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一堆错别字,还没来得及修改,赶在十二点前发了,现在来修改。感谢在2020-02-27 23:11:00~2020-02-28 23:53: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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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另一头, 符白岩一直紧跟着皇帝和哈雅王子, 护卫他们的安全。
哈雅王子跟他的随从说:“我要猎一头鹿给长安烤了吃!”
鹿还没见着,符白岩抬手射了一只野兔, 一只飞禽, 随即又猎了一只。
小皇帝抬了两次弓, 转而怒视表兄。
曹方使劲朝符白岩挤眼, 搞什么啊?好歹人家是皇帝, 还给不给面子啊!
小皇帝抽了一马鞭, 加快速度。禁卫军紧随其后。
符白岩绰在后头, 视线范围内, 远远的跟着。
曹方有些武功, 轻笑一声, 追了上去。
徐仪比他弟弟要强一些, 好歹会骑马,与符白岩并排而行,正想说点什么, 符白岩耳根一动,抬手又是一箭。
符七将那四只野物串成一串,挂在马上。符白岩看他一眼, “先送回去,让他们收拾了,也有点事做。”
符七脑子没转过来,“给谁?”
符白岩摆弄着手里的弓箭,“一大早颠簸而来, 眼看就到午时了,想必很多人都饿了。谁要是肚子饿,就让她烤了先吃着。”
这些跟过来的世家贵女们都守规矩的很,皇帝还没吃,她们怎么可能先吃。再说了,谁家马车上不备了糕点吃食,精致的,香甜的,吃起来又斯文又好看。烤肉吧,烟熏火燎的,这吃上一口,还不得沾一身烟火味。
反正以符七对那些贵女们的了解,她们今儿个打扮的一个比一个好看,就不可能是为了这一口吃的。
至于那些护卫,伺候主子的奴才,更谈不上了。就这几只野味够谁吃?
还是那句话,皇帝都没吃,你急什么?看把你饿的!
这思路稍微这么一捋,符七就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拍脑袋,他家世子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徐仪莫名其妙,“符七,你家世子让你送野味,你打自己头干吗?”
符七:“我……”
符白岩:“行了,快去吧。”心里明白就好,你想跟谁解释呢?!
符七走了。徐仪倒没多想,远目望向哈雅王子的方向,“你猜王子这次会选谁当他的王子妃?”
符白岩揣着明白装糊涂,“又不是我选妃,我怎么知道?”
“那你说说这次寻芳节,你会选谁?”
符白岩:“你呢?”
徐仪,“我问你。”
符白岩,“你比我还大两岁。”
徐仪望着他的脸,坏笑道:“我觉得那个教坊司的新左使就不错。”
符白岩懒得理会他,“滚蛋!”拍了下马身,追赶小皇帝。
徐仪骑不了快马,缀在后面喊,“你等等我。”他并不是真的认为傅长安变好看了,符白岩就会对她另眼相看。毕竟大晋国从不缺美女。环肥燕瘦,各色美人,不一而足。
尤其这一年多来,随着符白岩逐渐掌权,投怀送抱,自荐枕席的,更是多的眼花缭乱。
然而,不管别的女人如何,傅长安对于符白岩来说,到底是不同的。挂着个和离夫妻的名分在。徐仪也就是抱着看好友笑话的心态,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有些不对劲。”符白岩蹙眉望着山林,总觉得哪儿透着古怪。
徐仪追上他,胡乱接话,“当然不对,你前头夫人马上都要改嫁了,你还是光棍一条,这话要是传出去,多丢人啊!”
恰在此,符七去而复返。
符白岩看他一眼就知道他有事。奈何徐仪一直跟着符白岩不方便说话。
徐仪还在笑话,“符七,你要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啊?是不是有哪个姑娘给你家世子送东西了,不方便让我知道啊?”
符七表情纠结。
符白岩神色淡然,“是不是有人要找蔡无稽?”
符七猛点头,他家世子好聪明!
