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涵是应届毕业生，没有任何工作经验，从故乡来到哥谭不到一周，她投出的所有简历已经全部被打回。
韦恩集团是投递的最后一份offer，银行卡里已经没有余粮了，如果再找不到工作她就要卷铺盖回家了。
穿上了自己唯一一套最正式的衣服，手臂僵硬的放在身体两侧，手指紧紧的握在一起。她不想放弃哥谭市比其他地方高出近三倍的薪水，所以这个机会一定要抓住！千万不能像之前，在面试的时候紧张到说不出话了。
人力资源部的面试厅坐着两名看起来相当干练的男性，同时还有一位比较和善的女性坐在他们身侧。透明玻璃可以看清面试厅里正在发生什么，走廊里等待面试的人一个个减少。
乔涵紧张的坐在椅子上深呼吸几口气，丝毫没有注意到前来面试的人清一色的都是女性，并且长相娇艳到可以直接出道，她在面试人群里显得格格不入。
应聘的位置是韦恩集团的秘书，常年待在老板身边的职位，与她大学的专业并不对口，待会不知道面试官会问出什么样的问题，乔涵只能一直看着翻阅着资料，大脑却紧张的什么都看不进去。
乔涵是名校内知名教授手下的毕业生，参与过数次实验，并且在研究成果上都留有姓名。按道理说她这么优秀的毕业生，无论在哪座城市都应该非常容易找到工作，可现实却因为她内向的性格，所有offer都在面试后被拒绝。
如果不是因为人多就说不出话的性格，乔涵其实更想接下查尔斯教授的介绍，去青少年天才学院当个老师。
很快面试的队伍轮到了乔涵，她敲了敲门等到里面的人说‘请进’后才打开门。
男子背靠椅子，单手推了推眼镜，看着乔涵的资料头都不抬的说：“来自普林斯顿大学？可以告诉我你应聘这份职业的理由吗？毕竟这份工作与你的学业实在是......”
男子放下资料，抬起头探究的双眼如一把利刃刺向乔涵。
满腹打好的稿子瞬间被这眼神打了回去，手指紧紧的握在一起。嗓子里像是有什么堵在里面，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面试厅里除了女子的笔在硬纸板上敲打的声音外，没有其他任何动静。
又过了几秒，面试官即将把乔涵的资料放在最下面，一直坐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女子开口了。
“我看了你的毕业评价，学业方面全部是A，性格方面注明内向，不善于与人交流，常会因为紧张不能开口说话，对吗？”
乔涵咬着唇，轻轻点点头。
直击性格弱点，不用任何人提醒，乔涵绝望的明白这次的面试等到最后一定是硕大的‘拒绝’。
想想也是，她的课业研究方向是变种人基因与个体向群体意识的转变，和文秘没有一丝搭边的地方。
被拒绝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乔涵有些遗憾的说：“与人的距离越近越会容易紧张。”
“很好。”女子合起资料站起身走向乔涵，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还有一米的时候，她停下脚步问：“这样的距离感觉如何？”
“额，还可以。”乔涵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向面试官，显然事实不是像她说的‘还可以’。
女子看到这一幕，内心恶趣味横生，眉梢一挑，一只脚再次往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再次缩小。
“现在呢？”
乔涵后背贴在椅背上，如果不是这把椅子挡住了，她一定能逃得更远。
她深呼吸一口气，艰难的开口：“对不起，我想我可能不适合......”
