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诡异地停顿了一下, 不自然地说：“做超级英雄不能在意别人的眼光。”
乔涵摇摇头, 义正言辞说：“不, 正因为我们是超级英雄，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普通人对超英的误会已经够多了。我们站在公众的眼光下，就必须要以身作则。等蝙蝠侠和某个女性在异国约会的消息传出去，你再想说清楚就晚了。”
“我不是什么英雄。”蝙蝠侠眼眸垂了下去, 淡淡地说：“而且没有人会相信这句话。”
没有人相信蝙蝠侠会走出哥谭，更没人相信蝙蝠侠身边会站着一位女性，哪怕留下了照片。
“为什么？你可是超级英雄，人们乐于看到你的花边新闻, 黑寡妇和鹰眼差点被无良媒体说成秘密隐婚，班纳博士是第三者插足，事实上鹰眼的孩子都这么高了。”乔涵抬手比了个差不多的高度。
“你看到了吗？”蝙蝠侠勾起嘴角笑了笑, 指着矗立在远处的彩色大屏幕，眸光晦涩难懂。
两人都是眼力极佳的人，乔涵顺着指的方向望过去。
钢铁侠拯救了赛车场里的无辜群众, 人们欢呼雀跃，节目一闪而过，下一个播出的是超人, 他漂浮在半空中, 面容冷硬地注视着下方，猩红色的披风随风鼓鼓作响，他也拯救了一次民众。
几乎每个超级英雄都露了面, 哪怕是刚出道没多久的蜘蛛侠也留了录像，唯独没有乔涵和蝙蝠侠。
她还好，大部分作战都在异度空间，法师带不带兜帽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再加上外面还有一个史蒂芬，很少有人知道世界上还有另一个至尊法师，没有她的录像很正常。
可蝙蝠侠出道已经很久了，并且常年守护哥谭，没有照片或是录像记录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他缓缓地开口说：“没有蝙蝠侠，他不是超级英雄，只是哥谭需要的人，如果哥谭需要的话他可以变成任何人。”
他的背影带着从未见过的疲惫和孤独，哥谭像是一座独属于蝙蝠侠的牢笼，将他牢牢地锁在里面，同时他也是最强的守笼人。
而她是误入笼子的人，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守笼人的同伴。
哥谭和其他城市不同，这座城市从根子开始就烂掉了，没有超级英雄能拯救它，居住在哥谭的人早已不渴望救赎。
只是......这座城市依旧需要正义，守护孩子心中的正义，不能让孩子出生就想着怎么才能生存下去，怎么才能赢来食物。
就像她从犯罪巷带走了杰森，就像布鲁斯.韦恩知道自己被骗，依旧捐出了巨额善款，希望他们能把其中的百分之一用在孩子身上。
“这就是蝙蝠侠面具不能被摘下的理由吗？任何人带上面具都可以变成蝙蝠侠。”乔涵心里有些不太好受，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和布鲁斯.韦恩是朋友了。”
两个人真的很像，各自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守护哥谭，或许她从来没有看清过布鲁斯.韦恩是什么样的，可他从来没有掩饰想要保护哥谭的心。
蝙蝠侠问：“为什么？很少会有人把我们联系到一起。”
“你们都像是长不大的男孩子，固执又天真，用自己的方式守护哥谭，哪怕背上骂名，撞得头破血流，效果甚微。”乔涵嘴角微微上扬，抬眼看着蝙蝠侠：“不过......很可爱。加油，大男孩，你不是一个人在守护哥谭，这座城市值得更好。”
圆润乌亮的眼眸像是两颗黑曜石，摆在展柜里，上面开着灯光，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的，让人忍不住盯着她出了神。
过了半响，蝙蝠侠回了神，强忍住想要放声大笑的欲.望，轻咳了两声说：“没错，我还有你。”
“没错，不过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来了。”乔涵特意装出调皮的音调，抬起右手竖起食指说：“请问您会画图纸吗，蝙蝠侠先生。”
“乐意为你效劳，至尊法师小姐。”
至圣所的重建工作必须要尽快提上日程，建完了之后不仅可以把法师转移过来，还可以一起帮忙找能量，顺便把宝物再搬来，一举多得。
踢开脚边的一块碎石子，乔涵指了指废墟说：“我只住了半个月，大多数时间和师傅住在香港，伦敦和香港的至圣所守卫力量都是顶尖，伦敦就只能......不过每个至圣所的建筑风格差别不大，重建起来很容易。”
蝙蝠侠抬眸看着废墟：“不管从力量还是权利来看，三角永远都是最稳定的形态。”
三座至圣所呈三角形的形状将地球保护好，以他人的角度来看，至尊法师也应该是三人才对。
乔涵摇摇头：“一个引领光明给人们带来信心，一个消灭黑暗给人们带来安宁，这就是只有两个至尊法师的含义。”
