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思钰拾掇好自己,准备出去找吃的,出门差点一头扎进霍君娴怀里,霍君娴居然站在她家门外,手里提着一个食盒跟她说了声早。
古思钰稳住身体,脚抵在门槛上,震惊霍君娴的出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她没让霍君娴进门,握着门把拦住霍君娴,问:“干嘛呢。”
“我来给你送吃的。”霍君娴说着提了提手中的食盒,看着有三层,准备的挺丰盛。
古思钰当然知道,就是对她突然送吃的行为没法理解,先前霍君娴太高不可攀了,现在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古思钰一时转不过弯来。
“嗯……”霍君娴思考着说什么,古思钰靠着门,她嗯了好半天,古思钰快不耐烦的时候,她说:“我可以进去吗。”
换成古思钰嗯了一声,她把门打开,霍君娴提着盒子进去,餐盒放在桌子上,把盖子打开,古思钰好奇的过去看,煎饺、生煎包……下面还有甜品,都是她自己做的。
“你尝尝看。”霍君娴期待地说。
古思钰去洗手,回来拿包子吃,霍君娴也跟着吃,古思钰问她:“你没吃早饭?”
霍君娴说:“想过来跟你一块吃啊。”
“好。”古思钰全身不适应,吃的时候忍不住去看霍君娴,她靠着桌子,先用手拿,后面用筷子。
早餐用完,霍君娴好奇地问:“小鸟在哪儿?”
“放在洗手间。”
客厅太热了,古思钰怕它撑不过去热气,开空调又怕这种野鸟不适应,白天就放在比较阴凉的洗手间了。霍君娴蹲在地上用手指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她很喜欢小动物,眼睛里带着笑意,说:“它在吃鸟食嗳。”
“饿了呗。”
“翅膀好一点了吧?”
霍君娴没天天盯着鸟看,并不记得鸟最初的伤势,古思钰比较清楚,最初翅膀一直垂着,现在能微微动两下,算是有好转了。
“快点好起来,好起来就能飞走了,飞得远远的飞得高高的。”霍君娴在旁边鼓励它。
古思钰擦了擦嘴儿,去沙发上坐着,她本来计划今天出去逛一圈,奈何霍君娴来了,她现在没事可干了。
霍君娴挺忙,看完鸟她拿着扫帚开始打扫房间,把里里外外收拾好,再拿拖把从卧室弄到客厅。
古思钰本来想着玩会手机,看她这样顶不住了,霍君娴分明是在诱惑她,把个家务做的那么性感。
古思钰玩也没认真玩,看一会手机,看一会霍君娴拖地,最后干脆趴在沙发那里看,霍君娴收拾完去洗了手,回来用湿漉漉的手指贴在她脸上刮了下,“下次再来看你。”
古思钰没回过神,她就提着食盒离开了,说的来看她,第二天,霍君娴再次做了很多吃的登门,给她换了新口味。
连续两天,古思钰的冰箱被塞满了东西,前几天的芒果没地儿放,被搁在桌子上眼瞅着就要坏掉。古思钰一度怀疑,她上次拒绝跟霍君娴一块住,霍君娴换了个思路打算搬过来跟她一块住,先把她这里收拾干净,弄到她最满意的状态直接搬过来。
第三天她要来的时候,古思钰提前出门,在外面瞎逛了一天,想着这样她就不会过来了吧。
然而,一整天古思钰没收到信息,她坐不住了,给霍君娴发信息:【你去我家了吗?】
霍君娴:【去了你不在。】
古思钰笑着哦了声,【所以呢?】
霍君娴:【过来找你了。】
正纳闷着,古思钰扭头就看到霍君娴走过来了,霍君娴拿着手机帮忙买了奶茶,古思钰平时爱喝得那一款,然后她自己点了一杯绿茶。
“霍小姐,你跟踪我吗?”古思钰没接奶茶,抱着手臂反问她。
霍君娴摇头,“不是啊,是有点了解你了,你平时不是去赛车场就是去酒吧玩儿。你最近去酒吧玩的少,应该只会在附近玩,但是你又怕热,玩的时候会在奶茶店买个甜筒,或者一杯奶茶。”
推理完,她问:“你还要甜筒吗?”
