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思钰耍无赖,并没有呵斥,霍君娴很照顾她,她说不舒服,霍君娴就给她吹吹。
伤口被霍君娴吹得很痒,她徐徐缓缓的吹着,再抬头看一下古思钰,跟她说:“不疼了,很快就好了,不疼了。”
哄小孩子的劲儿,并没有麻醉的功效,古思钰只觉得更不舒服,手撑在霍君娴的头上,受不住的时候让她跟自己拉开距离。
霍君娴刚刷完牙,嘴里带着薄荷的凉,吹过伤口的感觉很古怪,让古思钰站不稳,自乱了阵脚。霍君娴仰头看她,舔了舔嘴角,露出的笑意,艳丽的模样让人头皮发麻,最后在她的伤口上落下了一吻。
古思钰拿花洒冲霍君娴的脸,霍君娴眯着眼睛,漂亮的脸迎接水的冲击,她好像是故意不闪躲,在故意勾.引人的欺负欲。
古思钰看入了迷,她手顿了顿,莫名其妙欺负不下去了,她垂了垂眸,有话要说,可话在嘴里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
之后霍君娴手落在脸上摸了一把,借水洗了洗脸,关心她:“还有地方很疼吗?”
认真的,那泄露的温柔春意让人身处泥潭一般,稍有不慎会越陷越深,这会让她浑身不舒服,有种无力挣扎的恐慌。古思钰呼着气,平稳自己的心跳,后背贴在墙上,不再看霍君娴。
霍君娴拿毛巾将她身上的水擦干净,碰到她身上的伤处时动作特地放轻,再去拿她带进来的衣服,小心翼翼的给她穿上。这种轻轻的柔意,像是在对待襁褓里的婴儿,生怕自己一个动作就伤到了对方。
霍君娴如同在哄人一般,轻声说:“待会再给你上一趟药,好不好?”
古思钰稀奇古怪的毛病又上来了,“霍君娴,你猜上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霍君娴轻嗯了声,稍做了下思考,“死了么?”
古思钰没回答。
霍君娴帮她弄扣子,快到顶端的时候,捏住她俏丽的下巴,古思钰抬起眸,用了点鄙夷的劲儿,问:“你要做什么?”
霍君娴说:“我已经死了很多次了。”
“嗯?”古思钰没理解。
“被你弄得死去活来的,你忘记了?”霍君娴笑了下,手指曲着刮她的脸颊,“我不怕死的。”
古思钰脑子的弦绷紧了,霍君娴靠过去亲了亲她的嘴唇,原来捏她的下巴是为了调整亲吻的角度。
这个吻温温缓缓的,细软棉棉,比起以前又轻又慢,她像是只猫在讨好古思钰,蹭着古思钰的唇,舔一下揉一下,打乱了古思钰对亲吻的认知。
最后古思钰败下了阵,只能变得软弱无力,由着霍君娴为所欲为,霍君娴把她领口的扣子弄严实,再把她衣领挑出来,让她从不驯里脱离成了个规规矩矩的人。
弄完,她嘴角轻轻动,夸赞古思钰说:“你表现的好乖啊。”
古思钰偏头,冷哼。
霍君娴把她的衣服都整理好了,然后把手递给古思钰,古思钰这次没有推开她,靠过去,借着她的劲儿往浴室外走。
“你早上想吃什么?”霍君娴问。
古思钰嘴里发苦,没什么胃口,一时想不起来用什么填补肚子,只觉得头晕脑胀,她说了句随便。
霍君娴把她扶到床上,自己去了一趟洗手间,刚刚弄得她全身湿透了,她得重新换套衣服。
古思钰望着浴室门,脸沉着,她不明白霍君娴这么照顾她是怎么回事,她对霍君娴的态度一直很差。换成她是霍君娴,她一定趁乱蹬自己几脚,再赶紧冲上去补刀。
霍君娴洗完澡出来,短袖配长裤,毛巾搭在头上,她擦了两下,去拿吹风机过来,撩起古思钰的头发,说:“抱歉,忘记给你吹头发了。”
这样湿着也没事,大夏天的很快就能干,霍君娴过来非要给她吹,古思钰皱眉说:“管管你自己吧。”
“我没事。”霍君娴把她头发吹干,简单弄了下自己的头发,她拿床头柜的袋子,从里面取了两瓶药,说:“你躺着,我给你上药,刚刚看你腰好像青了。”
古思钰躺在床上给她弄,刚刚扣好的扣子,又被霍君娴解开,古思钰说她:“多此一举。”
霍君娴棉签轻轻缓缓地涂,“我也是第一次这么照顾人。”
弄完,古思钰身上全是刺鼻的药味,她趴在枕头上,问:“是不是药有问题,我怎么觉得身上更疼了。”
“待会医生来了我问问看。”霍君娴把棉签扔掉,“很快就好了,能忍忍吗?”
