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浑浑噩噩的过了好几天,整个人愈发的苍白。
试问与你相处甚好的好友, 甚至是有些心动的对象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谁能够冷静下来。
苏婳这几日睡不着,整夜整夜的做噩梦。
梦中都是那个苍白的少年宛如折翼的鸟儿跃下了高楼,然后便是鲜血。
梦中的世界像是笼罩着一层阴影。
苏婳并不很能看的清晰少年最后说出的话。
梦中的她愈发的难过, 忍不住小声的呜咽出声。
你在说什么啊, 你说清楚啊······
然后梦境一变, 一阵阴冷的气息笼罩住了她。
她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紧紧的抱住了。
男人说的话并不是很清楚, 苏婳的惊恐胜过了理智。
随后画面就像是逐渐黯淡了下来,最后陷入一片黑沉。
醒过来的时候, 睁开了略显混沌的眸子, 看到的却是熟悉又显得陌生的古堡的房间。
娇憨的黑猫儿懒懒的窝在她的身边,猫爪轻轻伸开,浅浅的打了一个哈欠。
雅黄色的猫瞳像是一颗宝石一般, 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愈发的可爱又带着几分贵气。
阿德莱特想, 她终于回来了么?
这样看来, 她就是世界的节点?
真是令人惊讶。
这样懦弱无用,除了容貌什么能力都没有的少女,凭什么这般被看重?
可阿德莱特没有想过, 安格斯公爵以前的几任妻子看到他心生喜爱想要上手的时候, 是被他怎样对待的。
划破手臂都是好的,最狠的是发泄一般的划烂脸颊。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是不在乎自己的容颜的。
安格斯公爵知道了却也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淡淡的说了几句,让他不要玩过火了。
虽然第二天女人的脸颊又恢复如初了, 以为那只是一场梦魇,只是终究还是怕了,再不敢靠近他了。
阿德莱特一直以来都讨厌极了自己被当做猫咪一般的被抚弄。
他认为这不仅是在羞辱希伯来家族,更是在羞辱他阿德莱特伯爵。
可如今他却再没想过这个问题。
甚至是享受少女的温柔。
有时候就是这么双标了。
苏婳轻轻抬起手臂遮了遮自己眸子,她的脸色依旧保持着红润,却莫名的让人觉得很苍白。
半晌,她轻轻放下了手臂,眸子显得有几分的黯淡,眼圈甚至是有些红红的。
她心里憋了一口气。
为什么呢?
这些事情为什么要发生在她的周围?
还有这个梦境,为什么这样频繁的发生。
是寓意着什么么?
阿德莱特敏感的发现了少女不对劲的情绪。
下一刻她就搂住了他,轻轻的抽泣,慢慢的哭了出来。
她没说什么,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搂住了同伴,连发泄都不敢肆意。
湿意漫上阿德莱特的脊背,他的心间忽的涌上一种奇怪的冲动。
不想,不想让这个奇怪的女人再哭了。
她一看就是受尽宠爱的那一类人,笑起来就像是东风意柔,但哭起来却是格外的压抑,总叫人心疼。
他犹豫的伸了伸爪子,轻轻拍了拍苏婳的手背。
毛茸茸的脊背轻轻蹭了蹭她的脸。
别哭了,给你吸,给你吸。
苏婳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安慰,哭的有些红的眸子露出些许软和的情绪。
门被轻轻敲了敲,门外传来了新任管家阿塞蒂略显得阳光的声音来。
“夫人,阿塞蒂可以进来吗?”
像是一位少男小心翼翼的询问一般,语气中带着几丝前任管家桑德拉所没有的青春气息。
苏婳平复了一下心绪,只是还在轻微的打着哭嗝。
少女的脸上红扑扑的,泪痕未擦干,当真是楚楚动人。
至少得到应允推门进来的阿塞蒂是这么想的。
他带来了安格斯为苏婳选的晚礼服,纯白的纱裙,镶嵌着一些碎钻,漂亮的像是星辰。
还有一些细碎的饰品,胸针,都是漂亮而名贵的。
按照安格斯公爵的话来说,作为希伯来夫人,她的出场必须是最亮目的。
这才能彰显安格斯对她的爱意,并安抚住苏家的家人。
侍女们鱼贯而入,阿塞蒂退了出去。
苏婳不太喜欢别人看自己的身体,虽然都是女生,但怎么也不太好意思。
所以便让侍女们先转过去。
她利落的脱去了身上的裙子,白皙幼嫩的皮肤宛若牛奶沐浴过的一般,纯白的内衣显得她愈发的白嫩。
阿德莱特警告自己的眼睛不许看,但就是控制不住视线。
虽然少女只留给他一道漂亮的身体曲线,但他的眼神就是不住的飘了过去。
最终他决定将这个“意外”的事件归于,归于男人恶劣的本质。
虽然他现在不是人了,但怎么也是雄性啊。
漂亮的女孩子在自己面前脱衣服······
这谁顶得住啊!
