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6秀色可餐

    阴冷的屋内跃动着幽蓝的火焰, 整个屋内都笼罩着暗色与幽冷的光芒。

    铺垫着黑色毛毯的地上有一团暗色在蠕动,幽蓝的光芒偶尔照射到其身上便能令人勉强看见, 那是一团勉强拥有着人类形状的血肉模糊的被称之为一团烂肉也毫不为过的生物。

    它的身上斑驳交错着猩红泛黑的血色与苍白染血的皮,显得狰狞无比, 宛如地狱中爬出的生物。

    它的身体上隐隐像是被缚上一圈黑色的锁链,深黑的眼珠倒映着幽蓝的火焰,鬼目宛如地狱中的孽鬼的瞳孔, 挣扎着要冲破牢笼的欲望。

    暗色的墙壁上发出咯吱咯吱的诡异的像是骨头扭动的声音, 简直令人牙酸。

    不一会,墙壁上竟是钻出了密密麻麻的一些荒骨骷髅, 它们挣扎着向躺在地上挣扎的怪物爬去, 露出贪婪的面容,然后张口咬住了怪物仅剩的皮,撕扯着囫囵吞了下去。

    画面禁忌又病态,血腥又充斥着迷人的密集感。

    那些荒骨骷髅足足将那怪物身上的皮吞吃了尽才挣扎着不情不愿的隐匿入墙壁以内,有的贪婪的嘴脸还遗留在墙壁上, 刻出一道诡异的枯骨面容。

    阿塞蒂轻轻喘了一口气,血肉模糊的身子轻轻颤抖着,看起来就像是蠕动的血色蛆虫一般的。

    他慢慢站起身, 一步步走向衣柜,粘腻的血肉黏在地板上。

    啪嗒、啪嗒······

    声音格外令人齿寒。

    阿塞蒂的衣柜与其说是衣柜,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棺材的模样。

    暗色的柜体在幽蓝的光芒下惊悚无比,简直就像是闹鬼现场。

    他轻轻拉开了柜门,里面一件件白色的如薄纱般的东西挂在衣柜中, 细细一看,那一件件东西分明就是一张张的人皮,从头及尾。

    衣柜中还摆放着一些假发,或长发、或短发。

    阿塞蒂轻轻牵起一张放置在最外边的人皮,病态的轻轻嗅了嗅。

    夫人一定会很喜欢的吧?

    他轻轻捻起细腻的人皮,从头部开始穿了起来。

    人皮一接触到他就自动的黏到了他的身上,甚至还能自动伸缩,像是与他本就浑然一体一般的。

    脸部的轮廓显现,一个窈窕白皙的身体便出现在了房间中。

    赫然是苏婳的好友席锦。

    “席锦”满意的抚摸着自己细嫩的脸颊,白皙的手臂,“她”慢条斯理的穿起了床上摆放着的白衬衫牛仔裤。

    看起来与席锦一般无二,既漂亮又活泼的模样。

    就像苏婳的小太阳,又活了过来。

    房中正后方黑着的一面墙壁蓦然自动亮起了一盏幽蓝的灯光。

    像是房内赫然出现了一面巨大的等身镜。

    “席锦”满意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尚显得有些僵硬的笑容来。

    “她”轻轻舔了舔自己的手指,迷恋的嗅了嗅,然后道:“好香。”

    真想,直接吃掉算了。

    苏婳忐忑的跟着安格斯一起离开,她连回头看阿德莱特的勇气都没有。

    但她下意识的知道,阿德莱特可能比安格斯要好对付很多。

    或许是她潜意识里阿德莱特还是那只会在她难过的时候安慰她的小猫,娇娇软软的模样。

    安格斯公爵却不是,他给她更多的感觉是神秘、危险的。

    苏婳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里,但越走,她的心里愈发的慌乱了起来。

    苏婳的额头冒出一些密密麻麻的细汗,她轻轻握拳,咬牙。

    真切的能感受到,墙壁上那些奇异的图像看着她转动眼珠。

    苏婳甚至亲眼看到了一个长着七个眼睛的怪物七个珠子一般大的眸子一起转过来盯着她的模样。

    苏婳只低着头,不再多看。

    安格斯牵着她的手,他的手温温凉凉的,并不像是人类的温度。

    苏婳的手心微微出汗,她跟着他的步子都有些微软。

    安格斯自然发现了,他并未分开两人的手,反倒是握的更紧了一些。

    苏婳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却发现男人的手宛如磐石,她的手都动弹不得。

    男人的脚步停在一个与其他都不一样般的门前,这道门倒是与她卧室的门很是相像。

    他轻轻看了她一眼,轻声道:“我的妻子,你应该是第一次来你的丈夫的卧室。”

    “希望你会喜欢。”

    苏婳闻言更怕了。

    可她的手被男人抓住,被迫进了去。

    刚一进去便发现了有些不太对劲,安格斯的卧室并不像是她想象中的阴冷或者华丽,反倒是与她现实的卧室一模一样。

    苏婳打了一个冷战。

    她脑海中隐隐有什么想法冒出来,但那想法只是一闪而过,无从捕捉。

    安格斯似乎是未曾察觉到她的情绪,只是微笑着道:“小婳,你喜欢吗?”

