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去常不同归。
无情因为蔡攸的好客被挽留下用晚膳,童小雨就不枉做电灯泡,直接先回金风细雨楼了。
回到马车上,童小雨从袖中取出一团被茶水浸湿的手帕递给身侧的巧兰,吩咐道:“这个给杨总管吧!”
巧兰将手帕展开发现一颗红色药丸,疑惑问道:“夫人,这是?”
“这和上次我送给林御医的秘药一样,是我师父送给我的新婚贺礼。顺便也把帕子上的茶水一并验验。”童小雨嘱咐道。
师父是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谋事讲究万全之策,可惜,我十多年的药罐子不是白当的,小小障眼法还不是手到擒来。
当然要论细致,心细如发,谨小慎微她还是远远比不过杨总管。
当初她从黄楼舞女间谍手中拿到的毒药和密信明明被她不动声色地藏在床底角落里了,哪知次日清晨起床后便被告知被杨总管以危险物品会有危及我生命为由特别放置到白楼,直到林御医为苏梦枕诊治后,那瓶据说无色无味的毒药就当小礼物送给他了。
所以喝毒药诈死这条路被堵死了,她只能从长计议,另辟蹊径了。反正来日方长,定要想个万全之策才行。这么多日夜的煎熬都挺过去了,不差这数月时光。
事情圆满解决后,欢欢喜喜回家向新婚丈夫邀功,结果发现丈夫居然和自己最讨厌的野男人在一起言笑晏晏,童小雨瞬间板着脸。
小侯爷方应看头戴金冠,身穿紫色锦袍,面目年轻英俊,轩昂高贵,举止投足间洒脱不羁。
童小雨心里暗骂道:呸,不要脸的狐狸精,还是个男女通吃,道行深厚的男狐狸精。靠着他这张假纯的脸不仅得了师父和米公公两个老男人的信任,还有他家后院十只手指数不清的小妾,外面别家后院的红颜知己的痴情。
方应看是个十足的渣男,一定要彻底隔绝他与夫君,免得老实的夫君被他欺骗。
拿出女主人的架势盛气凌人地一边吩咐道:“天色已晚,小侯爷慢走,不送。”一边三步作两步疾走到苏梦枕身旁,紧挨着他并毫无顾忌地亲密地手挽着他的胳膊,明明白白地告诉方应看苏梦枕是她护着的人,不准打他主意。
“苏夫人对我误会颇重,还望苏兄为小弟解释一番。小弟这就先告辞了,待苏夫人与我误会解除后,来日定与苏兄尽兴,彻夜长谈。”方应看看着外面太阳刚偏西,还未到申时,从善如流地配合童小雨真眼说瞎话。
苏兄?小弟?这刚见面就攀上交情了。
“没有什么来日,你我之间也没有什么误会,我们早就割席断交,割袍断义了。”不能让他顺着蛇杆向上爬,他这个人太会算计了,只要他拉下脸面,没有他不能结交的。
方应看一脸无奈地看向苏梦枕,像说你看你口中温柔贤惠的夫人对自己这般小肚鸡肠、咄咄逼人,但他作为男子大度不计较。
苏梦枕笑态可掬,拱手道:“内子无状,望小侯爷海涵。天黑山路难走,苏某就不留小侯爷了。”
想不到堂堂苏楼主居然是个软耳朵,方应看只得客随主便离开了。
望着方应看离开的背影,童小雨笑颜如花,很是开心。
俗话说:听人劝,吃饱饭。
与她相交多年的八卦好友米公公被方应看灌了迷魂汤,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哪天被他卖了还为他数钱。自家夫君就不是一般人,果然是深得她心。
“小雨,那小侯爷究竟有什么不妥?”苏梦枕疑惑问道,方应看说他未经小雨同意便把小雨为他画的美人图送给了官家,导致小雨犯了女儿家的小性子,竟然决然到与他断交。见小雨这般疾言厉色,方应看肯定有重要事情没有说。
“夫君,人们常说女子嫁人是第二次投胎。我既已嫁给你了,那我之前经历的乱七八糟的前尘往事,旧人,旧事也都一并烟消云散了吧!所以小侯爷什么的和我没有一文钱关系。”童小雨搪塞答道。
心里好气不能让霸道楼主帮她报仇,可是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心里都喜欢纯真善良的小姑娘,不能让苏梦枕知道她之前为躲避猥琐官家而自黑的变态行为。
见童小雨不与多说,苏梦枕便不再追问,不过还是要让无邪私下好好查查。
“蔡公子那边无事了?”苏梦枕轻问道。
“那当然,那四个护卫也完璧归赵,一根头发丝都没有伤害。”童小雨骄傲自得地向苏梦枕表功。
苏梦枕轻抚着她的脸颊,温柔道:“小雨,我是关心你。”自己只是半日未见她,陡然间她满脸惨白病容,身体似乎弱不胜衣,更加单薄。不知她今日在蔡相府里经历了怎样摧残。
心中充满懊恼,明明只是小事情,用不着她操心、奔波,她可是自己要呵护一辈子的妻子。
“我?”突然想起来了,她今天特意化了病弱妆。
“这个是妆粉涂抹的”用衣袖擦了擦,面部露出自然象牙白的肌肤。然后摆摆手满不在乎:“夫君,你先去忙吧,不用陪我,我要梳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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