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汤里萦绕着雾气。
“阿阿阿阿善这、这样不太好吧”善逸紧紧攥着和衣,通红的脸颊反正不是被热气蒸的, 眼神飘忽就是不敢对上此世之恶的目光。
阿善惊讶地眨了下眼, 手中还拿着给三个小豆丁准备的毛巾“嗯哪里不好你们现在都是小孩子呀。”
炭治郎也在一旁磕磕绊绊地说“虽、虽然是小孩子没错, 但但但”灼热的体温几乎都要把暗红色发丝再染红一个色度。
但那只是身体啊谁会任由喜欢的人给自己洗澡
阿善想了想,了然地说“没关系哦,我不是人类,不用在乎我生理上的性别。”
其实只是心血来潮而已, 起因只是伊之助回忆着感叹了句“哎呀感觉回到了阿善照顾我的时候”, 让阿善以前照顾他的日子。
对于一个喜欢孩子的人来说,怎么可能不喜欢亲自上手呢
善逸还想说什么,就被伊之助推到一边, 肉嘟嘟的屁屁险些坐到地上。
“阿善帮我洗呀”伊之助兴冲冲地说,“反正小时候你也常常帮我洗我一点都不介意”
翡翠色的眼眸好似有萤火虫在闪烁, 配上那天真的神情,显得他更加可爱。
遗传了母亲的面容, 伊之助从小到大都没有长偏过。
说着,他还非常体贴的扯开和服, 在衣服滑落到腰际的瞬间,炭治郎眼疾手快地扑过去帮他接住,恨不得在上面系个死结。
伊之助奶声奶气地嚷嚷“你干嘛啊快松手”
“不要利用孩子的身体欺骗阿善”炭治郎被他推搡地脸皱成一团, “不要脸”
伊之助啧了一声,使劲扒拉他环在腰间的双手“你自己不愿意就让开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你不要胡闹啊混蛋”炭治郎怒道,“身体缩小你的智商也缩小了吗”
眼看着挣扎间两人的和衣都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善逸忍无可忍了, 伸出小短腿在伊之助的屁屁上踹了一脚,连带着炭治郎一起翻身掉进温汤,扑腾两下浮出水面,面无表情地瞪着他。
“我、我们自己来。”善逸飘忽着视线对阿善说,连衣服都不敢脱便跳进水中。
阿善有些惋惜地点点头“那我去厨房给你们拿些甜点来。”
如果不是突然被阴了一把,这样的生活阿善非常喜欢。
她一离开,温汤里的三人面无表情地对视一会,心有灵犀地同时动手
“多大了还泼水幼不幼稚啊你们”
“可恶有本事你先停啊”
“你有什么好生气的要不是你不知羞耻地要脱衣服才不会连累我一起被踹下来”
温汤里尽是奶声奶气地争吵与水花四溅的声音。
珠世和蝴蝶忍合作总能带来意外惊喜。
一个月后,产屋敷耀哉的身体停止衰败了,整个鬼杀队都洋溢着愉悦的气息,哪怕是日常唉声连连的蝶屋气氛都很轻松。
这位主公,是鬼杀队不可缺少的支柱。
确定计划能够转动运行,阿善便没理由再浪费时间了。
她快要饿死了,日复一日的折磨让理智几乎到达了临界点。
明月悬于穹顶,月光铺洒而下时,纤细的影子轮廓分明。
软绵绵的声音让此世之恶的脚步停下
“你要去哪”
阿善回过头,看向木廊尽头的善逸,稚嫩的小脸满是茫然无措。
他的脚步又轻又缓,好似怕惊动停在花瓣上的蝴蝶,停在阿善面前时,仰着小脸,软软地问“你又不要我了吗”
泪蒙蒙的双眸中很快掉落大颗大颗的泪水,阿善顷刻间被糖香缠裹。
阿善蹲下身,捻着衣袖轻轻擦拭泪水,温声道“不,只是有点事需要处理,你先留在这里,等到身体恢复,再听从产屋敷耀哉的命令。”
珠世之前说过,他们三人沾染的量很少,应该过段时间就会自己解除。
善逸抚上她的手背“那你呢你要去做什么”
阿善笑了笑,避开这个问题转而说“你要想办法帮产屋敷耀哉,和炭治郎、伊之助一起将你们所知道的都告诉他,掌握更多的情报方便他制定计划。”
“不、不会有人比你知道的更多了”善逸打了个泪嗝,泣不成声。
“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不能留在这里浪费时间。”见他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阿善小声而无奈地哄到,“别哭了。”
“如果处理不掉那家伙,我也不甘心就这么离开这个世界。”
此世之恶喜欢的只有这里,对其他世界可没有多余的仁慈和怜悯。
她需要进食。
仿佛被尖利的刀锋从心尖狠狠劈下,善逸脸上的血色顷刻间褪尽,他用软软的小手紧握阿善的手腕,“阿善,我今年二十四岁了,开启斑纹的人寿命只有二十五,不要急着离开好不好让我再陪你一年。”
那张泪流满面的小脸足以将某些东西放大到极致,阿善苦恼地抿了抿嘴,张开双臂将善逸搂进怀里,边轻轻抚摸肉嘟嘟软绵绵的背脊,边软声细语地丢下一枚炸弹。
“不会的,你会活下去,你的生命是我用鬼舞辻无惨的命以及我的离开换来的。”