古思钰拿枕头压住自己的脸,鼻子猛然发酸,太古怪了。
“很疼吗?”霍君娴问。
“嗯,快他妈疼死了。”
“我叫医生。”霍君娴按了护士铃。
因为古思钰这一喊,那群专家全被霍君娴叫过来了,他们可不得了,对古思钰检查一番,完全是给她五花大绑,左手吊起来,腰上贴了不知道什么膏药,然后告诉她一句话,“你这一个星期都不要乱动。”
“……”
古思钰心里颤抖,早知道就不喊了。
早饭霍君娴让人送过来的,粥配的饺子,古思钰没挑,她这会儿吃不下什么油腻的东西,心情也不大好。
“你放桌子上,我待会吃。”古思钰往床边挪动,她跟霍君娴说过,没必要吊个绷带,霍君娴非要让医生弄,这会吃饭她一动不能动,十分艰难。
霍君娴拿着碗说:“我喂你吃吧。”
“嗯?”
霍君娴拿勺子舀粥,不是很烫,她还是习惯性吹了吹,“啊,张嘴,我喂你。”
“我什么时候答应让你喂了……”
“不要害羞,乖,张嘴,昨天在段家,你不是让我给你喂过吗,怎么现在就害羞了?”
霍君娴喂她吃东西的动作很熟练,古思钰呼着气,把嘴张开,粥熬的浓稠,她抿了抿直接吞下,味道还不错,特别咸香,是她喜欢的口味。
“用骨头熬的。”霍君娴说,“你要是喜欢吃,明天我让人多弄一点,张嘴。”
“哦。”
“小玉今天想来看你。”
“它一只狗来医院干嘛?”其实,古思钰是觉得丢脸,人面前丢脸就算了,狗面前还是维持一下形象。
“我也是这么想的。”霍君娴把饺子夹起来喂她吃,又说:“家里有监控,我想看的时候会让宠物员传给我,你想看吗。”
“我看它做什么?”
霍君娴自己在手机上捣鼓,弄了个视频给她看,“你看,小玉很乖吧。”
古思钰把脸凑过去看了一眼。
视频里泰迪在玩积木,它不会堆积木,就是把积木叼在嘴里,拢成一团然后百米冲刺撞过去。
旁边宠物员看着挺年轻,大学生模样,坐在旁边的小桌子上用电脑,偶尔泰迪过来,她就揉揉泰迪的头。
古思钰找茬,“你这请的宠物员不怎么样。”
霍君娴说:“很正常,也不能让她时时刻刻陪着泰迪玩儿,我都做不到这个程度。”
古思钰哦了声。
身上带伤,古思钰说话都火辣辣的。
她们收碗底的时候,病房门被敲了敲,霍君娴过去开门,门口站着俩警察,一男一女,问:“古思钰是吧,今天过来找你问点事,就是机场打架事件,昨天发生的,有印象吧。”
古思钰刚要开口,霍君娴先说话,她声音温温的,说:“记得,但是思钰脑震荡了,思绪有点混乱。”
古思钰嘴角动了动,脑震荡?
