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球映像的夜晚似乎总是像这样灯火通明金碧辉煌, 从未有过安静冷清下来的时候。眼看着各路豪车汇集, 而后又纷纷在此起彼伏的闪光灯中缓缓停下。
穿着深色长裙的记者手拿麦克风, 激动地对着面前的摄像师介绍着此时此刻的情况。
“电影《焚香》首映礼将于今晚九点于天景国际正式举行, 这同时也是影帝晏承礼公开恋情之后首次携女友在公众视野露面,作为年度备受瞩目的文艺类影视作品的男女主角, 二人在电影中的表现将成为今晚最大的关注点!”
*
从红毯走下来,到接受采访,再到坐在电影院中, 栾鸢觉得自己全程就跟在做梦一样飘忽。
全程行走在她身边的,不是圈内知名导演知名制作人知名演员甲乙丙丁卯, 就是圣晟影视集团的董事会成员, 还有许多导演和主演们的圈内好友, 就感觉只要随随便便一个回身,映入眼中的便是栾鸢在电视电影中早已看过了千百遍的熟悉面孔。
晏承礼可以和他们每一个人都微笑着打打招呼, 说着些稀松平常的寒暄话回应着别人的祝福, 殊不知那温柔又英俊的面容之下, 潜藏着的却是一种隐隐约约的疏离感。
这种疏离感栾鸢也曾感觉到过,形容一下的话,就是你永远觉得晏承礼与你是那么的友好且谦和,但遗憾的是你偏偏永远与他隔着一道跨不过去的门槛。
你不知道这门槛来自于哪里,只知道眼前之人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
好在……现在不会了。
想到这,栾鸢情不自禁地扯了一下身边晏承礼的袖口。
“怎么了?”
晏承礼带着栾鸢走到预先安排好的座位上,轻轻问了一句。
“紧张……”栾鸢看了眼晏承礼,笑了笑, “我一个小虾米,哪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晏承礼闻声笑了出来,伸手牵住了栾鸢的手。
“我在呢,怕什么?”
本不是多花里胡哨的一句话,左右不过六个字,但是栾鸢听完之后偏偏就是感觉到了一阵莫名的安心。
动了动手指,将晏承礼的手攥的更紧了。
*
电影院的灯光渐渐暗下来,原本嘈杂的四周也随着这暗下来的灯光一同安静。
与此同时,栾鸢的心脏也悬到了嗓子眼。
栾鸢当然会觉得紧张,毕竟在这偌大的会场中坐着的,多一半都是同行,还都是比自己更有资质有实力的同行。
而栾鸢作为电影的主角,本就是要受人评判和议论的……所以此时此刻这种感觉无异于是公开处刑。
“害怕。”
栾鸢忍不住念叨一声,换来的确实晏承礼的一声轻笑。
“你笑什么……”栾鸢挑眉,问晏承礼。
就见晏承礼闻声稍稍往栾鸢身边凑了凑,在栾鸢的耳边用气声低低地念叨:“抱我。”
“……”
靠!
栾鸢听到这话之后的下一秒,脸唰地直接红了个透亮,就跟那刚装好的交通信号灯似的,瞪圆了眼睛看着身边一脸坏笑的晏承礼,双手忍不住想掐他。
试问栾鸢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因为晏承礼刚刚说的那个梗,也就只有栾鸢和晏承礼知道。
那是除夕夜的那一晚,两个人正缠绵在一起春宵一度的时候栾鸢望着晏承礼,颤抖着跟他说了一句“我好怕。”
晏承礼当时回的就是上面那两个字,“抱我”。
分毫不差,连语气都是一模一样的。
哦羞了羞了羞了羞了,羞死了!!!!
