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王曦晗是开心的、满足的,终于如愿以偿搂着老婆一觉到天明。
王曦晗:心情就一个字,嗨皮!
清早六点多的阳光最好,不刺眼,像爱人温温柔柔的怀抱,把人笼罩其中。
主卧有一大片落地窗,床摆放的位置正好朝阳,每天清早温柔阳光从玻璃窗泼洒而入,不灼人的笼罩在床上。
翻个身,感受阳光跳跃在肌肤上,任它温柔抚摸,在不刺眼又明亮的阳光中睁开眼,再闭上,缓冲适应一下,勾起唇角一笑,由阳光带来一天的好心情。
王曦晗醒得早,这会正趴在床上,单手撑着下颌,笑眯眯的看着心上人。
喉间微微吞咽一声,她慢慢俯身低头,想要偷个香。
所以说啊,这人呐,不能背地里做坏事,王曦晗刚凑过去还没来得及碰上,就被一巴掌把脸推开。
“王小姐是还没醒酒吗?!”阴恻恻的声音响在耳边,王曦晗心里此刻就俩字,完了,秋后算账。
游晚池讥笑,把她推开利索地从床上爬起来,冷笑着看她满眼讥诮,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做梦去吧!”
馋我身子?呵——就不给你。游晚池穿上衣服去洗漱,懒得看她,现在只要和她同处一室就脑壳疼。
【哇哦,阿晚腿好好看,白且长,嘤,想扑想抱~~】
猝不及防听到这一声,游晚池一个踉跄差点没来个平地摔,还好平衡感惊人,稳住了。
她转头怒瞪王曦晗一眼,快速自己套上一条长裤。如果不是王曦晗没对她做过什么,游晚池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和个变_态结婚了,心声除了念叨她就没别的。
王曦晗摸摸鼻尖,被瞪的莫名其妙,还是朝心上人灿烂一笑。
“有病!”游晚池匆匆出去,反手摸一把脸颊,有点烫。
才不承认,刚刚某人笑的有那么一丢丢好看,干净明媚,眼里只有她。
游晚池嘟嘟嘴,去叫阿鸢起床,努力把今早心里的怪异感驱除。
今天的王曦晗给她的感觉很怪异,有点甜又有点软,就好像昨晚烙在脖颈上的印记,烧得慌。
“阿鸢,起来了,今天要回邵家。”游晚池敲敲门。
屋里没动静。
游晚池哐哐哐使劲拍几下,这才见邵明鸢过来开门。
房门被拉来,邵明鸢没骨头似的靠在门框上,打个大大的哈欠,没精打采的看着她。
游晚池入目就是自家外甥女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寻思着,昨晚她是做贼了吗?黑眼圈这么大出门也不怕被人当熊猫die起来。
“丑死了,昨晚是不是玩游戏了!”游晚池生气,推着她去洗漱。
邵明鸢可冤枉死了,明明就是小姨她们作了大半宿打扰她睡觉。
“冤枉啊——!明明是你俩的错,亲就亲好了,回房间不行吗?那么大声,你们是不是忘了我还是个孩子!”邵明鸢撒泼,声泪俱下的控诉。
游晚池脸一红,喝道:“别墨迹,没亲,我说没亲就没亲,不许反驳!”