她想了一秒,敏锐的捕捉到了霍君娴说的那俩字,思钰,她听得脑子疼。
警察进来,看到古思钰的样子,紧了下眉,关心地问了她一句没事吧。
霍君娴说:“有事,已经让医生帮忙做了伤情鉴定了,打她的人有没有抓到啊?”
警察顿了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圆珠笔敲了敲笔记本,说:“这个事待会说,我们今天过来就是调查来龙去脉的,对了,你是霍君娴吧,你们俩什么关系?”
俩人都没说话。
警察拿笔敲记录本,语气很重,“赶紧说哈,你们这个事儿影响不小,都影响到了公共治安了,昨儿找你们一天,你们还不开机。”
“朋友。”古思钰开口,“跟她没关系,打架的是我。”
“知道是你。”警察把视线转给古思钰,在笔记本写了两下,“说一下,机场那里是怎么回事。”
古思钰说:“靳远森不是她前夫吗,他出轨让我知道了,我当时拍了照片,他怕我爆出去,就找人来殴打我。”古思钰撒谎眼睛都不眨,牵扯到肌肉时皱了皱眉,她呼着气说:“不好意思,真头疼。”
等警察笔录写完,她继续说:“我当时还偷拍到了,他跟一个女人在车上搞东搞西。我就对他比了一下中指,他就在网上买水军辱骂我,君娴,你把我手机拿过来。”
这么喊霍君娴特别烫嘴,她表情很扭曲,好在她有“脑震荡”当掩护,警察还提醒她慢点说,让她别着急。
霍君娴把手机递给古思钰,古思钰翻出上次在咖啡厅里拍的照片,“你看,他跟这个女人多亲密,能不是出轨吗,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你们男人不懂……”
警察皱眉呵斥了一句,随即问她能不能把照片发给他,古思钰点头说可以。
古思钰说:“我一个弱女子被三个男人殴打成这样,我怎么得也是个受害者,你们没去找那三个男人吗,我觉得这里头存在恶势力。”
她逻辑挺缜密,加上有这么一张照片,十分真相七分向她这里靠拢。具体内幕也就当事人知道。
“对了,靳远森怎么说我的?”
女警察说的,“说你们是女同,骗婚,想弄他的钱。他这个说法是事实吗?”
古思钰抿了抿唇,看向霍君娴,觉得这也太搞笑了,“你们知道她爸是谁吧,现在靳远森花的都是她们家里的钱,骗呵欠啊。”
“靳远森要是不承认,你们就跟他说,我可以把我律师喊出来,说真的,我没少骂他,他自个不要脸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轨。”
旁边俩警察没多惊讶,见多识广了,说:“最后一个问题,你去泰国干嘛。”
这个没想好怎么编,古思钰声音小了点,“去玩儿。”
警察收笔的时候提醒了一句让她不要撒谎,多半也没信古思钰的话,因为古思钰在警察局挂过名,以前是警察局的常客。
这个事儿不小,女警察挺温柔的,跟霍君娴说可以把检查拿来当个证据,等情况了解透彻了,可以追究对方责任。霍君娴态度也挺强硬,说好的,还说希望警方好好调查,古思钰受得伤太严重,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希望还她一个公道。
之后她们又在门口说了会儿话,了解些别的情况。
这事儿本身古思钰就处于劣势,一个“弱女子”被三个男人追打,伤的这么严重,靳远森再怎么辩解问题都出在他身上,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殴打古思钰变得合理化,推卸自己的责任,他不想沾上一点灰。
霍君娴把门掩上,回去坐在床边,她给古思钰倒了一杯水,古思钰喝了一口,古思钰有点担心,不晓得靳远森会不会狗急跳墙,拿那三个亿做文章,她钱还没捂热。
警察不可能问问情况这事就完了,他们会四处走访,问一问霍君娴家附近的邻居,确定霍君娴跟古思钰的关系。要是深入查,乱七八糟的事儿都会搞出来。
估计靳远森他不敢让这个事儿扩大,影响搞大了,网友闹起来,那会拔出萝卜带出泥,他自个不可能干干净净。
霍君娴安抚古思钰,“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可这话带乌鸦嘴性质,她刚说完,古思钰手机上就多了一个推送,微博吵出了新花样。
十分钟前,有人爆出了一张照片,霍君娴坐在病床边,而古思钰躺在床上休息,霍君娴手指落在她的眼帘上,轻轻地抚摸,俩人很亲昵。
看这个架势,应该是昨天拍到的。
网上就开始吵啊,有的说霍君娴花钱请古思钰过去闹,还有的说霍君娴和古思钰是那种关系,后面这个说话吵得凶,在这个对女性苛刻的社会里,女性表现的稍微有一点点污点就是不洁,很多人就揪着这点往死里批评。
古思钰看这张照片,再去看霍君娴,霍君娴昨天是这么看她的么?
