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柏熙和王嘉莉这对兄妹挺神的。
叶栗在最开始知道他们的时候，是因为王柏熙成为了中国蝙蝠侠，而他妹妹一直想成为他的罗宾。这事儿是小道消息，从蝙蝠学院那边流传出来的——
听听，蝙蝠学院。
不过是蝙蝠学院还是哥谭学院来着？
叶栗最开始没太费心思记自强部的事儿，因为她从自强不一开始建立就知道这玩意持续不了多长时间。其他的乱七八糟的学院或者部门都算自强部的配套设施，发展得也就那样，最后因为前中国正联轰轰烈烈的跨境行为被上头关停，和十豪侠一样扫进了历史的杂货铺子。
欧门博士拒绝这样的调动，但叶栗带着一群人直接接管了自强部，况美泰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况美泰也知道，叶栗在前面，而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再来的可就不只是“接收”自强部的人了。
“所以说技术人员就是不能掌权，一旦他们管事儿，肯定就会出事儿。”叶栗往后一坐，抒发了一下自己的感想：“我也就不说我早知道自强部得落我手里了，单说况美泰——太感性了，而且相信技术无国界之类的蠢话，真的以为卢瑟当时是安了好心，心怀善意——还好中国超人的诞生时间不长，要是全国人都熟悉了那张脸，再说一句这其实是美国智造——啧。”
“行了，每次你都要痛打落水狗两句。已经那么惨了，你还不放过人家。”葛嘲风扫了一眼叶栗：“我以为你这次来，是想做点动作，动动王柏熙。”
“这种落井下石的马后炮，当然是越说越开心呢。”叶栗完全不以为耻：“王柏熙？他不急，一定要动的话，他是最后的那个。这家伙是他们队伍里性格相对稳重和成熟的了，而且选拔过程也很长。我后来看了一下他的材料，上面他导师写王柏熙性格坚定忠诚——坚定忠诚，然后就跟着孔克南一起去破坏双边关系。”
“……那现在他导师呢？”
“退了，自己主动申请退休的，知道王柏熙干的事情之后说丢不起这个人。”叶栗双腿交叠：“那位老头子是我觉得唯一一个比较可惜的——那可是第一代参与特殊部队建设的老前辈。”
他们俩说得都是前中国正联被消解之后分发到各处后的事情了，不过大部分还是有关自强部的。王柏熙这边相对稳定，起码在被发配来看仓库后，他的冷静和理智算是跟蝙蝠侠有那么点沾边。
虽然非常有限就是了。
其实不用别人表示，叶栗也一直觉得王柏熙成为“中国”“蝙蝠侠”又辱中又辱蝠。因为一个中国人干不出他跟他妹妹干的哪些事情，而蝙蝠侠不会蠢到做了那些事情之后还处处都留了空子。
“有时候我还有点恨铁不成钢，葛嘲风，你说他要是能学到蝙蝠侠90%，我都不至于这么看不起他。”叶栗的语调变得越来越刻薄：“他在给他妹妹情报的时候就没想到东北这边也有天网，摄像头到处都是？”
就是因为摄像头，王嘉莉几乎是在葛嘲风眼皮底下出的境，然后被已经被通知、有准备对面抓个正着，麻利地遣返了回来。
葛嘲风觉得叶栗这个嘲讽过来，不过……
“不聪明的确是不聪明。”他也跟了一句：“而且到现在，几个月了，我跟他谈心的时候，他话倒是不少，但一句也没说到过他妹妹。我点过他两次，他当听不懂——只是不聪明还好，不聪明还一门心思觉得自己做得对，问题就有点严重了。”
“这有什么办法呢，没办法，只能耗着。他们这帮应该上特殊法庭的人早就该蹲监狱了——要不是Green一定要保他们……”
叶栗有点牙痒痒：“切，一想到她我就来气。”
葛嘲风勾勾嘴角。
叶栗的确是很生气的，以至于生完了气候回到办公室还觉得气，干脆直接下去跑圈锻炼。跑完了7、8公里之后洗了个澡，正擦着头发看新闻，茅山骗子又敲门进来了。
“头儿，正联的照会。”茅山骗子说：“有关孔克南的。”
本来叶栗心情稍微好了点，现在跑步全白跑了。
“正联发什么照会？真把自己当国家了？”叶栗拿过来看，湿漉漉的头发垂下来，读着内容：“正义联盟成员密切关注中国超人孔克南……在境内的活动和人身权利……不被不必要的限制……和自由……？”
叶栗声音越来越轻，茅山骗子鸡皮疙瘩却越来越厉害。他深吸一口气，知道叶栗现在不仅仅是不高兴的程度了，而是……
