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任务地点在沿海的某一颇为繁华的大城市。
一路上风餐雨露,饱受宇髓天元美名其曰“祭典之神华丽丽的继子入门课程”的摧残。
饱含着泪水,善逸接过不擅长厨艺的祭典之神递来的烤得乌漆嘛黑的鱼。
他开始怀疑自己能否在吃坏肚子之前抵达个有厕所的地方。
“咦,铃木君。”
“善逸?哟,你好,宇髓桑。”
“Baga Yuki酱!你又走错路了,是西北是西北方向,南北分不清的Yuki酱,买个东西都能迷路的Yuki酱,学习不好的Yuki酱。”
柔和甜美的女声响起,善逸盯着被铃木君掐着脖子的乌鸦,陷入了沉思中。
“它总是喜欢学我妈说话的语气。”
好在挎着篮子的铃木君及时出现,将煎饼递给他们,“呵……是时候买个嘴套给这只小甜甜,让它学学身为只鸦该怎么做乌鸦。”
正值没有任务的假期中,铃木就回了趟家,受母上大人的吩咐去街上买香料。
在回家的路上,乌鸦就开始指挥他去配合另外的队员完成某项任务。
“真好呢,你们每个人的乌鸦都好有特色。”
“见鬼去吧,我倒是觉得善逸你的啾太郎特别可爱。我也是得到它之后才意识到我的乌鸦不仅能说话,还会模仿不同人的语气、声线,奇葩一只。”
你当你是鹦鹉,还是八哥?
乌鸦哟,你要时刻谨记你是只乌鸦!
太丢脸了,一想到当着朋友的面被叫出了真名,于是,铃木君又朝自家乌鸦头顶敲了一个暴粟。
“哦,原来我们的工作是寻找这附近的儿童、青少年频繁失踪案件啊。”
铃木君听后,若有所思起来,总感觉他在哪听闻过些什么。
嗯……
这是个好问题,他究竟是曾经在哪里又听说了些什么?
朦朦胧胧中,灵感一飞而过,转瞬即逝。
在纠结过程中挠头的时候抓下来了几根发丝,让他又是一阵心疼不已。
直到两人吃完煎饼,坐在石块上铃木君依旧没想起他究竟是在哪里听闻了些什么。
好,好忧伤好。=_=
“笨蛋,笨蛋,笨蛋。”终于忍不住提醒这前见就后忘的人类,乌鸦扑腾翅膀钻入了铃木君的木篮子中。
“呀,住手啊,住翅膀啊,你这蠢鸟。”装有香料的瓶瓶罐罐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当铃木君掐着鸦脖将它提起来的时候,乌鸦嘴里叼着的广告纸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这是?”
“咦——这不是我刚才路过……哪里哪里,某某某强塞给我的广告纸?”
“不是,不是,是你特地问人家姑娘要的传单!”乌鸦举着翅膀为他更正。
终于,铃木君想起了先前他走在街上的时候,有一帮人在宣传些什么。
“少年工作不用愁,来吧,我们帮您找工作,高薪、待遇优、工作简单、节假日全休,包吃包住包教会。”
比起那些被吸引过去的年轻人,正赶着完成母上布置的任务的铃木君,对这帮扯着嗓子宣传的人根本不屑一顾。
凭借蛇皮般的走位,匆匆路过这堵着路的人群。
“呵嗯……呜呜呜,我不想再做这种骗人的事情。”
“让你发传单,你就只会给我在这里抹眼泪,你就是个赔钱货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好!”
“拜托,钱我会努力赚,求你们放过我把,我想要自由……”
“闭嘴!”
狠拧了几下少女的手臂,画了个贵妇样妆容的中年女子正欲抬手,扇上这拎不清的小贱人几巴掌。
不知何时,一名身材高挑、样貌周正的少年站在她们的面前。
“我的话……让我想想。”
死一般的沉寂。
“哦,我想要问这位姑娘要一张传单看看。”
妇人警觉地望着他的时候,满脑子都是美食的铃木君,正想着晚饭吃什么。
嗯,咖喱饭是毋庸置疑的。
配菜呢?
嗯,他看到了鸡蛋,应该是和鸡蛋相关的料理呢。
那样,范围也太广了吧。
于是,铃木君接过少女手中那张被她捏得皱巴巴的传单,转身,就将传单垫在了篮子底下。
这样,哪怕是香料晃动洒出来些许,也不会弄脏篮子。
传单,有时候,还挺好用的噢。
“这张传单有问题。”宇髓天元摸着下巴,一巴掌将传单拍上了树桩,抖落了一堆树叶,落在正在树下喝水的善逸头顶,“哪怕是身为祭典之神,我也没有能力为子民提供这种能轻松得到高薪酬的工作。”
“噗——”
活生生呛了口水,善逸甩了甩头顶的落叶,这传单怎么看都是假的吧。
写得天花乱坠天马行空般,哪有这么轻松的工作?
