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本丸的狐之助在哪里。
仿佛是按下了暂停键一样,整个本丸的所有人突然沉默下来,任由彩色纸花在空中缓缓落下,刀剑付丧神们仿佛是才想起这件事情,看向水野优子的表情多了点犹豫。
所有人在刚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一点,但是在确认了“本丸受过袭击”的时候,大家都本能地去回避掉了很多可能揭开审神者伤疤的问题。而且除了江雪左文字开口的“没有狐之助”以外,还有另外一件让本丸里的付丧神很在意的事情。
这个本丸没有狐之助,也没有锻刀室。
在检察官山姥切长义来的时候就已经戳破了这一点,水野优子听着江雪的问题并没有拒绝回答,很平静地开口:“狐之助它们本想来帮我的,但是我都让它们回时政总部了。”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当然,也不是全部的狐之助都被我送回了时政本部。”
水野优子的声音突然放轻,配合着本就寂静的氛围以及乱藤四郎还没来得及关掉的“女子呜咽式”风声,显得格外诡异:“还有一位啊,在墙上。”
“……”
不不不,虽然主公你的意思我们都懂,是“有一位狐之助的灵位在墙上”,但是这种说法太容易被人当做有一只狐之助被您扒了皮扔墙上当皮草的。
不少刀剑付丧神诡异地瞥了一眼墙上属于“狐之助”的灵位,甚至于四处搜寻了一圈没有狐狸皮才松了口气。江雪左文字很是冷漠地瞥了一眼跃跃欲试就等着他问完的鹤丸国永,看着水野优子依旧是不紧不慢地开口:“那么,我可以问第二个问题么?”
“可以。”
“这里是不是您曾经的锻刀室。”
“是的。”
水野优子很干脆地点了头,一期一振立在旁边神色略有些暗淡,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原本的温和表情。少女并没有只是用简单的两个字就打发了这位付丧神,反而很是痛快地说了前因后果:“刀匠死后我主动把这个锻刀室给封闭了,但我总觉得自己还应该做些什么,就把这里当成了灵堂。”
“第三个问题。”
江雪左文字注视着水野优子的脖子,当然,这种不带有任何情感地目光并不会让人觉得尴尬。刀剑付丧神很快扫过了水野优子,目光转向了她身边的一期一振。
“一期殿,是因为曾经给您留下了致命的伤口才会‘暗堕’的么?”
致命伤。
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捂住喉咙,水野优子很快反应过来,仿佛是第一次发现江雪左文字一样,眼神里充满了好奇:“你这么几天,到底推断出来了多少事情?”
“并不多。”
但是不少。
瞥了眼还在看热闹的三日月宗近,水野优子看到这位“最美之刃”装聋作哑的模样就知道这货肯定和江雪左文字说了点有的没的:“是的,他曾经给我留下了致命伤。”
一期一振虽然眼神黯淡,但是依旧微笑着挺立在那里,面对同僚们试探性的目光丝毫没有任何被戳破之后的慌乱,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是的,我曾经有这么做。”
“我明白了。”
并没有多说什么,江雪左文字对着眼前的两个人行了一礼后转头看向了三日月宗近,并不常见的笑容很快出现在了他的脸上:“三日月殿,你想我问的问题我都问了。”
“……”
“……”
江雪左文字能知道这么多果然不是我们智商差距的问题,而是我们中,出了个叛徒!!!!!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看向了俨然已经背对所有人准备跑路的三日月宗近,博多与乱两把短刀连带着机动型长谷部嗖得一声蹿了过去,脸上全是不怀好意。
“三日月殿啊。”
“我可什么都没有说。”
老爷爷只觉得自己快要冤死了,这个江雪左文字一点也不江雪左文字,甚至于还想把锅扔给他,他不服:“老爷爷我什么都不知道!”
“众所周知江雪殿的个性。”
佛刀到江雪左文字的地步还会说谎?别开玩笑了好么,出家人可是不打诳语的!
谁说不会,他就会啊!
三日月宗近难得在心里怒吼,看向一期一振却只见到他轻咳两下转过头,反而很是和善地对江雪左文字伸出了手:“那么言归正传吧,新刀试炼您通过了。”
“等等,你们想要干什么?”
“三日月殿,你应该知道我们这次的‘狼人杀’剧本写得很累!”
“我说了我没有剧透!”
