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尤雪的魅惑针对死人也有用?
那这个能力可就有意思了,如过用得好的话, 死人也能当武器。不过基于这个只是简单副本而已, 大概是不会出现被死人包围的这种情况。
这可惜这个任务手机用不了, 否则她就可以把尤雪也给招揽进来了。
想到这,沈休很是惋惜, 又缺了一个好员工。
空气中带着的微微凉意开始消散, 太阳还没升起,天却已经彻底亮了起来。
村长已经把所有的人皮都剥了下来, 人皮剥的行是工整漂亮, 没有一丝破损和褶皱,脸上的眼眶、鼻子和嘴巴也分离的特别好, 让人叹为观止。
他布满老茧的手上沾满了鲜血,在把人皮放进竹筐之后,他不以为意的拿了地上一把干枯的树叶擦了擦手, 背上竹筐站了起来。
这片树林现在宛如是修罗场般, 这一片范围全部都被红色所覆盖, 一具具令人不寒而栗的无皮尸体横七八竖的躺在这里, 也许再过不久就会被山里的什么动物所啃食掉,但在它们消失掉之前, 这里将会被血雾所笼盖。
村长没有说话, 就定定的站在那里等着沈休的指示。
他已经不指望逃跑了, 在这里肯定是跑不掉的,只能等回村子里面再想办法。
“回去吧。”沈休说。
她打了个哈欠,一晚上没睡, 的确是有些困了。
“你回去把嫁衣给做好,不要耍什么花样,我会派人盯着你的,你要知道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不要让大家都很为难。”
“我知道。”村长低下头应道,避免和沈休的视线碰撞。
走出树林后,鼻子尖的那股血腥味终于淡去了。
等候在外面的两人凑了上来,看清楚走在沈休前面那人的模样后,有些惊讶:“村长?”
随后视线落在了他未完全擦干净血污的手上,然后闭了嘴。
村长的身上都是血液的味道,若是仔细闻的话,就能够发现大部分的气味都是从他身后的那个竹筐所飘散出来。
罗绮睡着之后并没有人叫她,等她醒过来便只看到了怀予一人,还没来得及问,沈休就走了出来。
虽然有点不清不楚,但她也不蠢,能够猜的到。沈休把计划告诉过她们,村长会出现在这里,自然就是她们一直要等的那个人,而他身后的那个竹筐里面放置的恐怕就是……
罗绮默默的离他远离一点。
踩着山间小路回到了村子,这里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路过麻子家时,远远的看到几道人影。
那几人看到沈休一行人的时候明显非常的激动,但硬是没有人说话,面面相望片刻之后,李科率先开口。
“这位是村长?”他看了村长几眼后,有些迟疑地问。
他们都是见过村长一面的人,这三天都还没过完,还不至于忘记。
“是的,要不然让他做个自我介绍?”
“不不不,不用了。”李科连忙摆手。
“那好吧,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好心建议被拒绝后,沈休就没什么耐烦心应付人了。
“有什么问题问苏埠吧。”
她得去补个觉,老是熬夜通宵,对皮肤也太不好了,苏埠会懂怎么安排的。
模糊间,沈休似乎梦到了自己的家。
偌大的房子里空空荡荡,水晶吊灯散发着淡淡橘色的光晕,从客厅走到楼上,不见她的家人。
推开自己卧房的门,冷风吹到了她的脸上,有点生疼。
窗户没关,沈休来到窗前,抬眼凝视远方。
外面漆黑一片,所有房子都隐藏在黑暗之中,她所在这房子似乎是这里唯一的光亮。
在下雨。
雨像子弹一样噼里啪啦的落下,砸在房顶水池,嘈杂一片。
一滴雨水被风送了进来,落在了沈休的手上,触感冰凉。
伫立在原地须臾,她伸手把窗户关上,隔绝了让人惴惴不安的黑暗。
转身后,她打算下楼去倒杯水喝。
来到饮水机前,她发现沙发上坐了一个人。
她脚步一顿,然后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
沙发上的少女转过脸,对她璨然一笑。
这张脸……这是梦中的另一个她?当少女站起身对她说了一句话后,沈修否定了这个想法。
这不是她,这是那个女孩。
少女第一眼看没什么不对,后面越来越感到不对劲。她的衣服似乎是湿的,只是不太明显。
而染湿她衣服的那些水,并不是从别处而来,细心的沈休发现,少女的皮肤一直往外渗出水珠,然后被衣服所吸收。
“姐姐,你来找我了吗?”
