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爷爷惆怅、感慨了半晌,接受了天师系统的存在。
突然,传来咚咚咚的声音,白朝辞满脑门的黑线。
白爷爷回头看向屏风外面,纳闷道:“什么声音?有谁在后院么?”
白朝辞连忙解释道:“爷爷,是这样的……”她连忙讲了一下金蛋蛋的事情,还有金蛋蛋百分百是妖怪,且有大几率是带着凤凰血脉的金乌。
白爷爷眼睛都直了:“金乌?凤凰?真有这样传说中的神兽?”
后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金蛋蛋蹦蹦跳跳进来了,白爷爷眼睁睁地看着一颗金光闪闪的蛋自己蹦蹦蹦,片刻后蹦到他面前,非常乖巧地立住了。
白朝辞扶额,总感觉这颗蛋在讨好爷爷,它是听到他们的谈话,知道爷爷才是家里最大的长辈,想要讨好爷爷,然后更加光明正大地留下来。
白爷爷盯着金蛋蛋看了许久,呢喃道:“真是一颗可以自己蹦跳的蛋呢。”
快到十点钟了,早过了白爷爷睡觉的生物钟,但他一时半会睡不着,即便是躺在床上也辗转难眠。
在他身边,金蛋蛋窝在他枕头上,白爷爷看到它,不禁会笑,总觉得它就像一个三五岁需要长辈疼爱的孩子,还特别乖巧。
走了困,白爷爷醒来的时间就比以往晚一个小时,白朝辞已经煮好了粥,正在后院打坐调息,按照天师系统教的那样寻找气感。
爷孙俩吃了早饭,便各做各的,爷爷热衷于和街坊邻居打好关系,趁着太阳还不是那么热烈,到处逛一逛去了。
倒是白朝辞突然想起昨天爷爷说的什么七月半?她思量了半天,问道:“系统,松榆街这些人说的七月半是怎么回事?”
哪知天师系统不正面回答,犹豫了好半天,只说:“这个你晚点就知道了。”它怕吓到白朝辞,要是她摞挑子不干,怎么办?
白朝辞眯了眯眼,皱眉道:“是么?晚知道和早知道有什么不同?”
天师系统支支吾吾了半天,说道:“今年不会让你操心,反正你现在就是个弱鸡,八局也不敢让你负责。”
它这样一说,白朝辞更加有兴趣了,奈何天师系统死活不说,还转移话题道:“这几天你准备一下,八局那边会派人来找你的哦。”
“找我做什么?”白朝辞纳闷极了,难不成要吸纳她入八局,还是玄学学会?
这个说曹操,曹操到。
九点钟刚过,就有人在门外敲门。
白朝辞没有营业,店铺门是关着的,不过天师系统提醒道:“快快快,八局局长亲自来了。”
“哦。”白朝辞漫不经心地从二楼下来,天师系统在她下楼后,才开了门。
听到咔嚓一声,站在门外的荀鸿奚推开门进来了,他显然对这里知之甚详。
白朝辞从后面出来,就见到了一个大帅哥,天师系统连忙提醒道:“你别看他看起来年轻,其实已经一百多岁了,你千万不要沉湎于美色啊。”
“咦,一百多岁?妖怪?什么妖?”白朝辞眼睛一亮,她以前一直生活在江风县,也不知是不是江风县民风淳朴,除了鬼之外,她真的没有看见过妖,还是听那些一到夜晚就群鬼乱舞的阿飘们说起过某某山里有大妖。
天师系统:“不是妖,是人妖混血。”
白朝辞幽幽道:“这已经不是混血,而是混种!”
荀鸿奚从身上拿出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监察局八局局长几个字,他自我介绍了一番。
两人在圆桌边坐下,荀鸿奚从文件夹里拿出了几份文件,还有手上的掌上电脑。
“白小姐,希望你配合我的调查,这是必须应有的程序。”他的目光扫视了一眼四周,还说道:“如果白小姐不能达成玄学学会最低入会标准,那么这里必然不能交给白小姐。”
白朝辞微微皱眉:“什么?这里是姑婆留给我的。”居然想要剥夺姑婆留给她的继承权,是不是太嚣张?
荀鸿奚语气如常道:“我知道,或许白小姐觉得我这话有些过分,但我必须这样做,当初国家把这里交给白天师,是因为白天师是大天师,她可以震慑妖魔鬼怪。”
“什么意思?和松榆街的地理位置有关?和河里那条隐形的暗河有关?”白朝辞想不出任何与地理位置相关的原因,只有这一点。
荀鸿奚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知道那条暗河?”
白朝辞语气淡淡道:“自然是我看到的。”白天的时候,那条暗河还没有那么明显,但一到夜晚,暗河就非常明显了。
接下来,荀鸿奚却不解释暗河的事情,直接给了白朝辞两张纸,上面几个硕大的字映入白朝辞眼帘。
玄学学会入会申请表!
都是一些基本问题,奈何白朝辞十项有九项填了不会,荀鸿奚那个脸黑:“你以前完全没有学过?”
