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景点起了一根烟够,吞云吐雾起来,有了烟的舒缓作用,细细分析事件的始末后,“小善,先别乱了阵脚,我的个人意见是对方还没察觉你的身份。啧啧,女人的嫉妒心你还不怎么懂,她赶这趟儿不过是为了耀武扬威、给你个下马威。”
唉,谁叫你扮起女孩子来怪清秀可人的?
而后,白石景为善逸制定了按兵不动、再顺藤摸瓜的计划,让他借此去查音柱妻子们的下落。
考虑到白石叔作为过来人的意见,善逸接过他递来的纸和钢笔,简短地写了行字后,将纸条递给一旁的中居贸。
“阿贸,像白石叔说的那样,倘若你们明天见不着我的人,就拿着纸条去和炭治郎他们碰面。”
中居贸将纸条捏在手心,应下后,他又叮嘱了善逸好几遍让他自己注意安全。
毕竟,对方很有可能是十二鬼月,前所未闻的强大。
送走了两人后,善逸回到了他的房内。
夜是黑漆漆的夜,连续不断的时钟指针嘀嗒声在屋子里循环回荡。
当善逸阂眼,睡意阵阵,在空荡荡的房内,他感受到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开灯的那瞬间,他扫视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却什么的没有。
那一瞬间曾闪过的阴影,像是丝带?
是他多心了么?
“呜呜呜……”
夜深人静的夜晚,屋外的走廊上,传来了女孩子的抽泣声,吓得善逸一个激灵,幽灵?
猛地将被子掀起盖住自己,善逸卷着铺盖躲进床底。
直到敲门声有节奏的想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善逸冷静后听出屋外确确实实有位人类女孩。
打开房门,女孩子边擦着眼泪、边唯唯诺诺打量着他的脸色,“请、请问善子小姐,您现在有空吗?”
这个时间,莫非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你好,这这这么晚了是有什么急事?”
“蕨姬,是花魁她让我请你去她那一趟。”女孩战战克克地说着,扯着善逸的袖子不放,仿佛那是她的救命稻草,“她还骂我,动手打我,好疼……呜呜呜,拜托你和我去一趟吧,我实在是受不了。”
在暗色的灯光下,隐隐可见女孩挽起的衣袖下,胳膊上的青青点点。
手忙脚乱中,善逸递给她了块手绢,“别哭了,没事的,我跟你去。”
早来、晚来,总归是要来的,善逸跟着女孩来到了某处她并不怎么熟悉的屋门前。
还真被白石叔说中了,对方就那么迫不及待想对他下手?
此时,女孩却有了打退堂鼓的想法,“善子,要不,要不我们和三津妈妈说一声吧,我怕蕨姬会……”
“我会怎么着?”房门打开的瞬间,善逸挡在了女孩面前。
与女孩道别之后,他强颜欢笑起来,跟着蕨姬进了屋子。
“我们又见面了,善子姑娘。”
被嫉妒所支配,堕姬甚至懒得做任何表面工作,她使出了血鬼术,将善逸的半截身子变成了丝带。
正想将他藏入了地底的时候,她感受到了屋内的来客。
无缝衔接,在半截身子变成丝带之前,善逸使用了[颗粒积木]这一技能。
他那看似变为丝带的身子,实则是用颗粒积木拼接起来的假象。
“无惨大人!”堕姬露出了笑颜,迅速俯身朝眼前那名男子下跪。
“过得怎么样?……”
那种声音……
倒在地上的善逸,挣扎着扭动着已经变成丝带的下半截身子,并努力抬起头朝那名身穿西服的年轻男子方向望去。
真是假的,他他他他就是鬼鬼鬼杀队最大的敌人?!
“堕姬,我传送给你的记忆,你还有印象吗?”伸手温柔地将下属垂下头的脸抬起,鬼舞辻无惨直视着她的眼睛,“猗窝座死之前所见的最后一幕,除了佩戴日轮发饰的男孩,还有那个黄发的小鬼,都是你要专心对付的首要目标。”
“是,属下明白。”
随后,堕姬转头望着波浪卷长发及腰的善逸,指着他的头发问道,“黄色,是这种偏金的黄色吗?”