“怎么了?”霍君娴眼神干净。
古思钰手一慌,把手机反扣着。霍君娴说她,“你小心一点,手不是疼么。”
古思钰强迫自己回神,把自己的视线拉回来,她挺疑惑的,昨天她们才住进医院,照片怎么传出去的。
霍君娴说:“应该是有人偷拍,这家医院我爸参股过,有我信过的人,肯定也会有靳远森信得过的人。”
“嗯。”古思钰钱都拿到手了,看看网上骂人的那些话,现在只想反击,问:“你不是要名单吗?我给你。”
古思钰都找律师看过了,她有漏洞可钻,只要她俩统一口风,就不能算她告密了。靳远森真告她,霍君娴说自己猜出来的,他能把她们怎么办?
如果靳远森没想着弄死她,没想着拿三个亿给她骗去泰国,她不会这么绝。
大家都不是好人,也别怪她歹毒。
古思钰说:“你们公司的人我只听过声音,并不知道名字,你想个办法弄个录音来。”
霍君娴点头说好。
古思钰顿了顿,又说:“我还存了一点照片,能当实锤,全部给你。”这些都是她拿捏靳远森的家底了,她全部给霍君娴,她这么大方,霍君娴却表现平平,她总觉得差点什么,直到霍君娴说:“谢谢。”
“呵。”
古思钰呵完,感觉自己有点二,说:“你给我弄死他,让他给我磕头道歉。”
霍君娴笑着说好,“都听你的。”
古思钰不能大声说话,嘴角疼。
“你放心,我不会放过她。”霍君娴深深地看着她,似乎在给她保证,“我爸走了也就一年的时间,可从他接手的那一刻,公司开始走下坡路,越来越不行。”
的确,巨头公司逐渐下滑,在外人眼中还是很挣钱,无关紧要,在她们自家人手中就不一样了,损失是按亿衡量的。
霍君娴手撑着下巴,睫毛似乎撑不住重量,闪了两下。
屋里就她们两个人,一个负伤惨重,一个柔柔弱弱,颇有种一颗烂藤,接了俩傻瓜的意思。
可莫名其妙的觉得有点温暖,受伤的时候,经历风吹雨打的时候可以相互依偎。
霍君娴起来站了会儿,她去窗户看上面的小盆栽,手指拨弄多肉的叶子。
古思钰说:“你有事可以去忙,不用一直待在这里。”
“我在这里挺好,靳远森不敢过来。”
古思钰笑,“他真过来了,你要怎么样。”
“嗯……反正不能让他欺负你。”霍君娴说着,把盆栽拿过来给古思钰看,“这个插一片叶子就能活。”
“我知道,我又不是傻子。”
古思钰拨了拨叶子,霍君娴又说:“三个亿数字也不小,能让你从靳远森讹一些钱也挺好的。他什么时候死都不算晚。”
古思钰望着她那张脸,柔柔弱弱的,突然说出这句话,有点像是在为她考虑,古思钰的心脏莫名不舒服,她想,一定是打架的时候胸口挨过一拳头,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
她偏过头,牵扯到了肌肉,说:“你们这些人真是麻烦的要死,靳远森也是脑子有问题,贪心不足蛇吞象,财产一人一半不好吗。”
霍君娴说:“每个人都很贪心,尤其是对自己喜欢的东西,恨不得让她只属于自己。”
古思钰感觉这话有道理,她也爱钱,经常做梦成为首富。
护士过来给古思钰打针,古思钰没手可以玩手机,霍君娴就坐在床边,拿着手机给她看,古思钰靠在床头,两个人挨得很近。古思钰身上是刺鼻的药水味儿,她觉得霍君娴身上的香味很干净,是青草的淡淡清甜。
刷了会手机,网上的舆论发酵的更快了,古思钰实在气不过。
她喊霍君娴,给她支招,“你申请个微博,去微博上骂靳远森,说他出轨,你知道他出轨过谁吗,实锤那种,有没有?”