白朝辞特别理直气壮道:“没有,零基础,正在学。”
荀鸿奚瞬间眉头皱得老高了,就这水平想要入会,貌似有点困难。
“你应该去问我姑婆,她为什么要把遗产留给我?”白朝辞填完把表格推给了荀鸿奚。
荀鸿奚一面挨个认真看了,一面心中在想着:白天师既然把遗产全都留给了侄孙女白朝辞,想来不会无的放矢,那么白朝辞必然有过人之处,可以让她放心把这个地方交给她,否则她何必让侄孙女掺和进另一个世界呢?
基于对白天师的信任,荀鸿奚最后用自己的特权开了通道,让白朝辞入了玄学学会,两人交换了电话号码,他又给了她一张特制的名片,上面有八局、玄学学会的电话,还有一个网址,不过网址需要推荐码,他给了她一个推荐码。
临走前,荀鸿奚再三叮嘱白朝辞,这三个月时间,一定要认真修炼,否则七月半那天,她会很难过。
白朝辞呢喃道:“七月半不就是鬼节么?难不成鬼门就开在松榆街?”
哎,着实不喜欢故弄玄虚啊!
奈何天师系统就是抵死不松口,白朝辞也就只能算了。
这之后,白朝辞和白爷爷的日子都非常平顺,白爷爷和邻居们相处甚好,早上一起散步买菜,傍晚过后在河堤旁榕树下下棋、聊天等等,总之白爷爷的生活过得很惬意。
五月底,白朝辞回了学校一趟,彻底完结了在学校里最后的事务,彻底搬空了寝室,把最后一把钥匙还给了宿管员。
天气越加炎热了,火红的太阳挂在半空,十一点过后,马路上连车都相对较少,白朝辞一路顺畅地回到了松榆街。
车刚刚开到小楼外面,就看到店铺门大开着,里面有人正探头探脑地往外看着,神色特别焦急的样子。
白朝辞没把车开回后院,直接停在了河堤边划线的停车位置,她刚下车关好车窗,白爷爷就在挥手道:“小辞,快来,老凌有事找你。”
松榆街的街坊邻居们叫白紫烟白姨,白爷爷和白紫烟是亲姐弟,但白爷爷也就比凌雄他们大几岁,要叫叔叔还铁定不行,于是大家就各论各的了。
不只是邻居二号的凌雄,还有一个陌生的老头,年龄和凌雄差不多大,但凌雄脸型较为硬朗一下,这上了年纪,越发看起来不好相处,而他却长了一张圆圆脸,就跟弥罗佛那般笑容可亲,即便苦着脸也是一张可亲的脸。
“怎么了?爷爷。”白爷爷和凌雄一样面带愁绪,看着白朝辞欲言又止。
白朝辞心中郁闷,既然找了她,那就别这样支支吾吾。
如果不相信她,就别来找她嘛。
看来爷爷也不相信她呢,不过她倒是不在乎,也没有被人看轻的感觉,因为她自己也不相信自己呢!
白爷爷斟酌了一下,说道:“小辞啊,这个是老吴,是你凌爷爷昔日的同事,这次是不得已来找你的。”
白朝辞点了点头,洗耳恭听。
“是这样的,老吴的妻子三个月前去世了,上个月月底吴家闹起了鬼,每到夜晚吴家就有什么东西翻箱倒柜,搞得吴家日夜不安宁,后来老凌帮老吴在玄学学会找了张明平道长张真人帮忙,张真人出手过后,吴家的异常就没有了。”
白朝辞再次点了点头,然后呢?
凌雄接过话头,说道:“当时张真人帮忙,才知道是吴大嫂死后没有魂归地府,因为吴大嫂在头七回魂夜发现孙媳妇和情人私通,还知道曾孙不是自己孙子的骨血,吴大嫂很生气,这才用这种方式提醒儿孙。”
这不是很完美么?吴奶奶又出什么幺蛾子了么?
换老吴接过话说:“但十天前,我做梦梦到我老婆被人关在一个乌漆墨黑的地方,还有非常浓郁的血腥味,我老婆不停地在求救,说让我救救她。我这几天每天做梦,梦到我老婆的魂魄越来越虚弱了。”
白朝辞这下脸色就正色起来了,问道:“吴奶奶没有魂归地府?张真人不应该送吴奶奶回地府么?”
老吴苦着脸道:“是啊,明明那天我们亲眼看见张真人送走我老婆的,哪知我老婆不知道被谁关起来了。这几天我也找了张真人,但张真人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找不到我老婆,张真人还请玄学学会的其他真人、大师帮忙,但是大家都找不到。”
老五看了看凌雄,凌雄接过话去说:“我们和白姨相处了几十年,知道白姨是华国最厉害的大天师,以前我们都找白姨的,白姨分分钟搞定,我们也知道小白刚入门,但不知道该求助谁了,只好来找小白。”
或许白姨留给小白的传承就是那么厉害,连小白初学者都能吊打玄门诸前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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