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的成婚仪式走下来,其复杂和累人的程度便不用多做赘述了。
反正待昭烈的小屁股坐在宣软的大红色喜床上时, 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解脱之感。
“新郎官, 快掀盖头啊”有人在屋内嘻嘻大叫着。
昭烈稳稳当当的坐在那里,直到一只系着红绳的细竹竿挑了进来, 然后下一秒, 那遮在自己头上许久的鸳鸯喜帕便给挑开了下去。
昭烈下意识的抬起美眸, 轻轻望去。
但见此时坐在他身边的男人也骤然瞪大了眼睛, 用着一脸惊艳的目光看着自己。
都说一个女人最美的时候,莫过于成为新娘子的那天。
此话果真不假。
今日的昭烈可谓是皎若太阳升朝霞, 灼若芙渠出鸿波。
美的就像是那花中的仙灵, 十分摄人心魄。
身为新郎官的策凌看傻了眼睛,屋子里围观的众人们也全都目瞪口呆悄无声息了。
人都道, 当今圣上的六公主生的是花容月貌,美丽非凡,如今见其真面目, 方才知道此言不虚啊静默的时间就这样持续了很久, 还是礼部派过来的十全夫人, 先一步反应了过来。
就听她笑呵呵地说道“恭喜公主,恭喜额驸,祝二位新人永结同心, 百年好合。”
策凌艰难的转过头, 脸上立刻布满笑意的道了谢。
屋子里围观的众人这才反应了过来, 终于不在一个个的盯着昭烈看了, 气氛总算是恢复到了正常水准。
采纳, 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亲迎,这是六礼,而接下来要进行的则是最后的合卺了。
卺,是一种瓠瓜,俗称“苦葫芦”,在古代通常会在婚礼上被用作为盛酒的器皿,新郎和新娘各执一半,交换饮下此酒后代表夫妻二人从此以后便夫妇同心,合二为一,也象征着他们会同甘共苦,患难相随。
到了本朝时,合卺的瓠瓜演变成了两只连着红线的金樽。
不过虽然东西不一样了,但代表的意义却是相同的。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昭烈与策凌喝下了交杯酒,而后十全夫人又拿来一只玉石小碗,碗中沉浮着几只饺子。
这东西也叫子孙饽饽,还得是半生不熟的那种。
果然,昭烈一口咬下后,十全夫人便笑着大声问道“新娘子,生不生啊”
昭烈面上通红,心里却翻了白眼,她幻想着若是此刻自己大声说一句不生
那场面一定非常好看。
不过
看着身边男人一直望过来的热切眼神,红着脸蛋的公主殿下,终是小小声地说了句“生的。”
然后,迎接她的便是策凌情意绵绵的眼神以及人们的蓄谋已久的哄堂大笑。
饮了交杯酒,吃了子孙饽饽,最后十全夫人又亲自为二人剪下一缕头发,并当众缠绕在一起。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十全夫人对着他们二人行李礼道“恭祝二位新人,礼成佳偶。”
此时此刻,策凌的心中着实是高兴。
就见他的嘴角已经快要裂到了耳朵根,脸上更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傻气。
昭烈殿下公主之尊,众人自然不敢来闹什么洞房,贺喜声响过一轮后,大家就非常识趣的退了出去,至于策凌则是被人一把拉起,并被旁人扬言,要灌他个不醉不归。
于是很快地,新房之中便安静了下来。
只留昭烈与几个心腹丫鬟在其中。
“殿下累了吧,快喝口热茶。”姚黄露出满脸心疼的表情,嘴上道“奴婢已经让粉黛去厨房找吃的了,您在忍忍。”
“帮我把头上的凤冠拿下来吧,脖子都要让它压折了。”昭烈嘟囔地说到。
美丽奢华的凤冠由无数的东珠与各种宝石雕制而成,虽然美轮美奂,都重达二十斤的重量却也让这份美丽变成了一种不可承受的负担。听了这话后的姚黄和锦婳立刻走了过来,帮助昭烈换了头饰,但是嫁衣却说什么都不肯帮主子换下来。
“想必额驸还没有看够殿下此身的样子呢。”姚黄笑着劝说道。
昭烈听了后轻轻地哼了一声,但却也不再勉强。
龙凤的喜烛,随着时间的流逝,发出了噼啪噼啪的声音,透明色的烛油顺着烛身缓缓地向下滑去。
等啊等的,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
新房的房门终于再一次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策凌是被两个小斯给架进来的,他满脸通红,浑身酒气,一看就是醉的不轻。
“告告诉他们,爷还能喝”男人大声嚷嚷着。
昭烈看了他一眼,随即对屋内所有伺候的奴才道“你们全都下去。”
“是”
很快地,新房之内就剩下他们夫妻两个。
