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亲当天夏天凑在人群里看热闹,接亲的是林家老太太娘家的侄子。林家一脉单传,到了林老爷这代虽说有两个儿子可惜没命养。
大儿子抽大烟被抓走了,至今还在里面蹲着。小儿子体弱多病,前些日子下雨吹了风到现在还未痊愈。
在人群里听了很多八卦,夏天表示很满足。
林府门前鞭炮齐鸣,敲锣打鼓热闹非凡。落了轿,喜婆和丫鬟请新娘出来,跨了火盆便进了林府。
亲戚朋友都在府里,高堂在上,喜结连理。自然是表弟抱着公鸡和新媳妇拜堂。
凑了热闹,夏天便退出人群蹭到街边去买糖葫芦。吴邪无奈地举着一支慢慢啃着,胖子抱着一包糖炒板栗吃的开心。
林府大摆筵席布施了很多食物,这些天城里的乞丐只怕是除林府外最开心的人。
这第一天的宴席除了些亲朋好友便是赏脸面的权贵,比如九门之人。
三个吃瓜群众站在人群里,胖子和夏天各种闲聊。吴邪突然直愣愣的看着某处。
夏天顺着他的方向看去,了然于心。上前拜访的宾客里有一男子身着宝蓝色长衫,怀里抱着一一直小狗。正在和身边的人交谈,时不时会轻笑几声。
“真像。”胖子看了看吴邪又看了看那人。“没想到天真的爷爷也是一表人才啊。”
“我总觉得你的感慨怪怪的。”夏天歪歪脑袋,见吴邪眼眶微微泛红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
吴邪低头勾了勾嘴角。“回去吧。”
夏天点点头和胖子一左一右的走在吴邪身边。
林府娶亲时的壮景让人们在茶余饭后又加了一个话题。
日子平平淡淡的过着。这日夏天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突然开口道:“我们去算命吧。”
胖子端着碗正吃着李婶送来的粽子,夹了一筷子递给夏天。“咋了天儿,这儿地方待腻了?”
“有点。”夏天吐出来一个枣核点点头。“也不算是待腻了而是太平淡了。平淡的觉得缺点什么。”
胖子放下碗筷一拍大腿。“真是哥的妹子!咱这地下工作干久了闲暇这么久浑身不舒服。”
吴邪赶忙拍了他一巴掌。“你小声一点倒斗就倒斗,还地下工作你小心被人当做间谍之类的。你以为这是现代吗?”
“无聊确实是有点。”吴邪也点点头。看着他俩道:“山不来就我,我就去找山。”
“我把坠子当了,咱们去找齐老八买一件然后算一下。”夏天指了指面前三人。“你们谁想算?”
吴邪摇摇头表示不想知道,胖子指了指夏天。“你试试。我觉得小哥的他肯定算不出来。”
“等等,你要把坠子当了?”吴邪拉着她的手臂。“你有毒吧。”
“一个小玉坠而已,再赎回来呗。”夏天无所谓的耸耸肩。
“家传的呀,孩子。”胖子抱着碗也凑上来。“玉都是有灵性的。”
“再赎回来呗。”那是夏天爷爷在昆仑山玉河捞到的,没想到还开出一块玉石,她爷爷说找人鉴定过是块羊脂玉。“说真的这个我小时候我爷也没说是啥,我就泡在家鱼缸里。爷爷说整个鱼缸给夏天的时候我那几个表哥表姐的还嘲笑过我来着。”
“所以后来你是怎么发现的……”吴邪嘴角一抽,按照一般理论家传玉石总有什么曲折或者离奇的故事。夏天家这个真是扯淡了。
“一直没发现啊。”夏天挠了挠脸颊。“好像是爸爸的朋友来家里做客,我在给鱼换水顺便把石头拿出来洗洗。我看一块石头有个石头有个小切面就问我爸。再后来我就不知道了,那会儿吴邪叫我去三叔那里我就没管。”
“你可以,心真大。”胖子感慨万千,看着手里的坠子。“你也是命运多舛。”
“想想它原来在鱼缸里每天享受鱼的粑粑我就不想把它带着。”夏天有点嫌弃。“我爸说开出来的玉也没有多大就打了个坠子。”
“切坏了?”吴邪嘴角一抽。
“不清楚。”夏天不负责任的耸耸肩。“留个纪念呗。”
“那就更不能当掉了。”胖子把它藏在身后,摇摇头。“咱有钱天儿,哥哥们每天都在赚钱。”
“没关系,我爷夜给我留下了他所有东西。”
“你不是说你爷爷把鱼缸给你了吗?”吴邪短暂沉默后问道。
“是啊。‘鱼缸留给天天,房子留给天天,我的所有遗产都是天天的。’爷爷是这么说的。”夏天点点头,伸手撩了撩刘海。“我也是有资本的人。”
“你那些亲戚什么没有啊。”吃瓜的胖子把玉坠还给夏天。