“嗯。”
鬼舞辻无惨随意地朝善逸的方向望了一眼,仅仅是这一眼,让善逸险些两眼一翻,差点被活生生吓得晕倒。
声音中,透露着残忍冷酷,“做得很好,看来你已经吃了不少人了力量变得更强了,或许是我来得不是时候打断你进食了。”
接下去两人陆陆续续的对话,一旁的善逸听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一方面,他极为庆幸系统奖励的那顶假发的牢固性,似乎怎么动怎么甩都不会掉,而他们都没能被识破颗粒积木拼接出的假相。
另一方面,善逸心如凉水,混身冰冷刺骨。
好像……他们交谈中所暗指的黄发小鬼难道不就是他自己么?
这样一来,他岂不是成为了和炭治郎一样、被所有鬼通缉的存在?
好在两人的交谈仅持续了较为短暂的时间,善逸的变装极为巧妙,完全没意识到目标人物近在眼前。
堕姬也好,鬼舞辻无惨也罢,竟都没看穿他男孩子的身份。
太惨了,这是他此时唯一值得炫耀的事情吗?
哭着哭着,再加上持续的惊吓中,善逸终究被吓晕了过去。
“善逸,善逸,醒醒,善逸……”
在系统急促的呼喊声中,在底下洞窟睡得迷迷糊糊的善逸终于睁眼。
呼——他平复了呼吸,原来,遇到了幕后大BOSS什么的都是他在做梦呀!
系统:“温馨提示:距离初遇鬼舞辻无惨已经过了近十二个小时,你也被光荣吓晕了这么长时间,作为本统的宿主,我知道你胆小,可没想到你会怂成那样。”
善逸表示他超级冤,当时他身边没有任何人,让他独自一人一个面对两个怪物。
况且,还是杀气腾腾对他仇视的怪物,难道让他单枪匹马迎战么?
解除了用颗粒积木营造的变成丝带的假相,善逸仰头打量起眼前这个阴暗的洞底。
从一段延伸到另一端,整个洞内布满了横条竖条的丝带布条。
距离他最近的几条布条上,映照着一张张逼真的人脸和一部分的身体,联想起堕姬的血鬼术和与鬼舞辻无惨的对话,可想而知这些都是她所谓的储备食物。
那……宇髓天元的老婆们都在这些丝带条子内?
糟糕,这么多的图案,哪三个是他的老婆?
好忧伤,早知道就问问清楚他老婆是长什么样子。
阴森森的洞.穴内,善逸又被脚下密密麻麻的骷髅头和各种骨骼连续绊了好几跤。
让宇髓天元的筋肉鼠拿来了他的刀后,奇思妙想渐渐涌上了他的心头:
他想,把这里的所有布条都拿回去。
“为什么你这小姑娘能醒来?”
这时,看似是布条某一端的东西露出了两只眼睛和嘴。喲,这不是堕姬主人新抓来的善子姑娘么?
在疑惑的瞬间,它看到了拔刀善逸。
“你这小姑娘,莫非是鬼杀队的?”
这就是堕姬的血鬼术吗?
善逸垂眼,他运起一之型·霹雳一闪朝着诡异又恶心的丝带砍去。
丝带遇上刀,柔软地贴合到了刀刃上,却没有砍断。
丝带在空中飘扬折叠着,在善逸震惊的神色中,它发出了阵阵难听的笑声,对逗弄一下眼前的小姑娘它感到颇为得意,“因为我不是本体啊,小姑娘你再怎么砍我也没用,还是省省力气吧。”
“是吗,既然再怎么坎都坎不断的话,就把你关起来好了。”
丝带脸的怪物:???
究竟发生了什么?
使出[颗粒积木]后,漫天积木块在空中飞扬,小颗粒逐渐层层叠加堆积成一长方形的盒状物体,他将长眼睛会说话的带子端锁进了积木盒中。
“你想干什么?好黑啊……这里好黑,我怎么联系不上堕姬大人了?”
它不能将自己从盒子中抽出,就这么被卡进了方盒中,它能感受到自身其他部位依旧在远处,可其他部位的丝带除了扭动几下外,并没有任何攻击能力。
它,失去了攻击性?
