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

    一系列的成婚仪式走下来,其复杂和累人的程度便不用多做赘述了。

    反正待昭烈的小屁股坐在宣软的大红色喜床上时, 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解脱之感。

    “新郎官, 快掀盖头啊”有人在屋内嘻嘻大叫着。

    昭烈稳稳当当的坐在那里,直到一只系着红绳的细竹竿挑了进来, 然后下一秒, 那遮在自己头上许久的鸳鸯喜帕便给挑开了下去。

    昭烈下意识的抬起美眸, 轻轻望去。

    但见此时坐在他身边的男人也骤然瞪大了眼睛, 用着一脸惊艳的目光看着自己。

    都说一个女人最美的时候,莫过于成为新娘子的那天。

    此话果真不假。

    今日的昭烈可谓是皎若太阳升朝霞, 灼若芙渠出鸿波。

    美的就像是那花中的仙灵, 十分摄人心魄。

    身为新郎官的策凌看傻了眼睛,屋子里围观的众人们也全都目瞪口呆悄无声息了。

    人都道, 当今圣上的六公主生的是花容月貌,美丽非凡,如今见其真面目, 方才知道此言不虚啊静默的时间就这样持续了很久, 还是礼部派过来的十全夫人, 先一步反应了过来。

    就听她笑呵呵地说道“恭喜公主,恭喜额驸,祝二位新人永结同心, 百年好合。”

    策凌艰难的转过头, 脸上立刻布满笑意的道了谢。

    屋子里围观的众人这才反应了过来, 终于不在一个个的盯着昭烈看了, 气氛总算是恢复到了正常水准。

    采纳, 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亲迎,这是六礼,而接下来要进行的则是最后的合卺了。

    卺,是一种瓠瓜,俗称“苦葫芦”,在古代通常会在婚礼上被用作为盛酒的器皿,新郎和新娘各执一半,交换饮下此酒后代表夫妻二人从此以后便夫妇同心,合二为一,也象征着他们会同甘共苦,患难相随。

    到了本朝时,合卺的瓠瓜演变成了两只连着红线的金樽。

    不过虽然东西不一样了,但代表的意义却是相同的。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昭烈与策凌喝下了交杯酒,而后十全夫人又拿来一只玉石小碗,碗中沉浮着几只饺子。

    这东西也叫子孙饽饽,还得是半生不熟的那种。

    果然,昭烈一口咬下后,十全夫人便笑着大声问道“新娘子,生不生啊”

    昭烈面上通红,心里却翻了白眼,她幻想着若是此刻自己大声说一句不生

    那场面一定非常好看。

    不过

    看着身边男人一直望过来的热切眼神,红着脸蛋的公主殿下,终是小小声地说了句“生的。”

    然后,迎接她的便是策凌情意绵绵的眼神以及人们的蓄谋已久的哄堂大笑。

    饮了交杯酒,吃了子孙饽饽,最后十全夫人又亲自为二人剪下一缕头发,并当众缠绕在一起。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十全夫人对着他们二人行李礼道“恭祝二位新人,礼成佳偶。”

    此时此刻,策凌的心中着实是高兴。

    就见他的嘴角已经快要裂到了耳朵根,脸上更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傻气。

    昭烈殿下公主之尊,众人自然不敢来闹什么洞房,贺喜声响过一轮后,大家就非常识趣的退了出去,至于策凌则是被人一把拉起,并被旁人扬言,要灌他个不醉不归。

    于是很快地,新房之中便安静了下来。

    只留昭烈与几个心腹丫鬟在其中。

    “殿下累了吧,快喝口热茶。”姚黄露出满脸心疼的表情,嘴上道“奴婢已经让粉黛去厨房找吃的了,您在忍忍。”

    “帮我把头上的凤冠拿下来吧,脖子都要让它压折了。”昭烈嘟囔地说到。

    美丽奢华的凤冠由无数的东珠与各种宝石雕制而成,虽然美轮美奂,都重达二十斤的重量却也让这份美丽变成了一种不可承受的负担。听了这话后的姚黄和锦婳立刻走了过来,帮助昭烈换了头饰,但是嫁衣却说什么都不肯帮主子换下来。

    “想必额驸还没有看够殿下此身的样子呢。”姚黄笑着劝说道。

    昭烈听了后轻轻地哼了一声,但却也不再勉强。

    龙凤的喜烛,随着时间的流逝,发出了噼啪噼啪的声音,透明色的烛油顺着烛身缓缓地向下滑去。

    等啊等的,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

    新房的房门终于再一次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策凌是被两个小斯给架进来的,他满脸通红,浑身酒气,一看就是醉的不轻。

