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经济问题

    史谨一心给婆婆和丈夫做药膳,晚上还要给丈夫的腿敷药,这要方子还是寻来的古方。经过空间水和空间药材炼制出来,可以让贾代善的骨头能接的好。争取将来老了也不会腿疼,陈旧伤是最麻烦也是最遭罪的。

    这段时间,三个庶女和两个宝贝闺女都跟着在厨房忙活,几个女儿去给他们的爹送药膳,婆婆那里还是史谨过去,甄氏累着了,腿也伤了些,所以要补养身体,史谨还给婆婆用了培元丹,每天都给甄氏做腿部的药油推拿。顺便逗老太太开心。还费心的在外面买了一对儿会说话的鹦鹉,让小丫头们教两只鹦鹉说话。甄氏可喜欢了。没事就坐到院子里晒太阳,怀里还抱着鹦鹉笼子。

    这段时间,还是立春和谷雨管家,史谨看着不错,一人给了他们两个铺子,一人一家绸缎铺子,一人一家首饰铺子。这两家可以从史谨的绣庄和绸缎铺子进货,价格肯定低廉,还省去了许多麻烦,暂时先如此,让他们各自了解自己的铺子的运营,然后就是挑选下人,原来府里的下人的卖身契都给了他们姐妹几个。只是嬷嬷是请来的,效忠的也是贾府。另外给选了两个陪房,都是精明强干的,史谨还抽空教育几个姑娘御下之道。而把服侍自己的下人给了三个姑娘,这么大的信任,可不是哪家主母能做到的。两个丫头从开始的诧异、怀疑到接受和感激。总算是想通了。

    幸好是有国孝,少了许多应酬。不过来看望贾代善的人还是络绎不绝,部下、同僚、上级,还有宫里的京城派人来探视,赏赐。贾代善一激动,就要去上朝,要死而后已,当着太监的面,被狠狠的拧了一把腰部的肉,贾代善不动声色的闭嘴了。史谨又说道,“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想去圣上面前,你是想去宫里养伤吗?”

    几个太监都捂嘴乐了。史谨亲自把几个荷包分给几个来传旨的太监,她亲自一个一个交给他们,口里还称‘公公’,领头的则是称‘大人’,小太监的荷包也是绣房里最精致的,出去卖也能得三五两银子,这荷包里放的是一颗珍珠,价值一两百银子,而给大太监的,则是一个玉扳指,上等的羊脂玉。然后笑着说,

    “您跟圣上说实话吧!他真的还没全好呢!为了以后能长远的为陛下效犬马之劳,这段时间,就别太给他面子了。”

    几个太监听了这话就都笑了,史谨的意思是,贾代善还没好呢!要想这个重臣日后能多用些年,你别打扰他养伤,如果贾代善要求复职,那是为了面子。不是不乐意啊!这一点一定要明确。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钱给的绝对值得,这小鬼难缠,史谨作为国公夫人,已经是折节下交了。给了这么重的荷包,自然是说‘实话’了。皇上很高兴,也很不给贾代善面子,让他修养至少三个月,还赏赐了许多的珍贵药材。贾代善很不开心。

    宝宝不高兴,不高兴!需要夫人哄,夫人只能哄了,谁让他是病人呢!对病人史谨的耐心是非常大的。再说了,自己和儿女都需要这个家伙。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家伙越来越阴阳怪气的,还把胡子剃了,装小鲜肉。不过话又说回来,他现在养在家里,白嫩的许多,本来长得就英俊,说是冷峻小鲜肉也是名副其实的。

    家里管家的事情还是姑娘们在做,只是年底会账的时候,五个丫头一起观摩史谨处理家事,那账本,刷刷的翻,来回话的人,所提内容她全都清楚,有错漏的也都说出来了,罚的罚,赏的赏,还有几个敲打了一番。然后翻开手里的礼单册子,也是几乎扫一眼就翻了过去。然后就开始吩咐身边跟着的八个丫头记录,头一个送宫里,都是什么东西,放在哪个库房,编号多少,头一个丫头开始记录。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这个时候立春姐妹三个菜知道为什么嫡母身边的丫头各个严肃稳重,嫡母一共12个大丫头,四个是时候日常的,这八个是管账办事的,这还哪里是大丫头啊!分明是管事的。

    若不是这么多人,下头的人根本跟不上嫡母的速度。而且他们也奇怪,这些账册是不是嫡母早就看过了。冬儿年纪小点,和贾玫、贾敏处的不错,就问道,“母亲怎么翻看的这么快啊!还这么快就能找出毛病来,是不是之前都看过了。算过了?”

