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在花园小区停下, 苏格把手机放回口袋。
她看到等在公交车站牌的老人，眼眶突然发热, 一下车就扑进她怀里：“奶奶，等很久了吗？天这么冷，不是不让你出来吗？”
老人笑着摸摸她头发：“给我看看，在老沈家吃得不错？”
她的头发花白, 但是脸上每道皱纹都舒展开, 眼眶也开始发红：“你爷爷昨天晚上就开始睡不着，起了个大早去买年货, 列了整整一张纸你爱吃什么……”
苏格鼻子酸, 眼睛也热, 突然就要变回小哭包。
奶奶开门，是家里九十多平的小公寓, 家具陈旧但是整洁，茶几上摆满她喜欢的零食, 爷爷从厨房里走出来，身上还系着奶奶的花围裙, 厨房里飘出久违的家里的饭菜味道。
他笑，一个劲儿地重复：“我孙女回家了！”
阳光从窗外落进来，把室内照得暖烘烘又温馨，阳台上晒着她房间的被子，去年的毛绒拖鞋被奶奶刷得干干净净，苏格又想哭了。
“爷爷我超级超级想念您做的炖猪蹄和锅包肉！”苏格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像只小松鼠，眯着眼睛笑, “好好吃！”
“奶奶我刚转学去的时候是年级二十，现在前十了，是不是有一点点厉害！”
“之前家长会是沈奶奶替我去开的，她真的好好，沈爷爷也是……”
她小嘴叭叭叭，恨不能用几倍的语速把这半年发生的事情都说一遍，直到奶奶起身去阳台收棉被：“坐火车累坏了吧？去睡一觉，晚饭奶奶叫你。”
苏格躺在自己暖融融的小被窝，在阳光的味道里打了好几个滚，一觉睡到下午六点。
晚饭后陪着奶奶去跳了广场舞，开开心心往家走。
“奶奶，我告诉你个秘密。”苏格半边脸都缩在自己暖黄色的羽绒服里，用说悄悄话的声音说：“我有男朋友了。”
老人看着她点点头，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苏格大眼睛眨巴眨巴，疑惑道：“您怎么都没有被吓到呀？”
老人顿了下，迟疑地开了口：“……哇？”
苏格小鼻子一皱。
不应该呀，起码得说几句吧？
下个瞬间就见奶奶笑了，她掌心有些粗糙但是温暖干燥，握着她的手往家走：“老沈家早跟我说了，还说想等你俩大学就订婚。”
订婚？！！
苏格的小脸“蹭”地一下红透了，准备好的夸奖男朋友的一万字小论文鲠在嗓子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老人慈祥地看着她，语速缓慢：“现在学习是最重要的，奶奶知道你心里有数，但还是要说。”
“嗯！我知道！”
“沈家那小孙子好吗？我记得小时候来咱们家玩的时候，有六七岁吗？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白的，话也不多。”
“好！”苏格抿唇笑出小酒窝：“奶奶，我好喜欢好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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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刚到家时给沈燃发了消息，沈燃让她好好休息、睡一觉，之后也没有再找她，可能是不想打扰到她和爷爷奶奶在一起的时间。
之前在一起的时候还没发现，可现在见不到就特别特别想他……她怎么会变得这么粘人呢？
苏格打开情感博主微博，情感博主每天都会PO网友留言，其中今天就有个投稿：太粘人男朋友不珍惜了怎么办？
大意是说两个人在一起，男朋友从秒回她信息变成隔一个小时半个小时才会，甚至经常因为玩游戏冷落她，还说她让他觉得很窒息、没有自己的时间。
苏格赶紧戳开评论区。
【男生都是大猪蹄子，得到了就不珍惜/狗头】
【歌里不就是这样唱的吗？“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总有恃无恐。”】
【敲黑板！再喜欢他也要矜持！即使喜欢有十分但一定一定不要毫无保留表现出来！】
苏格抿了抿唇角，收回想给沈燃发微信的手，攥起小拳头，暗自下决心。
对，要含蓄要矜持！不能老是想他！
于是她打开男朋友超话，开始土拨鼠尖叫鸡二重奏。
【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个锁骨wsl！！！！！！】