真有的话,他早就转行做别的工作了。
三人便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铃木君收到传单所在的街区,远远地,一根杆子上绑了三个大喇叭一齐工作:“好消息,好消息,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你还在为找工作而奔波吗?少年工作不用愁……”
装作是失意的少年人,善逸他们便展开行动向做宣传的那帮人马打探消息。
“三天后,清晨,海滨边。”宇髓天元朝二人打了个手势,三人集合。
“假的,这群人满口谎言。”充分发挥了自己的听力,善逸滔滔不绝地讲述起他们拉人的架势,“声音里没有那种被谁指使、受谁威胁的紧张感,其中我也没发现血鬼术的迹象、鬼混在里面踪迹。”
“嗯,不华丽的小鬼,你做的不错。”
拉着铃木君,善逸对他耳语起了他先前偷听到的对话。
卸了妆的宇髓天元险些被某一年约四十猛如虎的大妈揩油,他可是亲耳听到那个中年妇女对天元说什么这么俊俏的小宝贝,就别工作了,她来养balabala。
太好笑了,咦——
早知道,应该让宇髓当场应下,这样就可以打入敌方深部。
这就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初是他们三人出卖女色,现在轮到他……
一拳揍翻了善逸,宇髓天元咳嗽了两声,正色道,“总体上,给我的感觉像是个贩卖人口的组织,具体如何再等个三日。”
“那你们来我家歇息吧,就在这附近。”保持手臂上篮子的平衡,铃木君扶起了捂着肚子喊痛的善逸,将两人领回了家。
这一路,善逸跟着音柱,连黑眼圈都熬出来了,铃木君心想,唉,真不知炭治郎现在在何处,在干什么呢。
两人聊起了天:
啊?炭治郎竟然去煅刀师的村庄了?
原来,十二鬼月都是长酱紫的啊。
不过,上弦他这辈子都遇不到了吧,只剩一、二的情况下他还遇上了,真相当于买彩票中了大奖。
“唉?别墅……好大的房子。”
原来,铃木君也是大户人家的孩子?
“洋房而已,算不上别墅。”铃木叹了口气,颇为无奈,“我是家里的末子,大哥年纪轻轻已是警署的副科长,二姐拜师于著名的钢琴家门下,现在欧洲留学,我算是最没出息的。”
“小雪,你终于回来了啊。”
门开后,伴随着悦耳的风铃声,一名围着围兜的中年气质型女性接过了铃木君递给他的竹篮,她娇嗔道,“太慢了,做咖喱的香料我不得不问邻居要,我以为你又迷路了。”
“没迷路,妈,你别瞎说。”
“这位是我的后辈,我妻善逸,这位是鬼杀队最厉害的前辈之一,宇髓天元。”
“Baga Yuki酱,去工作了!”
“是嘛,原来是这样啊?”爱抚地摸了摸乌鸦的脑袋,铃木夫人热情地邀请两人入屋,“我家的儿子做什么事情都很笨拙,反应比别人慢,记性也不好,肯定麻烦到两位了吧。”
“哪里哪里,夫人,铃木君是位相当优秀有潜力的后辈。”
赶路,又忙活了一天。
善逸吃着铃木夫人盛给他的咖喱饭,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还有这个,我妈的拿手菜,鸡蛋卷,你多吃点。”
“好。”
见宇髓天元在和铃木夫人拉着家常,善逸和铃木君则吃得欢快、不亦乐乎。
“本想在家摸鱼,千刀万剐的鬼舞辻无惨,吃饱了饭没事干把这么多人变成鬼干嘛。”铃木君连连叹气。
和善逸一块儿吃完饭,又洗了个澡,两人看起了黑白电影。
“哇噻,这部讲吸血鬼的影片好好看。”
“好看就对了,我可是强烈安利你。”铃木君得意一笑,鬼杀队真是群啥样的土包子都有,倒是善逸和他是最有共同语言,“我之前就觉得,鬼和吸血鬼好像,除了不怕大蒜和十字架。”
“要是能不吃人,去医院偷偷血袋什么的,还挺好玩的。”
“笑死我了,那我们不就成了专门抓偷血贼的人了吗?”
“呀,我们就成为吸血鬼猎人了,想想就觉得酷毙了。”
“再搞个吸血鬼同盟什么的。”
“这可以有。”
“你看,这本杂志。”铃木君指着杂志上某一著名男模的发型,“待会儿我带你去市中心玩,我还想顺便做个头发,这个新出的泰迪卷造型怎么样?”