栾鸢伸手狠狠拍了晏承礼一下,却被晏承礼又再一次紧紧攥住了手,轻轻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栾鸢挣扎了两下,见晏承礼似乎没有要松手的意思,所以也就不得不乖乖妥协了。
抬眼看了看晏承礼,他眼中带出的笑意暖的像是燃了把红色的烛火。
*
四周的灯已经彻底熄灭,大屏幕也终于亮起来。
民国时期的上海,在悠扬婉转的大提琴曲当中缓缓呈现在每个人的眼前,以灰黄为主色调的画面之下,欧式的建筑呈现出一种严丝合缝的对称美。
嘈杂的车马声回荡着,远景镜头随着一辆黑亮帅气的老爷车一路流畅地行到一家别馆,停下的一瞬间,那悲沉的音乐也同时戛然而止。
车门缓缓打开,走出来的男人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镜头由下到上,最后定格在他那张英俊却淡漠的脸上。
那一副无框眼镜像是一层看不见的屏障隔绝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唯有那禁欲的理智随着目光在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来。
就见男人轻轻理了一下领带,动作优雅。
“安先生您来了,”出来迎接的小丫头梳了一个漂亮的麻花辫,兴高采烈地跑到男人面前,“老爷已经等了您很久,正说着您是不是又放了鸽子,就听到门口有动静!出来一瞧果然是您到了!”
男人垂眼看了下这姑娘,嘴角勾起了一丝并不走心的笑容。
“孙家老爷性子急是一贯的,”男人边说边漫不经心地脱下了自己手上那一副黑色的手套,递给了身边的下人,“这次来我倒要好好赔个不是了。”
“安先生您别这么说。”
小姑娘笑了笑。
镜头随着两人的谈话逐渐拉远,将别馆的全貌尽收眼底,那规整漂亮的花园大概是才修剪过,红橙黄绿……隔着屏幕似乎都可以闻得到那沁人心脾的花香。
最终,镜头在拉至最远处几乎露出整个院子才终于停止,最终这静止的画面变成了一张早已泛了黄的旧照片。
照片忽地被一把火燃尽,露出了用正楷撰写出的巨大标题,写完之后,又被滴上了两点朱红色的水墨,晕染开的样子,像极了燃香时冒出的那缕青烟……充满了唯美的意境。
“我好紧张……”栾鸢攥紧了晏承礼的手,目光死死地盯着屏幕,“不过刚刚那一小段戏……你可真看啊。”
虽说已经交往了一段时间,但是栾鸢却始终把自己“晏承礼粉丝”的这个身份记得很牢靠,并时不时就要彩虹屁一下自家男人。虽然是发自真心,但偏偏就是莫名的彩虹屁。
“好看么?”晏承礼压低声音,“明明更好看的你都见过了……”
“?!”
哦这个老畜牲今天怕不是没完了。
栾鸢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小心打开了晏承礼身上什么奇奇怪怪的开关,如果是的话,那她得赶紧找到什么关闭的方法。
这撩来撩去的属实有点上头。
红着脸打了晏承礼一下。
*
标题结束,下一秒,就见一个穿着淡蓝色旗袍身形苗条的女生拎着厚重的箱子站在街口,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栾鸢咬紧了嘴唇。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栾鸢知道,画面中的人就是她自己。
那手中的箱子……还是她亲眼看着道具组的两个小哥把一个全新的箱子给从里到外做旧的。
镜头一直对着栾鸢的后背,随着她穿过那热闹繁华的街巷,笨拙慌乱地躲避着那来往的车辆,艰难地拖着手中的皮箱,左顾右盼地寻找着什么。
电影中主角的露脸方式永远是要比配角更加复杂的,像是《泰坦尼克号》里的露丝,像是《钢铁侠》里的托尼·史塔克,这种都是拍摄电影时候的惯用技巧。
但是这还是栾鸢第一次知道,原来这种拍摄手法居然有一个弊端就是容易把人给急死。
终于,画面中的她在一所华丽却又显出些许古老的校门前站定,轻轻地放下手中的箱子,抬起头来对着校门上的大字痴痴地张望,镜头也终于肯转向了她的正脸。
那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澄澈得像是初春时节刚刚融化的山泉,潺潺而下沁进每个人的心里面。
栾鸢的旁白声伴随着悠远的钟声缓缓响起……
“其实在我们锦南一直都有这样一个规矩。凡是从村里下生的孩子,无论男女,从五岁那年开始就要在村里的祠堂焚上三柱香。
一柱为已过世的祖祖,一柱为家人长辈,一柱为自己。许个愿望,求祖祖在天之灵的保守与看护……
十八岁,那大概是我最后一次进入家乡的祠堂。我思念那里,但只可惜这世上却总有比许愿更值得我去追求的事情……”
话音渐弱,镜头照在“岭远大学”四字之上。这字是姜威石专门请国内著名书法家桑云老先生亲手写的,先生已经多年未曾动笔,这一次这副字才刚一在荧幕中出现,便瞬间引起了台下不小的躁动。
待镜头落回到栾鸢的身上,栾鸢再一次提起皮箱,面带笑意地朝着学院里面走了进去。
晏承礼笑了一下:“宝贝儿,这箱子是不是太沉了?”