【呜呜呜他怎么这么好看啊好想亲亲抱抱！】
【姐妹们之前拍杂志的视频截图还有吗？要腹肌特写/比心】
这时，私信提示蹦跶出来。
苏格看了眼，不禁莞尔。
放寒假了嘛，纯情小老弟肯定也是一样。
【用户111111】：怎么还没睡
以前小老弟都是有事说事，开场白都是“在不在”这种，今天莫名其妙有些温柔。
【小呀小sugar】：嗯/龇牙
【用户111111】：为什么？
苏格盘腿坐在床上，怀里抱着软绵绵的抱枕。
为什么？
这可是你问我的呀！
不是我主动和你显摆！
一大波狗粮正在赶来的路上！
【小呀小sugar】：我有男朋友啦！
【小呀小sugar】：只是寒假回家见不到有点想他……
【小呀小sugar】：所以有些失眠/难过
【用户111111】：那为什么不找他
【小呀小sugar】：你看我刚才转发的那条微博……
半分钟后，通知栏蹦出消息提示，显示【SR】发来一条微信。
【小呀小sugar】：啊啊啊啊啊我不和你说了我男朋友找我了！！！拜拜了您呐！！！
【SR】：回家开心吗
【苏格】：嗯/龇牙
【苏格】：你呢？你今天过得怎么样？
【SR】：没有人和我一起写作业
【SR】：奶奶不让我吃芒果小丸子
【SR】：滑滑板也觉得无聊
【SR】：某个小朋友不在旁边
【SR】：我很想她
苏格歪倒在床上，嘴角翘得老高，手机都变成棒棒糖，散发着甜腻腻的味道。
隔着屏幕，好像都能想象沈燃抿着唇角、委委屈屈的样子。
可是……寒假有二十天。
她又舍不得爷爷奶奶，又很想见他。
【苏格】：沈燃，你能给我发张自拍吗？
【SR】：为什么突然要自拍
当然是因为想你了呗！超话里的照片灯光璀璨，少年西装长裤光芒万丈，总让她觉得遥不可及不真实。
苏格硬着头皮回复。
【苏格】：我朋友想要你的自拍……
隔了几分钟，照片真的发过来。
大帅哥睡前刚刚洗完澡，头发半干，眉梢似乎有些湿，显得愈发浓重，湿漉漉的眼睛带了钩子，隔着屏幕看都叫人心跳加速。
即使是直男自拍的死亡角度，也完全不影响美貌，苏格内心小粉丝一样疯狂尖叫，直到看见他的纯棉白色T恤，领口有些大……
修长脖颈完完全全露出来，冷白灯光下，他皮肤显得更白，锁骨平直精致，锁骨窝深深陷进去，看一眼就叫人心猿意马。
她差点喷鼻血。
【苏格】：别人问你要照片你也拍这样的嘛？
【SR】：哪样的
【苏格】：你看你这个锁骨！
她脸还是红，但眼睛又不由自主往美少年锁骨飘。
这可比超话里那些清晰好看多了，都能在里面游泳了……
虽然我朋友就是我吧，但是你也不能发这样子的自拍呀！
这简直……就是招蜂引蝶撩人不自知！
【SR】：我以后注意
【苏格】：下！不！为！例！
【苏格】：男孩子不可以随随便便给人看锁骨/叉腰.jpg
【SR】：知道了
【SR】：只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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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过去，苏格发现她根本不用担心粘人不粘人的事情。因为分开的这一个星期，她男朋友比她粘人多了，就像是在云养崽崽，隔一小会就得看看。
腊月二十九晚上，苏格在厨房给奶奶帮忙，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明天要烧的肉和排骨都要提前腌制。
奶奶把花椒茴香陈皮放进排骨，倒上生抽老抽，苏格一个步骤一个步骤记在心里，想回去给沈燃露一手。
看！你女朋友不光可爱！不光会吃！还会做菜！
这时，小黄人手机铃声响起，手机屏幕上亮起沈燃的头像。
“奶奶，我男朋友找我！”苏格笑出小酒窝，哒哒哒跑回自己房间带上门，大老远起跳扑到床上。
视频接通。
沈燃大概是在外面，白色羽绒服拉链拉到顶部，抵着紧瘦的下巴，隔着屏幕少年气扑面而来。
随便一帧都能当壁纸，不管从哪个角度都没有死角。
苏格看得有些呆，直到含笑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好看吗。”
她这才回神，伸手蹭蹭脸颊，大大方方承认：“好看……”
沈燃靠近了点，那张无瑕疵的俊脸仿佛近在咫尺。
呜呜呜！美男计！故意的！
他忍着笑，又问了句：“喜欢吗。”
