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七十二章

小说:姣色袭帝心 作者:弥弥喵
    第七十二章

    龙榻上一帐春意刚刚消融, 荀澈凤眸凝视着累昏的女孩, 点点洒泼的红梅朵朵, 香醉糜丽,或浅或深,或轻或重, 由脖颈到足腕, 全是他留下的痕迹。

    兰姑姑在殿门攥着帕子外绕个不停, 听到里面喊来人的声音,不露痕迹的舒口气,推开厚重的殿门,带宫娥进去伺候,“吱呀”一声, 光亮霎时洒进内殿,明亮一片。

    明黄的纱帐隐隐随风拂动,随便套着长袍的荀澈怀里抱着昏迷的昔昔, 往浴池而去。

    这襄,兰姑姑差人重新熏香内室, 驱散隐隐的麝情味道,将龙榻上的乱成一团的被褥拿去换掉,伺候的宫娥神情沉稳,有条不紊的一一换过,无视内室的一片狼藉。

    浴池那边兰姑姑将备好的衣物,洗漱所用,该用的物什都备好, 按照大婚那夜的规矩,无声并未留一人伺候,默认皇帝亲自来照料皇后。

    水汽熏熏,雾气朦胧围绕着两人,荀澈凤眸幽暗深邃,长指撩起水花,动作轻柔给伏在怀中的女孩清洗,用布巾擦拭昔昔酡红的小脸,微砺不经意带过酥雪的顶尖。

    女孩昏迷中纤细的黛眉轻蹙,娇躯轻轻一颤,看在眼里的荀澈,薄唇悄然嗪起笑意,昔昔最敏/感的地方,也是榻间缠绵之时,死活不肯让他动的一处。

    昔昔在昏梦之中,都不安稳,身上隐秘而难言之处,酸涩不堪,不停有意袭来的动作,让她眉头愈蹙愈紧。

    本来昏睡过去的女孩,缓缓睁开微红的清眸,等着完全醒来,身上感觉愈发强烈。

    女孩清眸半阖,樱唇微动,嗓音清哑,忍住不断袭来的酸意痛涩,“停下……澈哥哥。”

    荀澈看怀中女孩醒来,长眉微挑,布巾又擦拭一遍昔昔的小脸,让她更清醒一些,“等朕喂你用膳过后,昔昔再睡不迟。”

    瘫软成泥,毫无力气的昔昔因为刚才的感觉,她不敢再昏睡过去,强撑着昏迷的神智,玉臂松松搂住男人的脖颈,任由荀澈摆布自己。

    上次昔昔完全昏沉她不所知,可现在半昏迷的女孩,身上粗砺的触感走过哪一处,让她时时提心吊胆,她真的受不住第二回了。

    女孩抿紧樱唇,更不敢发出声音,她隐隐约约发现了,她愈是出声,男人愈是兴高。

    荀澈凤眸含笑,看着女孩小脸隐隐透出的防备,视线紧紧跟着自己的手走过,不由轻笑,“昔昔放心,澈哥哥不会再动你。朕知道你现在难受的紧。”

    殿中收拾妥当,荀澈也已经帮昔昔上完药,穿好寝衣,只不过他还是故意漏过抹胸,未给昔昔穿戴上。

    可是兰姑姑准备的寝衣是轻薄的暗花素丝,冰凉亲肤,女孩身上的痕迹荀澈贴近看,自然能看清楚的,尚可以给自己一饱眼福。

    荀澈如炬的眸光扫来,昔昔无力阖上清眸,任由他去,可是没着小衣,总有若有若无的凉意袭来。

    昔昔无奈之下,玉手搂紧上臂。当时女孩请求再三也无法撼动男人的决定半分。

    荀澈亲自喂过昔昔碗燕窝粥,女孩撑不住昏昏欲睡,被荀澈放进了龙榻,盖好锦被。

    荀澈换过一身玄色绣九龙纱袍,转至去了重光殿书房内。

    撩袍跪在地上的云太傅和荀湛,听到外面的脚步声,齐齐抬头,看到织锦绣龙的黑靴踏进来,两人立刻又低下头去。

    元景帝负手含笑,缓缓走到长案边坐下,身子往椅背一仰,凤眸居高临下漫漫扫过下首,不停往自己这看的荀湛,淡淡问了一句,“你伤势养得如何?”

    荀湛本来脸色因旧伤完全愈好,这会跪地这么久,血色苍苍如雪,听到荀澈难得的关心,脸色激动呛起红晕,话似乎都说不稳当,

    “皇兄………皇兄………您肯开尊口,肯于臣弟说话了……臣弟伤已痊愈,多谢皇兄关心。”

    说完,荀湛用袖口狠狠抹下脸,旁边站着的戚岚戚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暗藏的笑意。

    安王对自己下手快狠准,那伤口离心口只差三寸,这伤伤轻了洗脱不了嫌疑。但扎下去的刀口看着伤重,却伤不到要害,真是拿捏得恰到好处。后面苦肉计又唱的可怜,把尾巴收的可真是干干净净。

    这时云太傅颤颤巍巍抬首,老泪纵横望着元景帝,直呼,

    “老臣请陛下给小女做主,安王仗势欺人,凭白……凭白趁醉酒轻薄了小女,却到后面一点都不认帐…………臣请陛下给老臣做主。”

    荀澈好以整暇的懒洋洋支颐看戏,凤眸微挑看着荀湛,漫不经心的语气,“安王不认账?你干了什么事,朕怎么不知道?”

