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婳觉得口干舌燥, 男人的怀抱很温暖,她的神思仿佛都浮了起来, 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总之就是杂七杂八地胡思乱想。
一只手臂上还搭着昨晚他披在她身上的那件衣服, 秦婳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揪住西装布料,紧张地呼吸急促, 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才对。
宋祁鹤抱着她等了会儿, 发现秦婳一直没出声。
他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下去。
但男人还是很善解人意地说:“昨晚你喝多了,不作数也没事。”
说罢, 他就缓缓松开了她。
宋祁鹤是喜欢她,可他不愿逼迫她。
然而,就在他松手的那一刹那,腰身上忽然就多了一双手。
秦婳用胳膊环住了他的腰, 再一次拉进了两个人的距离。
“是喝多了。”她轻声说, 埋在他胸膛里的脸颊几乎红的要滴出血来,却还是鼓足勇气对他说:“所以酒后吐真言了, 还做了一直想对你做的事。”
说完, 女孩子明显地感受到了宋祁鹤的身体僵硬起来。
她仰起脸, 顶着那张红通通的脸颊,清澈透亮的目光十分坚定, 和他的视线缠绕在一起。
宋祁鹤看到她张了张嘴,随即女孩子柔软轻细的话语就响起来:“宋祁鹤,我认。”
昨晚跟你说的话,对你做的事, 我都认。
男人的深色瞳孔猛缩,呼吸都滞了一瞬。
他刚才都以为她,不会承认了。
可是,这个姑娘却很坚定地跟他说——
我认。
原来不知道,也没觉得。
这两个字还能这么动听。
她勾唇浅笑,随后就抬起一只手来,在他柔软又顺滑的头发上轻轻揉了揉,语调清甜道:“每天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真好。”
每天早晨都能看到你安然无恙地站在我面前,真的很好。
宋祁鹤,请你一定要坚持下去。
让我每一天的清晨,都能看到你。
只是女孩子的话音刚落,就又被男人抱住了身体。
他就像个小孩子一样,粘她粘得厉害,仿佛恨不得当她的随身挂件。
秦婳让他抱了好久,实在无奈,就轻叹着笑说:“你还吃不吃早饭啦?这么抱着我没办法去做饭。”
宋祁鹤没说话,只是乖乖地松了手。
结果当秦婳进了客厅后,发现厨房那边的餐桌上放着热气腾腾的早餐。
是豆浆和蟹黄包。
她诧异地回头看向宋祁鹤,男人的神色不变,依旧冷淡,话语也很平静,只是简单地解释:“买的。”
她当然知道是买的。
但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宋祁鹤居然会自己买早餐了。
秦婳对他竖了个大拇指,“棒。”
宋祁鹤:“……”
好敷衍的应付性夸赞。
而且像是糊弄三岁孩子。
秦婳把他的西装外套放到沙发上,随即就跟宋祁鹤一起去吃早饭了。
她这杯豆浆加了糖,喝起来不会那么无滋无味。
蟹黄包非常香,和她在学校里时吃的味道差不多。
等吃过早餐后,秦婳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油腻的嘴角,然后就起身,拿起吃饭前被她放到沙发上的外套,扭头对宋祁鹤说:“是不是该洗衣服啦?我顺便把这件衣服也给你一起洗了,上面有酒味儿。”
“嗯。”刚吃好擦完嘴角的宋祁鹤边起身边应。
秦婳听到他同意了,就打算去他卧室把脏衣篓里的衣服也都拎到卫生间,分类开洗衣机清洗。
结果就在她走到他的卧室门口,手握住了门把手,刚要转动打开门的那一刹那。
秦婳忽然被追过来的他扯过手腕不由自主地转过身来,旋即肩膀就被他的双手抓住。
秦婳都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就低头亲了上来。
猝不及防的亲吻让秦婳本能地往后缩去,只是她刚退了一步,后背就紧贴住了冰冷的墙壁。
女孩子神情错愕地睁大眼,因为这种陌生的紧张刺激感,她的肩膀还无意识地微微耸了下。
脑子里忽然就成了一团浆糊,完全无法思考了。
嘴唇上的柔软还带着他们刚刚吃过早餐的味道,秦婳的神志恍恍惚惚,感觉自己很头晕目眩。
而且,她好像要缺氧了。
胸腔里的心扑通扑通地极速跳动着,牵扯着每一根神经,带动的全身血液加速流动。
一种陌生的、让她欢愉的兴奋感,越来越浓烈。
女孩子的手渐渐地垂下去,那件西装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很轻的闷响,她的手又抬起来,轻握住了他瘦削的手腕腕骨处。
宋祁鹤一开始只是贴着唇蹭,到后来就放肆了些,撬开她的牙关,攻城掠地一般的卷吮。
秦婳一个新手小白,初吻昨晚才交代出去,哪里受得住这般挑逗。
她很快就站不稳,很乖地把手臂环在他的脖颈上,要不是身后还有堵墙可以让她靠住,秦婳估计整个人都要挂在他身上。
有很细微的口水声响起,就在耳边,秦婳登时羞的满脸通红。
她目光迷离地轻眨着眼,最后眩晕地受不了,就合上了眸子。
秦婳被他霸道地吻着,心里还在不解地想宋祁鹤为什么忽然这样。
她有点搞不懂。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婳才被他渐渐地放过。
两个人松开后,秦婳还在原地靠着墙缓解,宋祁鹤就进了房间,把她一个人扔在了房门口。
秦婳:“……”
心里忽然有一阵失落。
就觉得他像个拔吊无情的渣男,亲完就跑。
可秦婳却不知道,宋祁鹤趁她现在腿软跑回卧室是想把脏衣篓里沾上了某种脏东西的床单被罩藏起来。
男人飞快地把床单被罩从篓里抓出来,不知道该扔哪儿,眼看秦婳就要转动门把手进来了,他拉开衣帽间的门,直接扔到了衣帽间的地板上。
秦婳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女孩子的脸上还泛着红晕,不过神情已经很平静从容了。
宋祁鹤就站在床的另一边靠近窗台的地方,面前还放着盛脏衣服的编织篮,他神色淡然地拿起脏衣篓,往秦婳这边走来。
宋祁鹤一心怕自己昨晚睡梦中做坏事留下的证据被发现,还没察觉到新上任的女朋友心里有点不开心了。
他走到秦婳面前,从她的手里拿过那件西装,也扔了进去,正想带秦婳去卫生间开洗衣机,女孩子却在转身的那一刻停住了脚步。
秦婳望着他卧室里床对面的那面墙上挂的那幅画,目不转睛地看了几秒。
越看越觉得有点怪怪的。
“这个,”她指了指,“也是你画的吗?”