“是……”栾鸢点头,“姜导让塞了五块大砖头进去。”
“怎么没让拿出去一个?”晏承礼有些惊讶,因为拍这场戏的时候他正好要去和另外一位演员对词,没在现场,“这坠的走路都要走不稳了。”
“姜导说就要这种效果,显得我弱不禁风的。”栾鸢忍不住叹气。
“嗯……弱不禁风没看出来,像个赶路的小企鹅倒是真的,”晏承礼轻笑,“充不充Q币?”
“哎你讨厌。”栾鸢忍着笑意轻拍了晏承礼一下。
其实前面这一段拍摄的感觉还算不错,虽说是栾鸢第一次看自己演的电影,但是一切都还是在完全可控的范围之内,每一句台词,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个神态,栾鸢都能够感觉到其中的深意……只是一直到晏承礼出现同她演对手戏的时候,栾鸢才终于感觉到了那么一丝丝的尴尬。
也明白了什么叫做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画面中的晏承礼,也就是安羽笙,一件白色的衬衫外套着一个黑色马甲,坐在藤椅之上翘着二郎腿看着费培,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却不知为何并没有一丁点温暖的感觉。
“安老师……”费培在叫安羽笙的时候,声音有些怯怯的,眼神更是游移不定,不知该看哪里。
安羽笙缓缓抬眼,在费培的身上轻扫了一下:“你昨晚去了哪?”
“我……”
“说话。”
“我昨天……去见了夏斌。”费培轻轻咬了下嘴唇。
“你倒是实诚,”安羽笙冷笑了,缓缓放下了手中的书,目光盯向费培,“你站过来。”
“可是安老师……”
“你说我这里语速是不是应该再慢一点?”栾鸢边看,边忍不住低声求问晏承礼。
“和语速没关系,你接话接的太快了宝贝儿,”晏承礼耐心地和栾鸢说着,“常秋深见男主的时候是会紧张,但是你这个紧张感觉和角色没太大关系,倒像是你自己这个演员有点紧张似的。”
“我就是紧张啊……”栾鸢轻声抱怨着,“全剧组能有几个跟你对戏不紧张的。”
“真的?”
“真的啊。”
“嗯……那我回去好好反省一下。”晏承礼笑了笑。
“是得好好反省。”
“老婆大人说的是,”晏承礼笑着,轻轻地凑过脸来在栾鸢的肩上蹭了一下。
栾鸢当时觉得自己骨头都要酥了。
*
晏承礼的现场教学环节一直进行到三十五分钟的时候还都一切正常,三十五分钟零一秒,当一声轻喘顺着那环绕式音响传出来的时候,栾鸢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来了来了来了!!!!!