顺着长方形盒子一端,善逸拉着这些延伸扭曲、布满了整个洞底的丝带条统统抽到地面,将这些丝带条理顺后叠了又叠。
最终,叠成了像被子厚度的一打。
顺着筋肉鼠所指的方向,善逸打穿了山洞后,按住拼命在方盒中挣扎的丝带人脸,他抱起所有的丝带开始跑路。
另一边,在集合点:
中居贸跃上屋顶,将善逸的纸条递给那位叫做宇髓天元的音柱,“这是善逸让我转交给你的纸条,鬼在京极屋,是花魁蕨姬。”
接着,中居贸向三人解释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所以……那个傻瓜想要一个人去解决这件事情?” 宇髓天元紧捏着手中的纸条,上面只写了八个字:我去帮你找老婆了。
刚想让其余两人离开花街,眼见炭治郎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宇髓天元移步到了他面前,质问道,“你想去救他?”
“善逸留下了纸条,他现在一定很危险,我得……”
突然间雷声作响,“轰隆”、“轰隆”了几声,中断了他的话语。
数分钟后,一位长卷发姑娘抱着一个包袱跑到了屋顶众人面前。
在光线的折射下,随着她的一蹦一跳,披散在肩上的金色长发像随风飘荡。细碎金沙一样闪着金光,乱花渐欲迷人眼。
丝带是血鬼术的能力,善逸不清楚丝带内的姑娘们若是晒了太阳究竟会如何,他不敢大意,到了地面后他急忙问路人借了一块布包裹住了这些丝带。
“善逸!”见善逸平安无事地来到了他身边,炭治郎走上前紧紧地将来人搂入怀中,这样抱着他,情不自禁地收紧了力道,他喃呢道,“你没事就好,我就相信你一定不会出事的。”
“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一想到昨晚的遭遇,可怜的善逸一把鼻涕一把泪全往炭治郎身上糊去。
两人靠得很近,温热的气息在他们的脸颊、颈边散开。
头靠在彼此的肩膀上,细碎的发丝接触、缠绕。
被炭治郎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脊背,善逸仿佛得到了莫大的安慰与鼓励,让他感受到了对方的耐心与温柔。
这种感觉,就像伊之助经常用飘乎乎的这种感觉形容自己很开心一样,善逸觉得大脑像缺氧那样,晕乎乎的,可心脏又跳得飞快。
松开拥抱,莫名感觉臂怀中空荡荡、有些不适。
一想起炭治郎曾经历过的那道伤,那般的血海深仇之下他依旧是那样温柔,敌人竟又是这样强大的对手,难道不是比天塌下来更可怕吗?
那样,他只愿能与他一起去面对,为他增加一点儿力量,你希望他能不忘记还有他的陪伴。
他很羞愧,他曾有独自一人面对敌人的机会,却那么惧怕对方。
大脑很快恢复了清醒,善逸便绘声绘色地向众人讲述她与堕姬之间发生的事,以及在昨晚,鬼舞辻无惨与堕姬的谈话。
善逸抽泣着,哭诉道,“那个男人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仅仅一个眼神就吓得我浑身僵硬一动都不敢动。”
“哦,也幸亏你没轻举妄动,像你这样的小鬼不就是白给,开门送食物啊。”
“喂,宇髓大人你有点同情心好吗?少说我两句会死吗你?”
“善逸,别再单独行动了,太危险,我真的好担心你。”
借此机会,善逸再次滚动到了炭治郎怀中。
当然,好面子的善逸当然不会将自己晕倒的事情告诉任何人,他只是说自己如何忍辱负重假装被血鬼术封进了丝带,并且一直在寻找逃出来的机会。
待众人带到了屋内,善逸邀功似地将丝带塞进了宇髓天元的怀里。
对着疯狂摆动的盒子善逸连打了数拳,可这家伙依旧不按本分还在木盒中扭动挣扎,“这些都是被堕姬的血鬼术封入丝带内的姑娘们。”
散落一地的丝带惊呆了众人后,打了个鼻涕泡的善逸指着这些姑娘的脸,问道,“呐呐,宇髓天元,金的老婆、银的老婆、宝石做的老婆,究竟哪三个是你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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