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荀澈话落下,少女只有更感觉心慌,唇瓣轻浅的呼吸不自禁急促起来,被软纱缚住的玉腕,细细的指头微微蜷缩轻颤。
母亲就在隔壁的画舫陪着外祖母,可是她根本无力发出一点声音。
不管怎样昔昔真的不愿意在这般情况下再受荀澈的胁迫。
昔昔现在只希望荀澈能心软一下,把自己赶紧放掉。
女孩唇瓣微动了几下,费力扭过头去,眸光看向荀澈,无声启唇,
“澈哥哥……静南不舒服……能不能解开…。”
荀澈负手立在床边,凤眸带着审视盎然的趣味看着昔昔,他自然看懂了女孩的意思。
元景帝在朝堂上独断横行惯了,朝臣说话都要过脑中思量三番才会开口,可知荀澈性子有多专横任性。
荀澈即使知道女孩恐怕心里不愿意的很,就是顾着旁边画舫的长懿罢了,明白昔昔感觉在母亲眼皮底下受到自己的调戏甚是难堪不已。
不过荀澈好像有意折腾昔昔一样,故意屈解昔昔的话意。
男人长眉挑了两下,薄唇勾起带着恶作剧的笑意,弯下腰来说道,
“昔昔的意思澈哥哥没猜错的话,是害羞的紧,不想被别人看到对不对?”
荀澈故意放慢了语调,“那朕一会儿把床上的帐子放下,昔昔就不用担心有人望到里面来,昔昔觉得如何?”
昔昔一听荀澈的话,几欲出口就要阻止,可是唇瓣吐出不声音,身子又被男人捏住了穴道,酸意不止无力挣扎,女孩只能睁大了清眸,看着荀澈的动作。
荀澈先放下月洞子口的垂纱,移步到雕花床前,把一层层的纱帷解下来,将画舫内室的即将发生的一切掩的严严实实。
昔昔看着随着纱帷叠叠层层的垂落,就连撒过来缕缕光色也被掩盖个七七八八,雕花床里慢慢昏暗起来。
女孩觉得空间越来越狭小,床内透过来的亮光越来越少,眼前的看到的地方昏色蒙蒙一片。
昔昔神情透露几分惧骇之色,她立刻明白荀澈的此举,就是对自己的另一种惩戒的警告。
女孩在暗处被荀澈有意为之的占便宜,昔昔只会更加慌乱,连带的触觉感官会比平时更敏锐。
荀澈大手掀开帐子,慢慢挪步床尾,坐下来,凤眸看着女孩腰下系的浅靛蓝绣鸢尾花晕着点点雪色的裙纱。
昔昔丝毫不敢乱动一下,随即看到男人把自己的裙摆慢慢掀到一边,脱掉了软缎绣鞋。
荀澈拿着昔昔的一只足踝握在手中,褪下罗袜,露出女孩娇纤腻洁的玉足,感觉女孩小腿僵直绷紧的姿态,
“昔昔,不用把身子绷着,要不然澈哥哥待会给昔昔解开穴位,昔昔身子会难受的很。”
昔昔动了樱唇,她知道荀澈能懂唇语,女孩开口就是认错服软,企图让荀澈停下,
“澈哥哥,是昔昔刚才不对,不该拒绝澈哥哥的好意,澈哥哥不要放在心上,……。”
荀澈凤眸微挑,难得一见的诧异,他真的没想到女孩会服软自称“昔昔”的乳名,看来这次是把女孩又变聪敏了不少。
不过他都做到了这份上,不继续也说不过去,对女孩安抚道,
“朕怎么会生昔昔的气,澈哥哥自然不会放在心上。朕也是关切昔昔的伤,澈哥哥看了就给昔昔解开穴道。”
昔昔看荀澈手上动作还是不停,手已经解开单裤的系带。
男人软硬不吃的做派,让昔昔急的几乎有了哭意,清透的眸子慢慢泛着水光。
可是昔昔不知道她这一想哭的神情,衬得眸子清澈明丽像碧水洗过一般,软到人心里头,让荀澈内心深处更是想欺负她,哪怕现在不是时候。
荀澈把昔昔的白色的单裤微微挽起,把女孩的不堪一折的纤细的足腕完全露出,大掌将女孩的足腕紧紧握在手心。
微风透过纱帷带的丝丝凉意,让昔昔的微显的一截凝白的小腿不自觉轻抖了一下,女孩急的潋丽的眼尾已然微微泛红。
男人凤眸看到细细金链子完好无损带在昔昔的足腕上,青色一圈的於痕几乎淡的看不见。
荀澈明白昔昔回去确实听自己的话,好好涂药了。
荀澈故意用长指分别捏了捏女孩悄悄蜷缩的桃瓣一样的玉趾,又轻轻用微砾的指头摩挲昔昔的脚心。
昔昔感觉到荀澈稍带薄茧的手指划过脚背,到脚心,每到一处,女孩的心里紧的似乎要蹦出来一样,从来都没觉得时间如此漫长。
荀澈指尖粗糙的微微触感以及不经意的挠到的痒意。
