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的风波可没过去,府里还有一个没出嫁的女儿呢!还是最任性,最宝贝的小女儿,
“我的嫁衣呢?你都没有给我绣,你都给她们绣了,你就是不疼我。哇……”
“绣了,绝对绣了,绣了好几块呢!就等着你挑花样呢!再说你也没定下人家,不好定下嫁衣啊!”史谨开始瞎掰,她也怕在绣的话,还是用不上,更伤心,
“为什么定不下来嫁衣?”
史谨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你嫁的人家是文官清流,就得走雅致低调奢华的路线。若是嫁给世家子弟,那就得豪华大气上档次,若是平民出身的男人,如你二姐姐一般的,就得走朴实精致的路线,懂了吗?”说道这里,画风一转,说道,“你二姐也嫁人这么久了,一直都没有回来过。估计短时间内都不回来了。上次见她还是你爹没的时候。”
这个话题就沉重了,母女两个也就没有再聊下去了。不过史谨想了想,也对,自己是应该给女儿准备了,万一能用上呢?这种可能性很大的。有事情可以做,史谨就又忙活了起来,拿着闪锻、双色缎子、绸子、纱料仔细的比对。她的料子多,宫里赏赐的贡缎更多,很多有红色的。这个颜色除了非正式夫人外的女人不能穿以外,姑娘们还是可以穿的。史谨选了桑蚕丝的真丝重绉和双色缎,又找了一匹现代的红纱,薄而坚韧,正好可以钉珠绣上宝石和钻石,再找出漂亮的蕾丝花边,花边下缝上水晶流苏,肩膀部位可以翘起一点,挂上珍珠和水晶、宝石,都会很美。有了新的点子,史谨绣的就快多了,不过这一次花样也多了,绣龙凤呈祥、百蝶穿花或者葡萄、石榴,也是很有意思的。
史谨刚完成一件,那边宝玉就要生了,史谨亲自换了衣服进去。王氏有经验,这一次婆婆亲手接生,可见对自己的重视,也放心不少,下午的时候就生下来了,史谨扣了孩子的嘴巴,果然有一石头,随手扔到空间当中,包好孩子,让人带下去擦洗干净,又看了看王氏的情况,一切都定下来了,史谨安慰王氏说道,“你是个有福气的,没准儿还能生呢!好好歇着吧!这一次没伤身体,我让厨房给你做药膳,一个月就能恢复。”
“谢谢婆母了。”
“嗯,休息吧!”
这个王氏,也就是原本的薛姨妈没有那么的多的算计,也没有那么沉的心机,教育孩子是不行的,但是慈爱还是有的,有那么一点小心思,那也没有到了让人受不了的程度。
宝玉确实是好,但却不能拿出来,至于什么和尚道士的,史谨觉得,这个完全可以忽视,他们能把自己如何,再说儿女都有了家,她一个老婆子了,还怕死吗?没准再穿一回呢!
至于宝玉,史谨觉得,神魂肯定是缺的,精神力不足,跟着自己修炼吧!多少能弥补,至少不会犯了什么疯病。贾政这也算是中年得子了,还是很高兴的,史谨也赏赐了王氏不少东西,邢氏现在管家越来越上道了,史谨也能清闲一些了。
没多久,史谨就得了好消息,几个小子都考上了秀才了。来年打算考举人,也是时机正好。只是贾珍有点玄乎,这一次名次非常靠后。不过到底还是比原著强的。
但是转眼史谨就得到了一个坏的消息,有一个姓赵的丫头爬了贾政的床,多少年了,或者说是从来没有过的,贾政被拎到母亲面前跪着,史谨也不说别的,贾政也是理亏。身边的两个嬷嬷架着那个丫头,直接灌了避孕药,然后发往军前,所以家人全部卖到矿产。史谨掷地有声,就一句话,“坏了我的规矩,就得接受后果,想坏了我的规矩,等我死了。”
探春是好的,但是她更希望日后的生活消停一些。开了这个先例,日后就有数不清的烦恼,又找了外院的管事,将所有丫头,包括年轻的媳妇都分到内院,没了差事的,就送到庄子上去。看谁还敢赌这个前程。
王氏是在出了月子之后才知道这件事情的,先是气了一回,但是又想到,自己的宝玉已经在老夫人的院子里养着了,就是遵守当年的承诺,比一比外面的男人,自己嫁的这是再好不过了,索性当不知道,大家脸上都过的去。王氏不翻旧账,贾政还是感激的,这件事情也就算是这么过去了。不过这个教训他却是记得牢牢的,从小到大都没有被罚过跪呢!
