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

小说:我和离了 作者:猗凡
    马车仍旧载着傅长安回了别庄,王柬老先生又被哼哧哼哧的从国公府运了过来。

    符白岩下马车之前要了个斗篷披在身上。王神医被请进来, 一眼瞧见傅长安, 神色怪异,又在符白岩的协助下查看了伤势, 表情更古怪了。

    符白岩几时见过王神医这样,心内不安,道:“王伯,还有救吧?”

    王柬叹口气,“这才过去多久!自个儿的身子也太不爱惜了吧!”

    符白岩:“王伯,您一定要救她。”

    王柬:“世子处理的很及时, 包扎的也妥帖。我再开几副药,叮嘱丫鬟盯紧点,要是不发烧, 能熬过去就没多大问题。伤口这么深,最怕外感风邪, 导致破溃化脓。”

    符白岩诚惶诚恐, 连连答应。

    王柬:“你快将你的鲛人面给揭了,我看你这张脸不习惯。”

    符白岩送了老神医出门, 谦恭客气道:“最近几日就劳烦先生住这了。”

    王柬:“我没什么要紧。只是你和那小丫头到底怎么回事?都和离了怎么还纠缠不清。”

    符白岩:“没纠缠不清,在我心里她就是个弟弟, 她处境可怜,又从不求人,我这样也是无奈之举。”

    王柬懒得管年轻人的事,“随你吧。”走出去一步, 又回头,“那你跟叶太师的孙女又是怎么回事?”

    符白岩不解,“她又关我什么事?”

    “最近你不在府中,公主和叶府的人走的极为亲密,满京城的人都在传,你二人好事将近。”王柬像个看小辈笑话的老不正经,嘿嘿笑着离开了。

    符白岩转身回屋,给出两个字评价“添乱”。

    这一夜,符白岩谁都不放心,搬了张小榻守在傅长安身边。她是为了他才受的伤,照顾她天经地义,符白岩理所当然的这么觉得。

    这才多久光景,从来都是被人伺候的符世子,竟不知不觉间学会了伺候人,比一般的嬷嬷还细致,而他自己还毫无所觉。

    等他给昏迷的傅长安喂过两次水后,自己也躺下休息了。然后,糟心的事出现了。

    白天的时候下面站了好长一段时间,害的他只能用披风折挡。中间总算消停了,现在又站了起来。

    人往床上一躺,那造型也太他爹的销魂了。

    半夜傅长安有些烦躁,伸胳膊踢腿,睡不安稳,似乎是魇住了。符白岩坐过去,一下下的顺她的脑袋,顺着顺着着,她渐渐平复下来。

    大概这一天一夜精力都耗在傅长安身上,等天亮的时候,符白岩感觉尿胀,去了躺茅房。站了好久,脸绿了。

    他尿不出来了!

    他灰着一张脸出来,刚好看到丫鬟往傅长安屋里跑,心里一咯噔,快步冲了进去。

    傅长安醒了,眼睛半睁不睁,还很虚弱。

    丫鬟说:“蔡公子,您刚才哪去了?傅小姐方才喊你呢?”

    符白岩:“你喊我?”

    傅长安额上细细密密的汗,摇摇头。

    丫鬟说:“大概是魇住了吧?”

    傅长安气虚道:“我梦到你被我关在石棺里闷死了。”

    符白岩愣了愣,轻笑,“哪有那么容易死的。”

    傅长安本就躺在床上,视线比较低,若有似无看到蔡无稽衣服翘起来一块,说:“你衣服下面怎么了?”

    符白岩表情大变,抓住两边披风一拢,“你看错了。”

    天才蒙蒙亮,光线不好,傅长安眯着眼看他,“这样看你,感觉你高大了好多,看来我意识真的有点不清了。”

    符白岩为了方便照顾傅长安,并未缩骨,闻言,僵硬的弓了身子,“你饿不饿?我让厨房给你做点吃的?”

    傅长安几不可闻的“嗯”了声。

    符白岩让丫鬟下去准备早膳了。

    别庄内,丫鬟嬷嬷们并不知道“蔡无稽”的真正身份,只是为了出行用人方便,符白岩用真身吩咐过府内管家,将蔡公子和傅小姐当府中贵客照应。

    别庄内,人口简单,也没人知道傅长安和符白岩的关系,他们只听闻符世子被先皇帝赐过婚,只不过这门婚事并不美满,而符世子也在年头闪婚闪离了。

    且说符白岩离开了傅长安的住处后,直奔王神医而去。

    王柬天一亮就醒了,正在院子内练五禽戏,符世子顶着自己的脸张皇失措的跑来,王柬只当傅长安出了什么事,转身回屋就去拿药箱,被符世子堵在了屋门口。

    王柬:“怎么了?”

