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下孤帐人未眠,明月照影玉人来。
“夫君有什么急事?”童小雨披头散发,身穿银白色寝衣问道。
“睡觉”苏梦枕进帐房,背对着童小雨解下披风,依次行云流水般脱下外袍、中衣,朱红色的里衣在烛光照映中明艳似火,转身向童小雨抬手。修长、白皙的脖颈,眼若星辰,人如月下青竹飒飒。
“夫君,我现在的身份是你堂妹,你夜里和我独处一室,这不大好吧!”军营这地方生活单调、枯燥,赫连将军少吃一碗饭他们就能谈论两天。现在苏梦枕在她军帐中呆一夜,就是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也没人相信,这种送上门的劲爆、禁忌的大瓜,怎么会没人吃呢?
夫君,不要色迷心窍,你要清醒,要维护好自己的一世清名。
“我苏梦枕的妻子何须遮掩。”他何惧那些宵小,要对他夫人不利,来一个他砍一个,来一双砍一双。
见小妻子迟迟不动,他不耐地自己走向她,拉起她的手,柔若无骨、温滑细腻。掌中熟悉的触感、温度,让他眷恋不已。
“你把我的身份告诉赫连将军了?”
外表严肃、沉闷的赫连将军表示理解,他与夫人恩爱二十多年,不是不懂这种夫妻情趣。他只是惊讶高冷、孤傲的苏公子也是个疼老婆的普通丈夫。
“嗯”苏梦枕低沉地答道,带着童小雨走到榻前。木榻是单人的,比床偏窄,可两人侧身紧挨着也没问题。
双臂抱起小妻子轻放到木榻内侧,苏梦枕一抬手灭了烛火,而后侧身面朝内,拥着童小雨躺下。
已经如此了,她也就不反对、不纠结了,清冽的冷香入鼻,两人单手交握,十指交缠。抬头轻啄下他微凉的唇,细诉道:“在军营校场看见有人舞刀,脑海中就浮现出你树下练武的情景;听见有人咳嗽,就担心你会不会嫌麻烦天凉不添衣;每被人唤我苏小姐,我就想起你。”
苏梦枕身体微绷,突然说道:“这周围百米内没有巡岗的。”和赫连将军谈完正事后,赫连将军特意退下属下,悄悄告诉他的。
童小雨还等着听夫君感动的情话,猛然说一句风牛马不相干的话,她还没反应过来,红唇被封住了,寝衣也被他迅速剥开。
一夜燕语呢喃,迤逦春情。
顾惜朝相貌俊雅,气度潇洒,有魏晋之风,更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大才,他主动结交(勾搭)赫连春水,自然是手到擒来。
“顾兄不必再为外面的无知谣言所困扰,我已经命人刊印一千份《七略》放到大宋各大书铺,眼见为实,待他们翻看顾兄的大作后,也不会对顾兄的惊世之才有所怀疑,皆会心服口服。”赫连春水安慰被流言困扰,一直愁眉不展的顾惜朝。而后拦住顾惜朝给自己倒酒,豪爽道:“顾兄,千万不要客套,不必谢我,我们是好朋友,好兄弟!”
赫连春水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顾惜朝表示他想再喝一杯酒缓缓,稳住自己不能对赫连小傻子动手。所有人对他都有偏见,现在赫连春水这番操作,越发证实了他厚颜无耻、沽名钓誉的骂名。这个朋友他可以退货吗?
“赫连兄知道苏楼主去哪了吗?”结交赫连春水后,最起码他知道苏梦枕现在不在赫连将军府作客。
“我求了我爹好多次,他才告诉我:苏楼主带着她夫人去了毁诺城。”苏楼主的行踪,关乎他的安全,爹谨慎、守信不会告诉他人。
可他是谁?他是赫连小霸王自小聪明伶俐聪,爹不能说,但他可以让他指方向。爹手指向将军府西北方向,他当时就猜到毁诺城了。苏夫人在府上作客时对毁诺城很是感兴趣,苏楼主对夫人很是爱重,所以苏楼主肯定带夫人去毁诺城了。
见儿子撒欢离开的背影,赫连将军叹息道:这个傻儿子,将军府西北方是赫连军驻守之地。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想不起来,赶紧去毁诺城带个媳妇回来,成家后改改这狗性子吧!
被赫连春水指歪方向的顾惜朝携妻子傅晚晴一同奔向毁诺城,赫连春水自然一路同行,不过不是为兄弟情,而是他要去见息红泪。品剑大会上红泪没看他一眼,听了笛音后,红泪的泪水一颗颗如断线的珍珠敲打在他心上。他心疼地上前安慰她,可是她对自己还是冷若冰霜。
他不会放弃的,他要让红泪知道自己有多么爱她,他的妻子一定也只能是她。
秋天是个丰收的季节,也是辽军频频进攻闯入大宋割韭菜,强取劳动果实的时节。辽人放牧为生,种植技术为零,每到秋冬季节就会三五成群结成小队,突击大宋边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辽贼个个都是骑射好手,兵悍马快,等将士们赶来时只有满目疮痍,辽贼早就一溜烟跑的无影无踪了。
童小雨在军队后方吹笛,苏家三兄弟紧护在她身边。笛音慷慨激昂、热血沸腾,面凶悍的辽国骑兵赫连军上下感觉自己有使不完的劲,跨下战马也飞驰如风。苏梦枕身为先锋,一勇当先,一刀下去,辽兵如菜瓜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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