贾赦忙的很,一力承当起兴建军校的事情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但是偏偏史谨不帮忙,让他自己去忙。对于女色什么的,远没有事业来的重要。所以,也就有空回府里看看。其实史谨对贾赦的要求也不多,不惹祸就行了,何况人家干的还是正经事。
家里算是正了家风,可是没有想到,儿子都没小妾,女婿那里却出事了,南方的管事来了一封很长的信,如今的二女婿浙江巡抚张仲谦,如今已经有了四个妾氏,只不过没有张扬罢了,还有了二个庶出的女儿和一个庶出的儿子,都如今都六七岁了,被送回老家养着,二姑娘为了自己的四个儿子,瞒着娘家,忍辱负重,如今身体也不好,管事也是调查了很久,得到了人证物证,还从谷雨那里确认过了。
史谨马上八百里加急给南方的管事送信,就问一句,让她问谷雨,愿不愿意和离,和离之后不会影响他儿子的前程,只是让她自己摆脱那个贼窝,荣国公府在他还没发家中进士之前就定了女儿给她,富贵之后,竟然如此苛待自己家的女儿,荣国府还没倒呢!她还没死的,当初这个亲手就是自己给庶女找的,史谨更是愧疚。
多少年了,都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屋里的瓷器被摔了一遍。之后就直接去了西厢房,关在里面一天一夜没有出来,也不让人进去。这下子全家都吓傻了,邢氏赶紧去找贾赦回府,在御史台躲羞的贾政也是被王氏叫回来了。院子外头跪了一地,连贾玫和恒亲王、荣亲王都到了。立春也带着荣昌侯到了,求着史谨开门,后来贾赦兄弟和萧翊一商量,真怕老太太有什么事,硬是撞开了门,这才看到哭着昏倒在地上的史谨,大家也是头一次见到西厢房里的东西,进来后都哭了。屋里挂满了贾代善的绣像、画像,过去和和史谨在一起和孩子们在一起时候的画面。抱着孙子的贾代善,被女儿当马骑的贾代善,过年时候盛装坐在炕上,脸上带着笑,让儿孙们扣头的画像,画像里夫妻二人的手握的紧紧的。
正面的墙上摆着香案,一副戎装图,上面写着荣国公贾代善。贾赦兄妹们和孙子孙女们都哭的泣不成声。问了史谨身边的丫头才得知其中缘由,大家都明白了,这是想着若是贾代善在,肯定不会让女儿受委屈的。贾赦羞愧万分,气恼不已,御医来了,得出一个忧思过度,急火攻心的诊断,史谨得在床上躺着,喝苦药,等醒了,就挣扎着起来,
“不行,我要去把谷雨接回来,我愧对老国公,我要去把谷雨接回来,我荣国府的姑奶奶不是随便让人作践的。我要去好好问问他。”只是说话都气短,说着说着,眼泪都掉下来了。儿孙加上外孙跪了一地,就求着她养病,又答应她,肯定把谷雨接回来,这才算是消停。
贾赦吩咐邢氏好好侍候婆婆,然后回去写折子要去浙江,说是带着学员去实习。
贾政吩咐了王氏好好侍候婆婆,然后找人去调查浙江巡抚的情况,找了御史台的好友和来自浙江的几个官员,都是刚正不阿的一路的,打算大大的发挥一些御史的作用。
立春和萧翊都在,立春是谷雨同父同母的亲姐妹,更是气的狠,要亲自去接妹妹,萧翊不好出京城,答应媳妇可以带着侍卫和儿子们去压阵。
恒亲王带着荣亲王一起进宫,把这件事情说了,不仅说了谷雨的事情,也说了外祖母在祖父面前跪了一天一夜,如今病倒,太医说是忧思过度,急火攻心。又说了外祖母的话,嘉妃在宫里向来不管闲事,过的这个潇洒,如今起的在宫里摔东西,砸东西。听说了此事,皇上还以为自己的心肝是因为他昨天宠幸了一个小贵人生气了。赶紧去了。
可惜没找到人,宫里翻箱倒柜,乱成一团,嘉妃带着身边的宫女太监,带着打堆的礼物去皇后那里去了。皇帝又赶紧过去皇后那里,一进来,就看到屋里摆着好多的礼物,当中还有不少他拿去哄嘉妃的珍宝。听这话音儿,似乎是要皇后下懿旨,让二姐和张仲谦那个白眼狼和离。
皇上来了,坐到周皇后身边,周皇后本来听着也觉得生气,但是让浙江巡抚和离,这可不是后院小事,皇帝对嘉妃说道,
“你这懿旨求的很是让皇后为难,如此不懂事,到外边跪着。”说完又说了一句,“拿个蒲团。”
嘉妃一脸坚决,直接扣头,然后去殿外的院子里跪着了。皇帝这边跟周皇后说道,“这事若是处理不好,荣国公府里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下旨也可行。”
“那皇上,为何还让嘉妃到外面去跪着?”
“我这些年宠着贾氏,其中一个缘由就是她明理懂事,为人豁达,这件事情若是来求我,就是干预朝政,她的三个儿子都在你这里养着,情分自然不同,但是你若轻易的答应了,那皇后的威严何在?所以,她必须跪求。至少要两个时辰,如此,才算合情合理,以后也能少了你很多麻烦,也能让后宫里的人知道,什么叫‘国母’?”
听了这话,周皇后的眼眶都红了,说了句,“都听皇上的。”
皇上又笑道,“难得嘉妃这个抠门的肯把好东西都给你送来了,你就收下吧!哈哈哈,以后她就会心疼了。”到时候再来跟自己讨要更好的,可就得用点心讨好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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