女孩不由感觉雪肤轻轻战栗,蹙紧了眉心,干脆直接把头偏向一边,看着床上墙内的纱帷。
虽然荀澈没有什么大动作,但昔昔觉得此时的荀澈危险不已。
女孩皓齿尽量用力含住小巧的舌尖,才压住内心波涛汹涌般的惊骇。
昔昔觉得自己要被荀澈折腾到崩溃边缘的时候,不知不觉中,昔昔轻抬的一脚已经被放下来了。
荀澈徐徐把女孩的玉足松开,薄唇上翘,满意笑道,
“昔昔的於痕的确消不少,澈哥哥验看了一遍,朕这就放开昔昔,莫慌。”
不等昔昔反应过来,荀澈站起来把女孩扶起来,骨节分明的手帮女孩解开穴位。
大手往昔昔脖颈下面滑去,捏了捏女孩的昏穴。
男人凤眸静看着昔昔闭上眼眸,螓首微微一点,睡了过去。
荀澈知道昔昔刚才费劲心思跟自己周旋,又紧绷着身子不得放松,不如让她好好歇息片刻为妙。
荀澈把女孩安置好,长指细心擦了擦女孩的眼尾泛出来的一点水渍。
男人将画舫布置到原来的样子,吩咐凡星凡月照看周到,就无声无息离开了。
——
刚刚从温柔乡起来的荀沥,衣衫不整,胸膛露出一片,正没个正形歪在贵妃踏上,他听到下属的耳语,本来昏昏欲睡的眼睛一下子惊得瞪大了,
荀沥神色露出几分沉重不安,不顾凉意,赤着脚下地,手快速拎起来下属的衣领,低吼一句,“再把事情给本世子禀告一遍?”
下属感觉世子爷脸色巨变,语气颇为阴寒,吓得赶紧揪住荀沥抓住自己衣领的手,开口道,
“世子爷息怒,你听小人好好解释,您让小人送出盛京的那位路上竟然被不知哪来的高手给截走了,连伺候的哪几个小厮都不见踪影了,小人纳闷,不是您说您的兄弟打猎摔伤了吗,送出盛京找名医诊治吗?这位一直都不在众人眼皮底下,怎么就无缘由就遭了这等祸事?”
荀沥听闻后,一把松开了下属,力气过大让那下属后退了两步,荀沥把门窗都关紧,探头看着外面没有什么可疑的身影,敛住面容上的惊色,小声叮嘱下属,
“记住,此消息不要告诉别人,也不要告诉父王,本世子的意思,你能明白吗?”
下属点头,定定看着脚下的靴子,道,
“世子爷的意思,小人都懂,那您暗中怎么安排,毕竟那位爷虽然不如世子爷受王爷看重喜爱,但也是您的同胞兄弟,无缘无故受伤失踪下落不明,有风声传出去,河州珉王府那边恐怕不太好交待。”
荀沥知道是谁的手笔,毫无疑问定然是荀澈截住的人。
元景帝要把孪生哥哥怎样,荀沥根本就不用担心,死就死了,借荀澈的手去掉一个眼中钉,肉中刺,正好父王就剩下自己一个嫡子,还回把自己往暗处藏不成。
可是荀沥听到连跟随的侍从都被截住了,他脑袋空空,想不出来荀澈的下这个棋干什么。
荀澈大费周章把自己的孪生兄弟重伤,自己借势而替之,算是给自己一个显在人面前的大好机会。
元景帝肯定知道自己替代的事,但把一个已经成为废人的哥哥截走,这位皇帝到底想玩什么招数,荀沥一时半会还真猜不透。
荀沥想到不管上位那人怎么下棋,他都不可能做一枚棋子,他的资格,自然也是与荀澈对弈的棋手才是。
荀沥思索一番,吩咐下属,找到了完美无缺的借口,
“有人问起,就说本世子的弟弟暗中跟着舅舅在军营中,暂且不能抛头露面,毕竟上面那位盯得紧,弟弟想慢慢把暗桩布置到营中,切记不能联系。河州也用这个借口搪塞过去,不必慌张。”
这个借口珉王知道了,也会默认下来,因为他心里清楚二儿子幼时就待在洪国公府,跟方晋之子嫡亲舅舅关系一向密切,有暗中打探元景帝手中兵权的机会,肯定不会追究到底。
珉王对心机深沉的小儿子不是不喜,而是他忌惮的很,比起长子至少表面愿意做出一派温厚。
珉王看到小儿子不见有这种姿态,神色时常露出阴鸷,加上这个孪生弟弟又不经常在珉王身边,受珉王的喜爱肯定不如孪生哥哥。
现在的荀沥费劲力气的算计,何尝不是想争那一口气,让珉王好好睁眼瞧着一切,自己哪里不如那个被荀澈重伤的孪生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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