那是摇着拨浪鼓哄孩子的口吻,却让善逸呆滞地无法思考,大颗大颗往下坠落的泪水忽然停下了。
“珠世和蝴蝶忍用我的血制造出了治愈身体的药剂,在你生日的前一晚,我放在你的食物里。”
他逐字逐句把这段信息嚼碎,咽下去时头晕目眩的感觉让他下意识睁大眼睛,想要努力保持清醒。
这才是真正的生日礼物。
片刻之后,善逸听见自己的喉咙里挤出呜咽声“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有些生气”阿善停顿了一下,温和的嗓音带着无奈,“被桑岛慈悟郎算计地很彻底,早知道不该让你见他最后一面。”
善逸忽然想起他与爷爷的最后一次见面。
不要压抑自己的感情,绝望也好,痛苦也好,只要是在她面前,都不需要克制,甚至爷爷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可他还是咬咬牙,掷地有声地继续说到,如果你感到痛苦,就想些更痛苦的事情来放大情绪。
在这之前,善逸原本他会迎来狂风暴雨,甚至已经将心碰在手掌上,递到爷爷面前,任由他在上面留下无数道伤痕。
为什么他茫然地问。
爷爷用那双乌沉沉的眼睛看着他如果她无法怜悯世人,只能希望她怜悯你。
善逸不明白什么意思,阿善似乎也不明白他对她从来知无不言。
怜悯此世之恶沉思着轻轻敲击桌案,似乎在想这是不是人类的阴谋诡计,难道希望我不要太难为你
她忍俊不禁道可是最难为你的不是他吗
善逸神情恹恹地耷拉着眼角爷爷说,只要我答应的话,以后就再也不干预鬼杀队与你之间的任何事。
阿善沉吟片刻,不置可否地说那你就听他的吧,反正她弯了弯桃花眼,我也需要“糖”。
起初,她还是非常满意的,毕竟能够得到更为浓郁美味的“糖”,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在看他时,目光带着一丝审视,那之中又夹杂着极为模糊不清的恼怒。
善逸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细细回想后,小心翼翼地问是因为我之前放走了炭治郎和祢豆子吗可、可是你明明说过的,如果遇到实在不想杀的人,放走也没有关系。
不,就是觉得阿善似乎想冷笑,可以处于根深蒂固的本能,她只是在脸上画了一个完美无缺的浅笑,小看他了呢。
他
桑岛慈悟郎。善逸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以至于一时没能回过神来,只听她自言自语地继续说到,你们人类有时候真是狡诈到连我都觉得叹为观止。
那段时间,此世之恶的心情很不好,善逸原本以为她又因为被饥饿折磨而陷入理智崩塌,只能为她制造出更多更多的“糖”然后她看上去似乎更不悦了。
善逸不知道该怎么办,只闷着头力所能及地放大“恶”。
于是他们之间便陷入莫名其妙的循环。
忽然有一天,她在吸食了“糖”之后怔愣地出神,好一会,无力地嘀咕算了,大不了重新再来。
此世之恶似乎对某种东西妥协了,但善逸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能忐忑地任由她打量着。
珠世在哪里还有蝴蝶忍。她想了想,微皱了下眉,她们还活着吧
嗯。
让童磨和黑死牟把她们抓来阿善垂下眼睫,活的,并且毫发无伤。
之后善逸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她与她们见面时没有任何人在场。
额间落下一个轻轻的口勿,善逸怔愣地看着眼前眉眼如画的少女。
“听话啊,善逸。”阿善揉了揉他的发顶,浅浅的小梨涡在唇角绽放,“你要是不小心死了,我会很生气。”
木屐在行廊上轻轻敲击,泪蒙蒙的黑色眼眸印着她纤细的背影。
我想要保护一个人,以后只要有我在身边,她就不会遇到危险。
“我从来从来没有后悔过”善逸泪流满面地哽咽。
月光被密集的职业切割地支离破碎,树荫在林间小道绘出毛骨悚然的轮廓。
林间小道的尽头,被夜色模糊了身形的男人抬起眼眸,那双红梅色竖瞳里漾着温和柔软的光泽。
“好久不见,阿善。”
阿善弯下眼角,唇边浮起亲昵的小梨涡“嗯,所以我很想你呀,无惨。”
在那铺天盖地的糖香中,此世之恶闻到了格外浓郁的
憎恨。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呜呜再一次表白大哭包。
黑善逸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屑老板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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