徐仪只当他们都察司里的人事,闭了嘴,没乱开玩笑。
符白岩递了个眼神给符七,“何事?”
符七:“那人说她肚子疼,让我跟蔡无稽说一声。”
徐仪噗一声笑出来,“谦修,肚子疼是你们都察司的暗语吧?”否则他实在想不通“肚子疼”有什么好专门跟人说一声的。不过以“肚子疼”当暗话,谁想出来的?这么接地气。
符白岩:“就这事?”
符七:“嗯,反正她在路上把我拦了,让我找蔡无稽,转告他,还说她想见他。”
符白岩一抖缰绳,真将他当娘了啊!
肚子疼就回去啊,也没谁绑着她的腿。
他才不要去见她!
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她使得团团转,他还要不要做人了?
不仅今天不见,明天后天大后天,他都不要见她!
自个儿身子不舒服就该乖乖在家待着,瞎跑什么?
哈雅王子叫你,你就来?
怎么不见你这么听我话!
“谦修,你在想什么?”徐仪的声音突兀的传来。
符白岩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看他一眼,“没。怎么了?”
徐仪眯着眼看他,“我瞧着你的表情变来变去。你上次不是还跟我聊,你已经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了?”
符白岩觉得没脸。他不想说话。
符七犹犹豫豫,“世子,那,那边?”那边我该怎么回啊?
符白岩,“什么这边那边的?你是谁的下属?蔡无稽是吧?他今天没来。”
这么一打岔,符白岩原先感觉的不对劲被抛到了天边。
又过了一段时间,符白岩的坐骑烈焰忽然躁动不安起来,止步不前,符白岩被它带着往回跑。
同行的人都在笑他,“符大人,你这是要去哪?”
符白岩狠狠勒住缰绳,马儿嘶鸣一声,打着响鼻,到底是止住了往回跑的速度。
司马放大笑,“不是吧,符世子,听说你的马不是千里良驹吗?你到现在还没有驯服?”这话里就有挑衅的意思了。
符白岩看他一眼,微微皱了眉心。司马放乃汝阳王次子,因为那个梦,符白岩对他的观感很不好。不过他也很好奇,嫁了李昭的叶采薇会不会像他梦里那样,做出苟且之事。
符白岩只冷冷看了他一眼。其余人等看司马放的神色,也都跟着变了。
曹方“呵”一声,那一眼说不出的挖苦讽刺。
这位汝阳王次子要是在符超徐宛他们那一堆,到底都是差不多的年轻人,谁也别嫌弃谁。但他非要往这些大人们中间挤,尤其喜欢拍小皇帝马屁,这就少不得要招人烦了。
说来这司马放身份有些特殊,汝阳王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是嫡子,却是胎里就带了病。熬到二十岁册封了世子,却因身体不好,至今未有子嗣。去年冬又染了风寒,至今下不了床。所以很多人都说,汝阳王的爵位迟早是这位庶子的。
司马放长的还挺不错的,就是这性格吧,一言难尽。
西边的林子忽然传来叫喊声,那声音尖锐,充满了恐惧。
随即,一道破了音的嘶喊响彻林子,“老虎!有老虎!”
南麓猎场怎么会有老虎?先前被符白岩抛在脑后的不安一下子成了现实。
“妹妹!”哈雅王子怔了一瞬,脸色煞白。
符白岩丢下一句“护驾!”驱马朝那边赶去。这次烈焰没有退缩,纵马一跃,悍勇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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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傅长安见贵女们都盯着自己手里的扇子瞧,明明眼里都恨不得生出一只小手来抢了去,偏偏嘴闭得极紧。或眼珠子动来动去,看身边人反应,或拿了面前的瓜子糕点吃,掩饰情绪。
李焉心中不快,狠狠朝傅长安一瞪。
傅长安与她目光对上,特真诚道:“李焉小姐,你气质如兰,优雅高贵,和这把折扇极配。二十两银子卖你吧,一口价。”
这一句如石坠湖,荡起层层涟漪。
李焉的表情出现了短暂的空白,而后撩了下耳前发,原本眼中的恶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绯红羞怯。
她努力克制着得意,压抑着兴奋,再看向傅长安,怎么看怎么顺眼了。
“左使大人过誉了,小女子何德何能,愧不敢当。”
傅长安:“啊?不喜欢啊?那就算了。这位小姐,卖给您好吗?”
