秒又继续,还亲到了她的嘴唇,霍君娴睡得熟,想清醒过来需要一段时间,那狗爪子很嚣张,挨到了她的胸口。
霍君娴神志慢慢清醒,因为泰迪再怎么色,也不会对她这样,她在泰迪面前还是很有主人权威的。
霍君娴躺了一会,起来的时候脸上湿湿的,霍君娴伸手去摸,她皱了皱眉,看不太清楚,就伸手摸放旁边床头柜上的手机,她按了下开机键,眯着眼睛借着光去看,发现指腹上是红的。
大半夜看这个有些惊悚,脸上像是有血,霍君娴又去开灯,对着手机摄像功能看,哦,是一个口红印啊,只是她刚刚伸手摸过,口红印变得有些残缺。
嗯……
古思钰亲的吗?
想着。
霍君娴手机叮咚了一声。
微信上弹出了一张照片,古思钰俯身亲吻她的脸颊,又妖又涩。
这对霍君娴来说是很全新的体验,以前从没有人这么对过她,而古思钰悄而无声地翻越了她筑起的荆棘围墙,踏入了不可入侵的禁地。
这个女人胆大妄为。
看古思钰舔.舐自己的照片,霍君娴也不觉舔了舔唇角。睡意还在,一切朦朦胧胧的,霍君娴缓了一会不觉看向窗户,没有风,窗帘安安静静的,她从床上下去把窗帘打开,看看漆黑的夜景,一轮残月挂在天边,白茫茫的光掩盖了天空,瞧不见多少星星,一切万籁俱寂。
她记得,少女时代看番,男主总是从窗户而入,然后亲吻女孩子的脸颊,其他同学看都说春心萌动好苏,她内心:变态。
三楼高,古思钰应该不是翻墙进来的,她胳膊压在窗外上,看看外面安静的院子。
霍君娴再扭头看向自己的房间,地上的蔷薇花在月光下格外妖艳,她去把蔷薇花捡起来,带刺的根茎上贴了一张纸片。
【Ikissedyoureyebrowsandeyes.小可怜。】
“小可怜。”霍君娴看着后面三个字,不理解这是落款,还是古思钰在喊她。
霍君娴摸了摸胸口,蔷薇许是放在她身上的,只是她起来的时候没注意掉在地上了。
溜进房间亲吻女人脸颊什么的,也没那么变态?
再送一朵蔷薇花,也许算一种浪漫吧。
不对,是禁忌。
她再看手机,里面有条信息。
古思钰:【我刚刚还嗦了两口。】
霍君娴捏着自己的胸口布料,没看到牙印,只嗅到了浓郁的花香,甜蜜的味道在夜里四散弥漫。
很香。
霍君娴嗅着,被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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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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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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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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