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思钰瘫在床上,身上汗涔涔的,霍君娴趴在旁边睡着了,手搭在她的腰上捏得很紧,古思钰斜眸去看,腰上被掐出了一道红痕。
古思钰拿开她的手,霍君娴绞着劲没有松开,古思钰用点劲儿,霍君娴也跟着用劲儿,可去霍君娴,她分明是睡着的样子。
不科学。
古思钰腹诽着,躺了会儿侧过身,她靠过去吻着霍君娴的侧脸,一下一下亲到了她的唇上。
霍君娴闭着眸子,古思钰很快撬开了她的嘴唇,勾了勾她的舌。
霍君娴被弄醒了,睫毛颤抖着,她睁开眼睛,眸子泛着红丝,一副没睡好的模样,她回应了几下又闭了回去,懒懒地发音,“古思钰……”
“不叫小钰了?”
古思钰抵着她的鼻尖,说话时的热风吹落在她嘴唇上。
“小玉不在这儿。”霍君娴哑着声音回。
是了,是了。
这个贱人,跟她睡的时候,一直叫她小玉,古思钰感觉自己屈辱的像条狗,她在心里狠狠地骂。
古思钰报复性地在霍君娴嘴唇上咬了口,霍君娴吃疼再次睁开眼睛,她松开手去碰自己的嘴唇,“痛。”
古思钰趁势从床上下去,她站在床边穿衣服,背着手搭暗扣,转身看霍君娴要醒不醒的样子,特想给她一个巴掌,让她好好清醒。
只是女人困意倦倦的样子很有魅力,慵懒的,眼底强睁开的那条缝儿印着她的身影。
霍君娴圆润粉白的手指在她腰上画画,“小钰、小钰……”
古思钰忍住没爆粗话,“这么想你的狗,待会自个回去。”
她拉下衬衫,遮住自己的身体,走到门口她低头嗅了嗅,身上倒是没什么汗臭,反而沾上了霍君娴的香水味儿。霍君娴用的味道很清新,有点像苹果味儿,又很像青草,最近非常火的少女香就是这个味儿,她一个成熟人.妻,用这个一点居然也不突兀。
多闻两下就有点上瘾,古思钰还是去浴室洗了个澡,她洗干净出来,拿着毛巾擦头发,霍君娴起来了,她走路有点晃,她扶着门看古思钰,嘴角噙着笑。
“想吃什么?”古思钰问。
“不做……”
“你还想做?”古思钰斜睨着她,“人都被你榨干了,歇一歇吧。”
霍君娴把头发别到耳后,说:“我没想要这个,我是想着‘不做饭了么’,你饿了吗,我可以给你做饭吃。”
“那倒不用,你先把自己弄精神了再说吧。”古思钰拧了把头发,天气热,她懒得去吹了,在屋里坐一会,等自然风干。
她拿手机看,早上贺笑打了电话,还发了几条信息,内容都很简单。古思钰打字回:【你到了给我报个平安。】
很快秒回。
贺笑:【我刚刚到!哎呀妈,头等舱真享受,你坐过没!我好像还看到明星了,据我观察,里面有好几个大网红。】
古思钰:【你要签名没?】
贺笑:【没有,我又不追星,主要是不大敢搭讪,哈哈哈哈。】
古思钰:【注意安全,先打车过去吧。】
贺笑:【好滴,谢谢思钰的头等舱包养!】
古思钰回完信息,浴室门也开了,霍君娴身上湿漉漉的,她换了件薄款的长短袖,穿得是古思钰的衣服,里头应该是直接挂空档,布料瞧着空空荡荡的。
“你点外卖了吗?”霍君娴问。
“点了,这么热得天,做饭不难受么,能享受就好好享受。”古思钰歪着身体,瘫在沙发上。
三点左右,门响了,是古思钰点的外卖,她叫了炸鸡和啤酒,把东西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古思钰去开电视,这玩意是个老古董,零几年的。
古思钰给她家老古董做了介绍,说:“我高中的时候从旧货市场抬回来的,五十块钱,肉疼我了一个月。”
“你好像不怎么看电视。”霍君娴问,“买这个做什么?”
电视打不开,古思钰用力拍了两下,模模糊糊出了画面,声音听着是地方频道,屏幕满是雪花,看不清楚演的什么。
古思钰说:“听着家里就有声了啊。”
有时说来奇怪,她初一到初三,性子是变得越来越无法无天,可快到十八岁,也就是十五岁往上爬点,她胆儿突然就变小了,走进漆黑的楼里要开灯,回来听不到声音耳朵会幻听,总觉得有人再敲她的门。实在没辙了,她攒了点钱去掏了个电视机回来。
俩人听着声音吃东西,古思钰开了啤酒,问霍君娴要不要,霍君娴摇头不太喜欢喝这个。古思钰一个人干,她快喝完的时候,霍君娴又让她分自己一点,古思钰去冰箱拿了瓶橙子汽水出来给她。
顺带的,把上次文件拿出来扔给她。
霍君娴没接,文件掉在地上,她戴着手套吃炸鸡,问:“能帮我开一下汽水吗?”