古思钰摇头,“不要了。”
霍君娴给自己点了一根,她握着甜筒舔着吃,粉色的是草莓味儿。
她说的很对,其实可以再具体一点,古思钰多数只来这一家奶茶店,因为里面会提供充电的地方,她能在这里玩一天。
古思钰敏锐的警惕感爬上来,这才多久啊,霍君娴怎么就这么了解她,上次她们玩“你追我赶”的游戏,她还不知道她能去的地方呢,得跑去问贺笑。
今儿正好周末,来来往往人很多,声音很嘈杂,加上很多人喝了东西直接丢桌子上,店里搞得脏兮兮的,实在难以忍受。
俩人一块出去,这儿离古思钰家很近,她出来戴了个棒球帽,霍君娴坐车过来的什么都没有戴。
古思钰停了停脚步,转过头把帽子压在霍君娴头上。
“你不戴吗?”霍君娴问。
“我吃苦吃习惯了,无所谓了,晒黑点也好,给大小姐您遮遮,细皮嫩肉的晒黑了多不像话。”古思钰懒懒散散地说着。
走到林道里,太阳没那么大了,古思钰偏头瞅在调整帽子的霍君娴,阳光从树叶的缝隙往里面渗,落在帽檐上成了一粒一粒圆形斑点。
古思钰问:“你这几天老这么照顾我做什么?”
霍君娴真想合作,很简单啊,继续诱惑她,还整这一套套的,古思钰特么怀疑霍君娴是不是对她有点意思。
手插在兜里捻了捻,古思钰等着霍君娴的回答。
霍君娴说:“我仔细想过,你拒绝我的理由很简单,你是为了你朋友好,很担心她们,对我……没有好下去的理由。”
话好耳熟,不晓得啥时候听过一次。
“然后?”
“我对你好点。”霍君娴说:“也许你就会帮帮我,可怜可怜我。”
古思钰吞了口气,这可是在大马路上,穿过建筑地的时候她加快脚步,但还是被旁边建筑工地扑了一身灰尘。
到了楼底下她掏钥匙,霍君娴站在身后盯着她的手看,好像迫不及待了让她开快点。
“热了?”
天地良心,古思钰说的是天热,霍君娴舔了下唇,笑着回应她说:“是的。”
开门,她亲了过来,吮古思钰的嘴唇,黏黏糊糊的,嘴里还有甜筒的味道,不是草莓是香草味,醇厚的让古思钰像是在吃快融化的冰淇凌。
古思钰手垂在两侧敲到了门,亲嘴这么多次,古思钰第一次把她推开了,“急什么,说给你亲了吗?”
“……哦。”她收敛起来,眨眨眼睛抿上了嘴唇,克制住了。
古思钰顿时觉得话说的有点重,一直以来都是她在讨好霍君娴,让霍君娴跟自己亲热,乍一把感觉兑换,真是不习惯。
古思钰抬手擦掉嘴唇的湿润,她躺在沙发上,气息不大稳,把手机举起来,尽量不去注意霍君娴在干嘛。
前几天贺笑拉了一个小群,贺笑和段嘉央在里头说话,古思钰天天跟霍君娴鬼混,一次没进去聊过,她扒聊天记录转移注意力。
段嘉央:【我爸又给我换了个相亲对象,好家伙压根不知道怎么说,对了,小声说:这次居然是个大姐姐】
贺笑:【牛啊牛!你上去就说:美女寂寞吗!】
段嘉央:【你去一边玩吧,直女。】
贺笑:【你不是挺会唠的吗?】
段嘉央:【第一次跟女人相亲,有点羞涩,突然整不会了嘿!】
贺笑继续支招:【这有什么难,你上去就说,在不,在吗,吃了吗,睡了吗,美女你喝得什么水,甜水还是苦咖啡】
古思钰打字也准备回一句。
耳边响起了一句,“你在玩什么?”
