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保温桶进来的孟静珍没想到会看到这种香艳羞人的画面, 被惊到的她“哎哟”了一声,立马就转身往回撤。
边悦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就已经和陆伯谦分开起身站好, 她扭头看到是孟静珍, 失笑着喊:“妈!回来!”
孟静珍这才拎着东西走了过来。
“我给伯谦炖了点汤, 好好补补营养,”孟静珍一边说一边往外拿东西, “这些是水果, 刚买的,新鲜。”
“孟姨, 谢谢了,”陆伯谦坐在病床上,对孟静珍笑着说:“您坐。”
“怎么样了啊?”孟静珍看着陆伯谦身上缠的绷带,心疼地问道:“很疼吧?”
“不碍事, 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男人说。
“哎, ”孟静珍叹了口气,“这三年过的很苦吧?”
她说着就拍了拍陆伯谦的手, “都瘦了。”
陆伯谦看了一眼边悦, 本来想让她帮忙说说话的, 结果这女人就站在旁边吃着打开的早餐,津津有味, 完全不管他。
陆伯谦无奈,只能自己应付孟静珍。
孟静珍在病房里坐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要走的意思,陆伯谦就察觉到了她有话要说,当然也知道她不想当着边悦的面儿跟他说。
于是在边悦吃完早饭, 时间也差不多到她上班的点时,陆伯谦主动提出来,对边悦说:“你去科室吧,这里有孟姨呢。”
边悦抹了把嘴角,笑的特别开心,“好。”
“那等我中午下班再过来找你。”
她说完就拿上自己的东西出了病房。
陆伯谦这才体贴地对孟静珍说:“孟姨,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孟静珍用手擦了下眼角,叹了口气,对陆伯谦真心实意地说:“孩子,阿姨对不起你。”
“孟姨……”陆伯谦刚开口,孟静珍就打断他说:“你让我说完,不说我心里难受。”
“你牺牲的消息传来时,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可又无法逃避事实,后来渐渐地大家也都接受了你已经走了的事实。只有悦悦,只有她坚持认为你还活着,她对我们说你没死,没有人相信她,我甚至觉得我的女儿因为你牺牲的打击太大已经精神崩溃了,所以才会执拗地说你一定活着。”
“因为她不肯往前看不肯往前走,我和她争吵,甚至打过她,还逼她去相亲。我一边心疼悦悦,一边责怪你,不止一次地说如果我知道是这个结果,从一开始我就会反对你们在一起。”
孟静珍的眼眶通红,里面盈着热泪,“伯谦,阿姨得向你道歉,为我曾经在你离开的时候那样苛薄地责怪过你道歉,我很自私,希望你谅解,不要跟阿姨计较。”
“孟姨,”陆伯谦失笑,“您别觉得对不起我,其实是我对不起大家,因为工作的原因不能说出实情,让大家跟着难过伤心是我造成的,我对你们都有愧。”
“别这样说,”孟静珍吸了吸鼻子,淡淡地笑着对陆伯谦说:“孩子,你很了不起。”
“阿姨谢谢你能活着回来,”她哽咽了下,才继续说:“让我女儿又有了希望。”
“以后你们,要好好地生活啊。”孟静珍说完就起身,拎着包往门口走去。
陆伯谦在后面对她保证,说:“孟姨,这次我不会再让悦悦受一点委屈了,请您放心。”
孟静珍的步子顿了顿,然后拉开门,出去。
病房里霎时只剩下了陆伯谦,男人低叹。
他其实知道的。
边悦被带去相亲,他见到过一次。
那天他躲在消防通道的楼上,听着她掉着眼泪对着空气自说自话,心里难受不已。
身体里的冲动想要驱使着他不顾一切地奔下去将她抱进怀里好好地安慰,可他不能那样做。
他不仅仅是她的男人,还是国家的男人。
只要国家需要他,他可以心甘情愿地把身体里的每一滴热血洒在祖国的疆土上。
而当时的他,肩负着重任,根本没有任性的资本,只能一个人孤独地披荆斩棘,杀出最后的血路。
对她刻入骨血的思念,全都藏在了他的心里。
他其实也怕,怕自己真的牺牲了,他的傻丫头想不开。
陆伯谦最放心不下的,说到底就是边悦。
不过幸好最终他光荣地完成了任务,顽强地挺了过来,才能让她在他面前笑的这么开心。
.