古思钰扒开易拉罐递给她,汽水瓶子上的水汽打湿了她的指头,闻着有橙子的香气,她抽纸巾擦干净。
“要谈谈贺笑吗?”霍君娴喝了口汽水,语气平静。
古思钰眉头挑了挑,瞬间不平静,说:“我不是按着你说的做了么,现在也不打算跟她来往了,你还想怎么样?”
她语气不大好,把好不容易温和起来的气氛冲没了,她干了最后一口啤酒,呼着气儿,努力把暴躁的脾气压下去,说:“我觉得既然合作,就没必要整得争锋相对,我们之间最好有点默契,是吧?”
霍君娴拿着汽水瓶子和她碰了碰,说:“嗯,我们都应该坦诚一点。”
古思钰喝了口啤酒,她坐在垫子上,后背贴着沙发,吃东西垫肚子,她慢慢徐徐地说:“我再重申一遍,贺笑是我朋友,包括段嘉央,她俩都是很好的人,不管我俩怎么疯,我不能让她俩出事儿。”
她认真地看着霍君娴,“是一定不能出事,我招惹的你,这个事儿我自己承担,跟别人没有关系。所以咱俩合作啊,合.奸啊,前提是不能把我身边的人带进去。”
霍君娴指腹压着易拉罐,“你说了很多次了。”她擦掉瓶上的水珠,“我知道了。”
在平息怒火空档里,她评价了一句,“你很在乎你的朋友,对她们很好,跟你表面不大相同。”
“不想跟你提这个,我只是不想让别人参与。”古思钰一笔带过,不深入这个话题。
不提就不提,但是霍君娴也不说话,古思钰偏头深深地看着她。
霍君娴开口,可能是她太平静了,显得面无表情很薄凉,“对于这件事,我可以跟你说好给你保证。但是呢,未来很多事儿说不准,贺笑是你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哪天她惹到我了,我不可能宽宏大量。我给的承诺就是她不惹我,我不会把她怎么样。”
霍君娴拿纸巾擦她的脸颊,“就跟当初一样,你不惹我,我就不跟你说话。你惹我,我才会搭理你啊。每个人都是这样啊,你不是圣人,我也不是啊。”
古思钰被说服了,贺笑脾气好,不会去招惹她,虽说性子比较傻白甜,但是不会傻到撞她枪口上去,至于段嘉央……
她非要撞,那古思钰也没办法。
古思钰又开了一罐啤酒,“说说吧,你怎么计划的,我该怎么办。”
霍君娴和她一样靠着沙发,电视机里的雪花一直在闪动,发出呜呜呜的噪音,压根看不清播的是什么电视剧。
“靳远森知道我想送他进去,他其实也不怕坐牢,他把公司损失偿还清楚之后,手头还有一大半的财产,哪怕进去了资产不会充公。他现在咬死了不花一分钱,股份更是一分也不转让,他进去坐个几天牢出来,还是能继续过逍遥日子。”
靳远森犯的这个事儿,只要他自个有钱把该还的还的,赔偿的赔了,他进去表现好点做点什么贡献,蹲不了多久,哪怕现在霍君娴给他告了,他也能让律师申请保释。
古思钰转了转杯子,“所以你想让我把他的钱弄走,你再整个什么事,让他主动卖了股份。”
“嗯,你很聪明,就是这个意思。靳远森现在咬死了他的一切不经过我的手,加上他的财产你也看过,他很有钱,怎么都走不到卖股权那一步。”霍君娴说。
古思钰舔了舔唇,她啧了声儿,“这倒也是他的性格,吝啬的要死,他的财产都是你给的?”
“不是,他自己也赚了不少,早些年他给我爸帮忙,特别会伪装,我爸也信任他,那会我不太喜欢去公司,我爸想着让他给我赚钱,给了他很多机会。后面他自己偷摸开公司,积累很多财产,加上离婚分了财产,手里握了不少钱。”霍君娴说,“靳远森以前家里是搞房产中介的,他卖房子挺有一套……”
“他不是说他以前家里很有钱,因为要破产了,所以迫不得已跟你结婚吗?”
霍君娴笑,“你知道公司怎么说他的吗?”
“怎么说?”
“说他是跪着要饭的,靠老婆上位。”
“他不就是这样的人吗?”古思钰笑了一声,“他挺没自知之明的,会装。”
两个人在吐槽靳远森的时候挺统一。
杯子碰了碰两个人一块喝,古思钰说:“靳远森这个人吝啬的要死,想从他嘴里扣钱很不容易,更别说扣走几个亿,我得好好想想。”
“嗯。”霍君娴眼底含着笑,仿佛百分之百的信任她。
古思钰吞咽的动作慢了几拍,有种被崇拜的膨胀感,她把这个归结成酒后大脑不够清醒,她收回自己的视线,不再去看霍君娴,说:“有话说话,别老盯着我。”
“就是……”
“你提了那么多条件,我也想提一个。”霍君娴说。
古思钰放下酒瓶子,她在思考可能性,警惕地看着霍君娴,“太过分的,你最好别说。”
“我也不知道过不过分,你辨别一下。”霍君娴笑着,目光灼.热。
古思钰想,霍君娴是想要规定她们一天睡几次吧?