    这话让立春和谷雨的脸色很不好看,这是试探他们吗?这是要惩处她们的圈套吗?贾敏活泼些,说道,“母亲过目不忘,会心算,扫一眼就能记住账册上的所有数字。所以看的快。库房里有什么东西,放在哪里,编号多少,都是记得的。还有那些礼单,过去都送过人家什么,母亲都记得,这么多家,她都知道。而且还知道各家主子的生日等等。你们不用比着母亲,反正也比不上。”

    立春和谷雨两个羞红了脸,也非常的惊讶,没有想到嫡母这么厉害。谷雨笑着对贾玫说道,“四妹,你是母亲亲生的,可能和母亲一样?”

    贾玫笑着摇头,说道,“我们的记忆力稍微好一点,但是达不到母亲的程度。可能大一些,摸到些门道,就能知道了。不过母亲也说了,咱们家的账本和别人家记账的方法不同,咱们家的记账方法看了一目了然。想弄鬼的空间很小。”

    说完了,八个人把单子汇聚到一个人那里,由那个人去办,然后下一波管事的就来了。这一波就是史谨自己的产业了。几个丫头也知道,这有些产业是恒昌商号的,但是有些不是。他们只听着发懵,因为当中涉及的都是几万,到几十万的事情,或者说新方子,新布料,多做什么产品。然史谨两个手写字,两本账册,一本是给股东的,一本是自己的。又看傻了一群人。

    这一年因为家里的事情不少,用在产业上的精力不多。但不表示她会放弃掌控。今年她的所有产业的纯收益,扣除了给股东的,再扣除成本,收益能达到19万两银子,而府里的产业收入加上下头的孝敬,可以达到13万多。府库存上10万两准备还债,余下的留着家用。其实原本还有黄金,但史谨打算把那些黄金当做后备资金。

    史谨收礼物,要么让人重新加工,或者在外地出售,不好出手的就放在库房,没有印记的给别家送礼用。大家都是这样的。几个丫头跟着学了这一天,史谨的精神力强大,身体也好,自然没什么,不过这五个丫头却露出了疲倦之态,让他们回去休息了。晚上都在自己的房间吃饭。

    今天的信息量太大了,尤其是三个庶女,两个人凑在一起吃饭,一边感叹嫡母的聪慧,一边估算着这嫡母能有多少私房银子。虽然听到几十万的生意,但是他们也知道,外人也是有股份的,不是嫡母一个人的,还是好多家,有些地方是需要打点的。他们两个估计嫡母大概能有几十万两银子。还有许多珍宝,这个可能价值百万,那才是大头。而且嫡母随时可以把库房里的珍宝放到自己的私库里。这更加让她们明白了,这个嫡母必须要讨好,她们必须听话。

    晚间贾玫和贾敏陪着老祖母吃完了饭,和祖母逛完了园子,也凑到了一起。其实她们姐妹也是过目不忘的,虽然没有母亲那么好,但也绝对是记忆力惊人。只是不想让三个庶出姐姐太过自卑。娘亲对他们的教导是,他们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也是亲的姐姐,出门了都是贾家的姑娘。若是可以相处好了,将来也可以相守相助,若是不值得交往,也得防着他们做出有辱家门的事情来,否则她们也是贾家的姑娘,也会名声受损。实际上,上次三个庶出姐姐闹出来的一出,名声已经让人有些不看好了。她们的亲娘这是为了她们姐妹两个,硬要扶起那三个阿斗来。

    如今史谨日子过得实在是无趣,弹琴吧!她家小鲜肉不欣赏,说唱个小曲还差不多,史谨说下棋吧!那个无赖总是悔棋,一个时辰了,棋盘上的棋子也就两把,还得输,不输,肉肉不开心,画画吧!他让史谨给他画肖像画,最好绣出来。真的心累啊!既然说要绣的,那就绣吧!还能消停点。

    但是瘫在贵妇榻上的贾代善非得让史谨唱小曲,唱京剧、越剧、黄梅戏她都会,但小曲儿,想想……这不是红楼梦么!找一个,坐在遮阴的棚子下,一边绣花,一边唱,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

    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

    忘不了新愁与旧愁

    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满喉

    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

    展不开的眉头

    捱不明的更漏

    呀 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

    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绿水悠悠

    绿水悠悠

    这个歌唱短,唱了两遍,然后继续绣花,贾代善这个时候一直盯着她不放,史谨不明白,“怎么了?”

    “唉!我知道你这么多年在家辛苦了。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就守着你都几个月了,你不让我去上朝,我这不都听你的了吗?你就别唱什么闺怨了,我答应你,以后守着你,行不行?”

    史谨的脸都黑了,我闺怨?闺怨?我要是闺怨了,现在早成黄脸婆了。你还能说什么守着我?

    贾代善觉得戳穿了媳妇的心思不好,马上说道,“来,再唱个别的,来个高兴点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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