“跟贺笑聊天。”古思钰这么回着,眸子斜了一眼,就看到霍君娴趴在沙发边上跟着她看手机,古思钰撑着胳膊盘腿坐。
贺笑:【对了,我有个事要跟你们商量,工作上的事儿,你们给我拿拿主意呗。】
霍君娴勾引勾得非常明显,古思钰正在看信息,她就压了过来,亲古思钰的嘴唇,把古思钰的衣服往下勾,让古思钰没法看信息。
霍君娴在她胸口亲吻,古思钰的领口被她扯得稀烂,松松散散地挂在胸口。
本来古思钰是盘腿坐在沙发上,被霍君娴亲了两下,主动环住了她的腰,身体往后靠。霍君娴摸着她的后脑勺,手指插.进她的头发里。
摸够了再过去亲她的嘴唇。
古思钰把要办的事儿忘记的一干二净,霍君娴在她耳边说:“你要吃一口吗?”
“你又没艿。”古思钰说。
她说:“怀孕就有了。”
古思钰皱眉,惊到了,霍君娴说得很轻,和她小小声交流,古思钰呼着气儿,说:“你……你说的我好像有那个能力。”
霍君娴碰了碰她的嘴唇,非要喂给她,抵着她的嘴唇,“你努努力,也许了呢,要是有了我天天喂给你。”
古思钰闭了闭眼睛,叮嘱她,“你别忘记了我们是女同性恋。”
霍君娴听着笑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听你这么说,总觉得我们的关系变得很禁忌。”
的确,不是她戴有色眼镜,是同性恋真的很少,直女变同性恋更少,古思钰坐直身体把霍君娴压进沙发里,吻她,“那更禁忌一点。”
她不讨厌这个新身份,是就是了,接受的理所当然,同性恋让她爽,这万分之一的概率砸她身上,总让她感到有一丝幸运,成了幸运之子。
真是奇了怪。
“专心。”霍君娴捏捏她的后颈。
投喂完,反倒口渴,可能就是刚刚说的那个问题,喝不到东西,废口水。
她在卖力也没用,必须接受现实。只是古思钰很心动,她比较卑劣,在此之前,其实她想过霍君娴怀孕的样子,真有这么一天这个人.妻应该会熟得透透的。
古思钰去喝了口水,顺便去厨房洗了一把脸,出来的时候,霍君娴整理好衣服要回去了,她一直以来的习惯,泰迪不在身边不会外面留宿。
古思钰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问她:“那些正常的、有孩子的父母,是不是也这样从来不在外面留宿。”
霍君娴不大懂她的意思,轻轻点头,“可能是这样。”
古思钰把她送走,回来再看手机,群里聊天已经结束了,内容却让她很难接受,完全超出她的意料。
贺笑:【医院安排我去外地学习,我纠结是辞职换个工作留在本市,还是听医院的安排去一段时间。】
段嘉央:【就不能不去吗?你房子不是租了半年吗?】
转正后贺笑立马续了半年,一开始怕实习过不了要换个区找工作,她都是一个月一个月的租。
贺笑:【可能是上次的事儿整的吧,那边会提供住宿,也会给点补偿。】
段嘉央:【学习有用的话,之后能升职你就去,要是流放干脆辞职吧。】
贺笑问了一句:【思钰,你怎么看?】
古思钰在跟霍君娴亲亲我我,没来得及回,群里俩人就聊啊聊啊,聊到贺笑后面准备去外省了。
古思钰按了按眉心,打字:【怎么不等我回信息?】
群里没人回,都去忙了,一直到晚上七点,贺笑给她回了个电话,声音轻轻的,“没事,就是过去学习学习,医院都安排好了,跟了一个很厉害的医生。”
古思钰问:“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两三个月?”贺笑想了想,“具体没说过,我肯定要回来的,毕竟要在这边发展。”
古思钰嗯了声儿,“你跟同事一块去?”