“嗯。”宋祁鹤应了声。
秦婳皱着眉喃喃道:“怪怪的,为什么感觉她这么像我啊……”
男人不知道为什么,没忍住,勾了下唇,坦然承认:“就是你。”
秦婳怔住,她震惊地掀起眼皮来,受宠若惊地看向宋祁鹤。
过了好几秒,秦婳才找到她自己的声音:“你什么时候画的?”
“第一次见面回家后。”
女孩子咬住嘴唇,心里有种愉悦不可控制地蔓延着,她居然从他们第一晚相见时就被他喜欢了吗?
要不都说女孩子好哄,本来因为他亲完就跑而不开心的秦婳,这会儿忽然就不想再跟他计较刚才的事情了。
甚至还为他找起了借口。
或许这个高冷的男人刚才害羞了,不敢让她看到,所以才一个人率先躲进了卧室。
秦婳嘴角处的笑意掩藏不住,她到了卫生间,打开洗衣机的盖子,开始往里面放衣服,倒洗衣液,然后设定程序。
她做这些的时候,宋祁鹤就在旁边很认真地记步骤。
自动洗衣机开始运行,秦婳就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这才发现,他床上的床单和被罩都没了。
可是,她在脏衣篓里也没见到啊。
秦婳不解地问宋祁鹤:“你把床单被罩扯下来了?”
男人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嗓音寡淡如常:“嗯。”
“东西呢?”秦婳扭头看向他,眨着眼说:“我一会儿帮你洗啊。”
“扔了。”宋祁鹤的喉结滑了滑,眼睫轻敛,遮住了眼眸中的心虚。
“啊……这样啊。”秦婳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那你家里有新的吗?我帮你换上。”
宋祁鹤的眼神闪烁,抿抿唇道:“你等一下,我去找找。”
说完就攥了攥手,转身进了衣帽间。
在下方的抽屉里是有新的床单被罩的。
幸好她没跟过来。
宋祁鹤拿着新的东西出衣帽间时眼角还瞥了下被他丢在地上的那套。
宋祁鹤卧室的风格很单一,床上用的几件套都是纯白的,就连窗帘也是几层白色的叠在一起遮挡光芒。
就……与其说是卧室,不如说更像病房。
而他拿出来的新床单被罩,还是纯白的。
“你很喜欢白色吗?”秦婳一边拆装着床单的袋子一边问。
宋祁鹤淡淡道:“还好。”
“那你最喜欢什么颜色?”
“你喜欢的。”
秦婳:“……”
她将干净的床单拿出来,递给他一端,自己往后退,对宋祁鹤说:“抻一下。”
下一秒,秦婳就被误解了她意思的宋祁鹤给抻的往前跌去,撞进了他怀里。
秦婳:“???”
她懵了瞬,忽然想起宫晴曾经跟她说,有时候这种高冷脸其实是白切黑。
男人伸手搂住扑过来的女朋友,然后就看着女朋友扑闪着眼睛一脸羞窘。
秦婳连忙从他怀里跳出来,有点不自然道:“要重新装饰一下你的房间吗?我帮你。”
他很好说话的应允:“好。”
这天晚上,秦婳回到家里一边敷面膜一边和宫晴视频聊天,说起她和宋祁鹤的事情来,宫晴听完眨巴眨巴眼,笑道:“婳婳,你不会真信了他把床单被罩给扔了吧?”
正在慢悠悠贴面膜的秦婳疑问:“不然呢?”
宫晴贼笑,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意味深长地给秦婳科普:“妹妹,你难道不知道有时候男人做梦会什么遗吗?”
秦婳更加茫然:“什么噫?”
问完她突然就明白了老司机晴的话是什么意思,登时手一哆嗦,本来要服帖地敷到脸上的面膜,霎时从她脸上掉了下来。
女孩子还沾着不少精华的白皙脸颊一刹那就红成了煮虾。
而此时此刻,宋祁鹤正在家里偷摸地把脏了的床单被罩从衣帽间拿出来丢进洗衣机里,他学着秦婳的样子倒洗衣液,设定程序。
听到洗衣机正常运转起来的声音,男人才慢慢松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有点长,存稿到15章了还没结束,我争取20章内完结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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