    “告告诉他们,爷还能喝”男人大声嚷嚷着。

    昭烈看了他一眼,随即对屋内所有伺候的奴才道“你们全都下去。”

    “是”

    很快地,新房之内就剩下他们夫妻两个。

    “行了,别装了。”昭烈坐在喜床边上,看着趴在那边一动不动的男人,声音软软地说道“装的一点都不像。”

    果然,她这句话刚刚落下,男人就一个翻身鲤鱼打挺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看着昭烈冲着其嘿嘿嘿直笑。

    烛光下的女孩子,看起来是越发的美丽了。

    “你穿嫁衣的样子真好看。”

    “好看你就就多看一会儿吧,反正这辈子你估计也只能看这么一回了。”

    策凌嘿嘿一笑,爬过去,把散发着酒气的大脑袋,硬是凑在了昭烈的面前。

    “昭昭,昭昭。”策凌直视着妻子的双眸“我居然真的娶到你了”

    昭烈脸色一红“高兴吗”

    策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高兴的都快要死掉了。。”

    噗嗤

    本宫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当寡妇啊

    把额头轻轻地放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昭烈难以自制的微笑了起来。

    然后,本来温馨的时刻,在下一秒钟就骤然进入到了另外一个领域。

    天旋地转间,昭烈被男人按在了被褥中。

    “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万万不能浪费了。”

    策凌的眼睛几乎冒着红光,鼻腔中也因为过于激动而发出了剧烈的喘息之声。

    原谅一个三十岁的,空旷已久的老男人吧。

    他能忍到现在已经是实属不易了。

    被压在身下的昭烈,因为害羞已经连绣袜中的十根脚趾头都蜷成一团了。

    “等,等等。你别乱摸啊”

    “好娘子,别怕,夫君在这呢。”

    你这种说话的口吻真的很像猥琐的老头子啊,还有要先去洗漱一番啊,如此想着的公主殿下,纤细的身体却已然软成了一团春水,无可奈何的只能任凭身上的男人对自己为所欲为了。

    正所谓芙蓉帐里,红被翻,鸳鸯绮倦,人影成双。

    这个晚上,姚黄一直守在新房的大门之外。

    打额驸进门起,她就开始掐时间,也不知道从中看出了什么,然后脸上就开始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就这样大约过了两小时候之后,屋子里面叫了一次水。

    姚黄亲自指挥底下的小丫头们进去伺候,之后又往里面送了些茶水,就这样又过了一会儿后。门外守着的她就突然发现里面竟又有某种动静依稀响起。

    姚黄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但是很显然,那位新进的六额驸今晚是铁了心的要折腾够本的,于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姚黄从眉头紧皱,变成了满脸漆黑,要不是身为奴才的本分拉扯着她,此时她恐怕已经冲进门去,打喊一声我们殿下可是个雏儿,您下手的时候能不能悠着点。

    次日,天明。

    强大的生物钟,让策凌准时睁开了眼睛,他看起来精神极好,充满了某种勃发之意,而与他正好相反的则是怀里的新婚娇妻。

    她看上去非常不好。小白羊似的身上充满了“爱欲”的痕迹,漂亮的小脸上更是满满的憔悴之感,此时的她活像是被自个吸了精气似的,看上去那个惨兮兮啊。

    策凌心里既有些心疼又充满了某种属于男人恶趣味的得意。

    昭烈是被一种奇异的不适感给惊醒的,她迷蒙的睁开眼睛,然后就看见策凌正以一种十分令人羞耻的动作,正在

    轰地一笑,整张面颊烧了个通红,昭烈瞬间睡衣全无,急的翻身就想跑,但可惜的是男人按着她腰肢的手掌就像一把是铁钳,令人难以逃脱。

    “别动,你这里肿的厉害,得好好上药。”男人一边动作,一边喜滋滋地说到。

    昭烈羞都快要羞死。

    终于令人备受折磨的上药小时光结束后,策凌对着昭烈的脸蛋亲了一口,而后心情极度愉悦地说道“你继续睡吧,想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

    昭烈是没有公婆的自然不用去请什么安,况且就算她有,策凌的父母又怎么可能敢让堂堂公主给他们请安,定要反过来才是。于是只见昭烈整个人缩在床榻的最里面,把自个裹成了只白白胖胖地茧子,一副本宫暂时要自闭的模样。

    策凌着她这样子,心里竟也觉得十分可爱,忍不住凑过去又是亲亲蹭蹭了一番,弄得昭烈可烦可烦了,恨不得飞起脚丫子,一脚踹在他那张可恶的俊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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