那个女孩对她说。
“并不是。”沈休回答,分明只是恰好梦见。
如果说一个梦的话只是巧合,那么第二个梦就值得怀疑了,这个女孩究竟是谁?
她可是独生子女,怎么会多出来这么一个妹妹,还和她长的几乎一样?况且梦里面应该是迷迷糊糊的,怎么会像她一样保留这么清楚的意识?
她和面前的少女保持了安全的距离,上次在海边的那个梦,这个少女想把她拉入海里,沈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就算长得再像,她们也站在对立面。
“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瞬间表情变得有些哀怨,她很是伤心:“姐姐,我是沈寻啊,你怎么能够忘记我?”
沈休缄默,这个姐妹戏码她拒绝接,但为了防止少女一言不合又暴走,她用另一个问题转移了少女的注意力:“你说你是我的妹妹,你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还需要什么证据?我们可是孪生姐妹,血脉相连!”
沈休提议:“要不咱们滴血认亲试一下?”
沈寻:“……”
“你看你就这样空口无凭的说,怎么能够让我相信?你说你是我的孪生妹妹,那我怎么以前没有见过你?”
不知道沈休说了这句话那句触及到了沈寻的神经,她笑了,笑得很阴森。
“姐姐,你怎么能没见过我呢?你果然是忘记了啊,凭什么!凭什么你做了这些事之后还能泰然自若!”
“?我做了什么?”
沈休小朋友现在有许多的问号,这人怎么老想给她塞黑锅。
“你……”
沈寻嘴巴开开合合,眼神一直很带着怨毒,就算之前脸上带笑也掩饰不住对沈休的恶意。
说的什么沈休已经听不清了,她感觉四周的景色都在淡化,而自己在不断倒退。
最后余下了沈寻那张越来越扭曲的面孔,她伸长了手,似乎想要抓住她。
等沈休醒过来时,已经快中午了。
麻子走了,她的房子成了无主之地,如果尤雪的怨念就此消失的话,她儿子倒是可以回来继续住。
屋子里没人,怀予和罗绮都不在。
沈休揉揉眉心,下床向村长家走去。
那个自称沈寻的少女到底想说些什么?她的对沈休的怨恨绝对不是一朝一夕的,也并不莫名其妙,所以她到底和这个少女有什么关系?
她有预感,她们还会再见面的。
村长家门口站了一排人,除了沈休之外所有人都在这里了。
按照沈休的想法是两个人看着村长就行,没想到他家被堵了个严实,这真的是插翅难逃了。
她走进去,村长正坐在一台老式缝纫机前。
“做好嫁衣要多长时间?”沈休问。
村长理了一下线,本来不太想说话,见来人是沈休后,他不情愿的估计了一下:“一个月。”
沈休:“……”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她掏了掏耳朵,笑容逐渐变淡。
村长莫名觉得身边的温度降了好几度,他还不明白哪里又惹到她了,所以又重复了一遍:“嫁衣做好需要一个月。”
其实这还是加快了进度的结果,原本的嫁衣不说布料怎么样,就刺绣的精致程度来说,一个月是绝对不可能完成的,
“一天。”
“什么?”村长不明所以。
“我说嫁衣最迟一天做好。”沈休语气淡淡的下最后通碟。
让她在这里住一个月?呵呵。
“这怎么可能!”村长惊呼。
“怎么可不能?她母亲只有一个人,你有一个村,叫上你们村所有会做衣服的一起来,你指导她们。”
这句话不容置疑。
“那也不可能完成,任务量太大。”村长试图和沈休讲道理。
“这就是你的事了,我们这边的人会一直跟着你的。”
“……”
最后期限定在了明天的晚上,正好那时等尤雪来取走嫁衣。
人皮已经被村长洗干净挂在了竹杠上,血腥气淡了很多的时又多出了一种很刺鼻的气味,村长解释这是为了防止人皮腐坏,每天都要泡一遍的。
沈休去看了看,这大缸淡蓝色的水里面还浸泡着几张人皮,这里面的材料村长不肯说,只说是村里的偏方,沈休对这也没有太大兴致,就没在问了。
“先回去吃饭。”她对两个姑娘说。
麻子走了之后,连野菜都没人给她们煮了,所幸的是麻子家还有很多腌菜,虽然味道不咋地,但比起水煮野菜来说还是好了不少。
就这点,沈休觉得麻子死的不冤,她把所有东西都收起来,这对客人的态度也忒欠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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