“那些小姑大姑的嫁了人没回来看过老人,多少年一句话没有留什么啊。”夏天撇撇嘴,语气不屑一顾。“生下的那些一个个的,奇葩。”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还是头一次听夏天说她家里的事情。没想到也是平凡常见的那种。
“那什么时候去啊。”夏天把玉坠给了小哥让他装着,他们出去带着容易丢。
“那就现在吧。”胖子擦擦嘴用线绑了几个粽子。“豆沙和纯米的哥给你留着,咱正好把红枣的送出去还促进关系。”
吴邪:……
“你可真会省钱。”
“过日子嘛。”胖子丝毫没有谦虚之意,咧嘴笑着。
东街一条老巷子,一条道快走到底才见齐铁嘴的算命摊。走进去有个小香堂用来算命或者解签。吴邪交了六文钱伙计带着他们进了内堂,左拐后有个很大的厅房里面摆着各式各样的物件。
吴邪和胖子来了兴致,聚在一起挑挑看看。夏天找了个椅子开始喝茶和伙计有一句没一句的唠着。
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后面走进来出来三个人。夏天撑着下巴扫了一眼没当回事儿。
吴邪和胖子还在考虑买什么。夏天倒是听到了几句不由的嘴角一抽,真是干一行爱一行。你俩这在同行家里买东西还开心的不行。
站夏天旁边的伙计有点惊讶,想起来小哥是从外地来的不认识佛爷也正常于是小声道:“这是佛爷,长沙九门之首。旁边是张副官,穿的灰不唧唧的是八爷。”
“听说过。”夏天点点头,随后朝伙计笑了起来。“谢谢你了。”
“小哥客气了。”伙计见他唇红齿白的,笑起来人畜无害。
“怎么说你老板呢,臭小子。”齐铁嘴推了推眼镜。“这颜色耐脏,看着人沉稳。”
“旧闻大名。”吴邪和胖子注意到来人后笑呵呵的,夏天还在状况外似乎有些烦躁。
“看上什么了呀。”齐铁嘴看着文质彬彬有些消瘦。和吴邪说了一句,转头看了看夏天。“这位小哥似乎有些不舒服?”
“您这儿今天能算卦吗?”夏天捏了捏鼻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可以算也不可以算。”齐铁嘴笑呵呵的看着她。
夏天突然笑了一下。“您柜子上第三排左向右第六个怎么卖?”
齐铁嘴怔了怔转头看柜子。她说的位置上摆着一个破了口的碗。
胖子过来揉了揉夏天的头发,语气很是欣慰。“行呀,老小。哥真的很欣慰。”
吴邪伸手扯了扯她的脸颊,手也不松看着齐铁嘴。“八爷您看……”
齐铁嘴:……我看你们要不要先松个手?
“行吧,算什么。”齐铁嘴手插腰。
“我先走了,你忙吧。”张启山到了眼这三人。椅子上那个头发眼看着已经炸起来了。
“算她。”齐铁嘴还没来得及开口,这两人便异口同声。
张启山还在齐铁嘴旁边站着。不是他们故意插话而是两人有点激动,实在好奇。
“小兄弟我看你有点眼熟,怎么称呼。”齐铁嘴看着夏天揉着脸颊,旁边的吴邪赔笑着觉得这脸有点眼熟。
“您可以叫我吴邪。”吴邪直接报了真名。王月半默默转头,捂脸。
夏天直接抬腿给他一脚。“你小心被浸猪笼。”
夏天面无表情,吴邪神色里有点激动。
“我想算,什么时候可以回到我们应该待的地方。”
空气似乎停滞。在场的神色不一。
说白了他们来就是为了接近齐铁嘴,只是没想到张启山也在这。
齐铁嘴来了兴致,让夏天报了生辰八字。算着算着变了神色,过了几分钟索性摇摇头。“看来是我道行不够,这位小哥要的答案老八给不了。”
“还有您齐八爷算不出的?”张副官觉得有点奇妙,平日里他和齐铁嘴关系不错有些惊讶。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齐铁嘴叹了一口气。看着夏天不死心的有算了一遍。
夏天大概知道些原因。“那我的哥哥您愿意试试吗?”
“可以。”齐铁嘴答应的很是爽快,随手指了指吴邪。“吴小哥就你吧。”
不等吴邪开口,夏天报他的生辰比自己还快。齐铁嘴依旧摇摇头。
夏天和吴邪对视一眼。胖子笑了笑。“多谢八爷慷慨。这碗我们要了麻烦您了。伙计报个价吧。”
“你呢?”齐铁嘴拦着要开口报价的伙计,示意胖子。“你的生辰呢。”
胖子摇摇头。“劳烦八爷了,我们不算了。”
“也许问题出在我们身上。”夏天手指点了点桌子,思索片刻。站起身来看着他。“您开个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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