阿德莱特试图洗清自己贪图美色的本质。
少女对于礼服的穿着还是显得不是很熟练,她背过手去拉拉链,似乎有些急了,小脸涨的通红。
最终她终于成功的拉上去了,侍女们就开始着手为她上淡妆。
很浅淡,却很能凸显她本身容貌的优势。
但光是化了一个淡妆却也画了许多功夫,转眼就到了傍晚。
苏婳刚弄好了安格斯公爵就出现了。
他笑的绅士又俊秀,只怕也是众女性所追逐的对象。
他彬彬有礼的对苏婳行了一个英式绅士礼。
鞠躬十五度,左手手心贴在右胸上,眼中端的是款款深情。
可以说,安格斯公爵确实是苏婳所遇到的男性当中最有魅力的一个了。
但却不是撩动她心弦的那一款。
他示意苏婳挽上自己的左臂,笑容稍浓道:“夫人今日真是美极。”
苏婳并不多说,脸色微红。
总觉得被这么夸的话······很羞耻啊。
她挽过安格斯的手臂,两人一起准备离开。
走之前她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缩在床头种草的猫咪,想着宴会估计或许应该······不许带宠物?
安格斯一眼便知道了她的心思,他笑的漫不经心,淡淡的看了一眼看起来高贵优雅的猫咪,然后猫咪就抖了一下。
苏婳有些担心,安格斯却道:“宴会上带宠物似乎并不是淑女所为。”
他都这样说了,苏婳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阿塞蒂也上前表示自己会照顾好阿德莱特的,苏婳仍旧不太放心,但也没办法了。
阿德莱特看着兄长的嘴脸,只觉得真是愈发丑恶了。
反正不都是要被他弄死么,为什么不能先给自己玩啊?
最后他归结于自家兄长怕是愈发小气了。
那种恶劣的占有欲,啧啧,连他都觉得恐怖。
苏婳她,会被捆住的吧?
天边最后一丝的光芒逐渐熄灭,古堡却是一片灯火通明。
人来人往让这座古堡增添了些许人气,不再是之前那般的诡异了。
安格斯公爵和苏婳作为主人,自然是最后才登场。
与古堡的阴郁不同的是,古堡的女主人却是格外的纯白。
她看起来既单纯又无害,就像是误入了黑暗世界中的幼兔。
实在是太招人了。
一些来宾眸色沉沉,眼底包含着少许的兴味与欲·望·。
毕竟是安格斯公爵的妻子,还是得给他几丝面子。
即使大家都知道,这是安格斯公爵的第三任妻子了。
前两任妻子死的都是毫无征兆,甚至连骨灰都没有。
贵族的生活都是腐败的,光是往一些贵族自己都以人为猎物,享受捕猎的快感。
大家都认为,那前两任妻子一定都是被折磨死的,或许是被安格斯公爵锁在哪里。
毕竟安格斯平时表现的太过绅士,对待除了自己妻子以外的女性都是不假辞色的。
过了就显得衣冠禽兽,斯文败类了一些。
哪有真的这样家世完美,品性无缺的人。
苏婳只觉得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带着些许让她毛骨悚然的意味。
甚至有一位来宾对她龇了龇牙,尖利的牙齿露了出来,眸色变的深红,竟是有些像西方传说中的吸血鬼。
苏婳赶紧收回了眼神,不敢再多看。
安格斯感受到了身旁女孩子瑟缩的情绪,不由得泄出几丝笑容来。
这可真是个胆小的孩子啊。
真是足够服帖他的心意的。
安格斯应付了几位看起来很厉害的贵族,随后低头对她低声道:“我带你去见一见你的家人,这么多天了,你一定很想他们吧?”
苏婳有苦难言,只能点点头。
她能拒绝吗?
当然不能,作为一个刚出嫁不久的新娘子,说不想家人是绝对不可能的。
安格斯温柔的对她笑笑:“我的妻子,我希望你今晚能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苏婳僵硬的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安格斯将她带到了一对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夫妻面前,两人看起来年纪很大了,但单从眉眼间便可看出,年轻时定然也是俊男美女。
他们就是苏婳的父母。
或者是,是这个世界的父母。
苏婳憋出一个笑来,对这个身体的父母轻轻道:“父亲,母亲。”
作为新嫁娘来说,这干巴巴的一句话实在显得太过没有诚意了。
但苏婳自己都紧张的要死,哪里还能顾忌太多。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搬了一天寝室,累哒哒
更新只能保证十二点前了
大家收藏支持一下下我,谢谢喔,或许我的文笔还不够成熟
但是我真的有很用心
一路上望有你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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