经常刷微博,对微博有那么点点了解,网友不过是风向迷惑了,没看到真相所以对着天乱开枪。只要受害者站出来,这枪口一定对准靳远森。
霍君娴侧头看古思钰,俩人的距离就一指宽。
古思钰摇头,“我不行。”她直接跟霍君娴说了,最初她跟靳远森是有协议在手的,要是靳远森拿协议出来,她们就成了撒谎精,风向会直接倒向靳远森。
“反正,你去微博上疯狂卖惨。嘶,你也样挺惨的,你就直接把你的经历说出来,让网友冲靳远森。”
霍君娴把手机放下来,趴在床边,手指戳了两下被子,她没说话。
突然,头被人碰了碰,古思钰唯一没残废的手搭在她的头上,以她性子,她很看不上霍君娴这种吃闷亏的行为。
霍君娴抬眸看她,古思钰赶紧收回视线,霍君娴捧着她的手放回去,让她别乱动,她手上还插着针。
古思钰说:“都是靳远森的错,不能怪你。”
“我会弄死靳远森的。”霍君娴认真地说。
古思钰摸她头发的触感有点上瘾,手指在床单上摩擦,等了又等,熬了又熬,终于把吊水打完了。
霍君娴也困了,坐回椅子,手撑着下巴。
古思钰摸了摸她托在床上的黑发,手指从她发丝里穿过,把头发打了一个又一个转儿。
霍君娴并没有阻止她,趴着睡觉,古思钰偷摸瞥了她一眼,相处这么久,她并不讨厌霍君娴,就是嫌弃她有点……笨。
中间陈涛过来带了一个护工阿姨,说是过来照顾古思钰的三餐。
还带了个大袋子,里头塞了游戏机跟平板,古思钰问霍君娴,“你会打游戏吗?”
霍君娴摇头,“很少玩。”又说:“你要去洗手间就喊我。”
古思钰肯定不会喊她,那太尴尬了,她在游戏机上捣鼓,她偶尔玩玩手机,还没试过这种游戏里,她就一只手能动,把手柄放在被单上瞎搞。她躺下来玩,这样霍君娴也能看到。
不知不觉,就到下午了,人开始犯困,想打个盹,古思钰捣鼓会了,她往边上挪了挪,“你上来睡?我去那个小床上玩。”
病房间有两张床,另一张是单人床比较小,霍君娴没动,闭着眼睛就睡着了,古思钰打了一局游戏,再去看霍君娴,她也不是手贱,就是想碰碰她,摸到她的侧脸,摸到她的嘴唇。
古思钰有点明白为什么霍君娴会摸她了,就情不自禁。
再摸摸自己的胸口。
古思钰想,霍君娴也是这样吗,稍微碰一下,就会心跳加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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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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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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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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