“呵呵。”
水野优子当然知道三日月宗近没有剧透,但是看到他慌了,她就高兴了了呀。
笑眯眯地看着三日月宗近背了黑锅,鹤丸国永蹑手蹑脚地到了江雪左文字旁边,他总觉得自己好像会和这位佛刀相处相当融洽:“江雪殿,接下来就和我一起去值班啊。”
鹤丸国永笑得简直嘴角能够裂到耳根,兴高采烈到让人以为他是不是有个生孩子的老婆:“一切就拜托您了!”
“所以这就是压迫之后的爆发么?”
看着总算是找到接班人的鹤丸国永,站在一边的大和守安定与加州清光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了会儿,很是同情地瞥了一眼这位平安老刀,顺带着再听到博多扣光了三日月宗近的KPI,只觉得这年头黑锅真是多到背不完:“总觉得鹤丸殿都快要精神错乱了。”
“这个先不急。”
水野优子好笑地看了一眼伸手和江雪左文字勾肩搭背的鹤丸国永,瞥了眼三日月宗近后开口:“至少这次没有人举报不是么?反正你们玩得开心就行。”
嗯,确实挺开心的,毕竟大家都“感同身受”了。
把剩下的工作熟练地甩锅给了一期一振,水野优子坐在办公室里写着各种必不可少的文件,随手拾起放在一边的手机,重新联通了刚才来本丸之前被自己挂断的通话。
“现在我有空了。所以呢,你想和我说什么?”
“听到一半就挂断不说还这么晚才给我回电话,优子小姐你可真是太过分了。”
通过电波或许也因为看不到对面的脸,产屋敷皓哉的声音带着几分半真半假的埋怨,甚至于还有点委屈:“这件事情或许只有你能帮我了。”
“为什么要是我来帮你?”
“您可别忘记了,我脑海中那些记忆全部都是围绕一种‘我深爱着源优子’来塑造的。而且我现在已经都快要分不清我到底是产屋敷皓哉还是鬼舞辻无惨,你就这么忍心看着我不做人了?”
听到这句话水野优子噎了一声,她能不能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不过听到后半句,黑发的审神者歪了歪头,带着试探性开口:“不做人不也挺好的?毕竟人类的能力是有极限的,你变成吸血鬼不就可以超越人类了嘛。”
电话两头同时陷入沉默,产屋敷皓哉利落地挂断电话,安静地给水野优子发过去了一长串地址和时间。水野优子挑了挑眉毛,跟着这行地址搜索了下,精准定位到了……
“这就是你约我在这家东京最好评的中国小吃店的理由?”
“不然呢?”
吸溜了一口鸭血粉丝汤,产屋敷皓哉也觉得自己特别冤枉:“现在那些记忆已经越来越深刻,深刻到我怀疑我真的要成为鬼舞辻无惨了,幸好我连健身都是我哥逼我去的跑了一千米就开始喘,不然真要出事。而且我都说了我不想去研究癌细胞,何必为难一个单纯的研究人员呢?”
不,你绝对不是什么单纯的研究人员。
看产屋敷皓哉的表情,水野优子轻哼了一声用筷子夹起了一份小笼包:“行了赶紧说实话,找我到底什么事情?”
“实话就是,因为‘鬼舞辻无惨的记忆’我现在开始无比渴望血液,甚至于在前两天出现了拿着刀子很有可能要袭击他人的情况。所幸的是我控制住了自己并且找到了替代品,并且替代品味道很不错。”
确实,毕竟你第二份鸭血粉丝汤都快清盘了。
“另外有人要我和你说,你身边好像有了不得的东西,请小心一点。”
有人传话?了不得的东西?
若有所思地瞥了眼产屋敷皓哉,水野优子也懒得去深究到底是谁让传的话,吃掉了一笼小笼包才点点头:“我明白了,你付钱?”
“哦,还有一件事。”
“无惨据说曾经牢记一个男人近千年,你可以学学他的记性。”
听着产屋敷皓哉那仿若是挤牙膏一般的情报,黑发少女实在是忍不住开口吐槽:“一定要等我问了才回答,还是说你不想付钱用情报凑数?”
“也不是这些,但是你不问我也不会说就是了。”
产屋敷皓哉耸了耸肩,瞥了眼门口表情依旧不变:“说起来你们冰帝快要搞校园祭了,介意给我一张入场券么?”
“……”
听到对面这句话,水野优子的脸刷得一下就黑了。这家伙不说她都快要忘记自己被拉去做他们班看板娘这件事情了,还想要入场券?
呵,想得美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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