苏格鼓起小圆脸，耳朵隐约有发烫的趋势，糯糯开口：“喜欢……”
沈燃眼神还是无辜，就好像刚才撩人的不是他。他唇角扬起一边，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有些坏，故意压低嗓音一字一顿：“想亲吗。”
想亲吗？！！
苏格被他那一句话问得找不着北。
但是隔着屏幕，害羞程度减轻，她胆子也变得有些大，甚至还有种“撩完就能跑”的刺激心理。
她隔着屏幕和他对视，装出一副见过大风大浪的淡定样子，然后，蚊子哼哼一样回了个“想”，就把脸埋进枕头，脑袋瞬间变得千斤重，根本抬不起来。
直到少年清澈悦耳的嗓音、透过电流清晰传至耳边：“小朋友，下楼。”
“下楼？”苏格抬头看他。
沈燃眼尾弯下去，轻声说：“不是想亲我吗。”
苏格呆了下，从床上跑到窗户旁边拉开窗帘。
楼下路灯旁边有个人影，光看轮廓就知道是个腿玩年的大帅哥……
这腿长除了她男朋友还能有第二个吗？！！
不能有！
她跟奶奶打了个招呼就哒哒哒往外跑，楼道里的风从脖子里灌进去，瑟缩了下才发现自己没穿外套，身上只有一件加绒卫衣，但已经完全顾不上。
明明就那么几天没见，每天都会视频电话，睡前还要在他超话逛一圈，可还是好想见他，想他亲亲她抱抱她。
“沈燃沈燃沈燃……”
沈燃就看着一个圆滚滚的糯米团朝着自己跑过来，嘴上还跟复读机一样叫着自己名字。
他站在路灯下，身上是苏格最喜欢的那件白色羽绒服，清瘦颀长，眉眼宠溺，张开手臂等着小糯米团钻进怀里。
在就要抱到的时候，小糯米团一个紧急刹车在自己身前定住，因为惯性脑袋还往自己怀里撞了下，撞完之后就立正正好，规规矩矩像个小学生。
沈燃弯腰和她平视：“怎么，不认识你男朋友了？”
“不是呀……”苏格鼓起脸颊呼了口气，感受着自己越来越快完全不受控制的心跳，抬手拍了拍心口。
不见面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他。
怎么一见面自己就条件反射地开始脸红心跳加害羞呢？
甚至他站在她面前了，都不敢抬头看他……
“怎么都没穿外套。”沈燃修长手指刮过她鼻尖，小鼻尖挺翘，冰冰凉，微微泛红。
“我有些着急嘛……”苏格缩了缩脖子，“好冷。”
“上楼穿衣服。”
“要你抱抱。”
两个人同时开口。
“好的。”苏格瘪着嘴角，幽幽怨怨看了沈燃一眼，转身就要上楼。
然后手腕就被握住，沈燃微微施力把她拉到身前。
“干嘛？”苏格摸摸自己自作多情的小脸，有些热。
清冷皎洁的月光落在他眉眼，他低头，修长手指捏住羽绒服拉链往下，露出里面的深蓝色卫衣。
下一秒，他揽着她的腰往身前带，把她整个抱进羽绒服里。
他的白色羽绒服宽松，暖和而柔软，散发着干干净净的薄荷味道。
苏格咬着想要上翘的唇角：“不是让我上楼穿外套吗？”
沈燃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带笑：“竟然学会撒娇了。”
苏格伸手抱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锁骨：“你怎么来了呀？”
沈燃温柔俯身，亲亲她额头：“因为想你。”
苏格咬着嘴唇，大眼睛弯弯的，唇角小酒窝甜得不行，脸埋进男朋友怀里偷笑。
“小朋友有好好吃饭吗？”
说起吃的，苏格瞬间来了精神：“过年家里好多好吃的呀！”
她瞬间忘记害羞，开始掰着细白的手指开始数：“有腊肉，腊肠，猪蹄，还有芒果，火龙果，开心果，腰果……吃了好多好多！”
她那张小脸巴掌大小，天真稚气没有任何锐角，眼角是圆的，鼻梁挺翘但是鼻头有些肉，酒窝就更不用说，笑起来甜度满分。
沈燃看着她明显又圆润了一点点的小脸，忍不住笑：“乖，好好吃饭还能长高。”
苏格脸上的笑收起来，给他表演了个一秒变脸：“你又笑话我矮呀！”
她松开抱着他的手，瞪圆了眼睛，像只奶凶奶凶的小兔子。
小兔子音调微微拔高，声音却依旧软软像甜甜的糯米糍：“你们个子高空气还格外清新吗？”
“你想知道吗。”
苏格觉得沈燃就是在挑衅！
她一米六的怎么可能知道他们一八八的空气质量。
踩高跷吗？！！
下一秒，沈燃弯下腰，手臂环过她的腿，她眼前从沈燃的卫衣跳跃到沈燃发顶，弯弯的月亮就在他身后。
“你试试看。”
他竟然就这样把她抱了起来，是抱小孩子举高高的那种抱法。
她手扶在他肩膀，看沈燃是个俯视视角。月光温温柔柔落在美少年眉眼，那双漂亮眼睛深处映着星空，现在很认真很认真地看着他。