李焉:“!!!”
被点名的小姐愣了下,吸取了李焉的教训,她迅速做出反应,“多谢左使大人,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继而朝丫鬟使了个眼色。
另一位瓜子脸小姐坐不住了,随手一扒拉,将那位小姐的丫鬟拦住,“左使,你二十两银子就想随随便便卖了符世子的墨宝,你侮辱谁呢?我出一百两!”
此言语出,少女们沸腾了,你一言我一语。
“是啊,可不能这么侮辱人。”
“便宜卖了可不就是侮辱人嘛。”
四小姐站出来,“光我那柄扇子镶嵌的翠玉,挂的坠子,就值五百两!”有没有吹牛旁人不得而知,但四小姐的目的表现得很明显,“这扇子本来就是我的,合该物归原主,媛儿,给她五百两,这扇子我们拿回去了。”
媛儿答应了声,就要上前来夺。动作幅度太大,撞到了前面一个一直趴在桌上睡觉的小姐。
小姐长着一张圆脸,大眼睛小嘴巴,看着特别讨喜。
她不高兴的坐直身子,斜了四小姐一眼,“烦死了,我出一千两,给我!”
众小姐倒吸一口凉气。
李焉委屈的埋怨,“什么都该有个先来后到吧。”她委屈的不行,肠子都悔青了。她就是太讲究脸面了,再看这些小姐们一个个虎狼一般。这般想着,她又一脸希冀的望向傅长安,希望她说句公道话,将扇子以一个合理的价格卖给她。奈何傅长安根本不和她对视。
四小姐怒了,“沈多金,你成心和我作对是吧?”
沈小姐,也就是那位圆脸小姐与她互不相让,“不巧,你瞧上的东西刚好我也瞧上眼了,价高者得。左使大人,我这么说没问题吧?”
傅长安叹口气,一脸为难的表情,“那也只能这么办了。”
也不知是内心太兴奋还是怎么的,傅长安明显感觉到一股热流自内体缓缓流下。
这感觉,啧,又紧张,又刺激,还难以言喻。
四小姐,“一千一百两!”
沈小姐缓缓道:“一千二百两。”
四小姐:“一千三百两!”
沈小姐:“一千四百两。”
金珠公主:“要我看,你们还是猜拳吧,谁赢了谁得,别伤了和气。”
傅长安:公主,你要这样,咱们可就伤和气了。
四小姐咬牙:“一千五百两!沈多金你别欺人太甚!”
沈小姐呵一声,比了下手指头,撅嘴,不屑道:“两千两!”
“哗!”虽说男人们在外头往来应酬,有一掷千金的说法,但这些小姐们毕竟都是靠着家里父兄给的月钱过日子,私房钱实在不多。
大晋国的贵女们金贵是金贵,但很多只是“贵”,荷包里并不“多金”。
四小姐抬起手指头,指着她,“好呀,沈多金,你父亲贪赃枉法的事盖不住了吧?一个闺阁小姐随随便便出手就是两千两,就为了买一把成本不到一百两的破扇子!你这样铺张浪费,你爹当工部尚书这些年到底贪污了多少公款?你还不从实招来!”这话说的,就好像刚才说光扇子上的翠玉就值五百两不是她一样。
沈多金还没搭腔,另一个与她交好的小姐笑了,“四小姐,您怕是忘了,我们沈家妹子的母族可是江南巨富,光她舅舅每年给她的压岁红包就有万儿八千两了,区区两千两,沈妹妹还真看不上眼。”
四小姐仿佛被戳到了痛脚,作为皇亲国戚,她家里确实比一般世家要寒酸的多。
四小姐就跟中了邪似的,嚯得站起身,一拍桌子,面目狰狞,“三千两!”