    他靠近她,一个吻轻轻落在她的颈侧。

    轻飘飘的,带着些许灼热的呼吸。

    苏婳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她抗拒的挣扎了一下,随后又不敢动了。

    安格斯轻轻笑了笑,又吻了吻她的脸颊。

    风花雪月,与一位如此俊秀的绅士这般对着,很少会有女士能够抵挡的住。

    苏婳只觉得煎熬,她心中有许多想问的,又哪有什么心思想些其他的。

    直觉告诉她,这个安格斯公爵,也就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应该知道很多。

    安格斯漫不经心的放开了她的手,轻轻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坐在座位上,右腿散漫的靠着。

    他的眼神带着某种了然,声音低沉道:“小婳,你有什么可以直接问我,毕竟我是你的丈夫。当然,作为妻子,你总得表示些什么。我总觉得你对我过分的冷淡了,小婳。”

    苏婳轻轻握拳,她当然知道安格斯的意思,无非是让她亲近他。

    安格斯轻轻解开衬衫的两颗纽扣,笑容带着几丝势在必得。

    白皙的颈脖微微扬起,有几丝黑色如同丝线一般的东西从他白的有些苍白的肌肤上游走而过。

    苏婳轻轻走到他的身边,微微垂了垂眸子。

    安格斯微笑着看着她,双手交叉,面上平静无比,像是早已料到一般的。

    苏婳长而翘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展翅欲飞的蝶儿。

    夜色迷蒙,窗外是一弯皎洁的白月。

    女孩子轻轻靠近坐在椅上的男人,男人看着她,眼中带着几丝散漫的笑意。

    她轻轻道:“真的会告诉我吗?”

    男人看着她的目光像是看着一只单纯的兔子,眼神甚至带着几丝怜爱。

    多么单纯而无辜的表情啊。

    他眼神迷蒙,想着,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时时刻刻想着她的呢。

    好像那个时候,她也是那样看着他。

    又单纯又无辜的眼神。

    所以说,都怪她。

    安格斯轻轻握紧了手指,笑着道:“当然,你问什么我都会如实告诉你的,我的妻子。”

    苏婳鼓足勇气的闭上眼睛,直直的触上了男人的唇,鼻息间尽是男人身上浅淡的味道。

    说不出来的味道,但却意外的令人感到很舒服。

    苏婳握紧了拳,准备离开,她只觉自己的脸应该全红了。

    真是,太大胆了。

    但也无所谓了,她必须知道,为什么这个房间的布置与她的房间一模一样。

    甚至连床边的那一束蓝色的满天星所·插·的花瓶都是一般无二的。

    她一点也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即使现实中她有许多的悲痛,但她也不想被困在这个鬼地方。

    随后,她感受到男人紧紧拉住了她的手,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加深了这个浅淡的吻。

    苏婳忍不住瞪大眼睛,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她茫然的看着他,不一会脸色便愈发红润,像是抹了一层胭脂一般的。

    安格斯搂着她的腰,看着她在自己怀中气·喘·吁·吁的模样,忍不住轻笑道:“小婳真漂亮。”

    小姑娘红润的唇漂亮的像是涂了一层嫣红的唇釉一般的。

    苏婳垂头想挣扎,却尽数被男人镇压住了。

    男人低沉的道:“小婳,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力。”

    苏婳身体僵了僵,不再多说什么了。

    她轻轻道:“为什么你的卧室和我的房间一模一样?”

    男人看着她,眼神不变,面上仍是微笑着道:“小婳觉得呢?”

    苏婳第一次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安格斯公爵的眼睛很漂亮,眼窝很深,带着些西方人特有的韵味。

    可他更多是东方人的模样,所以看起来更加多了几分旁人所没有的感觉。

    苏婳轻声道:“这里是哪里?”

    安格斯仍旧是微笑的,他道:“我想你该明白的,这是属于我的世界,格鲁斯的世界。”

    “格鲁斯在我们这边的意思是,光怪陆离。”

    苏婳点点头,刚想说什么,男人轻轻笑道:“小婳,一个吻只能换得三个问题。或者,你可以用其他的来交换更多的问题?毕竟我们也是新婚夫妻,更应该亲密一些不是吗?”

    苏婳皱眉,摇了摇头。

    安格斯笑了笑道:“那么好的,我的妻子,你的最后一个问题是什么?”

    苏婳定定的看着他道:“一直偷窥着我的人,是不是你?”

    安格斯微微皱眉道:“什么?”

    苏婳道:“安格斯公爵大人,是不是您?”

    室内灯火仿佛都幽暗了分毫,烛火在男人的侧脸轻轻摇晃。

    苏婳的心跳愈发的快,就像是要跳到了嗓子眼了一般的。

    安格斯忽的扬起一抹笑意,轻声道:“我的妻子,我是如此的爱慕着你,我是你最忠实的爱慕者。”

    苏婳道:“所以是你,对吗?”

    安格斯轻轻掐住她的脖子,在她耳边道:“对,是我。是你的丈夫,安格斯。”

    作者有话要说:  军训累死了嘤嘤嘤

    不存在弃文的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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