“行了,别装了。”昭烈坐在喜床边上,看着趴在那边一动不动的男人,声音软软地说道“装的一点都不像。”
果然,她这句话刚刚落下,男人就一个翻身鲤鱼打挺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看着昭烈冲着其嘿嘿嘿直笑。
烛光下的女孩子,看起来是越发的美丽了。
“你穿嫁衣的样子真好看。”
“好看你就就多看一会儿吧,反正这辈子你估计也只能看这么一回了。”
策凌嘿嘿一笑,爬过去,把散发着酒气的大脑袋,硬是凑在了昭烈的面前。
“昭昭,昭昭。”策凌直视着妻子的双眸“我居然真的娶到你了”
昭烈脸色一红“高兴吗”
策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高兴的都快要死掉了。。”
噗嗤
本宫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当寡妇啊
把额头轻轻地放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昭烈难以自制的微笑了起来。
然后,本来温馨的时刻,在下一秒钟就骤然进入到了另外一个领域。
天旋地转间,昭烈被男人按在了被褥中。
“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万万不能浪费了。”
策凌的眼睛几乎冒着红光,鼻腔中也因为过于激动而发出了剧烈的喘息之声。
原谅一个三十岁的,空旷已久的老男人吧。
他能忍到现在已经是实属不易了。
被压在身下的昭烈,因为害羞已经连绣袜中的十根脚趾头都蜷成一团了。
“等,等等。你别乱摸啊”
“好娘子,别怕,夫君在这呢。”
你这种说话的口吻真的很像猥琐的老头子啊,还有要先去洗漱一番啊,如此想着的公主殿下,纤细的身体却已然软成了一团春水,无可奈何的只能任凭身上的男人对自己为所欲为了。
正所谓芙蓉帐里,红被翻,鸳鸯绮倦,人影成双。
这个晚上,姚黄一直守在新房的大门之外。
打额驸进门起,她就开始掐时间,也不知道从中看出了什么,然后脸上就开始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就这样大约过了两小时候之后,屋子里面叫了一次水。
姚黄亲自指挥底下的小丫头们进去伺候,之后又往里面送了些茶水,就这样又过了一会儿后。门外守着的她就突然发现里面竟又有某种动静依稀响起。
姚黄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但是很显然,那位新进的六额驸今晚是铁了心的要折腾够本的,于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姚黄从眉头紧皱,变成了满脸漆黑,要不是身为奴才的本分拉扯着她,此时她恐怕已经冲进门去,打喊一声我们殿下可是个雏儿,您下手的时候能不能悠着点。
次日,天明。
强大的生物钟,让策凌准时睁开了眼睛,他看起来精神极好,充满了某种勃发之意,而与他正好相反的则是怀里的新婚娇妻。
她看上去非常不好。小白羊似的身上充满了“爱欲”的痕迹,漂亮的小脸上更是满满的憔悴之感,此时的她活像是被自个吸了精气似的,看上去那个惨兮兮啊。
策凌心里既有些心疼又充满了某种属于男人恶趣味的得意。
昭烈是被一种奇异的不适感给惊醒的,她迷蒙的睁开眼睛,然后就看见策凌正以一种十分令人羞耻的动作,正在
轰地一笑,整张面颊烧了个通红,昭烈瞬间睡衣全无,急的翻身就想跑,但可惜的是男人按着她腰肢的手掌就像一把是铁钳,令人难以逃脱。
“别动,你这里肿的厉害,得好好上药。”男人一边动作,一边喜滋滋地说到。
昭烈羞都快要羞死。
终于令人备受折磨的上药小时光结束后,策凌对着昭烈的脸蛋亲了一口,而后心情极度愉悦地说道“你继续睡吧,想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
昭烈是没有公婆的自然不用去请什么安,况且就算她有,策凌的父母又怎么可能敢让堂堂公主给他们请安,定要反过来才是。于是只见昭烈整个人缩在床榻的最里面,把自个裹成了只白白胖胖地茧子,一副本宫暂时要自闭的模样。
策凌着她这样子,心里竟也觉得十分可爱,忍不住凑过去又是亲亲蹭蹭了一番,弄得昭烈可烦可烦了,恨不得飞起脚丫子,一脚踹在他那张可恶的俊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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