怀里是终于抱到的小女朋友，穿着质地柔软的卫衣，像一朵软软甜甜的棉花糖。
一个星期没见，好像又变可爱了。
“苏格。”
“嗯。”
“签名是给朋友要的吗。”
苏格小脸一热：“是……”
沈燃顿了一下，用额头蹭蹭她下巴：“自拍也是吗？”
“……是的呀。”
他抬头看着她眼睛：“她很喜欢我？”
“嗯，喜欢。”小姑娘眼睛弯弯的，唇角翘翘的，脸颊又软又白微凉，像冰激凌。
想亲。
沈燃忍着笑，眼底都是纵容笑意：“问问你朋友，我初吻她要不要。”
苏格呼吸一凝。
初吻？？？！！！
虽然我的朋友就是我，但是沈燃并不知道我的朋友就是我。
他竟然开这种玩笑！！！
这还是她清纯可人的崽崽嘛！！！
苏格绷着小脸，手指也捏上大帅哥的脸，指尖皮肤光滑细腻，带着凉意，连个毛孔都没有，手感特别好。
她忍不住，又揪住往旁边扯了下，闷声闷气道：“初吻不要。”
她皱着小娃娃脸的样子实在可爱。
沈燃忍不住，又去亲亲她的脸。
脸颊濡湿，酥酥麻麻的，苏格抱住他脖子。
说话就说话吧，怎么还用美男计呀！
犯规了犯规了！
他一亲她，她皱着的小眉心瞬间舒展开，嘴角似乎也想往上翘，又想严肃正经地绷着表情，看起来好欺负极了。
沈燃唇角抿得平直，眼神也无辜清澈，语气认真：“为什么不要，不是喜欢我吗。”
喜欢你你就随随便便去献吻呀？
您怎么这么善解人意！！！
苏格感觉自己都要气死了……
“因为你是苏格的男朋友。”
她一字一顿，语速放慢的时候听着更糯了，手上的力度变小，声音也是一样：“所以只能亲亲我……”
沈燃偏过头亲吻她手背，他侧脸精致白皙，眉骨到鼻梁的线条漂亮，这个角度还能看到唇角翘起的那道勾人的弧。
手背传来温热湿润的触感，苏格瞬间松开捏他脸颊的手，垂下的眼睫微微闪烁，下个瞬间就往他颈窝躲。
小女朋友耳朵尖红透，颈侧被她脸颊贴着的地方也越来越烫，就像个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苏格，抬头。”
他的嘴唇大概就在她耳边，温热的呼吸扫在耳廓，能感受到呼吸的频率。苏格心跳到嗓子眼，抱他脖颈的手微微松开了些。
“干嘛呀……”
她现在脸红得像是西瓜瓤，因为急着见他都没有换换衣服梳梳头发，哪有见自己男朋友是这个样子的呀？
苏格后知后觉开始懊悔，悄悄叹了口气。
沈燃抬头看着她，月光落在他眼角眉梢，湿漉漉的眼睛黑沉透亮，像有深渊能把人吸进去。
“靠近一点。”
“为什么……”苏格有些懵懂地眨了眨眼睛，天真单纯，看着特别特别好骗。
沈燃无奈，嘴角压着笑意，又低声说：“我亲不到你。”
苏格的小脑袋瓜里有根弦，“啪嗒”一下断了。
断了之后还原地弹了好几下，心脏都开始发麻。
本来现在这个姿势，他抱着她，她手扶着他肩膀，比他还要高半头，自己的所有重量都在他手臂。
平时害羞的时候还能往人家怀里躲，现在自己的小脸一个劲发热，都没有地方藏，只能硬着头皮看着他。
眼前少年剑眉修长清晰，与此形成强烈反差的，是他睫毛，从俯视的角度看过去又软又长，根根分明。
干净明亮的笑意自他眼底一点一点浮现，像湖面起了温柔的涟漪。
亲亲就亲亲吧……
这样提前说她就没来由地紧张和害羞……
沈燃就看着淡淡的粉色从小女朋友脸颊蔓延至耳廓，小鹿眼里闪着水光，无措又可怜。
她的手指紧紧攥着他羽绒服外套，卷卷翘翘的睫毛颤着，但还是很乖很乖地朝着他的方向靠近。
两人鼻尖相抵，冬夜呼吸都是白色，清晰可见。
“小朋友。”
他眼睛里的小星星亮亮的，说话的同时，侧过头靠近她。美少年眼睫浓密鼻梁挺直，薄唇缓缓开合、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碰到她的。
“说想亲我的不是你吗。”
苏格感受着嘴唇上若有似无的触碰，柔软微凉，前所未有的体验，她就像被一下子定住，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耳朵滚烫，心跳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快。
干净清澈的少年音色变得低哑缱绻，含混于唇瓣之间，温柔得能给人悄然下蛊，小电流沿着耳廓到耳朵里面，又痒又麻。
他轻笑着开口，语气宠溺：“那我初吻，苏格小朋友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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