片刻的安静,所有人都惊呆了。
傅长安快速瞧了沈多金一眼,见她嘴角挂着笑,她虽然表现得对这把扇子势在必得,但她的眼神一直都很冷静。
在她快要张嘴的前一刻,傅长安福至心灵,当机立断,“四小姐,看得出来,您对符世子的墨宝是真的看重啊!这把扇子我三千两卖你了。别人就算出再高的价我也不卖了。就冲着你这份执着的情意,在下佩服!”
傅长安双手捧着折扇递过去。
四小姐一把抢过,志得意满,冲着沈多金抬高了下巴。而她身边的丫鬟媛儿惨白了一张脸,魂不守舍!
三千两啊!她家小姐哪来这么多钱,不会要把她卖了吧?
沈多金意味不明的看了傅长安一眼,到嘴的话竟然也没说出口,朝天翻了个白眼。
恰在此时,异变突生。
有东西被打翻在地,乒乓咚响,有人嗓子扯着了,发出公鸡一般的打鸣声,“虎,虎,老虎!”
“救命啊!”
傅长安回身看去,见到一只老虎慢悠悠的走到了前面的空地。它闲庭信步的模样,就像是刚被放生到此,双眼还透着迷茫。
贵女们霎那间乱作一团,她们虽然自小被养在深闺,很多都没见过老虎的模样,但从小到大也是被父母“不听话就把你扔了喂老虎”吓唬大的。有些人家里,也有虎皮制成的坐垫铺盖。对老虎那一身花斑不可谓不熟悉。
观那猛兽外观,已是成年猛虎。它是怎么被放进来的?又是怎么到了贵人们休息的帐篷前?
嬷嬷丫鬟们早就吓疯了。
一个嬷嬷跑慢了,又或是因她离老虎最近,只眨眼功夫就被猛虎扑到,旋即咬断喉咙,鲜血四溅。
老虎似是饿极,大张虎口,撕扯入腹。
“啊!”胆子小的已经吓晕了过去。
此处大都是跟过来伺候的丫鬟嬷嬷宫人太监。只留了几名士兵守在帐篷前大片的空地巡逻,防止有逃窜的小动物跑出来惊着贵人们。
就这几个人又哪里是老虎的对手,他们手中举着刀,根本不敢靠近。
几乎于此同时,一人拎着大刀,从树林子里气急败坏的跑出来,口内大喊,“傅长安,你给老子滚出来!”
一抬眼,与森林之王看了个对眼。
一只脚踏在已经死透的嬷嬷身上,仰脖裂嘴咆哮,看样子是极为疯狂的,不知为何一点声音都没。却又因为此,更激起了老虎的愤怒,他纵身一跃,朝符超扑去。
符超吓懵了,身体几乎在同时失去了反应,僵住了。跟在他身后隔了一段距离,刚好出林子的徐宛,直接腿一软,一屁股跌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老虎那张血盆大口咬过来的时候,符超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一句,“吾命休矣!”
那腥热的湿气喷了一脸,他甚至闻到了腐肉的烂臭味。
然而,老虎忽然偏了下头,一嘴扎到了他身边的沙土里。
几乎在下一秒,一人摔倒在他身边不远处,飞旋的剑光割破虎皮,烂了皮肉,出了血。
猛虎愤怒了,无声咆哮,丢下符超,直奔伤它的人而去。
符超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千钧一发之际是傅长安赶到,一脚踹偏了老虎的头。
有了这片刻的缓冲,符超也回过神来,迅速冷静下来,一面跑去支援傅长安,一边大喊,“快!吹响号角,通知林子里的人!”
那些宫人们大概也都是吓傻了,只顾着躲藏奔跑,竟忘了吹号求救。
徐宛离符超最近,听见了,抖了几次腿,终于站起身,一边往人堆跑去,一边喊,“快!吹响号角求救!快!”
