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涵捂着被撞痛的头, 眼前发黑。
......不对, 她正处在一片看不到尽头的黑暗中。
漆黑一片, 看不见自己的手也看不到身边有什么。
这里是哪里？
记忆的最后，小凤凰说附近有臭味。凤凰的直觉一向很强烈，她本来想要直接使用移动逃跑，没想到蝙蝠侠向她冲了过来。
一下子就把她扑进了过去，黑洞找到机会, 正好将她圈了进来，蝙蝠侠只是附带。
对了，蝙蝠侠呢？
乔涵捂着受伤的地方抬起头，放出几个火球漂浮在周围。
四周依旧是一片黑暗, 她眨了眨眼睛，没有一点火焰的痕迹，依旧什么都看不到。
她感觉到了火焰柔和的温度就在身边, 体内流失的魔力证明，她确实把火焰放出来了。
该不会是......
乔涵歪着头问：“小凤凰？”
小凤凰从口袋里钻出来，尖锐的鸟喙轻轻啄了啄乔涵的手：“怎么了？妈妈？”
乔涵指尖颤抖, 身下不知道垫了什么东西，隔着一层柔软也能感觉到身下坚硬冰冷的石头。
想到自己可能瞎了，声音里带着点恐惧：“......你在我口袋里？”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妈妈。”感觉到轻抚着头的那只手正在颤抖, 小凤凰抬起头问：“你在害怕吗？妈妈。”
“没事，回去吧。”乔涵摸了摸小凤凰柔软的羽毛，将它轻柔地推回口袋, 深呼吸一口气，沉默了几秒颤声说：“黑暗神书？”
“干嘛！我还在跟维山帝那个家伙吵架，没事不要叫......我的天哪，亲爱的，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黑暗神书贴在乔涵眼睛前，用不存在的眼睛观察着她：“你改变了过去？一定是在得到我之前，难道你的上一任没有告诉你不要试图玩弄时间吗？这是最危险的事情，一不小就有可能落入未知的时间乱流里被绞得粉碎！”
她还在念念叨叨的说着，大胆，实在是太大胆了。
乔涵冷不丁的问：“眼睛，是持续一段时间还是永远就......”
“放心吧，那只恶魔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八成是在你失去防备的时候给你下了和诅咒，最多十天半个月就消失了。”黑暗神书安慰的声音一转，阴沉沉的说：“不对，它的本事大的很，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被它发现了弱点。”
话语前后矛盾，要是黑暗神书能自己做表情的话，乔涵一定能看见她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又做出了‘hei-tui’的挑衅动作。
可书做不了表情，乔涵现在也看不见。
得知自己不会永久地失明，乔涵松了口气，勾起嘴角，耸了耸肩膀：“我知道它能做什么，不过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应该不会出太大问题。”
欺骗时间的人将会得到教训，他们将不得不说出真话。知晓真诚的含义，骄傲自大妄图愚弄时间的人会被蒙蔽双眼。
恶魔躲在阴影里，带上虚伪的假面，随时准备向忤逆者的心脏刺出一刀。
好在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哪怕是不得不说实话，她也丝毫不怂。
反正等那只恶魔真的出来，击退它出去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突然出现的声音将她的所有设想打破了。
“你醒了？J。”蝙蝠侠从她的正前方走了过来，富有节奏的脚步声传进耳朵里，直到在她的身前停下了，男人蹲了下来，一只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太好了，终于醒了，我很担心你，感觉还好吗？”
乔涵疑惑地偏过头：“嗯？你是......蝙蝠侠？”
她有一丢丢怀疑来的人是蝙蝠侠，毕竟他和自己一起掉进了黑洞，可他又没一起欺骗过时间，怎么可能被拉进来呢？所以乔涵下意识以为蝙蝠侠被恶魔丢出去了。
身前这人的说话方式和蝙蝠侠完全不一样，他是能用‘嗯’来解决就不会浪费一堆话的人。
什么我很担心你这种直白的话，更是不存在。
蝙蝠侠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手在乔涵眼前轻轻地晃了晃。
闪烁着光彩的眼眸暗了下去，明亮的眼球此刻呆呆地看着正前方，转头看向身边燃烧着的火球，他瞬间明白了。
下一秒，令乔涵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冰冷的气息将她包围，男人健硕的胸膛贴近脸颊，有力的双臂紧紧将她抱在怀里。
只听男人伤心地说：“没关系，我会保护你，永远和你在一起。”
“滚开！”轰隆一声，一个火球在身前的位置炸开，乔涵冷笑一声：“哼，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现了，我还以为要等几天呢，恶魔！”
手掌撑在地面，以手腕为支点轻轻旋转，蝙蝠侠迅速离开爆炸范围，茫然地看着乔涵，问：“......J？你是在生气我离开吗？我确定周围安全之后才去打探附近。”
乔涵没有理睬，她眼睛看不见，听着耳朵里的声音估计了位置，将脸转过去：“可惜你装的太差了，B从来不会说这些话，回去调查清楚再来！”