场景是一个巨大的别墅,费培素来爱穿的那一件蓝色旗袍被凌乱地丢在了地上,一双东倒西歪地纯白色高跟鞋散落床下。
“羽笙……”
“羽笙……”
栾鸢当时只觉得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索性回过身不再去看屏幕,脸烫的像是能摊鸡蛋。
“不行承礼……这也太……”
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分钟,但是此时此刻,栾鸢找不出这三分钟与三个小时有什么区别,甚至要比正常的三小时还要更加难熬。
费培的身上传了一件长长锦葵色丝袍,可以将身体很完美地遮挡住,但是因着这遮挡却似乎更让人想入非非了。
“三分钟快点过去吧……”
当时拍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屏幕上两个人从客厅到卧室,从傍晚到黑夜的XXoo着实是让人不得不瞠目结舌。
该说不说,这得多好的体力……
“宝贝儿。”晏承礼轻轻叫了栾鸢一声。
“你又要说什么骚话……”
栾鸢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是把晏承礼给摸的门儿清了。
就听晏承礼十分愉悦地笑了一声。
“没,就是……突然想起拍这场戏那天了。”
“……”栾鸢闻声一愣,而后忍不住回过头去看向晏承礼,心里面也明白他在说什么,整个人瞬间害臊得厉害,皱着眉头,“不许你想!”
“真的……?”晏承礼一挑眉,凑近了栾鸢,“你敢说……你没在想?”
嗯……有在想吗?
别说,好像确实也在想……
毕竟……
*
【数月前】
【N市某片场·别墅】
“承礼啊,一会儿和小栾好好沟通一下,别那么放不开,”姜导一边用剧本当扇子扇了两下,一边说,“知道拍这剧情小姑娘脸皮薄,都容易放不开,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咱也不能拍的跟赶鸭子上架似的不是?”
“嗯……好。”晏承礼说着,扭头看了看面红耳赤的栾鸢,又笑着看向姜威石,“姜导,要不您先出去一下,我单独和栾鸢聊几句。”
“也行吧,我出去抽根烟喝口水,你们交流交流。”姜威石没怎么犹豫,直接点了下头,“半个小时之后再继续,今天这段必须得过了。”
“知道,您不用慌,有我在呢。”
“也就因为有你在我才敢这么说啊。”姜导苦笑一声,而后一抬手,“行了行了都出去,留男一女一在这!”
说着,现场的一些工作人员也都纷纷起身朝外面走出去了。
顷刻间,被肃清的房间里面就只剩下了栾鸢和晏承礼两个人。
栾鸢身上穿着那件金葵色的丝袍,里面其实还穿了背心和安全裤,不过她却还是十分保守地把丝袍的带子给系的紧紧的,光着脚踩在地上,委屈巴巴地看着晏承礼。
晏承礼笑了一声,伸手把眼镜摘了下来,朝着栾鸢伸伸手:“来。”
栾鸢撅了下嘴,表情有些不情愿,但最终还是昧不过良心乖乖走了过去,坐在了晏承礼的身边。
“害羞了?”晏承礼柔声问。
“废话,”栾鸢说,“太难为情了……”
“嗯……那宝贝儿你说,我怎么帮帮你?”晏承礼笑着在栾鸢的脸上轻轻勾了一下,“嗯?”
“你怎么帮我……”栾鸢小声嘟囔,“你又不能演女主角,你还怎么帮我……”
“谁说不能?”晏承礼笑眯眯地一挑眉。
“???”栾鸢承认自己笨,她是真的没懂晏承礼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忍不住向后暗挪了一下,“你,你要干嘛?”
“来,我教你。”
“你……教?”
“你坐到我这里来。”晏承礼说着便站起身来,给栾鸢让出了地方,“反正没人,我们偷偷角色互换一下,又没人知道。”
“???!!!”
