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富明和贾燕兰的信件是陈茹萍提前一天发的, 但因为路上的不定因素, 只比工厂保安那边早了个半天。
陈茹萍的信件顺利的到了贾富明父女的手里, 工厂那的保安自然也收到了包裹。
本来他还以为是谁寄给他的东西,谁知道兴冲冲的打开,却发现有一封自己的信, 等看完后, 他瞅了一会那堆信件, 看着陆陆续续下班的工人们,到底还是将信发了。
给工人的信,陈茹萍是封了口的,那个保安为人也老实,都没想过去拆, 就那么一封封的发了出去。
收到信件的员工一头雾水,不过因为急着回家,所以也没多问, 结果回家一打开,却发现信里竟然藏着一件能让他们八卦许久的事情。
叶成才也下工的比较早, 要走的时候,保安伸手给了他一封信,他看了眼信封,奇怪道:“给我的?这也没写名字啊。”
保安道:“不知道谁寄过来,说是给咱们厂里员工的,刚收到没多久,刚好他们下工了, 我就给发发。”
“哦,好。”叶成才也没多想,随手将信收进包里就走了。
叶成才到家的时候,却发现家里头一个人都没有,平时回来的时候贾燕兰母女都会来接他,这次却静悄悄的。
“燕兰?微微?”
叶成才喊了几声,还是没看到人,他坐到客厅的椅子上,将包放下,打算倒了杯水喝。
把包放下的时候,他突然想起里面有封信,想着也没事,他随意的将信拿出来拆开,然后给自己倒了杯水,边喝边看了起来。
几秒钟后,叶成才‘嘭’的一声,急切的将杯子放下,随后紧张的咽了口唾沫,颤抖着手将信件摊平来。
“不可能!不可能!这都好多年了,她不是改嫁了吗?她怎么知道我还活着,怎么知道我工作的地方?”
叶成才看着信上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却将自己这些年的秘密全数抖了出来,恐慌一瞬间将他紧紧的包围住。
突然,他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然后跑到书房里,拿起电话快速的按了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那头很快就接了起来,叶成才急道:“老陈,你刚才发的那些信都给了谁?发完了吗?”
“是叶经理啊,都发完了,怎么了?”保安疑惑的问道。
“都发给谁了?发了多少?”叶成才明知道那些信件发出去后,肯定会被人看到,他怎么也补救不了,但还是忍不住问。
保安也察觉出叶成才语气不对劲了,认真想了下道:“给谁不记得了,大概几十封吧,我也没数。”
“几十封?怎么这么多?”叶成才下意识的重复完后,又慌忙问道: “这些信是从哪里发过来的吗?”
“我看看啊。”保安将还没扔掉的外壳拿过来,然后念道:“从罗兰镇那边寄过来的。”
‘哐当’一声,电话从叶成才的手上脱落砸在了桌子上,他抖着手将电话捡起来盖回去,然后深呼吸好久,才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保安听着电话里传来的盲音,奇怪道:“今天叶经理怎么怪怪的?”
挂掉电话后,保安将那包装的外壳收拾了,想着他一直问信的事情,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本来要留给另一个保安的信,想着都是给大家的,应该也没什么不能看的,最后还是将它拆开了。
等看完后,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叶成才听起来那么着急了,他看着那封信,有些不安的道:“这…这都什么事啊,我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被辞退啊,那些可都是我发出去的…完了完了…”
***
那边保安正焦虑不安着,这边叶成才重新拿起电话,缓慢的按下一串数字后,那‘嘟嘟嘟’的响声,一声声的砸在他的心脏上,让他止不住的恐慌。
“喂!”
“爸…燕兰和微微在您那吗?”叶成才小心的试探着,问她们的下落是一回事,只要还是想看看贾富明是否知道那件事。
贾富明声音沉静的说道:“在呢,说是想她妈了,就带着孩子回来住几天,这正要跟你说呢,对了,明天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厂里我就不去了,明天你多上点心,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贾富明说完利落的将电话挂掉,看着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叶成才听后则是松了口气,想着明天贾富明不去厂里,那他还有机会敲打或者收买一下那些工人,让他们不要将这事说出去。
叶成才在书房里思索了一会后,又拿起电话打了一个号码,那是打给诓月村的,只是电话响了好久,却迟迟没有人接,最后他只好作罢,起身写了封信,打算明天拿去寄。
第二天,叶成才和以往一样从家里出来,却发现小区的人看着他的目光很是奇怪,有的还三三俩俩的看着他,然后小声的说着什么。
他逃也是的从小区里快步走去,坐上车上后,想着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叶成才总觉得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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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成才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结果一下车,来上班的人都用异样或探究的眼光看着他。
他知道,昨天那些信都被他们看到了,甚至可能已经讨论开了,而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赶紧开会敲打敲打。
***
叶成才那边正想办法补救,贾燕兰则是把贾美微交给她妈看着,然后就和贾富贵一起坐车,打算去一趟诓月村。
而就在他们出发的时候,叶大封家也正热闹着,村民们带着收集好的信件来到了村长家,想让他给拿个主意。
叶大封刚看完桌上的信,此时正在压自己的脾气,看到呼啦啦进来的五六个人,问道:“这一大早的,什么事啊?”