陆伯谦养伤的这段期间,晚上都是边悦陪着他,一开始她死活都不同意和他挤在一张床上睡觉,后来他的伤口恢复的挺好,也可以下床走动了,边悦才肯躺到他的身边睡。
这段时间边悦总体来说是非常开心的,整个人都像是换了个精神面貌一样,精气神都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就连常跟着她的小护士都打趣说:“边医生有这么大的变化,肯定是被爱情滋润的。”
至于为什么边悦只是觉得总体开心,当然是因为医院里还有个很难缠的男人。
就是那个唐铮。
每天都三番两次的故意搞事情找她解决。
一开始边悦还秉着医生该对自己的病人负责的态度过去帮他检查,后来发现这个臭男人是装的,她理都不理。
但病人按了铃,总得有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事。
于是每次小护士被折腾的够呛,回来后对边悦说:“边医生,那个病人就非要你过去,他说你要不过去他就去投诉。”
正在看病历的边悦淡淡道:“那就让他去投诉好了。”
唐铮见这个办法不奏效,就亲自上阵,在各个地方堵边悦。
边悦的科室门口、医院的走廊里,甚至就连女卫生间门口他都不放过。
边悦气的骂他变态,他却还高高兴兴地照单全收。
这天在边悦去陆伯谦的病房时,唐铮就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边悦身边,非得邀请她去看什么电影。
“我没空。”她微微不耐道。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再去。”
“对你我什么时候都没空。”
“边医生,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天天软磨硬泡,直到你你答应我为止。”
边悦实在是受不了了,她转过身,紧皱着眉对唐铮说:“我跟你说过吧,我有未婚夫,我们都快结婚了,你总缠着我很让我很困扰,你这是骚扰你知道吗?”
唐铮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笑嘻嘻道:“我只知道我对你有意思。”
“喜欢不应该努力争取吗?”
他的话刚说完,旁边房间的门忽然被打开,有道人影从里面冲出来,边悦都没看清楚,陆伯谦就已经把唐铮给摁在了墙上。
“再惹她试试。”男人的声音冷沉,像是化不开的冰。
被人从后面掐着脖子钳制着手的唐铮笑了笑,看向目光错愕的边悦,笑道:“不愧是军人。”
陆伯谦也没想伤人,只是要给他个威胁而已,他松开手,将已经基本痊愈完全可以出院的唐铮甩开,搂住边悦的腰,睨着面前的男人,话语低沉道:“她是我的人。”
说完,拥着边悦就进了病房。
唐铮在病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本来盈着笑意的眼眸沉了沉。
“她是我的人。”那个身上还缠着绷带的男人说的话不断地回响在他的耳边。
唐铮抿住唇,将手死死地攥成拳头。
你的人?
呵。
一进到病房边悦就被陆伯谦松开,男人沉默不语地走到病床那边,上床转身背对着她。
像个闹脾气的孩子。
边悦觉得有点好笑,都多大的人了,还这样冲她闹性子。
她走过去,拽了拽他的手,被他甩开。
边悦绕到床的对面去,她就转身继续背对着她。
“伯谦,”她从后面探过头来,轻轻晃着他的身体,略带撒娇地放软语气说:“不要生气啦!”
“我没告诉你有个男人缠着我还不是怕你生气动手嘛!你现在正在养伤,不宜多动。”边悦说着就扒拉他,“好啦,你赶紧让我看一下你的伤口有没有裂开……”
她的话还未说完,人就被男人紧紧地摁在了怀里。
边悦吓了一跳,有点生气地嗔他:“陆伯谦!”
“没事,不疼。”他低声说着,手臂收的越来越紧。
边悦又心疼又生气,而且她居然很该死地特别贪恋他这样拥抱自己。
边悦不敢挣扎,怕越挣扎他越不松手,到最后本来伤口没裂都让他俩给作死作裂了。
她就轻轻地靠在他的怀里,两个人慢慢地调整姿势,变成侧躺。
男人凑过来,轻吻住她的嘴角,然后低低地问:“我不在的这几年,是不是有很多男人追你?”
“没有啊,”边悦笑,“我忙工作了,没精力谈恋爱。”
“而且,我知道你肯定会回来的,一直在等你,怎么会和别人有什么。”
“伯谦,我心里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是我爸爸,另一个就是你。”她抬手抚摸着男人的刚毅硬朗的脸颊,浅笑着说:“放心吧,那个唐铮,对你来说根本不是威胁。”
边悦说完就主动地迎上去,亲吻着他的薄唇,慢慢的勾勒描摹他的唇型,然后由浅入深,汲取到他的气息。
男人缓慢地翻身欺上,转守为攻。
良久,他抵着她的额头问:“在医院认识的?”
“不是,那次被我妈拉去相亲,在楼梯间遇到的。”
陆伯谦的眉心轻皱了下。
边悦提起这件事来才想到了什么,问他:“那天你是不是在?我看到你了。”
男人回过神来,轻“嗯”了声,回道:“在。”
“就在你站的楼梯口往上那个拐角处。”
默了默,他又警惕地嘱咐边悦:“离他远点。”
作者有话要说:周一晚点更,大概晚上11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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