“哦——小姨,”邵明鸢不怕的说:“你先看看你脖子在说话吧。”
“你——!”游晚池还没来得及说她,邵明鸢就一溜烟跑开了。
游晚池气噗噗地吹口气,烦躁的扒拉两下刘海,回房拿张创可贴贴上,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多么欲盖弥彰的行为。
游晚池催促阿鸢洗漱这会,王曦晗已经把早餐做好。
华夫饼和面包片烤的金黄,有一层薄薄的糖霜,配合牛奶煎蛋,美味营养又健康。
吃过早饭,游晚池送阿鸢去邵家,王兮若和王曦晗姐妹在家工作的工作,学习的学习,特别安静。
邵明鸢身份特殊,手里握着大笔遗产,邵家每个人都想讨好她,也想她出点事。
每次送她回邵家,游晚池都免不了一整天的担惊受怕,如果不是邵家老夫人还活着,她绝对不会让阿鸢去的。
现在整个邵家,除了老夫人也就邵逸,能是真心对待阿鸢的。
这次也是邵逸接的她们。
把人交给邵逸,游晚池又嘱咐几句才走。
从邵家回来,游晚池去了超市,采购些阿鸢喜欢吃的零食。
拎着满满一袋子从超市出来时,不小心被撞了一下,游晚池反手去摸衣兜,草,手机没了。
还好她穿着平底鞋,立刻撒丫子朝小偷方向追过去。
小偷是个黄毛小姑娘,跑的不是特别快,腿好像有问题,一瘸一拐的。
七拐八绕,小姑娘跑的地方特别偏僻,游晚池察觉出不对劲,慢慢的停下脚步。
小姑娘好像是故意不让她跟丢,一直和她保持着相应的距离,不被追上,又不被跟丢,绝对有问题。
游晚池想都没想,直接放弃,转身就往回跑,却在巷子口看到几个黑衣大汉。
倒退一步,游晚池直接把手里的塑料袋朝他们扔过去,转身就跑。
这巷子小路多,岔路多,对方人也多,没跑多久就被堵在死胡同了。
“好狗不挡道。”游晚池讥讽道。
领头说:“鉴于,反派死于话多,我们不和你哔哔,绑上,走!”
嘴巴上被贴胶带的游晚池:“……”可是机灵死你了。
被捆上车,游晚池看到领头的给黄毛三百块钱,然后把手机抢过来,开车离开。
黄毛小姑娘站在原地,捏着钱,紧紧的抿着唇,慢腾腾地回家了。
与此同时,王曦晗正坐在沙发上看书,长腿架在茶几上,接到秘书的电话说游晚池被绑的事。
王曦晗一愣,瞬间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站起来,噼里啪啦,因为太过慌乱把茶几上的水杯电脑都扫到地上。
抬手摁住心口,王曦晗抿唇,脸色苍白,努力告诫要冷静,没事的,她的人都在附近,不会有事。
冷静一点点回归,心底长舒口气。
王曦晗沉默半晌说:“先观察,不是必要时可,别轻举妄动。”
“好。”秘书挂断电话,心里是有那么一丢丢不解的。
首先,老板很爱夫人;其实,老板占有欲很强,不喜欢超出控制范围的事。
那么面对这种很爱的夫人被绑架,超出控制范围的事,老板怎么会平静的无动于衷。
秘书:老板你不是被夺舍了吗?
被绑在一栋烂尾楼里的游晚池怒视前方,心里哀悼自己的破运气。
“照着念。”领头把一张纸怼到她眼前,拿她手机拨打游安慈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领头就说:“姓游的,你女儿岑星洲在我手里,老老实实答应我的条件,否则我就撕票!”
正在和岑星洲吃午饭的游安慈:!?!?骚扰电话,挂掉。
游晚池翻个白眼,得——抓错人了。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领头又拨过去,示意游晚池说话。
游晚池不想说话,心寒。
用她手机打的电话,哪怕被绑的人不是岑星洲,听着是陌生的声音,游安慈都不会担心一下吗?
居然毫不犹豫的挂掉电话,这就是亲爹,游晚池磨牙,心里给他记上一笔。
“别挂,是我。”游晚池说:“对方要五亿美金,否则撕票。”
书房里的王曦晗摁着额头,五亿美金,这个情节提前了。
她能清楚的记着,书中绑架要五亿美金的情节,是在岑星洲向阿晚求婚后,是因为游安慈一个工程的烂尾,没给工人结钱。
现在阿晚和岑星洲还在交恶,距离书中的求婚还有一年多,这个时候烂尾楼工程应该刚刚撤资。
书中描写,那时候游安慈已经没多少钱,自然不会去绑匪那里交赎金,导致绑匪暴怒想要伤害阿晚。
却被岑星洲及时阻止,这里是原书中阿晚和岑星洲感情的一个转折点。
“没钱,不交,撕票随意。”游安慈说。
王曦晗轻叩迷你蓝牙耳机,眉间阴郁冷笑,这次救阿晚的人换成她,阿晚会以身相许吗?