“我一个人,你也知道上次那个事儿,手术我一个人做的,旁边也没护士跟着。”贺笑叹了口气,接着爽朗地笑了笑,说:“对了噢,我前两天捡了只猫,你要是没事儿……算了,我给它送到医院让同事养。”
古思钰嗯了声。
“那我挂了。”
“等会儿。”古思钰喊住她,“请你吃夜宵,我开车去接你。”
贺笑应了一声好。
古思钰还是问了,“怎么这么突然。”
贺笑不晓得咋回答,哈哈笑。
医院比较特殊,没有准确的双休日,好在贺笑晚上没班。
古思钰把摩托车开过去,贺笑有些感叹,距离她上次坐古思钰的摩托,差不多过去了一年。那时候古思钰还是个刺头,特不会怜香惜玉,贺笑在后座哭得梨花带雨,跟她说了一句开慢点,古思钰直接来了一句“怕了,就滚下去”,把她丢楼下直接骑着摩托走了。
现在古思钰开车很慢,带着她去了江边的一家泰式餐厅,泰式偏向生腌,主锅点了一大盘生腌海蟹,古思钰喝了口酸梅水。
“过去涨工资吗?”古思钰很生硬的问,不咋会关心人,说话都带着拽调。
“有补贴,比转正工资高个一两千,说是学习补助,之后还有奖金,具体不晓得多少钱。”贺笑戴手套吃螃蟹,剥好了给她一只。
这个钱古思钰真看不上,仔细回想,最初她可以为了几百块一直拼命,“不错。”
螃蟹肥厚,只是古思钰不太能吃这种生食,她尝了尝咖喱,发现咖喱吃着头晕,又叫服务生送了道热菜,可能她和泰国犯冲,还是不大喜欢。
饭后,沿着江边散了散步,贺笑手臂搁在护栏上看江面,上面有几艘供游客玩的乌篷船。
“大学没想过未来是这样。”贺笑感叹,说到以前想的未来,就是跟男朋友一起努力工作,在三十岁的时候开一家宠物店。不急不躁,脚踏实地在这个城市扎根,周末跟嘉央出去浪,goshopping。
现在男朋友傍富婆去了,好朋友到国外去了。
古思钰问她:“迷茫了吗?”
“有点。”贺笑点头,眉目间露出了惆怅。
每个人都有这段时间,现实和生活重叠,就发现以前的梦想都是狗屁,世界这么大,她们只是平凡的一角,做着朝九晚五的工作。
屈服、清醒,再融入这个社会变成缩影。
古思钰说:“再坚持坚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等到失败在说,尝一下风险带来的快感。”
“你相信我吗?”
古思钰没回答,因为她不信任何人。
贺笑看向古思钰,笑了声,继续看看江面,“当然啦,最开心的是遇到你了,甩了渣男遇到最最最好的古思钰!你呢,思钰,你对比以前,你觉得现在怎么样?”
古思钰早前就说过,她不爱回忆过去,她吹了会儿风才说:“我对现在很满意,不是常说穿越回去最想做什么吗?换成我回去,我不会干预我自己的命运。”
“为什么?”贺笑疑惑,“穿越回去可以记住高考.答案,或者各种彩票的号码,这样一步登天一夜暴富多潇洒啊,很多人都这么想。”
“要是干预了,没现在这种未来怎么办?”古思钰发笑,“高考.答案、彩票,对我来说都没有现在重要,万一那时候富裕了,中间又出现了岔路口怎么办?”
不问过去不问将来。
“思钰,你也是个胆小鬼嘛。”贺笑偏头,她很喜欢笑,嘴角微微动就能露出笑意,小时候就是因为太喜欢笑,取名叫笑笑。她说这话没取笑古思钰,就是很好奇一件事,“思钰,你后来长大哭过吗?”
古思钰动了动唇,这个问题对她来说过于矫情了,眼泪想流就流,不想流就控制住,情绪不是能控制住的。
在贺笑眼中,她是不是很逞强?
算了,古思钰懒得解释了,爱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在她眼中,贺笑不也是个傻白甜,烂好人吗?
海风吹过了,古思钰骑着摩托带贺笑在市里瞎逛,从北区开到南区,东区到西区。晚风燥热的吹着,霓虹乱七八糟的晃动着,贺笑在后面问了一句话,“思钰,你看过《重庆森林》吗?”