一头成年虎本就难对付,而这头还要麻烦些,它的声带不知出了什么问题,只能看到它露出獠牙咆哮,却发不出声音。而它又莫名的亢奋,亢奋的像是根本不怕疼。
傅长安有意将它引归山林,可它根本不上钩,只往人多的地方冲。
傅长安不得不一次次的拦在前面。
几名官兵手里拿着兵戈,一会前进一会后退。激怒老虎的同时,又没有逃命的本事,眨眼就被拍死了两个。
傅长安左右手各执一柄缠丝,咬牙切齿,“都给我滚开!”
余下几名官兵,无不吓得魂不守舍,逃命而去。
符超举着大刀,格挡了几下,虎掌拍下,要不是傅长安反应神速,一脚踹上他的侧腰,将他踹开,就算不丢了性命,也要被虎掌拍成半残。
“没有你哥的本事,就别添乱!”傅长安凶狠一瞪眼。
符超被凶了,第一次没觉得生气,反而感到莫名的安心。
他一激动,脑子一抽,“嫂子!那你当心!”提着他的大刀,真跑一边去,不碍事了。
傅长安:“……”
因为这一走神,老虎一爪子过来,傅长安闪避不及,半边肩膀被虎爪尖刮着了,刺破皮肉,划破了衣衫。
符超:“啊!嫂子!”
傅长安受过很多次伤,心知伤的不重,然而因为破了皮肉,出了血,她心中的战意如火燎原,熊熊燃烧。如果有人看到她的眼,一定会发现她的双眼也跟着血红一片。
她的耳里再听不到其他声音,眼中只有这只该死的老虎!
杀了它!
杀!
人如影,剑光只剩残影。
在场之人无不屏住了呼吸,神色是惊恐的,心里却不再慌乱,而是前所未有的安心。
这一次,他们算是有幸见识到了教坊司左使的本事。
尤其是那些贵女们,有惊惧交加的,也有难以置信的,还有一阵阵后怕的,毕竟她们中不在少数,之前还背地里嘲笑她是凭美色勾引了哈雅王子。还想找她麻烦来着。
老虎的力量是巨大的,傅长安拼力量不如它。
但是,她有一点任何人任何畜生都比不上,她有顽强的耐力。
绝大多数人战到最后都会身疲力竭,而她则是越战越勇。
她从不指望一招制胜,她有的是耐性消耗,一点点一寸寸的磨掉敌人的斗志。用她的悍勇不畏死,震慑敌人。
渐渐的,老虎终于体力不支了。
它的身上都是剑伤,泊泊的流着鲜血。
她除了肩上那一块伤,再没受过伤。
老虎眼看着就是强弩之末了,只要再耗下去,它必死无疑!
忽然,某一个瞬间,傅长安察觉到了异样。
她也不知怎么就感觉到了,明明现在正是生死关头,越到最后越要小心谨慎,百分百集中精神。
但她还是察觉到了,她的月事带掉了。
万幸,掉进裤筒里,裤脚绑了袜子,穿了鞋,掉不出来。
但是,但是,这样的话,她裤子不就搞上了吗?
她今天可是穿了一身颜色浅淡的骑马装。
就刚才她的那一番剧烈运动,谁知屁股后面有没有搞到。
怎么办?
怎么办?
就在这一刻,老虎拼着最后一口气,猛得一跃而起。
傅长安原本可以躲开,累死这只强弩之末的老虎。可临到跟前,她改了主意,迎面冲了上去,到它跟前,身子一矮,剑尖沿着它的喉管一剑刺了过去。
直接给这只吃人虎开了膛。而她整个人却没从它身下滑出。
一切都发生在转瞬间。
当符白岩等人从树林里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副情形,腾跃攻击的猛虎直直摔了下来,将傅长安压在身下。鲜血瞬间淌满一地。傅长安不知是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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