游安慈是答案是游晚池意料之中,她讥笑着对领头说:“要撕_票吗?”
“你!”领头挺为难。
他就是要钱,出来一整年包这个工作,到头来拿不到钱,怎么回家过年。
可是他没想到游安慈这么不是东西,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不顾,这可咋办。
游晚池说:“你想要钱,五亿美金,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我——”领头及时闭嘴。
【我哪知道多不多,人家让我要我就要,那个王八蛋说可以治好我闺女腿,有钱就送我闺女出国治疗。】
游晚池挑眉,居然这也能听到,治腿,她想到那个黄毛小姑娘了。
心中有了计较,她说:“你是包工头,游氏欠你的钱也就是几百万,你要五亿美金,这是敲诈勒索罪,知道吗?”
领头不说话。
【犯罪要进监牢的,这可咋办,俺闺女不能没有俺。】
“绑架罪加勒索罪,你们入狱,到时候五亿美金都是那个人的。”游晚池听见对方心声轻描淡写的说。
领头有点慌。
【那俺闺女咋办?!】
游晚池:“你绑架我,是因为觉得游安慈不会不管我,现在游安慈真的不在乎我的死活,你猜他会不会报警。”
看领头神色有些动摇,她继续说:“报警的话,你们都会进去,到时候一分钱都没有,你说怎么办?”
游晚池装着自怜自爱,说:“虎毒还不食子,我爸可真是……”
“怎么办?”领头呐呐的问。
【这小姑娘也是可怜,绑她也没啥用,可是没钱俺闺女咋办?】
游晚池:“你放了我,我去给你要钱,这样你们既有工资又不会担上绑架的罪名,怎么样?”
“你是不是在骗我!?”领头说:“一定是这样,你就是为了逃跑,别想骗我。”
【俺不想坐牢,俺还想看闺女痊愈,该不该信她,小姑娘看着挺可信的。】
“呵呵,不信算了。”游晚池闭眼,一副不想和他说话的模样。
领头还在纠结,之后无论怎么打游安慈的电话,都无法接通。
情况不妙,领头给那个人打电话询问,也没有人接,好像是出事了。
王曦晗看着面前瑟瑟发抖的男人,冷笑着吩咐秘书:“把人看好。”
秘书:“知道。”
王曦晗开车去接游晚池。
她到的时候,游晚池正坐在凳子上呲溜呲溜地吃泡面。
几个绑匪诚惶诚恐,就怕她报警,一个个乖乖的缩在一张桌子前,皱着眉,吭哧瘪肚的写检讨。
游晚池吃完最后一口,一抹嘴,说:“谁写完了。”
“我,我写完了。”领头举手。
游晚池:“给我看看。”
字虽然不太好看,起码能认出来,游晚池把检讨书一叠踹起来,问:“你们当初和游氏签的合同还在吗?”
“在的,这儿呢。”领头把合同拿给她。
贴身揣着,热乎乎的。
游晚池看看,说:“留个电话,放心,这笔钱我会一分不少的给你。”
“好,谢谢,谢谢你岑小姐。”领头红着眼睛,都要哭了。
“我姓游,走了。”游晚池看一眼王曦晗,上车,和她一起离开。
游晚池心里叹口气,这些人居然不怕她是骗子,说几句就相信,怪好骗的。
游晚池并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不计较这几个绑匪,也是因为他们是被人利用,也挺可怜的。
她要计较的是那个背后利用这几个人,绑架她的人。
对方一定和游氏有关系,不可能不认识岑星洲和她,那就是故意让这帮人认错。
这可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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