有人将那叠信件放到桌上,道:“村长你给看看,我们今天一起来,门上全贴了这些信,我们把村里的信一集中,就发现事情不简单啊,你快给看看,出出主意,看要怎么办,这叶成才要真没死,那建土家办的这可真不是人事。”
叶大封看着按些信,再看看自己的,疑惑道:“你们也收到信了?叶建土家的事?”
“对对对!就是他家的,信上的收件人都是他,我们怀疑那叶成才没死。”
叶大封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拿起那些信,一封封仔细的看了起来。
看过后,他才发现有些信件是重复的,还有的和他的信件一样,不过看着倒是比较崭新,像是刚写没多久的,而且字迹也和他收到的信件也不一样。
他重新将那几封信拿着对比了一下,最后看着有些旧的几封信件,猜测那估计是原件,要是这样的话,事情估计是真的了。
叶大封看完后,吴小英也带着叶晏宁过来了,看着好些人都在,吴小英忙问道:“怎么样?是不是那叶成才还活着?”
叶大封看了眼叶晏宁,最后点点头道:“八成是真的了,去个人吧,把成才的爹娘叫过来问问。”
有人自告奋勇的去了,有人则是问道:“要不要去把茹萍叫回来?”
叶大封听后想了下,摇摇头道:“算了,都改嫁了,再叫过来,人家夫家怎么看?”
叶大封说完后,看着叶晏宁直叹气,这事要是真的,那还真不是人干的事情,但凡有点良知的,都不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吴小英摸着叶晏宁的脑袋,叹气道:“这家人都昧了良心啊,大封啊,这要是真的,你可得给个说法啊,这都什么人啊,怎么能干出这么猪狗不如的事情来。”
“等会人来了我们就问清楚,你们也别着急,坐着等会吧。”叶大封招呼着他们坐下,然后给他们倒水喝。
正等着,叶晏宁看到门前有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孩从村长家走过去,正是之前把‘宁儿’弄河里洗澡的三人之一,树根。
叶晏宁看到树根,突然想到之前陈茹萍看到信里写的,‘把她们母女俩处理掉的事’,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意识的觉得这两件事应该是有联系的。
按理说,这叶晏宁平时很少和小朋友玩,接触的也少,怎么就偏那么巧,老被他们逮着欺负。
想到这,叶晏宁坐不住了,她跟吴小英说了声,然后就跑出去,追上了树根。
“你…你干嘛?”树根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叶晏宁,想起上次被抽屁股的经历,下意识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屁股。
叶晏宁一手握拳,一手成掌拍着自己的拳头,笑着道:“没事啊,就是找你聊聊。”
“我…我不跟你聊!”树根说着避开叶晏宁,快步的向前跑去。
“嘭”的一声,树根被叶晏宁绊倒后,整张脸都埋进了雪地里,叶晏宁上前将他翻了个身。
叶晏宁蹲在那看着树根,依旧笑着道:“不聊啊,也行,那我们打一架怎么样?你只能二选一。”
树根忙道:“我聊我聊,我不和你打。”
本来树根就比较胆小,平时欺负人都是因为有虎子撑着,这回少了虎子在,那小胆子就有些撑不住了。
“那你说说,你和虎子他们,以前为什么老是欺负我?说得好你就可以走,说不好的话,刚好,我今天缺个打架的对象。”
“因为…因为你看着瘦,我们…我们能打得过你…”树根越说到后面,声音便越发的虚,因为他们现在可打不过叶晏宁。
“就这?”这个理由叶晏宁之前就听过了,想了下,她换了个角度问道:“有没有人让你们欺负我?”
“没…”
叶晏宁一拳砸进雪里,笑着道:“想好再说哦,我打人可疼了,咔嚓一声,那骨头都可能被我打断了,以后就成小瘸子了。”
树根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忙哭着道:“呜呜…我…我想想…”
叶晏宁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你好好想想,想到了,这颗糖就奖励给你了,想不到的话,我就奖励拳头给你,要哪个你自己选。”
树根看着叶晏宁那细小的拳头,一点都不敢小瞧了,想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句,“是…是石虎让我们欺负你的。”
“没别人了?石虎为什么要你们欺负我?”
“对了!石虎说…说欺负你之后就有糖吃,不过我就吃过一次…真的!”树根说着小心的看着叶晏宁,就怕她那一拳头给垂自己腿上了。
“哦?谁给你石虎的糖,你知道吗?”叶晏宁觉得这事可能还真跟她的猜测搭了点边。
树根哆嗦道:“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别打我!”
“不打你也行,你去把石虎给我叫过来,我就不打你,还请你吃糖,怎么样?”
叶晏宁抛了抛手上的糖果,然后将糖扔给他道:“你就跟石虎说这边可以领糖吃,让他过来。”
树根伸手接住糖果,忙点头道:“好,我这就去把他找来。”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奉上,还有二更和三更,更完后我估计就成秃头少女了...今天评论我明天再回哈,今天先当个木得感情的码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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