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ker笑嘻嘻的说：“我应该从哪里说起呢，能不能给老朋友一个小小的提示，你想知道多少？”
“我想知道全部，哥谭的犯罪王子。”
乔涵开口讽刺，显然她已经气极了。
“easy，buddy。”joker摊开双手告饶，时不时牵动嘴角哼笑一声，他无时无刻不在笑：“让我想想应该从哪里讲起，joker的起源还是joker的娱乐小故事，不如就从你还没有离开之前说起。”
joker以讲诉他人故事的语气开口：“当年的joker还是一个叫杰罗姆的废人，每天在泥地里挣扎，不过他从来不奢望有人能拉他一把。但有一天他有了个宝贝，他以为自己握住了它，像是第一次拿到新玩具的小孩子一样，把它紧紧保护在怀里。可它还是碎了，像是一盏玻璃灯，碎裂的干净。我现在回想起那声音都觉得那一定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了。”
故作玄虚的说了一堆，乔涵听懂了joker想说什么。
他的希望，他的未来都随着‘玻璃灯’碎裂了，碎玻璃在地上闪闪发光，路过的人笑着说这光真好看，却没有人在乎一个底层人的想法。
joker脸上的笑意让乔涵略微不安：“看起来你找到了新的玻璃灯。”
Joker脸上露出十足孩子气的表情，骄傲的说：“是的，虽然它现在不属于还我，不过我要把它打碎，然后踩在脚底下，再听一次哗啦啦的碎裂声。”
“这是错误的！”乔涵板着脸道：“安娜告诉过你，我也告诉过你，不属于你的东西强行夺走也不会属于你。你知道自己很惨，或许这辈子再也没有改变的机会，所以就开始自暴自弃吗？”
Joker摇了摇头：“恰恰相反，并不是自暴自弃，我只是换了个角度来看待事情。”
他看起来正常又异常冷静，不像平时疯癫癫，这样的joker才是真实的他。躲在嬉笑的面具后，冷眼看着所有人的希望破碎，现在他只是在熟悉的人面前把面具撕下来了。
“以加害者的角度？”
Joker很想善意的笑一下，如果他的脸部肌肉还能做出代表善意的笑容：“不，我不是加害者。我是一个旁观者，或者说推动者，只是站在他们后面轻轻一推。”
Joker的手做出推的动作，他从来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他只是热衷于让人做选择题，挖掘出他人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黑暗，给他机会动手。
那人随时可以选择停止，可是他们都没有，而是做到了最后。
乔涵皱着眉头看着他：“你是想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错吗？”
“我不是神，当然会做错事情，重要是展望未来不是吗？”
被joker用她曾经说过的话怼了回来，乔涵面上难掩的失望和心累，火气渐渐降下去。
曾经的杰罗姆像是只活在她的记忆力，被一层美化的滤镜粉饰过。或许他从来都没有变过，只是她一直没能看清。
“我该回去了。”放弃了和joker争辩，乔涵站起来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他一眼：“安娜一定不想看到你这样，我......会听到你越狱的消息吗？”
会在她前脚离开阿卡姆，后脚就听到joker再次作案的消息吗？
Joker一直打节拍的手僵住了，他坐起来，看着她的眼睛：“你想在外面看到我吗？”
乔涵不清楚他这么问的用意，诚实的说：“不想......不是不想看到你，是不想看到你越狱。”
Joker沉吟了一会：“那就暂时不出去吧，反正小蝙蝠偶尔会来看我，外面也没有几个有趣的人，出不出去也一样。”
乔涵一怔，走回凳子边坐下，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门失去了支持自动关上了。
Joker眨了眨眼睛，语气里带着点服软的意味，这对他来说驾轻就熟了，“你会继续来探视吗？带点外面有趣的消息过来，让我不至于无聊死。”
乔涵下意识的把身体往前倾，看着joker的眼睛，不敢错过他一点表情，“你是说你会老老实实的留在阿卡姆，不会出去捣乱？我知道这扇门困不住你。”
“我想joker先生可以拥有一个宝贵的假期来决定是否再次登台演出。”