她操控火焰，一身璀璨到夺目的魔法，却是站在暗处的那个。
因为象征光明的至尊法师不能使用黑魔法，拥有黑暗神书的事情一定要死死埋在心里。
“不说这个了。”乔涵狡黠地笑着说：“这可是个大工程哦，辛苦你了B。”
蝙蝠侠不以为意，一座三层小楼的设计能花多少时间。
当天晚上，他就为自己的轻视付出了代价。
鼻尖在纸上轻轻点了点，白纸上留下几个大小相等的黑色圆形，为了防止是自己听错，蝙蝠侠重复问道：“三十个法师，你确定？”
“是至少三十个。”乔涵想了想说：“我觉得还是五十个保险一点，留五十个房间吧。”
蝙蝠侠皱着眉，看向手中粗略画出的图纸说：“贝克街适宜居住的范围，每个楼层战地最多不超过300平米，其中要包涵走廊和楼梯，你可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
排除楼梯和走廊公共区域，还有阳台，每个法师的房间只有不到三平米？
蝙蝠侠皱着眉，差点就把‘法师们难道都是站着睡觉的吗？’这句话说出口。
可他和乔涵一起睡过，知道法师睡觉的法师和普通人一样。
“对了，我差点忘了说。”乔涵像是才想起什么一般惊声道：“不要在意空间，他们会折叠空间的魔法。”
蝙蝠侠疑惑地问：“他们？”
乔涵眨眨眼睛，吐了吐舌头：“术业有专攻，我不会其他类型的魔法。”
蝙蝠侠盯着她看了半响，语气想要一如既往地维持冷淡，脸上的表情却忍不住的柔和了下来 ：“......好。”
乔涵时不时在旁边插一句：“三楼空间不需要太大，我们没有人会去住的。”
蝙蝠侠点点头，时钟滴答滴答的，缓缓流逝。
望着男人辛苦工作的侧脸，乔涵冷不丁的叫了声：“蝙蝠侠。”
笔尖动作不见丝毫停顿，蝙蝠侠头也不抬地说：“嗯？”
几个火球在操控下围着她转了起来，屋内的光线足够充足了，乔涵躺在沙发上，眼角扫了一眼蝙蝠侠：“我们是正义联盟的队友，也是哥谭的守护者，对吧。”
蝙蝠侠：“没错。”
乔涵状似不以为意的提起：“而且从闪电侠的话里来看，不存在背叛你的可能，不然你们就不会费尽心思的想要复活我了，对不对。”
笔尖停了下来，不到一会这里就留下一块深色的墨水印痕迹，直觉告诉蝙蝠侠这句话一定有哪里不对劲，似乎答应了之后就要面临割地赔款，他斟酌了片刻说：“......没错。”
“那......”乔涵调整了位置，坐直了身子，转头看向蝙蝠侠，一脸认真地说：“我能看看你的真面目吗？”
其实重点不在蝙蝠侠到底是谁上，毕竟她真的对蝙蝠侠是谁没有好奇心。
这个世界无数个人被好奇心害死，她可不想做其中一个。
只不过是看不惯蝙蝠侠穿着蝙蝠战衣在房子里走来走去，漆黑的像是一个幽灵，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难道很舒服吗？
再说了，她的火球和壁炉里的火同时燃烧的情况下，房间的温度直线逼近夏天，黑色又容易吸热，他真的不热吗？
蝙蝠侠右脚往后退了半步，紧张到发干的嗓子咽了口口水，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脸上的面罩。
现在不是摘面罩的时机，吻的事情还没有解释清楚。
脚步再次往后退了半步，抗拒的态度一目了然，乔涵失落地垂着肩膀说：“难道不行吗？”
蝙蝠侠哑然，耳边只能听到不断鼓动的心跳声，后背传来沙发柔软的触感，毛茸茸的布料与坚硬的战甲摩擦，像是他干燥的嗓子一样，随时能冒出火来。
“......可以，但是没必要。”
乔涵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强硬地按住蝙蝠侠的双肩，将他按在沙发上，手上没有带一点魔力，他是自愿被推到的。
“我想看。”脸上用出夏洛克.福尔摩斯使的快速变脸，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可惜她初次使用这样的技能，虚假到布鲁斯.侦探起家.韦恩一眼就看出了破绽。
眼睛看出她是假装的，心里却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心跳随着她动作的贴近变得越发烦人，声音越来越大了。
寂静的月光被乌云遮蔽，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
隔着一层坚硬的战甲，乔涵没有感觉到手底下越发坚硬的肌肉。
等了许久没有回话，她咬了咬唇，黑发随着动作在脸颊边摇晃：“真的不行吗？”
壁炉里燃烧着的火焰打在脸上，苍白的肌肤染上了暧昧的颜色。
蝙蝠侠知道，他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就是想写点甜，没想到评论数量大幅度减少，哎，下一章恢复剧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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