“我不看爱情片。”古思钰说。
“里面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这一刻是永远不会过期的。如果要加一个期限的话,我想是:一万年。’”
古思钰觉得耳熟,说:“这不是至尊宝说的吗?什么,如果要在这份爱加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贺笑没说话,古思钰说:“就那个至尊宝骗牛魔王的老婆,哦,想起来了,是骗紫霞仙子。”
贺笑没说话,突然她在后面漏了个哭音,特像她们第一次见面,贺笑坐在摩托后座,那会古思钰车开的很快,她吓坏了,哭了一会儿就忘记哭了,这次是一直哭一直哭。
逛完这个城市花了四个小时,古思钰把她送到楼下,看着她上去,贺笑挥了挥手,让她回去注意安全。
古思钰心情很沉重。
这个晚上都好像在装糊涂,有什么话没明说,但是又好像什么都说透了。
贺笑是知道她要做什么在装糊涂吗?亦或者,是别的什么,她们都在装糊涂。
呆了会古思钰开车离开,路上察觉到有辆车跟着她,古思钰从后视镜里看,是一辆黑色的飞驰,新款车,乍一眼真认不出来是谁的车。可她身边能开得起这种车,还喜欢天天换新车的人只有霍君娴。
最近几天她去哪儿都能看到霍君娴,霍君娴是不是有点黏人了?
摩托车降了几分车速,再次提速飙了出去,对于今天的事儿,古思钰并不是很开心。
“阴魂不散。”
·
嘴上这么骂人,翌日,天亮,霍君娴没来送餐,古思钰直接去了霍君娴的别墅,到门口去输密码,上次霍君娴跟她说过,想了一会没想起来,转到门铃上去按。
泰迪蹭蹭地跑了过来,冲着古思钰汪了一声,然后又蹭蹭往后院跑,霍君娴拿了个水壶在浇花,听到声音往门外瞥了瞥。
霍君娴过来开门,疑惑地问:“不记得密码了吗?”
古思钰没回答,她又说:“你都不认真记的啊。”
“那串密码对我来说又不是什么特殊数字,一次就能记住吗?”古思钰语气有点冲。
“也对。”霍君娴应声。
“是你做的吗?”古思钰跟在她身后进院子,直接了当地问她。
“嗯?”霍君娴没回头,回到花园拿起水壶继续浇花。
这算承认了吧,都不知道委婉一下。古思钰气上来了,她再次问:“是你把贺笑送到别的省吗?”
霍君娴点头,她没否认,“是我。”
“我在跟你说话,你能不能看着我。”古思钰提了声音,头一回对她真正的发火,发到想有打人的冲动。她先前说的很明白了,不要对她身边的人下手,“你要是靳远森,现在我已经揍你了。”
霍君娴提着水壶转过身,很平静的看着古思钰,问:“你怎么不怀疑是靳远森干的?”
“你当我傻吗?”古思钰别了别脸,把气呼出去,攥紧了手再看过来,她也想怀疑靳远森,但是霍君娴表现的太明显了,让她想忽略都难。
她想不通,霍君娴为什么要惹怒她。
花了一夜都没想通。
霍君娴说:“靳远森不是在找贺笑的麻烦么,目前把她送出去最安全。而且,靳远森不是想阻止你跟我合作,是为了让你把三个亿还回去,上次不过是个教训罢了。”
“那你就直接把她送出省?这事儿你跟我商量过吗?”古思钰问她,“你知不知道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想在这个城市打拼有多难,你做这事儿能不能跟我说。”
霍君娴眨了下眼睛,情绪困惑,“为什么要跟你商量,对你来说她是朋友,对我而言,只是一个麻烦。”
古思钰哽住。
一时哑言,不知道说什么。
霍君娴是不是过于冷血了?
霍君娴很平静,让古思钰有穿越的错觉,成了她俩第一次见面,就在这个院子里,古思钰一会装舔狗一会当小丑,霍君娴就对她爱答不理,视若罔闻。
哦,原来是她忘记了,这个女人一开始就很冷漠,倒是她自己迷失想太多了。
霍君娴说:“……你又不跟我合.奸,我这么做只是普通的人事变动,我也要为我的公司考虑。但是顾忌到她是你朋友,怕她被误伤所以送她出省。我要是对她有意见,我就直接开除她了。”
所以,她这一通火发错了地方吗?
