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曲折、波澜起伏夹杂着误会的感情纠葛,对于观众身份的童小雨她很是喜欢,但是把她变成当事人,便敬谢不敏。
童小雨轻抚着苏梦枕手掌因练刀而生的厚茧,眼睛亮闪闪地注视着苏梦枕赞叹道:“我的夫君是个武功高强、顶天立地的盖世英雄。这辈子我能与你共结连理,肯定是八辈子的福气。”
如此直白、热烈的夸赞,从小妻子口中说出,让他怦然心动,似在灼灼烈日下。苏梦枕低头轻咳掩饰自己的狂喜。
这么少女甜的彩虹屁怎么没反应?居然还低头?
是不是还在纠结她年少无知,吹捧文雪岸这种劣质偶像的黑历史。
她又不是迟钝的二愣子,便宜夫君刚进门时,她就感觉如同一座冰山逼近。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看她不顺眼的小姑子温柔在他面前告状,说了关于文雪岸的事情。
便宜夫君与她相处,奉行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即使他不会怀疑什么,但终究心里有疙瘩。在男女之情上,无论多么心胸宽广,总会在前男/女友的事情上小肚鸡肠的。例如她心里还是有点(非常)介意他前未婚妻雷姑娘,特别是今天见到了如同月里婵娟的真人。
可是她和文雪岸两人间真的是啥事也没有,一清二白。
心中有怨气的童小雨直接把他瘦削、修长的食指含入口中狠狠咬了一下,反正他皮厚骨硬,口感硬硬的。
苏梦枕陡然间身体轻颤后紧绷,眼眸黑沉沉。
“别闹。”
她现在是月事时期,他怕自己忍不住伤害她。
可是童小雨听着他低沉、急促的话语,似警告和训斥。为了以后的安稳,她也不在乎颜面了。
“夫君,你是知道的,我自小被拘在将军府里,身体不好,也没有什么朋友。因师父的关系,我才认识了文雪岸的。那时我眼界不够,被自大号称天下第七的文雪岸蒙蔽,以为向他学了武功,就可以强身健体,不用日日喝苦药。所以我当时对他只是久病缠身的病人对大夫的讨好,没有一丝一毫其他感情。”
一番剖白后,她又低头虔诚地轻吻了下刚刚咬的未退齿印的食指。而后握着苏梦枕的左手放在自己心口,深情款款地说道:“誓言是有口无心,现在我以这颗心发誓我此生心中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人。”
花瓣般柔软的红唇轻触,浑身酥麻,告白的话语如闪电直击他心房。苏梦枕紧紧抱住小妻子,手不断上下抚摸着她的后背,口中喃喃唤着:”小雨,小雨……“
这么撩人、满级的情话,感动了吧?上辈子她的那些言情小说、偶像电视剧不是白看的。
等苏梦枕心情平复后,屋外早已玉兔东升,屋内烛台已被点亮。
童小雨被苏梦枕抱坐怀中,没有少女心的童小雨表示苏楼主座椅很是硌人。
童小雨很是无聊地把玩苏梦枕胸前的长发,一圈一圈绕着食指,发尾波浪卷蛮不错。
苏梦枕握住小娇妻捣乱的手后道:“我今日与六分半堂达成协议共擒关七,若不出意外,小雨学轻功一事定能得偿所愿。”
那日无情口中传给他先天无上罡气的神秘人估计就是关七。
他本来准备在擒获关七后再告诉小雨这件喜事,可是他想做些什么让她开心,让她知道自己很爱、很爱她,眼中、心中也同样只有她一人。
“真的!太好了!”
童小雨惊喜道,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用力在他脸颊亲了亲。
这惊喜可真是猝不及防,难道嫁人有转运的功效?
对了,还有正事要说。
“我师兄上门要人这事起因是我,明日我便带着那四名护卫到相府解决此事。夫君不用担心,那四名护卫不会有事的。”
由于自己缘故而牵连他人,这事不是她的风格。
“你是我夫人,那四人是我手下,向蔡攸道歉之事,自然是我去解决。”
苏梦枕霸道回绝了童小雨,蔡京他都不怕得罪,更何况他草包儿子。
童小雨直接撒娇:“夫君,你就相信我,让我去嘛!好夫君。”
最后一声好夫君声音甜度直达百分之二百。
苏楼主依然不动如山。
无奈的她只能在塑料同门情谊上新添份裂痕。
“我师兄他情窦初开的对象是无情,明日我邀请无情同我一起到相府,师兄一定不斤斤计较害他丢面子,反而会表现大方,厚礼相赠。”
上次为追命免费提供了心上人的消息,无情他们欠自己一个人情,刚好还上。只要无情配自己当个背景板走一遭。
“无情虽然面容清秀,可却是男子,蔡攸只是个普通爱女子的纨绔子弟,他怎么会对无情心生爱慕?”
说蔡攸爱慕无情,若不是出自童小雨之口,他定会堵住这无稽之谈。
“无情十二岁时,雌雄莫辨,师兄把他误认成了穿男装的女孩。”
童小雨绝对不会说是自己误导蔡攸的,是她告诉蔡攸无情女扮男装拜诸葛正我为师,肯定是为了方便报父母的血海深仇。
她清清楚楚记得前世见到的《四大名捕》电影海报上无情明明就是刘仙女扮演的,无情肯定是女孩子。
哪知道改编这么离谱,无情居然不是女的,而是货真价实的男的。
她把师兄最大的秘密告诉了苏梦枕了,未雨绸缪,以防哪天师兄知道是她大嘴巴,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报复她。她还是趁现在良好气氛主动坦白吧。
“夫君,圣人说: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在我心里夫君就是位君子。”
还有一句:君子动口不动手。意图太明显了,她没说。
“嗯?”
苏梦枕疑惑小妻子为什么说这句话。
“叔父、师父他们同诸葛侯爷的关系一向很紧张,而你又与诸葛侯爷交好,对师父他们却冷冰冰的。作为孝顺的晚辈要给长辈排忧解难,我身无长物,只能附和着师父他们骂你,给他们出气。”
童小雨小心翼翼、措辞委婉地低头解释。
苏梦枕见小妻子耷拉着脑袋的模样如同学堂上犯错的稚童,饶有兴致地追问:“那小雨可还记得骂我什么吗?”
“我就是附和下师父,诅咒你娶不到老婆断子绝孙,就算娶了老婆肯定会被戴绿帽子,自己的孩子也会被野男人天天虐待欺辱,金风细雨楼也会被野男人败掉。”
童小雨越说胆子越大,从最初小声嗫嚅,到正常音量。
“这么说起来,我也没诅咒你,反过来变成了我自己咒自己。”童小雨喃喃自语道。
呸,呸,呸,之前年少不更事,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苏梦枕轻咳掩笑道:“所以老天爷惩罚你口舌之祸,把你我姻缘牵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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