“我会告诉你很多有趣的故事，不会让你有机会出来的！”乔涵开心地笑了两声，迅速冷静下来：“你不会是在骗我吧，阿卡姆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joker沉默了半响，脸上厚厚的浓妆卸下来，露出称得上帅气的面容，他垂下头偏长的头发遮住了表情，“只是突然想起来，我是个不喜欢让别人失望的人，各种方面都是。”
“我确实有点失望，不是对你，我们光是活下去就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乔涵冷静之后思维便恢复转动。
joker变成现在这样，自身童年的经历与周围的环境再加上倒霉的运气，如果能好好的谁又想做个坏人，可惜他最终走错了路。
乔涵站起身，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我真的该走了，阿卡姆环境特殊，太晚没有司机敢过来，虽然现在也不一定有就是了。”
“下次来记得带上你的故事。”joker坐在床上，没有起来送送的意思冲她摆了摆手。
“我会记得的。”
走廊里空荡荡的没有工作人员，好在乔涵还记得路，电梯需要密码，乔涵还记得护士按下的数字，挨个按下后电梯正常启动了。
心里感觉有些奇怪，阿卡姆精神病院被称为除了韦恩集团外安保力量最强的地方，为什么只有一道电子密码锁？
代表电梯门关闭的‘叮咚’声响起，电梯数字不断往上升，乔涵也没心思继续往下想，她对这里人生地不熟，想了也没用。
过了一会诡异又癫狂的笑声在负七层响起，谜语人瑟缩了一下，紧紧的抱住怀中的书本，一句话也不敢说。
在阿卡姆，joker就是将king踩在脚底下的疯子。
*
在地下待了太久，眼睛有些不适应，乔涵站在门口等了一会才走出门。
乔涵掏出被揉的皱巴巴的纸条，依稀还能分辨出上面的号码，顺着号码打了过去，少年欢快的声音很快响起。
他嚼着口香糖，飞快地说：“不出哥谭，市中心和黑市不接。”
乔涵问：“能来阿卡姆吗？”
“是你，你居然活着出来了。好，我这就去接你，站门口等着。”说着皮特罗.马克西莫夫挂断电话，转动车钥匙启动发动机一脚踩下油门。
他离阿卡姆不远，很快就到了乔涵的地方，第一次带有欣赏意味的看着乔涵：“不愧是人才辈出的地方。”
对方声音太小，乔涵忍不住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快上车。”
乔涵沉默着打开了后车门，皮特罗. 马克西莫夫从后视镜里见她坐稳后就发动了车，车上依旧放着震天响的摇滚乐。
皮特罗喊道：“要去哪里？先说好危险的地方看心情，安全的地方不去。”
乔涵深知少年的车技，连忙扣好安全带：“犯罪巷旁边就好。”
“没问题。”话音刚落，出租车如同一支离弦的箭在笔直的道路上飞驰，碾压了一地碎石。
如果少年开的不是普通的出租车，而是一辆跑车，乔涵摇了摇头不敢再想下去，现在已经足够恐怖了。
飞快地速度让皮特罗心情很好，他翘起嘴角一只手离开方向盘，拧动车上调频播放器的按钮换了首音乐。
是一首舒缓的曲子，少年的车.技很好，不看窗外的话乔涵根本感觉不出他们在高速移动。
乔涵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坐姿：“你有过和朋友或者亲人吵架的经历吗？因为理念分道扬镳。”
皮特罗抽空转头大声说：“你说什么？”
“......没事。”乔涵叹了口气，她也是犯蠢了，怎么突然跟别人说起这个。
皮特罗看着情绪明显低落的乔涵，说：“好吧，其实我听到了，如果硬要说的话就是我的混.蛋老爸，不过我们从来没有吵过架。”因为他从头到尾就没有承认过他们兄妹俩。
乔涵没有察觉出皮特罗话里不对劲的地方，她没有父母，自然不知道从来没有和父亲吵过一次架是多么不正常。
好在皮特罗也不在意，他和旺达两人一直是以孤儿的身份长大的，对于自己的老爸更多的是好奇和讨厌。
时间就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中快速消耗着，周围的建筑渐渐变的熟悉。
乔涵环抱双臂看着坐在驾驶座上的皮特罗，“虽然现在问这句话有点迟了，但是你真的成年了吗？”
少年自如的从右手的箱子里拿出驾驶证在乔涵面前晃了一下：“我当然成年了。”
乔涵皱着眉说：“可是照片上的人不是你。”
皮特罗没想到这都被看到了，有些尴尬的“额，你就当他是我吧。”
“......车是你偷的吗？”
“当然不是，我是正大光明的暂时借来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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