“来么大爷~”晏承礼细着嗓子,扭扭捏捏含羞带臊地轻轻拽了一下栾鸢的衣服,抬手将栾鸢摁在了他刚刚坐的地方,床上靠近床头的那个位置。
忍不住浪浪地轻笑了一声。
而后缓缓抬腿,面对面地跪坐在了此时正一脸惊慌失措的栾鸢的腿上,不过虽说是跪坐,但其实晏承礼也只是面对着栾鸢双膝跪在了床上而已,直着上半身根本没有坐在栾鸢的腿上。
生怕给栾鸢压坏了。
栾鸢整个人直愣愣地像是丢了魂,看着面前冲自己笑得一脸妩媚的晏承礼。
哦不,我的乖乖,这太上头了。
“宝贝儿你哈喇子要流我腿上了,”晏承礼强忍着笑意,抱着栾鸢的脖子,“喜欢我这样么?”
“……”听到晏承礼这么问,栾鸢并不想让自己像个憨憨一样的乱点头,但是除了点头栾鸢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表达方式。
一切的言语都太苍白无力了。
太喜欢,极其喜欢,超级无敌巨喜欢,都不足以表达此时此刻栾鸢内心的心情。
栾鸢从没有见过晏承礼这个样子……
晏承礼笑着伸出手来,轻轻抬起栾鸢的下巴,而后收敛起了表情,语调旖旎:“羽笙,如果我说我愿意把我的女儿身给你,你……能答应我永远不会负了我么?”
费培的台词,一字不差地说出来,却比栾鸢刚刚妩媚诱惑得多。
栾鸢心脏跳的厉害,任由晏承礼这样挑着自己的下巴,占据着全部的主动权,口中却说不出一句安羽笙的台词来。
不是因为栾鸢不会,是因为她已经完全不往台词的方向去想了。
“羽笙我发现你怎么傻了吧唧的。”
见栾鸢半天不吱声,晏承礼忍不住笑了出来槽了栾鸢一句。
栾鸢瞬间更尴尬了,伸手推了晏承礼一下,却没用力,怕晏承礼跪不稳把他从自己腿上给推下去。
然后又生气又想笑地抬眼看着晏承礼,哼了一声:“你才傻了吧唧的!”
“傻也是你家的,”晏承礼边说 ,边吻了一下栾鸢,“刚刚演的怎么样?”晏承礼轻轻地问着,声音小到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嗯?”
“反正我是做不出你这个劲儿来,这是本事,”栾鸢摇摇头,自我否认了一下之后还不忘竖了个大拇指给晏承礼,“晏老师牛逼。”
“做不出来也不行,乖,听话,”晏承礼把栾鸢竖大拇指的那只手腕攥住,背到了后面去,“还有二十五分钟,我要把你教会。”
“教什么……”
“教你怎么勾引我。”
“……”
“要不然……”晏承礼勾了下嘴角,露出了那邪气地坏笑,轻轻一推把栾鸢摁在身下,“晚上回去我可不能让你消停了宝贝儿。”
……
*
栾鸢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了那个下午发生的事情,每一句话,乃至每一个细节,栾鸢都记得清清楚楚。
晏承礼是个称职的老师,虽说把栾鸢搞得有点晕头转向险些就要擦枪走火,但是还好,这最紧张的一段戏也算是给它安安稳稳地拍出来了。
现在在荧幕上放着的,就是他们那一下午努力地成果。
栾鸢羞红了脸,忍不住直想往晏承礼怀里面钻。
“不行了太羞耻了我要紧张吐了……这简直就是公开处刑!”
晏承礼伸手抚摸着栾鸢的头发。
“不处刑,宝贝儿,不处刑,”晏承礼柔声安慰着,“晚上去我那儿……我们把窗帘拉好被窝里藏好……”
“谁 也不让看~”
作者有话要说:栾晏剧情结束啦~~~ 下篇番外是冬心弟弟~~么么啾!
感谢在2020-04-14 20:44:48~2020-04-18 15:48: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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