“恭喜，你被录取了。”女子立刻转身拉开距离，坐回位置上。
“什么？”乔涵一脸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愣了几秒。
“我们需要的正是你这样的秘书。”女子推了推眼镜，在乔涵的资料后打了个勾。
乔涵诚实的说：“可是我的性格不适合做秘书。”
她投的简历从专业对口到最后胡乱投，只要不危险，与文职相关的工作都投去了一份简历。
显然哥谭市不危险工作少的可怜，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她就见完了所有面试，拿到了一堆拒绝信。
“恰恰相反，你很合适。韦恩集团的老板秘书只有两样工作，第一帮老板的女伴们付清她们的账单，这点你只要五指健全会按计算器就能解决，但第二点。”女子停顿片刻，抬头看向乔涵，嘴角略微勾起说：“你不能变成老板的女伴，我们经历过太多次这样的事情，只要老板上班两天，我们就会失去一个同事，多出另一堆账单。”
从同事变成老板的女伴只需要一天，要不是高工资和安全性，女子早就跳槽到其他企业了。
哥谭市的报纸上满是布鲁斯.韦恩的照片，乔涵早就见过了，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女子说的两项工作乔涵都能胜任。
“那我什么时候开始上班？”
“现在，账单再堆下去，那些商家还以为韦恩集团要倒闭了。”
乔涵的心情很是微妙。
上班接近一个月，没见过老板的面，顶楼办公室除了她之外没有任何人，她每日的工作只有核对老板女伴们的购物账单。
这是她理想中的工作环境，一切都太过完美。
高工资，低危险，没有使用魔法的机会。
是的，乔涵这般内向的人有着与自己性格截然相反的魔法，不是变种人或者异能，而是与生俱来的魔法。
魔法效果很强大，乔涵无数次的用它撕裂过来自其他世界的生物，或者说怪物。
只是有舍必有得，每当使用魔法周围就会有脱离她本意的特效。
闪电的轰鸣声配上刺眼的火花，一出场就无比高调的夺去了众人的视线。
物理意义上的夺去，瞬间爆发的刺眼光效让他们短时间内失明了。
这是唯一让乔涵开心的地方，她可以利用这短暂的时间逃离现场，不让任何人注意到自己。
六点的钟声准时响起，今天又是没有见到老板的一天。
办公桌上所有资料都被一一整理妥当，账单在上班的第一天就确认完了，拿上代购的超级英雄限量版周边乔涵准时下班了。
为了还大学助学贷款的债务，乔涵不得不想尽一切不违法的办法来赚钱，单靠韦恩集团的工资说不定要忙五年才能把大学贷款还清。
所以兼职是必须的，例如抢购哥谭市特产的蝙蝠侠周边寄到纽约。
不得不说韦恩集团的网络是真的快，往常看运气才能抢购到的限量款，现在每次都能抢购成功。
残留着些许温度的暖橘色夕阳光线洒在哥谭的街道上，身边满是快步赶回家的身影。
乔涵双手抱着刚拿到手的蝙蝠侠等身抱枕往回家的路上走，可惜她没有车，不然就能把堆放在秘书办公桌下的周边一起带回来了。
可能是因为犯罪率高没人敢租的原因，越靠近哥谭混乱的地方房租越是便宜，乔涵租的公寓就在犯罪巷旁边，整个哥谭房价最低的地方，离韦恩集团有好一段的距离。
走到公寓楼下的时候，月亮早已挂在头顶，整个街道只有她一个人走路的声音，显得冷清清的。
微弱的路灯灯光显得身影摇长，蝙蝠侠等身抱枕对身高168的少女来说显得有些高大，眼前的路被挡住了不少勉强还能看清一点道路。
所以当明显不怀好意的人出现在清晰的视野中时，两人的距离已经很近了。
乔涵愣住了，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紧紧的抱住了等身抱枕，生怕眼前的人是蝙蝠侠的狂热粉丝把它抢了过去。
“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男人脸上涂满了劣质的彩色涂料，像极了马戏团里正在演出的小丑。右手拿着把小刀，对少女伸出空荡荡的左手：“有事啊，你们这些每天坐在办公室的白领工资一定很多吧，借老子两个钱花花吧。”
“不。”有关钱的问题，乔涵想不都不想立刻说道，谁都别想从她手上拿走一分钱。
“不？看来小妞你是刚来哥谭，居然不知道我小丑的名声。”男人说着脚步一步步向乔涵逼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就快到达乔涵承受的临界点。
突然一个从天而降的物体阻挡了男人的脚步，男人脚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JOKER又越狱了？
本想着JOKER刚被蝙蝠侠抓进阿卡姆，他正好有时间浑水摸鱼，没想到瞎猫碰上死耗子，今晚第一笔‘生意’就撞上了正主。
“哈哈哈哈~~~你是小丑？那我又是谁？我是个疯子还是偷跑出来的小丑，又或者......是带给人们欢乐的人？”
整个犯罪巷上空嚣张回响的癫狂笑声,JOKER坐在一栋公寓的天台边上，一头标志性的绿色头发，脸上画满了颜色鲜艳的涂料，他纵身一跃从楼上跳下来摔进了垃圾桶里。
紫色的西装上留下了几处深色的印记，JOKER毫不在意垃圾桶里熏人的恶臭味，拍了拍落在肩膀上的塑料垃圾，抬脚往外走去。
JOKER深知乔涵的性格，稳稳的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停在一米处。
乔涵闻声看过去，一脸惊喜的说：“杰罗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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