蝙蝠侠站起来，后退两步，举起双手表示自己绝无敌意：“......我真的是蝙蝠侠。”
乔涵笑了一声，表情立马变得严肃：“虽然曾经觉得这样也挺好，不过很可惜，我很了解我的同伴。”
眼睛看不见，可她的耳朵能听到，依稀分辨出方向。乔涵手心里化出一把白色的火焰刀刃，使用移动魔法瞬间到蝙蝠侠身边，直接一刀戳下去。
白焰刀刃深深地戳进散发着腥臭味的泥土里，连被燃烧的刺啦刺啦声都没有听到，刀刃碰到的地方直接化为虚无。
口袋里的小凤凰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兴奋地抖了抖羽毛，安静的缩在妈妈身边继续吸收能量。
——这是家庭暴力，小孩子还是当什么都没看到比较好，它只是一只不能参战的小鸟呀。
一个追一个躲，由于乔涵眼睛看不到，只能听着声音辨别位置，蝙蝠侠的战斗本能也是乔涵跟不上的，两人一时间陷入了僵持。
黑暗神书看了一会觉得特别无聊，还不如回去继续和维山帝之书吵架，于是她开口说：“额，虽然看着你单方面追着他打挺好玩的。不过......他真的是你的同伴。”
乔涵愣了一下，犹豫了几秒，如果是真的恶魔的话，他应该会趁着这个机会冲上来。
可是对面没有。
脚步声停止了，自称是蝙蝠侠的人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
乔涵把白焰化作的刀刃收回去，惊讶地问：“什么？那他为什么会这样？”
“大概是和你一起掉进来，那只恶魔把真实的魔法用在了他的身上，致盲的诅咒用在你的身上。没办法，谁让他不识数呢，一下子拉两个人......不对，两个人、一只鸡还有最伟大的书进来，分不清到底该把魔法给谁了。”黑暗神书打了个哈欠，飞到乔涵肩膀上说：“我要回去继续研究黑魔法了，没有大事不要打扰我。”
乔涵点点头，关于回去的事实究竟是怎么样的，她永远也不会知道。
她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周围一片漆黑依旧看不清方向，乔涵慌忙解释道：“......对不起，你真的是B？可是刚才......”
刚才说的，可以称得上是情话的句子，怎么想也不可能是蝙蝠侠说的。
他是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是毫无感情的男人，所以乔涵一时误会了倒也正常。
哪怕是做了几年战友的超人，也不敢说刚才的人是蝙蝠侠。
作风冷硬的蝙蝠侠给人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简直就像他们说joker不作恶了，要为了哥谭的未来建设更美好的明天一样恐怖。
可是恶魔将表达内心最真诚想法的魔法给了他，难道刚才是蝙蝠侠心里话？
有可能，什么‘我会保护你，永远在你身边。’翻译一下就是想做一辈子的战友嘛，很能理解。
蝙蝠侠刚想摇摇头，突然想起来乔涵眼睛的事情，直接问：“没事，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乔涵故作无所谓的说：“一个诅咒，很快就解除了，不用担心。现在更需要担心的是你，你中的魔法才是最可怕的。”
“我中了魔法吗？”蝙蝠侠低下头看着手掌心，拳头握紧又松开：“没有感觉。”
乔涵轻声笑了两下，说：“你的语言，一言一行都会反应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在我面前就像透明的一样，是不是很恐怖？”
蝙蝠侠想了想：“我很开心能把自己所有的想法告诉你，有时候总是怕说不清楚。”
他走到乔涵最初坐着的地方，拿起铺在地面上的漆黑披风，抖了抖上面的灰尘继续说：“很多时候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在想什么，舞会的时候你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发呆。我发现自己很无力，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等等！舞会？”乔涵狐疑的看着蝙蝠侠，她知道蝙蝠侠掌控欲很强，可她是他的队友，应该不会......
乔涵心里怀疑，皱着眉问道：“哪次舞会？”
蝙蝠侠诚实的点点头：“每次舞会，我都在看着你。衣服很漂亮，你更漂亮，眼睛根本看不到其他人，只有你。”
乔涵：“......”等等，我马甲什么时候掉的？
......不对！难怪每次发生事情你来的这么及时，原来是在监视我！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事情太多了，小宝贝们不要等了，早上起来看吧。
我一定会坚持日更，但是这两天时间有点不能保证，估计周四恢复九点更新。
蝙蝠侠:我的眼睛只能看到你，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乔妹:能把监视说的这么独具一格，B你也是个人才。
蝙蝠侠:我没有监视啊？
乔妹: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我每次舞会你都知道！
蝙蝠侠:……解释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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