古思钰没法交流,对对对,霍君娴都对。她转身要走,只动了几步,霍君娴过来拉她的手臂,“我还有话没说完。”
古思钰抿紧了唇。
霍君娴说:“这只是一半的借口,我的确是想着把你朋友支开,让你没顾忌。”
她走过来,跟古思钰靠得很近,放轻语气:“对不起,我太自私了,我就想着怎么让你没有顾虑。你看,贺笑去外省也可以好好成长,没人能伤害到她。你不想弄钱吗?这些事情我来做,你放心搞钱就好了。”
为什么她说话这么危险,这么有诱惑力,道歉的时候语气放低,特别的诚恳。
诚恳到没有任何歉意。
最初古思钰引诱她,她作为一个骗子心里很清楚,想要把一个人勾到手,就是贴近她靠近她,说话也要温声细语。
霍君娴这个手段和她如出一辙。
霍君娴因为手里拿着水壶,不方便抱得太紧,古思钰腰上的布料被水打湿了,霍君娴稍稍松开了手,碰碰她的后脑勺。
古思钰冷声问她,“你这么厉害,我怎么可能帮得到你?你是不是高看我了。”
霍君娴说:“我只能跟你保证一件事,如果你跟我一起对付靳远森的话,我可以帮你规避风险,让你顺顺利利拿到钱。贺笑只是一个小小的改动,我还可以帮段嘉央,她,你也不用担心,她爸虽然不疼她,但是至少她姓段,靳远森不大敢下手,只要她不回国一切都好说。”
“你还要把她拦在国外?”古思钰皱了皱眉,她说的不能动自己身边的人,不是让她们安全无误的全部为她牺牲,然后她再去达到某种目的。
“你知道段嘉央一直想跟我合作吧,但是她姐姐一直在抢海外项目,现在她姐姐把项目做的差不多了,我可以再把项目交给她,你说,这样对她是不是很划算。段嘉央以前为了跟我合作还一直勾引我。”霍君娴轻声说着,语气吹着古思钰的耳朵,她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在假装,她说:“你看,你身边的人我都帮你安排好了,每个人都获得了利益,你还生我的气么?再这样下去,我都有点难过了。”
是啊,听着古思钰都觉得意想不到,霍君娴怎么对她这么好,把她朋友安排的这么顺利。她有什么好拒绝的?
“为什么选中我?”古思钰问。
霍君娴说:“在你之前靳远森也找过人来诱惑我,你是唯一一个敢通吃的人。”
在古思钰之前,有很多人到过他们夫妻的跟前,只不过她是最贱最坏的那一个。
古思钰说:“我都把靳远森得罪死了,你觉得他会信我的话?”
“会啊。”霍君娴丝毫没犹豫。
古思钰挑眉,反问她的意思,霍君娴说:“你不是最会骗人了吗。”
是,说的有道理。
这一刻,古思钰明白过来了,她当初觉得这个女人可怜是多么愚蠢的行为,她简直就是不知死活,简直就是与虎谋皮。她把老虎睡了,还很努力的把老虎给睡爽了,老虎夸她说:你好棒,睡得好,下次再跟我睡。
古思钰深呼了一口气,霍君娴又说:“你不用担心,不管成功失败,我都会把靳远森送去坐牢,这是一桩不会亏的买卖。”
很有道理,根本没反驳的理由,霍君娴说:“你就当玩玩嘛,一个人不无聊吗?别的你又不会,干脆跟我疯一把。”
无聊这个词汇是古思钰第二次听说,贺笑跟她说的未来可能会无聊最好找个事儿做。古思钰是想了很久才想通,觉得有那么点道理,她花了很久去找事情做,但是她弄到现在没有任何眉目。
霍君娴在她耳边说“无聊”这个词汇,她的心脏一直在跳,霍君娴太了解她的本性。平淡的生活只是另一种乏味,抱着三个亿去开店,太麻烦了,古思钰就是个喜欢不劳而获的性子。
她装什么高贵,装什么平淡。
霍君娴看过她所有的诱惑,最清楚她是个什么样儿的人。
当坏种很爽,当好人太麻烦了。
可是一个字从嘴里说出来太难了。
唇抿了又动,动了又张,发着颤。
古思钰不知道自己说没说出口,可霍君娴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听到了,你说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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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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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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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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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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