“怪不得超人上次问我孔克南，合着那时候就憋着一口气打探他这便宜崽子了。”叶栗把照会往桌上一扔：“也算是伏线千里草蛇灰线了——孔克南到西部基地呆了多久了？”
“四个月。”茅山骗子说。
“四个月，那是够久了。”叶栗继续拿起毛巾擦头发：“的确该往外放一放了。不过，不着急这几天。你打个草稿，就说孔克南这批人的动向会在近期发布，同时联系外事部门，让那边捂好安光照，别放那个不知哪儿来的野龙崽子闹事——上次宗教管理局跟我转达，说东海系敖广一脉很不满意，说怎么就有其他人变成东海龙王了。”
“噗，我哥跟我说过。”茅山骗子忍不住笑：“太有意思了哈哈哈……”
说到安光照，叶栗白眼要翻倒天上去。
“一个朝鲜龙王，再加个条中华腾蛇，再加个美籍华人。”她想到前中国正联的配置：“还要什么孔克南和王柏熙？我看应该找个韩国飞天小女警，再来个霓虹武士，最后找个毛子齐活——凑够平安东北亚，下次六·方·会·谈他们自己上。”
“啊哈哈哈哈哈哈。”茅山骗子要笑死了：“头儿你好搞笑啊！”
“生活逼迫了我不得不用这种心态面对。”叶栗琢磨半天也没琢磨出笑点：“你笑点还真低。”
但茅山骗子真的觉得这个很搞笑，并且用这样的心态完成了对正义联盟的回函。审批过后，这封回函落在了超人手里。红斗篷的大个子看着手里的纸，叹了口气。
“酥皮？”闪电侠路过：“发生什么了？”
“你最近见过那个……我是说，以前在中国正联里的闪电侠。”超人问：“她最近怎么样？”
“艾佛瑞？她挺好的，回来继续上学了。”闪电侠歪头：“昂？”
“我想问问看当时中国正义联盟解散的内情，或许她可以告诉我一些我想知道的。”超人叹气：“当时中国正义联盟似乎在轨道之上，突然之间就和自强部，还有之前的十豪侠，以及神矛局等等一起都……消失了。这很奇怪，不是吗？”
“呃……是有点。”闪电侠想了想：“艾佛瑞当时告诉我，她被送返是因为签证有问题，说是他们超能力者需要重新申请签证，来确定他们那边的……生命财产安全？是这个说法吧？但是后来她再次申请，却被拒了，原因是因为他们国内的状况不适合外来的超能力者生活、工作和学习。”
超人皱皱眉：“她没想过其他方法入境吗？”
“她想过，但是前有自杀小队，后有毒藤——毒藤前一阵子刚被蝙蝠带回哥谭，这你听说了吧？所以我劝艾佛瑞还是不要去，那边具体什么情况实在是不知道。”闪电侠撇撇嘴：“艾佛瑞还是挺惦记那个中国小超人的，可权衡再三，外加她爸妈坚决反对她再去，所以就一直呆在美国了。”
闪电侠说完，才看到超人脸色越来越不好：“怎么，你担心他们国内对孔克南……？”
超人面色复杂：“我担心很多。”
和超人的惆怅相比，孔克南却是活蹦乱跳的。
多出了一个茶茶，西部基地便更加热闹了——星星跟茶茶天天叽叽喳喳地聊天，每次孔克南路过她们那儿都能看到两个小姑娘脑袋凑在一起刷淘宝。也多亏淘宝，孔克南竟然意外发现这两位一个是jk制服少女，另一个是汉服党。
毕竟，孔克南帮忙去拿包裹的时候，偶尔也会看一眼她们买了啥。
这感觉很新奇，因为孔克南之前就在大街上看过穿漂亮衣服的小姐姐。那时候很好奇，却不敢多跟女孩子问问题，这回终于能虚心讨教一下。
星星很热情，教孔克南什么叫山什么叫正，什么叫日制什么叫国产，还有什么叫校供什么叫萌款。她拿着一款conomi猪肝格给孔克南看，告诉他这裙子在国内的官方根本买不到，而且还挺贵，所以只能托人从日本买回来寄给她。
“……这裙子国内卖700？！”孔克南惊呆了：“噶巨！”
他吓得上海话都冒出来了。
星星哼了一声，拿着猪肝格自己跑回去试了，留下茶茶在旁边坐着。茶茶其实话不多，看着孔克南，有些冷淡，但……总会隔一小会儿，就再看一看。
“星星，我有事情要问你。”
孔克南看着星星试好猪肝格，穿着红棕格群漂漂亮亮地出来，一把拉到一边去，非常紧张：“那个，你有没有觉得……”
他很严肃，搞得星星也很严肃，还点了点头。
“……你有没有觉得，茶茶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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