霍君娴比她想的要饥.渴很多。
答应的话,好像她变成了霍君娴的禁*,什么都要听霍君娴的,不答应的话,她自个也没什么定力。
思考间,霍君娴说:“不管什么时候,你不要贸然做危险的事,不要让自己受伤,我希望你在做事之前能同我商量,我们一起想办法,杜绝机场的事儿再次发生。”
古思钰微微愣。
霍君娴轻声问:“可以吗?”
“你……”古思钰想了想措辞,“你,这,过分了。”
过分关心,越过了界限。
霍君娴说:“你有时候也得为自己考虑考虑,多想想自己,爱惜生命,不要觉得疼痛是常事,也别觉得忍一忍就过去了……”
“行了,别说了。”古思钰不习惯这种过度的关心。
炸鸡吃了一半,屋子里一股油炸味儿,电视呜呜的放着剧情,搞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是个抗日神剧。
她们在家里待了一天,空调吹的头晕,再晚点不那么热的时候,古思钰关了电视,她把家里垃圾收拾收拾,拿出去丢掉。
古思钰找了条热裤给霍君娴穿上,上面就很难办,尺寸实在对不上号。她翻了整个衣柜,找到了一件旧的给霍君娴将就。
霍君娴勉强穿上,胜在身上的白短袖宽松能遮挡,不然一眼看过去,胸口怪怪的,古思钰抱着双臂,看她扭头很用力扯暗扣。
“你以前读书有人笑你吗?”古思钰问,“盯着你胸看,笑话你。”
读书时代流言蜚语最多,估计每个大胸女孩都被议论、被嘲笑过,甚至被编排各种黄话。大家好像都默认了一样,觉得这样的女孩儿不正经,偏见成了语言暴力。
古思钰拧着垃圾袋把门甩上,她听着霍君娴嗯了一声,霍君娴说:“也有人笑话我,还挺多的。但是我爸知道后会找人去学校收拾他们,久而久之没有人敢说我坏话了,后面因为一些事,我很少去学校。”
古思钰哦了一声,找到了一些共同点,“我那时候也不大爱去学校,谁惹我不开心我就弄谁。我是打架骂人不干事儿,你不是成绩蛮好吗?你怎么不去学校?”
“嗯,就是成绩好,所以不用去学校。”
“……”
霍君娴说:“老师教的我都会,去了也不好玩,就是偏头看看外面的风景,每天发呆,然后再和同学闹矛盾,我不太会跟她们相处,在学校的感觉很奇怪。我爸比较担心我,我在哪儿读书,他就会在哪个学校投钱,当上学校的校董,学校多半听我爸的话,我去不去都无所谓了。”
“你爸,对你是不是保护过度?”
霍君娴只是笑,不怎么说话。
古思钰也是好奇问了两句,到楼下丢了垃圾没再多问,她俩真是两个极端,一个在宠爱下生活,一个在憎恨下生活。
前二十年,她们是不可能有交集的,哪怕有一天在大街上相遇的距离为0,也只是擦肩而过,谁也不会多看谁一眼。
这个世界到底是有逻辑的,所以把每个人的人生编排的按部就班,让富人就是富人,穷人就是穷人,普通人就是普通人。还是不存在逻辑这一说,每个人的人生都是随机,好的坏的,各种组合揉在一起成了乱七八糟的戏剧性?
俩人顺着林道散步,黄昏热意刚过,并不是很凉快,旁边工地、摩托、轿车把尘土掀得飞扬,古思钰歪了歪脖子,昨天被霍君娴做到落枕了,她扭头去瞧霍君娴,目光下移落在她的膝盖上。
霍君娴腿长,穿她的衣服偏向青春,人.妻味压了点,看着年轻俏皮,加上本身的波涛汹涌,人显得就很浪。
霍君娴在床上很有活力,一点也不死气沉沉,古思钰想到自己最初对她的评价,说她这种的人一看就很闷,不会做嗳,现在想想完全是偏见。霍君娴还是在看她,目光一分都没移动,古思钰很担心她一头扎到哪儿爬不起来。
霍君娴看完了,她走到古思钰身边,和她肩并肩,然后发表意见一般地说:“我觉得这样很好。”
“嗯?”
霍君娴指指她再指指自己,“就你跟我。”
古思钰微顿,手插.进兜里,嘴唇张了张,说:“什么就你跟我,你看看,还有,还有风……”现在没什么风,她伸手呼呼地煽动,“四周还有树,树上还有鸟,鸟上还有……”
霍君娴仰头说:“鸟上有云,云朵住在天空里。”再低头,勾起唇对着她笑,“是吧。”
这几句话带来的感觉很奇怪,古思钰眉头紧皱,太阳穴突突跳动,搞嘛啊搞嘛啊,为什么她们说话像是在念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爱阅小说app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 55 章 第 55 章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