    符世子一脸郁闷纠结,几次欲言又止,说不出口。

    王柬:“你怎么也烧起来了?”抬手一摸,温度还挺高。

    符白岩面上都快涨成了猪肝色,温度烫得吓人。

    王柬一惊:这又是什么急症?

    符世子回身将门一关,闭上眼,咬住后槽牙,“都说医者父母心,王伯您是见过大世面的。”言毕,还是犹豫了下,才慢腾腾的打开了披风,“您看这怎么治?”

    王柬怔住,好半晌,气哼哼道:“我年轻的时候不比你差,你上我这炫耀什么来了?”

    符世子:“不是,我是中了白煞的毒。”

    王柬气得都准备睡回笼觉了,闻言,神色一变,捏着符世子的下巴看舌苔,又翻他的眼白,随后又切脉。

    “现在感觉怎么样?想那个?”

    什么那个这个的,“我疼,胀疼,”符白岩捂住脸,心内暗暗后悔,刚才进门的时候就不该揭了鲛人面,“我还尿不出来了。”想哭。

    这之后,王柬又是给他扎针,又是开了药方,急命人抓药煎熬。一通忙乱,好不容易止了痛消了肿,那处也安稳下来了。

    王柬心有余悸道:“前天中得毒,你竟然忍到现在才来找我,你那东西是不打算要了?”

    符白岩:“之前也没疼啊,我就想忍忍就过去了。”

    王柬没好气,鼻子里哼了声,“忍!你忍一个试试?那白煞是什么?淫*魔!他的毒能随随便便就让你忍过去了?你谢天谢地吧,遇到我还能看这方面的毛病,要是碰到个庸医,别说你那东西可能都得报废,人命估计都得玩完。”

    符白岩也是一阵阵得后怕,他还这么年轻,老婆没娶,儿子没生,他不想当太监。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丫头不怕死,你也学会了不爱惜自己?你以前多心疼自己啊,下巴磕破了一点皮都哭着喊着让王伯伯给你看伤,就怕弄花了你这张好看的脸。”

    符白岩:“王伯!那时候我才三岁,你就不能忘了这事?”

    王柬雪白的胡子头发,看上去一副仙风道骨,随时都会腾云驾雾的神仙模样,眼珠子一转,就显出了几分猥琐,往他身下一瞟,“也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这词不是这种时候用的!符白岩气得挺尸。

    感觉好的差不多了,符白岩准备去探望傅长安。

    “王伯,我这没什么问题了吧?”

    王柬忙着写医案,头也不抬,“暂时是没事了。”

    符白岩顿感不妙,“暂时是什么意思?”

    王柬:“就是今天没事,只是明天后天大后天……”

    符白岩的脸成功的再次变绿了。

    王柬:“这毒叫夜夜新郎。你当过新郎,知道新郎啥意思?”话音才落,又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随意道:“这毒说来也好治,找个陪床丫头,陪你一个月,自然而然就解了。”

    符白岩的脸刷的又红了!不是他不纯洁,而是这种情况,他想纯洁也纯洁不起来啊。

    “要不,让你娘赶紧将你和叶太师孙女的婚事给加紧办了。”王柬继续出馊主意。

    符白岩:“王伯!”

    王柬取笑够了,才认真道:“这毒叫夜夜新郎不仅是每晚都能做新郎的意思,还有个缘故。你知道新娘子第一晚都不能太激烈……”

    不,他不知道!

    “所以呢,这个毒是循序渐进的,越往后越激烈。而这个过程,如果你纾解了,毒性又会散去很多,要是一直得不到纾解,积攒的渴望越来越强烈,最后你猜会怎样?”

    符白岩:“怎样?”

    王柬猥琐的笑开了,“看到母猪都会觉得赛貂蝉啊!”

    符白岩:“……”

    王柬:“所以我建议你,还是找个通房丫头吧,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晓事了。”

    符白岩:“王伯!”

    王柬忽然抱住肚子,哈哈大笑不止。

    直到王柬笑够了,才正色道:“所以老夫建议你,此后一个月关禁闭,按时吃药扎针,等毒性散了,就没事了。其实,何必呢,药多苦,扎针多疼啊,只要一个美婢,解决你的所有烦恼与痛苦。”

    符白岩:“王伯,您都六十啦!”

    符白岩决定关禁闭之前,先见一面傅长安。

    傅长安是为了救他,才受了这样重的伤,原本他应该一直照顾她到她痊愈,现在却因为这样奇怪的理由不得不离开。

    日了狗了!

    呸!刚才那句脏话是蔡无稽骂的,不关端方君子符世子的事。

    符世子这次长了心,缩了骨,戴了鲛人面进了傅长安的卧房。

    傅长安爬在床上,他一进来,她就睁了眼。

    “蔡无稽,你和符世子什么关系?”

    一进门,这句话就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傅长安就是傅长安,与人说话,从来都是直击要害。

    蔡无稽不动声色,道:“为何这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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