    荀湛似乎一脸气郁不结的样子,冷冷一笑道,

    “那要问云太傅派他的儿子怎么把臣弟诓骗到他府里,怎么趁臣弟醉酒人事不省,把云大姑娘塞到臣弟歇的客房里?”

    荀湛又冷暼了一眼云太傅,撂下更噎人的话,

    “皇兄都不肯要的女人,云太傅塞到本王怀里。本王有那么饥渴难耐,要什么美人没有,还是本王在云太傅眼里,就是一个捡破烂的?”

    云太傅被气得直翻白眼,被口老痰卡住喉咙,呼哧了半天,差点喘不过气来。

    荀澈慢悠悠看云太傅噎得脸发青,暗叹可千万别死在重光殿,要不然多晦气,抬手让小内侍给云太傅去掐人中。

    荀湛似乎觉得不解气,重重冷哼一声,看云太傅醒过来,拱手向元景帝道,

    “就是要也行,本王的王妃之位没那么不值钱,侧妃之位勉强施于你一个也不是不可。反正白捡来的,不要白不要,皇兄说臣弟说得对不对?”

    云太傅闻言彻底一撅,脸色发青,晕过去了。

    荀澈看至乱成一团的局面,薄唇勾起兴致悠然的笑意,长指轻敲案几两下,意味深长叹道,

    “不错!不错!越来越有趣了。传朕旨意,此事交于德太妃去理,按规矩办就可。不用例外。”

    处理完乱麻,元景帝带人离开书房,荀湛眸子微敛,让人难看到眼底神色,手不由抚过自己的眼眸,恢复到平常少年郎的独有清澈干净。

    荀湛站起身来,走出去之前,泄愤一般狠狠踢了两脚不动弹的云太傅,便甩袖离开了。

    松弛深陷的眼皮子微动,云太傅醒来让小内侍扶着自己出重光殿,神色忌惮看了一眼站在台阶,头抬望御花园高塔的荀湛。

    他哪里料到,这位安王殿下也不是省油的灯,逼着自己陪他演这么一出戏。

    云太傅暗想,这把老骨头不能折腾了,他要是聪明点,辞官养老还有点体面。

    陛下这边还未下手清算旧账,依着先帝爷的颜面,主动辞官还能保住老命。现在他连亲生女儿都无法顾着了,保全全家老小的性命才是真的。

    夜色渐渐暗了下来,宫城一片寂静。处理完政务的荀澈回到内殿,还未进去里面一阵骚乱,棉团的猫叫声加一群宫娥追逐的脚步声,听得荀澈眼皮子一跳。

    元景帝一进来,里面霎时一片凝滞,正在追猫的小宫娥眼看,棉团往元景帝脚底下跑,跪下不敢动弹。

    荀澈看毛茸茸的一团跑到脚底,弯腰大掌捞起棉团,手臂掂掂猫的重量,薄唇一嗤,

    “你这是又胖了,朕看你这些年,也没生过,肉倒养的厚实。”

    荀澈真怀疑这猫白跟昔昔这么多年,昔昔的肉不见涨,它的肉倒愈发厚实。

    棉团好像能听懂一样,尾巴不耐烦的一甩,跳到地上,癫癫跑到殿外,跪地的小宫娥大气不敢喘一气。

    荀澈看到,挥手让她们出去,一串小丫头行礼垂首,小跑出去,迫不及待去追棉团。

    兰姑姑看到,不禁摇头叹气,寿安宫里,棉团后面整天跟着一群未梳头的小宫娥不说,没想到到了重光殿也是这样。

    兰姑姑行礼上前,不待荀澈问话,她就交待清楚女孩醒来后的事,

    “娘娘是卯时醒来的,用了一碗银耳羹,半碗乌鸡汤,几块杏仁奶糕。现在正歇在榻上看书。”

    “好,朕知道了,姑姑带人退下。”话落,男人掀帐进去了内室。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夺过女孩手中的书,扫了一眼,看又是棋谱之流,随手扔到了贵妃榻上。

    女孩眼看男人自己退下龙袍,露出胸膛,搭在旁边的小屏风上,神色微变,玉手攥紧锦被,浅蹙黛眉,忍着痛意挪动娇躯,纤背倚到内墙。

    男人弯下腰来,用臂膀将昔昔圈住,凤眸上扬,看着女孩欲盖弥彰的动作,低沉轻笑。

    大手一挥,帐子缓缓垂落,昔昔阖上清眸,眼尾微红,舌尖紧紧抵住玉齿,拼命忍住一波接一波,让她身子止不住轻抖,刺痛酥痒的感觉。

    被男人用软纱缚在漆彩床栏的两只皓腕,纤细的玉指不安的蜷缩起来,指尖想抓住什么,却因没有着落点,指头无力的弯缩。

    荀澈眸色深沉晦涩,薄唇凑近女孩的耳畔,灼热的口息喷薄而出,女孩不禁微侧耳朵,

    “昔昔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门道,轻捻重拢,缓抹重勾,澈哥哥觉得,这和弹筝无差别。”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可爱小虎牙的地雷,爱你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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