捻着铃木君的头发丝,对比了模特的造型,善逸说道,“但你的发质偏硬吧,烫发的效果可能会比不上天生发质柔软的那类人。”
“同感,但是真的好喜欢这款发型。”
说着,铃木君从书架中翻来了一本相册,摊开。
他指着相片中的年轻男子,“看,这是我爸年轻时候的照片。”
“这是……国立图书馆?”
“嗯,他是大学教授,我妈在辞职做主妇之前是在图书馆工作,他们就在那里相识。”一想到大哥和二姐,比起他们俩,铃木君吐槽自己的出生完全像个意外。
“主要是他三十岁之前发量还挺多,现在已有地中海趋势,我大哥也是,也不知是不是他工作太累的缘故,发际线越来越高,这个泰迪卷,烫了感觉可以从视觉上增加发量。”
“的确,看上去就蓬蓬乱乱的。”
“还有善逸你上次给我的生姜洗发液,炒鸡有用,我好喜欢。”铃木君指着自己的鬓角,“你看,这里的小头发都长出来了。”
“那我们现在就去市中心吧,我感觉宇髓天元明早又会拉我们去进行什么‘神之继子入门必备’的训练。”
“嗯,那我去找下钱包,再换上双新买的皮鞋。”
这时,善逸瞄了眼未被合上的相册。
某张黑白照里,是年轻的夫妻二人和他们三位孩子的合照。
最小的孩子,叫铃木雪月?
小雪?
顿时,善逸理解了铃木君为何只说姓氏不报名的行为。
果然如善逸所料,这之后的三日,他和铃木都被宇髓·老龄中二·祭典之神拉着做累死人不偿命的基础训练。
“你们两个,身为祭典之神的继子,给我用尽全力做深蹲。”
“铃木,太懒散了!”
而善逸则震惊地发现,看似懒散的铃木实则基础能力很扎实。
任务第一天初遇对方时,他能保持那些瓶瓶罐罐的香料不碎也没洒出来太多的前提下,跟上宇髓的速度。
“你那是什么眼神啊,善逸。”料到好友善逸在想些什么,铃木君率先解释,“蜘蛛山的那次,我是因为状态不佳饿了三天肚子,每天只喝稀粥,因为全身家当都被我拿去小赌了。”
善逸不确定道,“可是……那你还拉着我叫我一起跑路?”
“谁叫我那群队友都在哭天喊地,我当时入队也没比你久多少,以前接到的工作对象尽是些人话都说得不咋地遛的鬼。第一次碰到那种,吓得我腿发全,还被毒针扎到,人心惶惶。”
“鬼,除了祢豆子酱,果然都太可怕了。”
“就是就是,要不是流派师傅坚持让我上前线,我也想转‘隐’部门。”
“去蝴蝶屋工作好像还不错,在那工作才是某种意义上真正的包吃包住包教会。”
“有道理,虽然可以和女孩纸相处,但我懒得去洗被单,还有血迹什么的。”
“你们两个混账小鬼,偷偷摸摸嘀咕些什么呢?” 一人奖了一发暴粟,宇髓天元摆了个让善逸无力吐槽的姿势。
三日后,海岸线处,清晨。
如宇髓天元所料,这是一群由假扮渔民、高层人士的团体合作从而私底下进行的儿童少女拐卖、传销、强迫年轻男性与各方雇主签下不平等劳作协约等买卖。
眼见即将与手持枪弹的作恶团体开展战斗,善逸开始腿软发颤。
更有一发子弹射中了他脚边的乱石,善逸震惊道,“危险,太危险了,他们的装备也太犯规了。”
“冰之呼吸·三之型·雾里看花。”
冰蓝的刀刃出鞘,与空气接触微震。
随着冰晶落下,淡淡的雾气升起,转眼之间化为了浓雾,掩盖住己方身形的同时,迷乱了敌方的视线。
“一之型·疾冰风暴。”
“四之型·盾·冰棱镜。”
“七之型·浊冰龙舞、八之型·极寒冰封。”
三下两下,将敌方全部打趴,刀尚未来得及出鞘的善逸,感慨起铃木君招式的客观性极强。
“善逸,我突然想起来了,会不会是我流派的关系,冰之类堵塞了毛囊,严重影响了我毛发的生长速度。”
呃……
“怎么可能?!”|-|
“话说鬼杀队的大家,为什么都喜欢出招前说出招式名?不过我觉得这样做可以增加气势,还挺不错的。”
置此,任务完美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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